第180章 探視
老皇帝正在擔憂君陌塵這次平叛增加了不少威望的同時，又擔心君陌塵將北境的軍隊收編後，不將兵權交上來，急得上火的時候，二皇子給老皇帝上了一道摺子，請求皇帝另外派人前去將周王押回來。
老皇帝對於二皇子的摺子很是滿意，他正愁沒有藉口派人前去北境，二皇子就給他送來一個藉口，頓時對二皇子也多了一絲喜歡。
「來人。」
「皇上。」
「去叫沈靖書來見朕。」老皇帝遲疑片刻後，緩緩的說道，如今可用的武將不多，鎮國將軍手中已有兵權，不適合前去北境，威遠侯年邁，早就將侯位傳給了自己的長子沈靖書，思來想去，竟只有沈靖書可用。
「微臣參見皇上。」沈靖書隨時隨地，都是穩重，又謙遜的模樣。
老皇帝對於沈靖書很滿意，老侯爺不願意讓沈靖書再去外面，他當即將沈靖書安排在了巡防營，雖然職位不高，但是卻很清閒，而威遠侯府的兵權上交，他總不能薄待了沈家。
「愛卿平身。」老皇帝越看沈靖書越覺得滿意，但是沈靖書這樣耿直的性子，怕不是九王爺的對手，「朕尋你來，是想讓你去一趟北境。」
「請皇上吩咐。」沈靖書臉上沒有驚訝，也沒有好奇，只是平靜的請皇帝吩咐。
老皇帝對於沈靖書的反應愈發滿意：「九王爺在邊境大捷，不日就要押解周王回帝都，你前去接應，將周王押解回來，順便了解一下北境的情況，再回來稟報朕。」
「微臣領命。」
「紫雲宮那邊，可有異常？」老皇帝突然問道，他已經好多日不曾去紫雲宮了，楚傾凰自戕以證清白的行為，確實驚嚇住了老皇帝，完全沒有想到楚傾凰竟然是如此剛烈的一個女子。
「沒有，九王妃這兩日已經下床行走。」沈靖書如實稟報，他鎮守紫雲宮，說是保護，其實是監視，自然是要關注楚傾凰的一舉一動的。
「紫雲宮的守衛就交給張愷吧，你放心去接手叛王的事情。」
「臣領命。」
楚傾凰在紫雲宮內養傷了好幾日，步家終究是不放心，步夫人跟步天櫻入宮探望，老皇帝知道後也沒有阻止。
「夫人，天櫻，你們怎麼來了？」楚傾凰驚訝的起身相迎。
「楚姐姐，可擔心死我們了。」步天櫻一副擔憂的樣子，都說紫雲宮又出事了，本來早就想來探望，可是皇上不准任何人探望，今日才讓人入宮。
「讓你們擔心了，真是抱歉。」楚傾凰讓步夫人坐下，「如今朝堂上不太安寧，步家可還好？」
步夫人看著楚傾凰的脖子，眼底閃過心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醫說你在紫雲宮自戕……」
楚傾凰摸了摸脖子：「不是我要自戕，是皇上逼我自戕。」
步夫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當宮中傳出楚傾凰自戕的消息時，步閣老跟步天澤第一反應就是皇上逼迫楚傾凰自戕，而原因只怕是跟九王爺以及楚傾華與周王勾結案有關。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為何不跟步家求救，竟然如此傷害自己的身體。」步夫人心疼得緊，楚傾凰真是多災多難，似乎就沒有過平順的日子。
楚傾凰笑：「下次我一定請夫人救我，這次是事出突然，沒有辦法，皇上懷疑我故意陷害楚傾華，我又沒有自證清白的機會，只能出此下策。」
「天澤讓我轉告你……」步夫人四下看了看，確信沒有外人在後，才壓低聲音，「不用擔心外面，外面一切都好。」
楚傾凰點點頭：「多謝你們了。」
「唉，我們都沒能幫上什麼忙，聽老爺說，九王爺大捷，已經擒住了周王，不日就要歸來，到時候你就能離開皇宮了。」步夫人看著面容消瘦的楚傾凰，皇宮的日子不好過，不只是要面對皇上的為難，還有後宮妃子的為難，本來淑妃身為親姑姑應該多幫襯些，偏偏淑妃是個拎不清的。
「是啊，很快就能看到王爺了。」楚傾凰輕聲說道，眼中的柔光蔓延，步夫人見了，為自家兒子嘆息一聲，楚傾凰所流露出來的思念，她看在眼裡，他們夫妻倆的感情，就跟他們看到的一樣。
「另外，老爺讓我問你，相府這邊，你打算如何處理？」步夫人今日來的關鍵，是為了這件事，相府畢竟是楚傾凰的娘家，若是相府出事，只怕她也會被牽連。
楚傾凰將茶杯送到步夫人的手中：「相府與我，如今已經是沒有任何關係了，那裡面與我有關係的人，都不在了。」
步夫人瞬間明白了楚傾凰的意思：「雖然天澤也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有句話我還是要說，你畢竟出自相府，哪怕如今是九王妃，若是相府獲罪，對於你來說，都是一個污點，到時候，若是九王爺有其他的打算，這件事會成為你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的。」
楚傾凰臉上的表情依然溫和：「夫人放心，我既然決定了，就說明我已經做好承受一切，相府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但是寧珂郡主畢竟無辜，也不用趕盡殺絕，若是可以，給寧珂郡主一條活路吧。」
步夫人驚訝不已，她原本以為楚傾凰會在意楚相的性命，卻沒有想到楚傾凰為的是寧珂郡主，寧珂郡主對楚傾凰的態度，她也看在眼裡，寧珂郡主雖然性子跋扈，卻也不壞，雖然她大多時候考慮的都是自己，卻也沒有做過坑害楚傾凰的事情。
「我會轉告他們二人。」
「另外……」楚傾凰在步夫人的手心，寫著什麼，步天櫻不知道，也不會去問，她今日就是來當幌子的，為的就是讓楚傾凰跟自家娘親說一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步夫人面不改色的看著楚傾凰寫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有勞夫人了。」
老皇帝過來的時候，楚傾凰正在教步天櫻繡花，楚傾凰的雙面繡，繡得極好，步天櫻想學，纏著楚傾凰教她，而步夫人則是坐在一旁點評。
「臣婦/臣女參見皇上。」
「平身，不必多禮。」老皇帝看都是些女兒家的玩意，「朕只是過來看看，九王妃的身體可好些了？」
「多謝皇上關心，臣婦已經好多了。」楚傾凰微微屈身行禮，「恭喜皇上，北境叛亂平定，昭明江山永固。」
老皇帝臉上的笑容加深：「九弟神勇，短短時間內就平定了叛亂，九弟真是我昭明的福星。」
「那也得皇上慧眼如炬，用人如神，才能有這樣的結果。」楚傾凰說著恭維的話，老皇帝聽得心花怒放，對於君陌塵帶給他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不見，君陌塵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一個無能的男人，君陌塵再會打天下，也沒有用，因為沒有人繼承。
「步小姐長得是愈髮漂亮了。」老皇帝的目光落在步天櫻的身上，步天櫻年齡跟楚傾凰相仿，但是步天櫻身上透著一股子靈動，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生難耐，想要親近。
「臣女給皇上請安，皇上龍威赫赫，臣女膜拜不已。」步天櫻聲音如同黃鸝出谷，聲音清脆動人。
「可有許了人家？」老皇帝心思移動，笑著問道。
「皇上，天櫻已經定了人家了。」楚傾凰捂嘴笑，「今日進宮，就是來跟我炫耀來著。」
「楚姐姐，你笑話我！」步天櫻佯裝生氣的轉過身不理楚傾凰，楚傾凰笑得更歡了，步夫人臉上雖然也帶著笑意，眸子深處卻隱隱有著不安。
「哦，原來已經許了人家了，不知道許的是哪一家的公子？」
「這個……」步夫人有些遲疑，因為這件事還沒有定下來，只是兩家在私下商量而已，雖然孔家那位公子已經來拜訪過，可是這件事卻還沒有定下來。
「江南孔家的大公子，孔尚洲，這人，我見過，溫文儒雅，才氣逼人。」楚傾凰接過話，柔聲說道，「聽說，他這次要參加科考，孔家的人，每一屆都有人參加科考，名次都不差，這位孔家大公子又是各中翹楚，想必這次能名列三甲。」
「孔尚洲。」老皇帝仔細想了想，江南孔家，那是儒家名門，孔家在文人之中的地位頗高，在民間的聲望也不低，步家女兒嫁入孔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看來朕得好好考考這個孔尚洲，朕得為步愛卿的掌上明珠把關才行。」老皇帝笑著說道，仿佛真的只是關心臣子掌上明珠一般，但是楚傾凰清楚，只怕老皇帝的打算不止如此，真是沒有想到，他已經年邁昏庸到這種程度。
「天櫻，還不謝謝皇上。」楚傾凰提醒步天櫻，步夫人雖然冷靜，這個時候也被心中的念頭給嚇了一跳。
「天櫻多謝皇上。」步天櫻從來都不傻，雖然她善良，可也不是無原則的善良，步家的兒女都不是愚蠢之輩，也許最開始她沒有反應過來，可是楚傾凰的反應跟步夫人的反應，她已經明白過來了。
「九王妃身子剛剛恢復，你們多陪陪她吧。」老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步天櫻，「步小姐不如在宮中住一段時間，陪伴九王妃。」
「皇上。」楚傾凰溫和的說道，「步家跟孔家在商量婚事的事情，卻要天櫻在宮中陪伴臣婦，這於理不合，更何況臣婦的傷勢已經大好了。」
老皇帝微微眯眼，隨後不發一言的離開了。
老皇帝對於二皇子的摺子很是滿意，他正愁沒有藉口派人前去北境，二皇子就給他送來一個藉口，頓時對二皇子也多了一絲喜歡。
「來人。」
「皇上。」
「去叫沈靖書來見朕。」老皇帝遲疑片刻後，緩緩的說道，如今可用的武將不多，鎮國將軍手中已有兵權，不適合前去北境，威遠侯年邁，早就將侯位傳給了自己的長子沈靖書，思來想去，竟只有沈靖書可用。
「微臣參見皇上。」沈靖書隨時隨地，都是穩重，又謙遜的模樣。
老皇帝對於沈靖書很滿意，老侯爺不願意讓沈靖書再去外面，他當即將沈靖書安排在了巡防營，雖然職位不高，但是卻很清閒，而威遠侯府的兵權上交，他總不能薄待了沈家。
「愛卿平身。」老皇帝越看沈靖書越覺得滿意，但是沈靖書這樣耿直的性子，怕不是九王爺的對手，「朕尋你來，是想讓你去一趟北境。」
「請皇上吩咐。」沈靖書臉上沒有驚訝，也沒有好奇，只是平靜的請皇帝吩咐。
老皇帝對於沈靖書的反應愈發滿意：「九王爺在邊境大捷，不日就要押解周王回帝都，你前去接應，將周王押解回來，順便了解一下北境的情況，再回來稟報朕。」
「微臣領命。」
「紫雲宮那邊，可有異常？」老皇帝突然問道，他已經好多日不曾去紫雲宮了，楚傾凰自戕以證清白的行為，確實驚嚇住了老皇帝，完全沒有想到楚傾凰竟然是如此剛烈的一個女子。
「沒有，九王妃這兩日已經下床行走。」沈靖書如實稟報，他鎮守紫雲宮，說是保護，其實是監視，自然是要關注楚傾凰的一舉一動的。
「紫雲宮的守衛就交給張愷吧，你放心去接手叛王的事情。」
「臣領命。」
楚傾凰在紫雲宮內養傷了好幾日，步家終究是不放心，步夫人跟步天櫻入宮探望，老皇帝知道後也沒有阻止。
「夫人，天櫻，你們怎麼來了？」楚傾凰驚訝的起身相迎。
「楚姐姐，可擔心死我們了。」步天櫻一副擔憂的樣子，都說紫雲宮又出事了，本來早就想來探望，可是皇上不准任何人探望，今日才讓人入宮。
「讓你們擔心了，真是抱歉。」楚傾凰讓步夫人坐下，「如今朝堂上不太安寧，步家可還好？」
步夫人看著楚傾凰的脖子，眼底閃過心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醫說你在紫雲宮自戕……」
楚傾凰摸了摸脖子：「不是我要自戕，是皇上逼我自戕。」
步夫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當宮中傳出楚傾凰自戕的消息時，步閣老跟步天澤第一反應就是皇上逼迫楚傾凰自戕，而原因只怕是跟九王爺以及楚傾華與周王勾結案有關。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為何不跟步家求救，竟然如此傷害自己的身體。」步夫人心疼得緊，楚傾凰真是多災多難，似乎就沒有過平順的日子。
楚傾凰笑：「下次我一定請夫人救我，這次是事出突然，沒有辦法，皇上懷疑我故意陷害楚傾華，我又沒有自證清白的機會，只能出此下策。」
「天澤讓我轉告你……」步夫人四下看了看，確信沒有外人在後，才壓低聲音，「不用擔心外面，外面一切都好。」
楚傾凰點點頭：「多謝你們了。」
「唉，我們都沒能幫上什麼忙，聽老爺說，九王爺大捷，已經擒住了周王，不日就要歸來，到時候你就能離開皇宮了。」步夫人看著面容消瘦的楚傾凰，皇宮的日子不好過，不只是要面對皇上的為難，還有後宮妃子的為難，本來淑妃身為親姑姑應該多幫襯些，偏偏淑妃是個拎不清的。
「是啊，很快就能看到王爺了。」楚傾凰輕聲說道，眼中的柔光蔓延，步夫人見了，為自家兒子嘆息一聲，楚傾凰所流露出來的思念，她看在眼裡，他們夫妻倆的感情，就跟他們看到的一樣。
「另外，老爺讓我問你，相府這邊，你打算如何處理？」步夫人今日來的關鍵，是為了這件事，相府畢竟是楚傾凰的娘家，若是相府出事，只怕她也會被牽連。
楚傾凰將茶杯送到步夫人的手中：「相府與我，如今已經是沒有任何關係了，那裡面與我有關係的人，都不在了。」
步夫人瞬間明白了楚傾凰的意思：「雖然天澤也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有句話我還是要說，你畢竟出自相府，哪怕如今是九王妃，若是相府獲罪，對於你來說，都是一個污點，到時候，若是九王爺有其他的打算，這件事會成為你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的。」
楚傾凰臉上的表情依然溫和：「夫人放心，我既然決定了，就說明我已經做好承受一切，相府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但是寧珂郡主畢竟無辜，也不用趕盡殺絕，若是可以，給寧珂郡主一條活路吧。」
步夫人驚訝不已，她原本以為楚傾凰會在意楚相的性命，卻沒有想到楚傾凰為的是寧珂郡主，寧珂郡主對楚傾凰的態度，她也看在眼裡，寧珂郡主雖然性子跋扈，卻也不壞，雖然她大多時候考慮的都是自己，卻也沒有做過坑害楚傾凰的事情。
「我會轉告他們二人。」
「另外……」楚傾凰在步夫人的手心，寫著什麼，步天櫻不知道，也不會去問，她今日就是來當幌子的，為的就是讓楚傾凰跟自家娘親說一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步夫人面不改色的看著楚傾凰寫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有勞夫人了。」
老皇帝過來的時候，楚傾凰正在教步天櫻繡花，楚傾凰的雙面繡，繡得極好，步天櫻想學，纏著楚傾凰教她，而步夫人則是坐在一旁點評。
「臣婦/臣女參見皇上。」
「平身，不必多禮。」老皇帝看都是些女兒家的玩意，「朕只是過來看看，九王妃的身體可好些了？」
「多謝皇上關心，臣婦已經好多了。」楚傾凰微微屈身行禮，「恭喜皇上，北境叛亂平定，昭明江山永固。」
老皇帝臉上的笑容加深：「九弟神勇，短短時間內就平定了叛亂，九弟真是我昭明的福星。」
「那也得皇上慧眼如炬，用人如神，才能有這樣的結果。」楚傾凰說著恭維的話，老皇帝聽得心花怒放，對於君陌塵帶給他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不見，君陌塵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一個無能的男人，君陌塵再會打天下，也沒有用，因為沒有人繼承。
「步小姐長得是愈髮漂亮了。」老皇帝的目光落在步天櫻的身上，步天櫻年齡跟楚傾凰相仿，但是步天櫻身上透著一股子靈動，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生難耐，想要親近。
「臣女給皇上請安，皇上龍威赫赫，臣女膜拜不已。」步天櫻聲音如同黃鸝出谷，聲音清脆動人。
「可有許了人家？」老皇帝心思移動，笑著問道。
「皇上，天櫻已經定了人家了。」楚傾凰捂嘴笑，「今日進宮，就是來跟我炫耀來著。」
「楚姐姐，你笑話我！」步天櫻佯裝生氣的轉過身不理楚傾凰，楚傾凰笑得更歡了，步夫人臉上雖然也帶著笑意，眸子深處卻隱隱有著不安。
「哦，原來已經許了人家了，不知道許的是哪一家的公子？」
「這個……」步夫人有些遲疑，因為這件事還沒有定下來，只是兩家在私下商量而已，雖然孔家那位公子已經來拜訪過，可是這件事卻還沒有定下來。
「江南孔家的大公子，孔尚洲，這人，我見過，溫文儒雅，才氣逼人。」楚傾凰接過話，柔聲說道，「聽說，他這次要參加科考，孔家的人，每一屆都有人參加科考，名次都不差，這位孔家大公子又是各中翹楚，想必這次能名列三甲。」
「孔尚洲。」老皇帝仔細想了想，江南孔家，那是儒家名門，孔家在文人之中的地位頗高，在民間的聲望也不低，步家女兒嫁入孔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看來朕得好好考考這個孔尚洲，朕得為步愛卿的掌上明珠把關才行。」老皇帝笑著說道，仿佛真的只是關心臣子掌上明珠一般，但是楚傾凰清楚，只怕老皇帝的打算不止如此，真是沒有想到，他已經年邁昏庸到這種程度。
「天櫻，還不謝謝皇上。」楚傾凰提醒步天櫻，步夫人雖然冷靜，這個時候也被心中的念頭給嚇了一跳。
「天櫻多謝皇上。」步天櫻從來都不傻，雖然她善良，可也不是無原則的善良，步家的兒女都不是愚蠢之輩，也許最開始她沒有反應過來，可是楚傾凰的反應跟步夫人的反應，她已經明白過來了。
「九王妃身子剛剛恢復，你們多陪陪她吧。」老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步天櫻，「步小姐不如在宮中住一段時間，陪伴九王妃。」
「皇上。」楚傾凰溫和的說道，「步家跟孔家在商量婚事的事情，卻要天櫻在宮中陪伴臣婦，這於理不合，更何況臣婦的傷勢已經大好了。」
老皇帝微微眯眼，隨後不發一言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