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事情敗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時間轉瞬而去,轉眼間過了兩個月。【Google搜索】枟

  榮國公府,榮慶堂,西暖閣內。

  此時春元春跪在地上,面色蒼白,賈母坐在錦凳上,老臉陰沉的可怕,一旁王夫人眼神看著元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賈政面色陰沉,心中不知道在計較什麼,其他如鳳姐兒、李紈等一概不敢言語。

  隔間內,寶釵、黛玉等在裡面也沉默不語,眼下這種情形,可不是她們多嘴的時候。

  王夫人抿了抿唇,元春終究是她的女兒,哪裡會不心疼,勸道:「女兒啊,你就說了吧,到底是哪個黑了心肝的。」

  聽見這話,元春右手不由地摸了摸肚皮,心中苦澀不已,明明喝了避子湯,怎麼還能懷上?

  沒錯,現今元春已然有了身子,本來她們這些人一同在屋內閒趣,忽地自個有些不舒服,賈母心疼,便請了大夫來治,不曾想元春居然有身子,這頓時讓在場的人都錯愕不已,再三確認之後,賈母等人質問起來,面對疼愛自己的祖母與母親,元春都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這是賈家的種吧!!!!

  賈政見元春閉口不言,怒斥道:「你還想維護他?我告訴你,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個畜生挖出來,還有你,敗壞賈家門風,非打死你這個「小娼婦。」枟

  對於這個女兒,賈政素來也是疼愛的,然而這元春居然與人私相授受,還有了身子,這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元春聞言沉默不語,私相授受,而且還有了身子,這是不可饒恕的大錯,再加上對象是自己的侄兒,真要計較,那就是一根白綾,連青燈古佛的機會都沒有。

  聽見這話,王夫人頓時有些慌亂起來,好歹是自己的女兒,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元春受罪,於是乎上前忙勸道:「女兒,你爹說的不過是氣話,左右你把他說出來,我們做主,給你們成婚便是。」

  賈政聞言黑著臉訓斥道:「婦道人家,懂什麼,慈母多敗兒,這「小娼婦」有今日,都是你這個做母親寵溺的,還有寶玉,成日混在脂粉堆,遲早釀成大禍。」

  隔間裡的寶玉本是擔心自己的姐姐,只是聽見賈政提及他,嚇的六神無主。

  一旁的賈母眼神陰鷙,沉吟片刻,開口道:「大丫頭,說吧,到底是哪個,你若說出來,趁早給你們成婚。」

  「母親。」一聽這話,賈政便不同意了,忙喊了出來。枟

  賈母本就煩心,此時見賈政反駁於她,即便這是自己最喜歡的小兒子,賈母也不慣著,怒斥道:「到底是你親生的女兒,還能真打死不成?若是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傳了出去,門風受損,二丫頭她們這些賈家的女兒名聲都要受損,好一些的人家都不會與之結親,影響甚大,若想不門風受損,只好趕鴨子上架,趁早讓大丫頭成婚。」

  聽見這話,賈政嘴唇闔動了幾下,倒也沒在多言,雖然他心中氣憤,恨不得打死元春這個「小娼婦」,不過賈母說的也不錯。

  元春聞言羞愧難當,她曉得賈母是念著親情,以賈母一貫的為人,這事若是出在別人身上,哪裡會捨不得打死,她也曉得,若是自己把對方說出來了,便相安無事,只是這話怎麼說的出口,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那個冤家,就是成婚都成不了。

  「祖母,一切都是孫女的錯,有什麼我一人擔著。」元春低著腦袋,雙手絞著絲帕,弱弱的應了一聲。

  瞧見這模樣,賈母還不曉得元春的意思,這是鐵了心要維護那人,賈政聞言臉色更黑了下來,這都給元春台階下了,沒想到元春還嘴硬,想到此處,賈政沉著臉吩咐道:「來人,拿索子捆上,拿大棍來,把各門都關上。」

  一聽這話,王夫人頓時嚇的面色煞白,這架勢,那是要活活打死啊,於是忙跪在賈政面前哀求道:「老爺,大丫頭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她是一時糊塗,左右讓我再勸勸她。」

  說著,王夫人對著元春道:「大丫頭,你倒是把人說出來,難道真要被打死。」枟

  元春聞言嘴唇闔動了兩句,她曉得把人說出來,自己肯定會安然無恙,便是賈蘊也沒事,可是把賈蘊說出來,豈不是要毀了賈蘊,念及此處,元春咬著唇道:「是女兒不孝,父親若是要打死女兒,女兒也無話可說。」

  賈政聞言頓時氣的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只見他冷聲道:「你是覺著我不會打死你?好,今日再有人勸我,我免不得做個罪人,把這幾根煩惱鬢毛剃去,尋個乾淨去處自了,也免得有辱先人。」

  王夫人頓時慌了神,忙說道:「抱琴是大丫頭身邊的人,肯定知道,讓她說便是。」


  說著,王夫人吩咐道:「把抱琴帶進來。」

  賈母聞言沉默不語,鳳姐兒會意,忙下去吩咐去了,沒一會,被打的剩半口氣的抱琴被拖了進來,小姐私相授受,做貼身丫鬟的怎麼會不曉得,故而抱琴當即就被打了板子。

  「抱琴,到底是哪個與大丫頭私通,不說出來,非打死你不可。」面對元春,王夫人是心善的,可是面對丫鬟,那就不一樣了。

  話音剛落,賈蘊便走了進來,瞧見滿屋子的鬧騰,詫異道:「二老爺,這是出什麼事了,好端端的,大姑姑怎麼還跪著。」枟

  元春聽見賈蘊的聲音,也不知怎麼的,心下當即緩了下來。

  賈政看了賈蘊一眼,指著元春厲聲道:「你問問她,家門不幸,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來。」

  賈蘊目光看向元春,只不過元春一直低著頭,即便心裡想與賈蘊訴說,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言,王夫人見元春不言,只好上前道:「蘊哥兒,你大姑姑她她和人私相授受,已然有了身子。」

  見王夫人將此事說了出來,賈母沉聲道:「這小娼婦還想著包庇,問她是哪個她也不說,鬼不成鬼,賊不成賊,詩書禮儀也忘記了,父母也忘記了。」

  元春是賈母一手調教的,送於宮中苦熬本就有所虧欠,所以自元春回府後,賈母便什麼好的都留著給她,眼下居然連「小娼婦」的名頭都罵了出來,可見是氣急敗壞。

  賈蘊聞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王夫人便上前道:「蘊哥兒,老太太說了,只要大丫頭把對方說出來,便趁早成婚,將此事遮掩過去,不過大丫頭閉口不言,你素來與大丫頭關係不錯,一道勸勸她。」

  賈母冷哼一聲,大罵道:「不知道是哪個野雜種!把人的肚皮弄大了也不管,左右還要一個女兒來來擔著,下流東西,若是讓我曉得是哪個,非得塞他回他娘的腸子裡去。」枟

  賈政厲聲道:「管他是哪個野雜種,一併與這個「小娼婦」打死去,大家乾淨。」

  賈蘊頓時一陣語噎,沒想到賈母罵人這麼潑辣,這還是國公府太夫人?而且賈政這話,那是真要打死自己。

  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賈蘊開口道:「老太太,二老爺,也不需要多問,那個野雜種是我,大姑姑懷的是我的種。」

  此言一出,賈政等人驚愕的看著賈蘊,便是元春也抬眸看著賈蘊,他沒想到賈蘊居然如此爽快的把事情說出來了,若是計較起來,他也要受責。

  「不是,這與蘊哥兒無關。」元春出言反對。

  賈蘊聞言看著元春,開口道:「好了,婦道人家的,多什麼嘴,你男人還沒死呢!!」

  雖然賈蘊是在訓斥她,不過元春聞言心中好受許多,畢竟賈蘊素來就是如此,「騷蹄子」、「虎娘們」之類的粗俗話什麼沒說過。枟

  「沒個人倫的東西,你可知大丫頭是你大姑姑。」此時眾人也反應過來,尤其是看著元春的模樣,就更能表明事情真偽,於是賈母厲聲罵了起來。

  賈蘊不以為意,開口道:「已經出了五服了。」

  賈政此時也回過神來,他看著賈蘊的目光似是要冒出火來,沉聲道:「蘊哥兒,出了五服,但你們是同族,你怎麼敢。」

  面對賈政的怒火,賈蘊開口道:「二老爺,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有個說法。」

  說著,賈蘊看了一眼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抱琴,眼下這種情形,顯然抱琴沒把賈蘊供出來,元春不說倒是說的過去,抱琴的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寧死也不說,看來這是一心為元春著想的好丫頭,也就是說抱琴沒什麼問題了,念及此處,賈蘊開口道:「琥珀,帶抱琴下去,請大夫好生治療。」

  賈政冷哼一聲,道:「這種不知廉恥的丫鬟,留之何用,讓她自生自滅。」

  賈蘊聞言看了賈政一眼,眼下事情都說開了,賈蘊身份在這裡,即便做出了這等事情,賈政有氣也只能憋著,沒地撒氣的賈政只好拿抱琴撒氣,於是賈蘊開口道:「千錯萬錯,我一人承擔,二老爺不必拿下人出氣。」枟

  賈母聞言眼神變換,示意琥珀一眼之後,抱琴便被帶了下去,見此情形,賈蘊復又開口道:「老太太、二老爺,此事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賈母與賈政聞言皆然沉默不語,若是旁人,尚且還能做出決斷,可這是賈蘊,那就要掂量掂量了,賈蘊不論官職爵位,憑他是賈家族長,這就不好處置,且他們心知肚明,如今賈家有起色,皆因賈蘊受天子恩寵,可以說賈家的未來是賈蘊肩挑著,因此這事不能大張旗鼓,只能想辦法遮掩過去。


  沉吟片刻,賈政開口道:「將腹中胎兒打掉,把元春送到城外,日後青燈古佛,永遠不許再回賈家,省得丟人現眼。」

  此時既然與賈蘊有關,只能出此下策,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情絕對不能傳了出去,要不然不光是賈家門風,便是賈家都要受到波及,要知道賈蘊可是位高權重,要是被人拿捏住把柄,絕對會被朝廷官員攻訐,尤其是那些文官。

  賈蘊聞言蹙了蹙眉,這不就是讓元春脫離與賈蘊的干係,簡單來說就是犧牲掉元春,賈蘊怎麼可能會允許這等事情,於是開口道:「老太太,二老爺,元春是什麼性子的人你們應當知曉,她素來端莊守禮,萬不會做出這等有違人倫的事情,此事怪不得大姑姑,是我強迫於她,我管不住自己,沒必要讓一個女兒擔責,話我放這兒了,元春是我的女人,懷的可是我的種,二老爺要動她,先動了我再說。」

  「你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你還有臉了。」賈政聞言指著賈蘊怒斥道。

  賈母聞言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是動賈蘊的事情?動賈蘊等於動賈家的根基,他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糊塗的事情。枟

  「你是賈家族長,此事你說出個法子來。」賈母沉聲道。

  賈蘊聞言瞭然,開口道:「身為賈家族長,知錯犯錯,罪加一等,旁的暫且不說,賈家族長的位置我會辭去,至於誰當,老太太做決議便成。」

  聽見這話,眾人皆是神色一驚,沒想到賈蘊居然會自請除去賈家族長,這倒是出乎眾人的意料。

  賈母聽見賈蘊的話不由的蹙了蹙眉,自請除去賈家族長,對外怎麼說?就算有名頭說的過去,可是賈家族長誰當?賈家族長,只能由寧府長房之人擔任,除卻賈蘊外,倒是能尋到人選,但是誰能有能力擔任?族長不僅僅是一個名頭的事情,還有肩負賈家的興衰,豈是能隨意自請?

  「蘊哥兒,不要鬧脾性,解決事情要有解決事情的態度。」賈母忍下怒氣道。

  賈蘊聞言抬眼看了賈母一眼,心中也是明了,他會說出這等自請除去族長的話,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他知道賈母等人是不會同意的,不過認錯的態度要擺出來,於是賈蘊繼續道:「大姑姑暫且讓她在東府安置,我會設一處庵堂,對外稱大姑姑代發修行,老太太、二老爺,你們覺著如何?」

  賈政沉吟一聲,開口道:「胎兒如何處置?」枟

  賈蘊看了賈政一眼,淡然道:「那是賈家的種,大姑姑在庵堂帶髮修行,也不妨礙生子,日後等孩子生了下來,另做安排便是。」

  賈政聞言神色晦暗不明,賈蘊這話擺明了就是要將人留下來,念及此處,賈政開口道:「賈蘊,若是這事傳了出去,置賈家於何地。」

  賈蘊聞言瞭然,賈政是個迂腐的人,名聲對於他而言比性命還重要,不過賈蘊可不是這麼想的,名聲什麼的如浮雲,尤其是他們這種鼎盛人家,於是賈蘊開口道:「二老爺,事情已經出了,還能當做沒發生過?若是事情傳了出去,我一人承擔,賈家除我族名便是。」

  賈母聞言看了賈蘊一眼,現在賈蘊擺明了是要把元春接到東府里保護起來,心中計較片刻,賈母淡然道:「就照你說的辦。」

  賈政見狀有心說兩句,不過到底也反駁不了,除非將賈蘊一併處置了,可是賈蘊是能輕易處置的人?念及此處,賈政甩袖離去,這地方,他著實待不下去了。

  對於賈政的離開,賈蘊倒是沒說什麼,旋即開口道:「鴛鴦,帶大姑姑回屋裡歇著去,抱琴身體有恙,以後你在大姑姑身邊服侍。」

  聽著賈蘊的吩咐,鴛鴦忙上前攙扶元春,此時賈蘊對著元春安撫道:「你不要多想,一切有我,晚上我過去看你。」枟

  聽著賈蘊的話語,元春稍顯安心,點了點頭,旋即被鴛鴦攙扶下去。

  PS:事情多,沒有時間寫作,大家多見諒,接下來會儘快把書完結。

  ()

  1秒記住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