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大哥x白清枚:今天並不想做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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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枚一直認為自己對男人沒有太多興趣,身邊的姐妹里,像她這樣到了二十三歲都沒玩過男人,只喜歡到處旅行攝影的人,再找不出第二個。

  她現在能體會到玩男人的樂趣了。

  當然,放在三年前剛認識周晟安那會,打死她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和她毫無共同點的男人,會讓她如此欲罷不能。

  白清枚的酒醒了些,喝多了又消耗許多體力,她渾身犯懶,伏在周晟安身上。

  激情上腦的結果就是她的頭髮都沒顧上擦,現在半濕著。

  周晟安把懶成一張餅的她從身上挪開,白清枚看著他下床的背影「嗯?」了一聲:「拔吊無情啊?」

  周晟安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隻吹風機:「過來。」

  白清枚裹著薄被坐起來,挪過去,兩隻腳從床沿垂下去,踩在周晟安的鞋面。

  她低著頭,晃了晃腦袋把頭髮甩開,周晟安打開吹風機,手指穿過她髮絲,溫熱的風送進去,撫慰著頭皮,很舒服。

  嗡嗡的聲音在深夜莫名讓她覺得安寧,她額頭抵住周晟安腰腹,把腦袋的重量都壓給他。

  才安分一會,她又開始作亂。

  周晟安的睡褲是真絲質地,她腳趾尖沿著柔滑的真絲往上走,若有似無地蹭他的小腿。

  「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你這樣睡我不太好吧。」

  周晟安平緩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你解我衣服的時候很主動。」

  白清枚抬頭:「那不是你先偷看我洗澡的?再說我主動你就不會推開嗎,我能有多大力氣。女人一主動你就半推半就,可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理不直氣也壯,明明自己也很享受,倒打一耙得倒是熟練。

  周晟安沒反駁。

  他關掉吹風機,放到一旁,環住她腰把她從床沿抱起來。

  白清枚被放到床上,周晟安覆身壓下來,她看他近在咫尺的臉:「幹嘛?」

  「我今天並不想做個好東西。」

  周晟安扣住她下頜,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便堵上了她的嘴。

  ……

  亨泰第二天上午的會議被推遲了,全年無休輕傷不下火線的總裁破天荒地沒來公司上班。

  找不到人的高層們納悶得很,總裁辦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一上午好幾個人來問:「總裁還沒來?什麼時候來?」

  秘書一遍遍地回答:

  「不知道。」

  「不好說。」

  「他來了會通知您。」

  白清枚感冒了。

  天沒亮的時候就發起燒,睡意昏沉間被人擺弄著裹上衣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被周晟安抱上車。

  去醫院掛急診,吊水,全程她都迷迷糊糊的,只在扎針的時候被刺痛哼了一聲。

  護士很小心地貼上膠帶,叮囑了什麼,她一句沒聽清,只覺得頭很痛。

  VIP單人病房很安靜,床也比普通病床舒適,但她燒得渾身酸乏,哼哼唧唧地沖旁邊的男人撒嬌:「你抱我。」

  周晟安側躺在並不寬裕的病床上,把她抱在懷裡。

  落水後沒及時幫她擦乾不說,反而又弄得她出了一身汗,周晟安少有精蟲上腦的時刻,這場燒他自認得負全部責任。

  他吻了吻白清枚額頭:「睡吧。」

  白清枚蜷縮在他懷裡,有氣無力地哼唧:「周晟安,你不要臉,把我拐回家睡我,還把我做發燒了,我要報警,讓警察叔叔救我。」

  周晟安把那只在他腰上亂掐的手拉遠:「手上有針,別亂動。」

  「拐賣兒童的都要槍斃。」白清枚又用手作槍,食指對準他心臟,「piu~piu~」

  「你是兒童?」周晟安問。

  「我是二十六歲的巨嬰。」她說,「這樣你都睡得下,可見你是個變態。」

  「……」

  她輸個液像喝醉了,鬧騰得很,頭疼得厲害的時候就往周晟安身上咬,致力於弘揚有苦大家一起受的公平正義。

  周晟安對她脾氣是真好,脖頸上被她啃出牙印也都縱容了。


  天亮之後醫院人越來越多,晨曦里早高峰的車流匯集成河,折騰半天的白清枚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在他懷裡睡著了。

  床頭桌子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周晟安第一時間掐掉,低頭看了一眼,還好沒吵醒她。

  等白清枚睡醒一覺,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

  吊瓶架上的瓶子已經空了,兩瓶藥都已經輸完,手上的針頭不知何時也拔掉了。

  燒應該是退了點,她頭沒那麼疼了。

  周晟安還保持著原樣姿勢,被她像八爪魚一樣纏著。

  她剛一動,他眼睛就睜開了。

  「睡醒了?」

  白清枚「嗯」了聲,鼻音濃重,看看掛鍾已經十點多了:「你不用去公司嗎?」

  「上午沒什麼事。」他這樣說。

  白清枚腦子暈暈乎乎,但又不傻,公司要是沒什麼事,他至於每天忙成那樣?

  周晟安的手機一上午好多通未接,就這會又有電話進來。

  他單手拿著手機,接聽的同時把毯子披到白清枚肩上,裹好。

  白清枚聽那意思,公司里有事。

  輸完液回家,等電梯的時候,她把身體往周晟安身上靠,他就伸開手臂摟住她。

  電梯門一開,裡面走出一位面相和善的太太。

  「晟安?」她訝異的目光瞅瞅周晟安,又落向白清枚。

  白清枚覺得眼熟,一時又沒想起來,聽周晟安跟她說話的語氣似是熟人,就微笑點頭致意。

  等回到家,白清枚在玄關換了拖鞋,說:「我燒差不多退了,再去睡一會,你去忙你的吧。」

  周晟安把藥給她分好,倒了杯溫水,看著她吃完才走。

  白清枚回臥室倒頭就睡,睡眠是最好的治療方式,再次睡飽醒來已經下午了。

  周晟安叫了阿姨過來,準備好了午餐,見她醒了便把火上煨著的粥盛給她。

  吃完東西,白清枚精神恢復了些。

  睡太久了四肢疲乏,她閒得無聊,在家裡四處亂逛,晃進周晟安的書房,想找本書來開,發現他的書架上多了兩排攝影方面的書籍和大師攝影集。

  《攝影簡史》、《攝影構圖學》、《美國紐約攝影學院攝影教材》、《久保田博二:攝影家》……

  那些書都有翻閱過的痕跡,白清枚甚至在裡面發現了他勾畫的筆跡。

  周晟安哪裡對攝影感興趣過。

  她跟他退婚時拿沒有共同語言當藉口,所以他才看這麼多攝影相關的書籍,試圖和她找到一點共同話題嗎?

  心情像飄來盪去的海面,白清枚把那本攝影集放回去,又轉身去臥室。

  她打開周晟安的衣櫃,半年前她留在這裡的女士用品和衣物,都還放在原位。

  一件都沒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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