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交換
「我拒絕！」楚相的話一出口，任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先說出拒絕的是楚傾凰，畢竟楚傾凰最近給人的感覺都是頗為好說話，幾乎是有求必應，讓楚相忘記了楚傾凰在這件事上的劇烈反抗。
楚相當即面露不悅：「傾凰，不可造次！」
楚傾凰倔強的轉過頭去：「這件事，我不同意！」
「二妹妹，為什麼你要如此針對我，如今府中你掌家，我只是想記名在母親的名下，也不可以嗎？」楚傾城眼圈紅了，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仿佛楚傾凰欺負了她一般。 ✦✿
楚傾凰小嘴一癟，撲到老夫人懷裡，嚶嚶的哭泣：「祖母，您看，父親跟大姐欺負我，孫女什麼都沒有了，未婚夫被人搶了，太醫院的職務被人搶了，如今，就剩下一個嫡女的身份，她們也要搶，這讓孫女以後如何在府中立足？大姐還覺得是我欺負她，到底是她欺負我，還是我欺負她，難道就因為父親疼愛大姐，就要作賤我嗎？」
「楚傾凰，你胡說八道什麼！」楚相當你呵斥，可是話一出口，發現自己卻無法反駁楚傾凰說的話，因為楚傾凰的未婚夫被楚傾月給搶了，而太醫院的職務被楚傾城搶了，如今楚傾城要搶的是她嫡女的身份！
「她說得沒錯。」老夫人拍著楚傾凰的背，安撫楚傾凰，「這件事，我也不答應。」
「祖母，傾城絕對沒有要搶二妹妹什麼東西，只是傾城在外行走，身份終究是太低，所以才希望記名在母親的名下，方便行走，同時也是為了相府著想，並沒有想要搶二妹妹嫡女身份，縱然是傾城成了嫡女，二妹妹也依然是嫡女啊。」楚傾城急了，若是老夫人不答應，這件事就成不了。
楚傾凰只埋頭在老夫人的懷中哭泣，不答話，老夫人不會讓楚傾凰受委屈，楚傾凰原本是相府的天之驕女，周王世子妃，太醫院唯一的女太醫，相府的嫡女，可如今，楚傾凰的世子妃位置沒了，太醫的職位也沒了，就剩下相府嫡女這一個身份，楚傾城都還不放過！
「是啊，娘，這也是為了相府好，傾城記名在月華的名下，就是嫡女，身份高貴了，才能匹配更好的人家，才能為相府帶來更多的利益，若是讓傾城頂著庶女的身份在外行走，豈不是讓人笑話。」楚相也規勸道。
「祖母，傾城真的沒有要搶二妹妹什麼東西，這個太醫的職位，也是父親為傾城求來的，並不是傾城去搶來的，我知道二妹妹一隻怪我頂替了她在太醫院的職位而惱怒我，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皇命難違啊。」楚傾城哭哭啼啼的說道，「二妹妹，太醫的職位，姐姐無法自作主張還給你，若是你不解氣，你可以打我，罵我，我絕對不會還手。」
老夫人蹙著眉頭，良久都沒有說話，房間中只聽得到楚傾凰的抽泣聲，楚相有些不安，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老夫人終於說話了。
「你想要記名在月華的名下，也不是不可以。」
楚傾城一喜：「多謝祖母。」
「但是，我有個要求。」老夫人摟著楚傾凰，「我要你給皇上寫引薦信，引薦凰兒再入太醫院，她的醫術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在你之下，只要凰兒恢復了太醫的職位，我就允許你記名在月華的名下。」
「這……」楚傾城為難了，好不容易才將楚傾凰從太醫院裡面弄出來，她又怎麼可能輕易答應讓楚傾凰重新回到太醫院，楚傾凰雖然為人處世不太圓滑，但是她醫術高超，也頗得太醫院不少人的尊重，若是楚傾凰回到太醫院，她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局面很快就會崩解離析。
「怎麼，你不答應？」老夫人雙目一凝，語氣瞬間不悅了。
「不是，祖母，不是傾城不答應，如今傾城告假在家，閉門思過，四妹妹的事情尚未完全過去，若是傾城此時引薦二妹妹入太醫院，豈不是提醒皇上，周王大公子的事情，平白惹皇上厭惡嗎？」楚傾城委婉的拒絕，她是不可能引薦楚傾凰入太醫院的！
「既然你不答應，就當我這個祖母沒有提過這件事。」老夫人也不說話了，擺明了告訴楚相，楚傾城想要記名在秦氏的名下，是不可能的，除非答應她提出來的條件。
楚傾城見老夫人這種姿態，當即急了，看向楚相，楚相有些尷尬，因為這些事，都是他惹出來的，如今又厚顏無恥的提出這種條件，確實有些過分：「娘，凰兒回太醫院的事情，往後延延，如今相府正是多事之秋，能少一事算一事。」
「那麼記名的事情也延後吧。」老夫人不容拒絕的道，「凰兒的事情，你們什麼時候有心情說了，再來談記名的事情，否則的話，這相府之中，正正經經的嫡女，就只有凰兒一個！」
「娘，傾城記名在月華的名下，也不是什麼壞事，凰兒也依然是府中的嫡女，更何況府中多個嫡女，對相府也是好事，當初凰兒還小的時候，兒子就提過這件事，被您拒接了，如今孩子都大了，若是傾城一直是個庶女，於相府不利。」楚相尤不死心的說道，「我保證，哪怕傾城成為嫡女，我也會對凰兒好。」
老夫人側過頭去，根本不理會楚相，楚傾凰這些年在相府中過的什麼日子，她比誰都清楚，以前是楚傾凰不懂事，如今她自己懂事了，她自然是要護著的。
「傾凰。」楚相見說不通老夫人，轉而看向楚傾凰，想要威脅楚傾凰答應，可是楚傾凰將頭埋在老夫人的懷裡，根本不願意抬起來，「你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了，這件事，為父希望，你能好好考慮，同為相府小姐，你要多為他人著想。」
「多為他人著想？」老夫人聽了這話，氣笑了，「這話，你應該對你的大女兒說去，多為妹妹著想，老身身為祖母，也不想為難她，只要她舉薦凰兒回太醫院繼續做太醫，老身就答應她記名在月華的名下，否則的話，免談！」
「娘，凰兒重回太醫院的事情，兒子會去想辦法的，傾城只是一個太醫，如何有能力讓凰兒重回太醫院，只要娘答應這件事，兒子一定竭盡全力，讓凰兒回到太醫院繼續當太醫。」楚相循循善誘。
老夫人卻是不為所動，對於自己的大兒子的信用，她還是很清楚的，除非楚傾凰回到太醫院，否則，她是決計不會鬆口的。
楚相見老夫人油鹽不進，也有些生氣，當場帶著楚傾城離去了，老夫人嘆息一聲：「凰兒，你放心，祖母不會答應的。」
「祖母，對不起，讓您為難了。」楚傾凰紅著眼圈，「凰兒能允許三妹妹記在娘親名下，可是唯獨不能容忍王氏的孩子記在娘親名下！」
「為何？」老夫人有些不解。
「因為，我娘就是被王氏害死的，若不是她未婚先孕，帶著孩子入相府為妾，娘親怎麼會憂鬱成疾，從而一病不起，雖然我知道他們也是我的手足，但是我無法忍受他們成為我娘的孩子。」楚傾凰緩緩道，「更何況大哥大姐還在我這個嫡女之前出生，讓相府成了一個笑話，給父親的名譽抹上了黑點，這也是我不能容忍的。」
老夫人愣了愣，拍拍楚傾凰的腦袋：「祖母知道了，你回去吧，這件事祖母會護著你的，只要你不答應，祖母定然不會鬆口。」
「多謝祖母，凰兒告退。」
老夫人目送楚傾凰離去，眼底有著濃濃的迷惑：「徐嬤嬤。」
「奴婢在，老夫人，有何吩咐？」
「你可記得，王氏是入府多久後生下雙生子的？」老夫人緩緩的問道，雖然說是早產，但是兩人生下來一點都不像是早產兒。
「七個月，比二小姐早一個月出生。」徐嬤嬤想了想，肯定的說道，「那時候，相爺說是王氏早產，不過倒是比足月生產的二小姐身子還要好。」
「凰兒說王氏是未婚先孕……」老夫人眉頭微蹙，她如今擔心，王氏未婚先孕，這孩子真的是楚相的，是自己的親孫子孫女嗎？若是不是，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老夫人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想到自己的小兒子失蹤之前，拜託她千萬要照顧好楚傾凰，再聯想到王氏的劣跡斑斑，老夫人愈發的疑神疑鬼。
「不行，徐嬤嬤，你暗中去查查，查查當年的事情，尤其是王氏，關於王氏的事情，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老夫人冷靜的說道，「事情沒有查清楚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老夫人。」
徐嬤嬤去查當年的事情，楚傾凰也沒有閒著，挑起老夫人的懷疑，藉此牽制楚傾城跟楚相，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釜底抽薪，只是掌管府中的庶務，還遠遠不夠，庶務隨時可能被收回去，她需要的有個人幫她牽制相府的人！
楚相當即面露不悅：「傾凰，不可造次！」
楚傾凰倔強的轉過頭去：「這件事，我不同意！」
「二妹妹，為什麼你要如此針對我，如今府中你掌家，我只是想記名在母親的名下，也不可以嗎？」楚傾城眼圈紅了，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仿佛楚傾凰欺負了她一般。 ✦✿
楚傾凰小嘴一癟，撲到老夫人懷裡，嚶嚶的哭泣：「祖母，您看，父親跟大姐欺負我，孫女什麼都沒有了，未婚夫被人搶了，太醫院的職務被人搶了，如今，就剩下一個嫡女的身份，她們也要搶，這讓孫女以後如何在府中立足？大姐還覺得是我欺負她，到底是她欺負我，還是我欺負她，難道就因為父親疼愛大姐，就要作賤我嗎？」
「楚傾凰，你胡說八道什麼！」楚相當你呵斥，可是話一出口，發現自己卻無法反駁楚傾凰說的話，因為楚傾凰的未婚夫被楚傾月給搶了，而太醫院的職務被楚傾城搶了，如今楚傾城要搶的是她嫡女的身份！
「她說得沒錯。」老夫人拍著楚傾凰的背，安撫楚傾凰，「這件事，我也不答應。」
「祖母，傾城絕對沒有要搶二妹妹什麼東西，只是傾城在外行走，身份終究是太低，所以才希望記名在母親的名下，方便行走，同時也是為了相府著想，並沒有想要搶二妹妹嫡女身份，縱然是傾城成了嫡女，二妹妹也依然是嫡女啊。」楚傾城急了，若是老夫人不答應，這件事就成不了。
楚傾凰只埋頭在老夫人的懷中哭泣，不答話，老夫人不會讓楚傾凰受委屈，楚傾凰原本是相府的天之驕女，周王世子妃，太醫院唯一的女太醫，相府的嫡女，可如今，楚傾凰的世子妃位置沒了，太醫的職位也沒了，就剩下相府嫡女這一個身份，楚傾城都還不放過！
「是啊，娘，這也是為了相府好，傾城記名在月華的名下，就是嫡女，身份高貴了，才能匹配更好的人家，才能為相府帶來更多的利益，若是讓傾城頂著庶女的身份在外行走，豈不是讓人笑話。」楚相也規勸道。
「祖母，傾城真的沒有要搶二妹妹什麼東西，這個太醫的職位，也是父親為傾城求來的，並不是傾城去搶來的，我知道二妹妹一隻怪我頂替了她在太醫院的職位而惱怒我，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皇命難違啊。」楚傾城哭哭啼啼的說道，「二妹妹，太醫的職位，姐姐無法自作主張還給你，若是你不解氣，你可以打我，罵我，我絕對不會還手。」
老夫人蹙著眉頭，良久都沒有說話，房間中只聽得到楚傾凰的抽泣聲，楚相有些不安，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老夫人終於說話了。
「你想要記名在月華的名下，也不是不可以。」
楚傾城一喜：「多謝祖母。」
「但是，我有個要求。」老夫人摟著楚傾凰，「我要你給皇上寫引薦信，引薦凰兒再入太醫院，她的醫術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在你之下，只要凰兒恢復了太醫的職位，我就允許你記名在月華的名下。」
「這……」楚傾城為難了，好不容易才將楚傾凰從太醫院裡面弄出來，她又怎麼可能輕易答應讓楚傾凰重新回到太醫院，楚傾凰雖然為人處世不太圓滑，但是她醫術高超，也頗得太醫院不少人的尊重，若是楚傾凰回到太醫院，她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局面很快就會崩解離析。
「怎麼，你不答應？」老夫人雙目一凝，語氣瞬間不悅了。
「不是，祖母，不是傾城不答應，如今傾城告假在家，閉門思過，四妹妹的事情尚未完全過去，若是傾城此時引薦二妹妹入太醫院，豈不是提醒皇上，周王大公子的事情，平白惹皇上厭惡嗎？」楚傾城委婉的拒絕，她是不可能引薦楚傾凰入太醫院的！
「既然你不答應，就當我這個祖母沒有提過這件事。」老夫人也不說話了，擺明了告訴楚相，楚傾城想要記名在秦氏的名下，是不可能的，除非答應她提出來的條件。
楚傾城見老夫人這種姿態，當即急了，看向楚相，楚相有些尷尬，因為這些事，都是他惹出來的，如今又厚顏無恥的提出這種條件，確實有些過分：「娘，凰兒回太醫院的事情，往後延延，如今相府正是多事之秋，能少一事算一事。」
「那麼記名的事情也延後吧。」老夫人不容拒絕的道，「凰兒的事情，你們什麼時候有心情說了，再來談記名的事情，否則的話，這相府之中，正正經經的嫡女，就只有凰兒一個！」
「娘，傾城記名在月華的名下，也不是什麼壞事，凰兒也依然是府中的嫡女，更何況府中多個嫡女，對相府也是好事，當初凰兒還小的時候，兒子就提過這件事，被您拒接了，如今孩子都大了，若是傾城一直是個庶女，於相府不利。」楚相尤不死心的說道，「我保證，哪怕傾城成為嫡女，我也會對凰兒好。」
老夫人側過頭去，根本不理會楚相，楚傾凰這些年在相府中過的什麼日子，她比誰都清楚，以前是楚傾凰不懂事，如今她自己懂事了，她自然是要護著的。
「傾凰。」楚相見說不通老夫人，轉而看向楚傾凰，想要威脅楚傾凰答應，可是楚傾凰將頭埋在老夫人的懷裡，根本不願意抬起來，「你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了，這件事，為父希望，你能好好考慮，同為相府小姐，你要多為他人著想。」
「多為他人著想？」老夫人聽了這話，氣笑了，「這話，你應該對你的大女兒說去，多為妹妹著想，老身身為祖母，也不想為難她，只要她舉薦凰兒回太醫院繼續做太醫，老身就答應她記名在月華的名下，否則的話，免談！」
「娘，凰兒重回太醫院的事情，兒子會去想辦法的，傾城只是一個太醫，如何有能力讓凰兒重回太醫院，只要娘答應這件事，兒子一定竭盡全力，讓凰兒回到太醫院繼續當太醫。」楚相循循善誘。
老夫人卻是不為所動，對於自己的大兒子的信用，她還是很清楚的，除非楚傾凰回到太醫院，否則，她是決計不會鬆口的。
楚相見老夫人油鹽不進，也有些生氣，當場帶著楚傾城離去了，老夫人嘆息一聲：「凰兒，你放心，祖母不會答應的。」
「祖母，對不起，讓您為難了。」楚傾凰紅著眼圈，「凰兒能允許三妹妹記在娘親名下，可是唯獨不能容忍王氏的孩子記在娘親名下！」
「為何？」老夫人有些不解。
「因為，我娘就是被王氏害死的，若不是她未婚先孕，帶著孩子入相府為妾，娘親怎麼會憂鬱成疾，從而一病不起，雖然我知道他們也是我的手足，但是我無法忍受他們成為我娘的孩子。」楚傾凰緩緩道，「更何況大哥大姐還在我這個嫡女之前出生，讓相府成了一個笑話，給父親的名譽抹上了黑點，這也是我不能容忍的。」
老夫人愣了愣，拍拍楚傾凰的腦袋：「祖母知道了，你回去吧，這件事祖母會護著你的，只要你不答應，祖母定然不會鬆口。」
「多謝祖母，凰兒告退。」
老夫人目送楚傾凰離去，眼底有著濃濃的迷惑：「徐嬤嬤。」
「奴婢在，老夫人，有何吩咐？」
「你可記得，王氏是入府多久後生下雙生子的？」老夫人緩緩的問道，雖然說是早產，但是兩人生下來一點都不像是早產兒。
「七個月，比二小姐早一個月出生。」徐嬤嬤想了想，肯定的說道，「那時候，相爺說是王氏早產，不過倒是比足月生產的二小姐身子還要好。」
「凰兒說王氏是未婚先孕……」老夫人眉頭微蹙，她如今擔心，王氏未婚先孕，這孩子真的是楚相的，是自己的親孫子孫女嗎？若是不是，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老夫人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想到自己的小兒子失蹤之前，拜託她千萬要照顧好楚傾凰，再聯想到王氏的劣跡斑斑，老夫人愈發的疑神疑鬼。
「不行，徐嬤嬤，你暗中去查查，查查當年的事情，尤其是王氏，關於王氏的事情，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老夫人冷靜的說道，「事情沒有查清楚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老夫人。」
徐嬤嬤去查當年的事情，楚傾凰也沒有閒著，挑起老夫人的懷疑，藉此牽制楚傾城跟楚相，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釜底抽薪，只是掌管府中的庶務，還遠遠不夠，庶務隨時可能被收回去，她需要的有個人幫她牽制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