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落難姨娘
因為如嬤嬤被仗殺，楚傾月被禁足，王氏最近可謂是忙得焦頭爛額，只是依然沒有忘記三姨娘，將自己在楚傾凰這裡受的氣全部撒在三姨娘的身上。
楚傾月雖然被禁足，也不放過三姨娘，時常叫人將三姨娘帶去她的院子，各種折磨，三姨娘已經不堪忍受。
「小姐，三姨娘又在院子裡跪著了。」凝珠想起三姨娘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就覺得滲人，王氏虐待人的手法，又進步了。
楚傾凰手上動作不停，十指纖纖，穿針引線，正在做衣服：「她喜歡跪著便跪著吧，我一個嫡女小姐，還是受得起的。」 ❈
凝珠笑了笑：「小姐當然受得起，只是三姨娘那張臉，太過可怕，看了都讓人覺得會做噩夢，王氏將她整張臉都打爛了。」
楚傾凰面無表情的繼續做衣服，凝珠也坐下來幫忙：「小姐，這是給老夫人做的嗎？」
「是啊，天氣漸漸涼了，趕著在入秋以前，給祖母做一件披風，祖母的身子不大好，可不能受涼。」楚傾凰頭也不抬的說道。
「二小姐，求求你，幫幫我吧，二小姐。」三姨娘跪在院子裡，發現楚傾凰根本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只能開口求她。
凝珠見楚傾凰眉頭蹙起，知道她是不悅了：「小姐，要不奴婢讓人將她趕出去？」
楚傾凰搖了搖頭：「叫她進來吧。」
「是，小姐。」
三姨娘一進來，就跪在楚傾凰的腳邊：「二小姐，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王氏她太狠毒了，剋扣我的月銀不說，還剋扣我的吃穿，如今更是可惡，動輒打罵，你看看我一身的傷，二小姐若是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楚傾凰放下手中的針線，冷漠的看著三姨娘：「三姨娘，我為什麼要救你？」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啊！」三姨娘理所當然的說道，「你討厭王氏，我也討厭王氏，我們可以合作啊。」
「合作，你能做什麼？」楚傾凰冷冷的問道，「你能分王氏手中的掌家權利，還是你能立馬冒出一個漂亮的女兒，再去聯姻？」
「我……我可以幫你做事。」三姨娘想了想，果斷的開口。
「你幫我做事？」楚傾凰冷冷笑一聲，「我身邊有婢女，我的事情，她們做就可以了，不勞煩姨娘了。」
「二小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若是不幫我，我就去告訴王氏，當初你算計了她們母女倆！」三姨娘惡狠狠的說道，「想必，你也不願意跟王氏正面為敵吧！」
「說你天真，你還不相信。」楚傾凰淡淡的說道，「你不會以為，王氏不知道是我算計的？你想算計王氏，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三姨娘臉色一白，抱住楚傾凰的腿：「二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你若是不管我，王氏一定會折磨死我的！」
楚傾凰將三姨娘抱著自己腿的手，慢慢的扳開：「從你背叛本小姐，給本小姐下毒，就註定了你的結局，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沒有落井下石，你就該慶幸了，還妄想本小姐救你，你當本小姐是做慈善的嗎？」
三姨娘大驚失色：「你……你都知道了？」
「在這個相府裡面，沒有什麼事情是瞞得住的，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早已經被人看在眼中了。」楚傾凰神色冷漠，說到自己被下毒，更是沒有一點波動，「三姨娘，你好自為之吧。」
「二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三姨娘不停的磕頭，希望楚傾凰能有一點惻隱之心，救她一命。
「來人，送三姨娘出去。」
「二小姐，二小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二小姐，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三姨娘的呼喊傳出很遠，白芍跟白芷直接將人拖出去，扔在了外面，然後關上了門。
三姨娘從地上爬起來，去拍打玉庭軒的大門，可是任由她叫破嗓子，也沒有人叫門。
楚傾月雙手抱胸，看著醜態百出的三姨娘，冷笑不止：「喲，這不是咱們三姨娘嗎？」
三姨娘的哭喊聲戛然而止，驚恐的回過頭，看到是楚傾月，嚇得渾身直哆嗦，拼命的轉過頭去，繼續拍打玉庭軒的大門。
「二小姐，救命啊，救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抓住她！」楚傾月陰森森的開口，雖然說是禁足，只要不被老夫人撞見，她縱然是出來也沒有人敢管，「求她救你，還不如求我原諒你，她怎麼敢救你，憑她，怎麼救你！」
三姨娘嚇得魂飛魄散，這段時間，王氏跟楚傾月換著方法的折辱她，尤其是楚傾月，因為與人當眾苟且名聲全毀，還被楚相跟老夫人厭棄，性子已經扭曲至極，折磨人的方法層出不窮，還讓人生不如死，她都快受不了了，如今看到楚傾月就覺得害怕。
「四小姐，你放過我啊，我不過是賤命一條，四小姐何須在意。」三姨娘趕緊求饒，她實在是不想面對楚傾月，楚傾月狠辣的程度不下於王氏，但是相對於王氏跟楚傾月，她更恨楚傾凰，恨楚傾凰的見死不救。
「本小姐就是喜歡在意你，本小姐今日發現了一個好玩的遊戲。」楚傾月拿出一根繡花針，直接往三姨娘的身上扎，「扎著疼，還不會要人命。」
三姨娘疼得慘叫連連，不住求救，可是玉庭軒別說開門了，連一點聲響都沒有：「楚傾凰，你這個賤人，你居然見死不救，楚傾凰，你不得好死。」
楚傾凰聽得外面的叫罵聲，不加理會，幾個婢女氣得臉都青了：「真是個不要臉的，自己闖了禍事，就想著我家小姐了，得勢的時候，想的就是害死小姐，失勢了就想小姐幫她，不幫她就如此辱罵，小姐，三姨娘真是死有餘辜。」
「讓她罵吧，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楚傾凰不甚在意的說道，「更何況，她罵得越歡，死得就越快，想她生不如死的人，比比皆是，死反而是解脫了。」
「小姐也不生氣，三姨娘反抗不了夫人跟四小姐，見二小姐好欺負，所以只敢對小姐無禮，要我說啊，就應該給她點顏色瞧瞧，看她還敢不敢對小姐如此無禮！」白芷憤憤不平的說道。
「說起來，三姨娘確實是活該。」凝珠給楚傾凰換上一杯新茶，「身為落難的姨娘，竟然還還無自知之明。」
「你們也不用生氣，她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王氏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所以不會讓她痛快的死了，自然也不會讓她活得痛快，我們只要作壁上觀就行了。」
三姨娘備受折磨，楚傾月用繡花針刺入她的指尖，十指連心，她痛得渾身發抖，可是楚傾月卻是高興的發抖，好不容易結束了這樣的酷刑，她才能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片刻。
「墨菊？」三姨娘虛弱的喊了兩聲，才想起，墨菊昨日告假回家了，整個院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原本伺候的婢女，看她失勢，早就跑了。
墨菊看著病重的母親跟弟弟，六神無主，如今三姨娘失勢，在府中，連自身都難保了，更何況是幫助她，她只能看著病重的母親跟弟弟卻無能為力。
緊閉的門，突然被打開，墨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抓住拖走，恐懼籠罩在墨菊的頭上，她害怕是王氏想要殺她泄憤。
「公子，人帶來了。」墨菊頭上的麻袋被揭開，墨菊這才看清楚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錯愕不已。
「世子……」
「托你家小姐的福，我已經不是世子了！」君子洺陰狠的說道，他因為被人下了過重的藥，導致從此再也不能人道，他如今恨毒了相府中的每一個人，怨毒的掐住墨菊的下巴，「如今還被皇上貶為庶人，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泄我的心頭只恨？」
墨菊咽了咽口水：「世子，與奴婢無關啊。」
「誰說與你無關，你不是三姨娘身邊的貼身婢女嗎？」君子洺鬆開掐著墨菊下巴的手，一袋銀子仍在墨菊的面前，「只要你替我做好一件事，這袋銀子就賞給你了，聽說你母親跟弟弟病得很嚴重。」
墨菊看著銀袋子，狼狽的咽著口水，因為沒錢，娘親跟弟弟重病垂危，她卻無法為他們醫治，墨菊不希望他們出事。
「世子要我做什麼？」墨菊小心翼翼的問道。
君子洺將一個瓶子放在桌子上：「這是一瓶毒藥，名曰腐骨噬心，只要服下毒藥，渾身的骨頭跟內臟都會被毒藥腐化，一點一點，直至六個時辰之後，命絕而亡。」
「世子要殺誰？」墨菊有些不安的問道，這樣狠毒的毒藥，定然是不會用到她這個小婢女的身上的，那麼就是君子洺要她用著毒藥去殺其他人，四小姐還是二小姐？
「你家姨娘。」君子洺冷冷的說道，「要不是她教出那麼不要臉的下賤女兒，本世子怎麼會被皇上褫奪封號，貶為庶人！」
墨菊雙眸圓睜，不住的搖頭：「奴婢做不到，奴婢做不到，三姨娘於奴婢有恩，奴婢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啊。」
「那你是希望給你娘和弟弟收屍了？」君子洺摸出一把匕首，扎在桌子上，「今日，你是答應也得應，不答應也得應，否則，就等著給你娘和弟弟收屍，娘跟弟弟，和一個失勢的姨娘，哪個更重要，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墨菊驚恐不已，她不想毒殺舊主，因為三姨娘死了，她也難逃一死，可是若是不毒殺三姨娘，娘跟弟弟就會死，墨菊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給我殺了她娘跟弟弟……」
「我做！」墨菊趕緊的說道，「我做，我做，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娘跟弟弟。」
「這就對了，我等你的好消息，要是三姨娘不死，你就等著給你娘和弟弟收屍吧！」君子洺冷笑一聲，帶著侍從離去，留下墨菊獨自一人壓抑的哭泣。
楚傾月雖然被禁足，也不放過三姨娘，時常叫人將三姨娘帶去她的院子，各種折磨，三姨娘已經不堪忍受。
「小姐，三姨娘又在院子裡跪著了。」凝珠想起三姨娘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就覺得滲人，王氏虐待人的手法，又進步了。
楚傾凰手上動作不停，十指纖纖，穿針引線，正在做衣服：「她喜歡跪著便跪著吧，我一個嫡女小姐，還是受得起的。」 ❈
凝珠笑了笑：「小姐當然受得起，只是三姨娘那張臉，太過可怕，看了都讓人覺得會做噩夢，王氏將她整張臉都打爛了。」
楚傾凰面無表情的繼續做衣服，凝珠也坐下來幫忙：「小姐，這是給老夫人做的嗎？」
「是啊，天氣漸漸涼了，趕著在入秋以前，給祖母做一件披風，祖母的身子不大好，可不能受涼。」楚傾凰頭也不抬的說道。
「二小姐，求求你，幫幫我吧，二小姐。」三姨娘跪在院子裡，發現楚傾凰根本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只能開口求她。
凝珠見楚傾凰眉頭蹙起，知道她是不悅了：「小姐，要不奴婢讓人將她趕出去？」
楚傾凰搖了搖頭：「叫她進來吧。」
「是，小姐。」
三姨娘一進來，就跪在楚傾凰的腳邊：「二小姐，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王氏她太狠毒了，剋扣我的月銀不說，還剋扣我的吃穿，如今更是可惡，動輒打罵，你看看我一身的傷，二小姐若是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楚傾凰放下手中的針線，冷漠的看著三姨娘：「三姨娘，我為什麼要救你？」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啊！」三姨娘理所當然的說道，「你討厭王氏，我也討厭王氏，我們可以合作啊。」
「合作，你能做什麼？」楚傾凰冷冷的問道，「你能分王氏手中的掌家權利，還是你能立馬冒出一個漂亮的女兒，再去聯姻？」
「我……我可以幫你做事。」三姨娘想了想，果斷的開口。
「你幫我做事？」楚傾凰冷冷笑一聲，「我身邊有婢女，我的事情，她們做就可以了，不勞煩姨娘了。」
「二小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若是不幫我，我就去告訴王氏，當初你算計了她們母女倆！」三姨娘惡狠狠的說道，「想必，你也不願意跟王氏正面為敵吧！」
「說你天真，你還不相信。」楚傾凰淡淡的說道，「你不會以為，王氏不知道是我算計的？你想算計王氏，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三姨娘臉色一白，抱住楚傾凰的腿：「二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你若是不管我，王氏一定會折磨死我的！」
楚傾凰將三姨娘抱著自己腿的手，慢慢的扳開：「從你背叛本小姐，給本小姐下毒，就註定了你的結局，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沒有落井下石，你就該慶幸了，還妄想本小姐救你，你當本小姐是做慈善的嗎？」
三姨娘大驚失色：「你……你都知道了？」
「在這個相府裡面，沒有什麼事情是瞞得住的，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早已經被人看在眼中了。」楚傾凰神色冷漠，說到自己被下毒，更是沒有一點波動，「三姨娘，你好自為之吧。」
「二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三姨娘不停的磕頭，希望楚傾凰能有一點惻隱之心，救她一命。
「來人，送三姨娘出去。」
「二小姐，二小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二小姐，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三姨娘的呼喊傳出很遠，白芍跟白芷直接將人拖出去，扔在了外面，然後關上了門。
三姨娘從地上爬起來，去拍打玉庭軒的大門，可是任由她叫破嗓子，也沒有人叫門。
楚傾月雙手抱胸，看著醜態百出的三姨娘，冷笑不止：「喲，這不是咱們三姨娘嗎？」
三姨娘的哭喊聲戛然而止，驚恐的回過頭，看到是楚傾月，嚇得渾身直哆嗦，拼命的轉過頭去，繼續拍打玉庭軒的大門。
「二小姐，救命啊，救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抓住她！」楚傾月陰森森的開口，雖然說是禁足，只要不被老夫人撞見，她縱然是出來也沒有人敢管，「求她救你，還不如求我原諒你，她怎麼敢救你，憑她，怎麼救你！」
三姨娘嚇得魂飛魄散，這段時間，王氏跟楚傾月換著方法的折辱她，尤其是楚傾月，因為與人當眾苟且名聲全毀，還被楚相跟老夫人厭棄，性子已經扭曲至極，折磨人的方法層出不窮，還讓人生不如死，她都快受不了了，如今看到楚傾月就覺得害怕。
「四小姐，你放過我啊，我不過是賤命一條，四小姐何須在意。」三姨娘趕緊求饒，她實在是不想面對楚傾月，楚傾月狠辣的程度不下於王氏，但是相對於王氏跟楚傾月，她更恨楚傾凰，恨楚傾凰的見死不救。
「本小姐就是喜歡在意你，本小姐今日發現了一個好玩的遊戲。」楚傾月拿出一根繡花針，直接往三姨娘的身上扎，「扎著疼，還不會要人命。」
三姨娘疼得慘叫連連，不住求救，可是玉庭軒別說開門了，連一點聲響都沒有：「楚傾凰，你這個賤人，你居然見死不救，楚傾凰，你不得好死。」
楚傾凰聽得外面的叫罵聲，不加理會，幾個婢女氣得臉都青了：「真是個不要臉的，自己闖了禍事，就想著我家小姐了，得勢的時候，想的就是害死小姐，失勢了就想小姐幫她，不幫她就如此辱罵，小姐，三姨娘真是死有餘辜。」
「讓她罵吧，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楚傾凰不甚在意的說道，「更何況，她罵得越歡，死得就越快，想她生不如死的人，比比皆是，死反而是解脫了。」
「小姐也不生氣，三姨娘反抗不了夫人跟四小姐，見二小姐好欺負，所以只敢對小姐無禮，要我說啊，就應該給她點顏色瞧瞧，看她還敢不敢對小姐如此無禮！」白芷憤憤不平的說道。
「說起來，三姨娘確實是活該。」凝珠給楚傾凰換上一杯新茶，「身為落難的姨娘，竟然還還無自知之明。」
「你們也不用生氣，她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王氏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所以不會讓她痛快的死了，自然也不會讓她活得痛快，我們只要作壁上觀就行了。」
三姨娘備受折磨，楚傾月用繡花針刺入她的指尖，十指連心，她痛得渾身發抖，可是楚傾月卻是高興的發抖，好不容易結束了這樣的酷刑，她才能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片刻。
「墨菊？」三姨娘虛弱的喊了兩聲，才想起，墨菊昨日告假回家了，整個院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原本伺候的婢女，看她失勢，早就跑了。
墨菊看著病重的母親跟弟弟，六神無主，如今三姨娘失勢，在府中，連自身都難保了，更何況是幫助她，她只能看著病重的母親跟弟弟卻無能為力。
緊閉的門，突然被打開，墨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抓住拖走，恐懼籠罩在墨菊的頭上，她害怕是王氏想要殺她泄憤。
「公子，人帶來了。」墨菊頭上的麻袋被揭開，墨菊這才看清楚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錯愕不已。
「世子……」
「托你家小姐的福，我已經不是世子了！」君子洺陰狠的說道，他因為被人下了過重的藥，導致從此再也不能人道，他如今恨毒了相府中的每一個人，怨毒的掐住墨菊的下巴，「如今還被皇上貶為庶人，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泄我的心頭只恨？」
墨菊咽了咽口水：「世子，與奴婢無關啊。」
「誰說與你無關，你不是三姨娘身邊的貼身婢女嗎？」君子洺鬆開掐著墨菊下巴的手，一袋銀子仍在墨菊的面前，「只要你替我做好一件事，這袋銀子就賞給你了，聽說你母親跟弟弟病得很嚴重。」
墨菊看著銀袋子，狼狽的咽著口水，因為沒錢，娘親跟弟弟重病垂危，她卻無法為他們醫治，墨菊不希望他們出事。
「世子要我做什麼？」墨菊小心翼翼的問道。
君子洺將一個瓶子放在桌子上：「這是一瓶毒藥，名曰腐骨噬心，只要服下毒藥，渾身的骨頭跟內臟都會被毒藥腐化，一點一點，直至六個時辰之後，命絕而亡。」
「世子要殺誰？」墨菊有些不安的問道，這樣狠毒的毒藥，定然是不會用到她這個小婢女的身上的，那麼就是君子洺要她用著毒藥去殺其他人，四小姐還是二小姐？
「你家姨娘。」君子洺冷冷的說道，「要不是她教出那麼不要臉的下賤女兒，本世子怎麼會被皇上褫奪封號，貶為庶人！」
墨菊雙眸圓睜，不住的搖頭：「奴婢做不到，奴婢做不到，三姨娘於奴婢有恩，奴婢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啊。」
「那你是希望給你娘和弟弟收屍了？」君子洺摸出一把匕首，扎在桌子上，「今日，你是答應也得應，不答應也得應，否則，就等著給你娘和弟弟收屍，娘跟弟弟，和一個失勢的姨娘，哪個更重要，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墨菊驚恐不已，她不想毒殺舊主，因為三姨娘死了，她也難逃一死，可是若是不毒殺三姨娘，娘跟弟弟就會死，墨菊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給我殺了她娘跟弟弟……」
「我做！」墨菊趕緊的說道，「我做，我做，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娘跟弟弟。」
「這就對了，我等你的好消息，要是三姨娘不死，你就等著給你娘和弟弟收屍吧！」君子洺冷笑一聲，帶著侍從離去，留下墨菊獨自一人壓抑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