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林語熙,我勾引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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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精?」

  周晏京眉尾輕輕一挑,對這禍國殃民的名頭欣然受之,「我當你誇我了。」

  「誰誇你了,你要不要臉?」虞佳笑火冒三丈高,「當著我的面就勾引她,你當我是死的嗎!」

  她快氣死了,周晏京依然好整以暇坐在那,笑眼問林語熙:「她說我勾引你。林語熙,我勾引你了嗎?」

  「……」

  林語熙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耽於美色的昏君,虞佳笑就是那個在旁邊苦苦進言的大忠臣。

  頭更痛了。

  好在她昏的程度有限,推開周晏京起來,把虞佳笑的掃把接了過來。

  「時間不早了,你還回去嗎?」

  虞佳笑立刻搖頭。

  她算是親眼見識周晏京的「狐媚」招數了,這千年狐狸精也不知道到底在哪修煉的,當著她面就敢勾引林語熙,晚上要是讓他們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那還得了?

  「我不走,我今晚在這陪你!」

  說著朝周晏京那邊努努下巴,試圖進諫:「讓他走。我可以照顧你的。」

  林語熙轉身,看向周晏京。

  她沉靜的眼神望過來,周晏京和她對視片刻。

  起身,拿著耳溫槍走過來:「測下體溫。退燒了我就走。」

  林語熙正要接,周晏京手指輕輕捏著她耳廓,將測溫頭放入她耳朵。

  他睫毛半垂下來,專注的眸光如有實質。

  林語熙乖乖站著不動,只是耳緣在以緩慢的速度熱起來。

  這時候虞佳笑自然不敢打擾,也沒說話,只有一對眼珠子在他們兩個身上來迴轉。

  耳溫槍測溫很快,只有短短的三秒鐘。

  那三秒鐘里,安靜的空氣在三人之間浮動,流到她這裡的時候變得很多餘。

  很快,周晏京的手拿開,觸感卻似乎留在了林語熙耳朵上。

  她抬手揉了一下:「三十七度八。沒事了。」

  還有點低燒,不過比起昨天直飆四十度的反覆高熱,已經好很多。

  「頭還疼嗎?」周晏京問。

  「不疼了。」

  「先別急著洗澡,燒退了再洗。鍋里還有雞湯,明早可以煮麵吃。」

  周晏京走到門口,從衣架取下外套,掛到手臂上,又回頭看她一眼。

  「我走了。」

  林語熙說:「好。」

  周晏京打開門出去。

  「這麼容易就走了?」虞佳笑都已經做好跟他鏖戰的準備了,沒想到他走得這麼幹脆。

  「算他識相。」

  虞佳笑人雖然馬馬虎虎的,但照顧病號這種事,只要有心就會做。

  她用泡腳桶接了一桶熱水,放進去藥包,端過來讓林語熙泡腳:「泡泡腳出出汗,燒退的快一點。」

  「你晚上睡那個房間吧。」林語熙說,「別傳染給你。」

  「那不行。萬一你晚上又不舒服,叫我我也聽不到。」

  虞佳笑來之前就抱著大不了就感染的決心,總不能周晏京一走,就讓林語熙被照顧的質量下降,那不是更襯托他的好了?

  「周晏京能做的我也能做。我雖然做飯沒他好吃,但我也可以學的。」

  林語熙了解她:「你最不愛做飯了,別勉強。」

  虞佳笑過剩的勝負欲還沒消耗完,聞言馬上不服氣道:「你說的好像周晏京就愛做飯一樣,他不也是為了討好你才做……」

  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巴子。

  瘋了吧,竟然幫周晏京說話?

  「我怎麼會說這種話,一定是周晏京給我下毒了。」她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嚨,「雞湯有毒!救命……」

  林語熙笑倒在沙發上。

  一整個晚上,虞佳笑都在抱著手機惡狠狠地研究各種食譜。

  翌日一早,她用昨晚剩的雞湯煮了兩碗面,加點青菜和蛋餅絲進去,香得要死。

  一面痛恨周晏京人走了還余湯繞樑,一面呲溜呲溜連湯帶面吃得乾乾淨淨。


  吃完飯,林語熙換好衣服,準備去上班了。

  「你才休息一天半就回去上班啊?能行嗎?」虞佳笑飛快往臉上糊著粉底,「我今天都請好假了。」

  「沒事,已經不燒了。」林語熙戴上口罩和圍巾,「陳醫生也感染了,漫姐的小孩燒成肺炎了需要人照顧,蘇橙這幾個月進修去了,科室缺人手,我得回去頂上。」

  醫院忙碌的節奏並不會因為憐惜誰而變慢,林語熙體力還沒完全恢復,一天忙下來,整個人都頭昏腦漲。

  虞佳笑每天晚上都過來陪她。

  周晏京沒再來過,為了不讓林語熙感到落差,她用盡了渾身解數。

  雖然廚藝爛得難以拯救,但林語熙喝口水嗓子都像吞刀片,吃得本來就不多。

  公司讓加班她都不去,在電話沖楚衛東叫囂:「有本事你開了我!」

  林語熙看得嘆為觀止:「你現在氣焰這麼囂張的嗎?」

  虞佳笑坐回來吃飯:「那我能白跟他搞曖昧嗎,當然得有點好處。」

  她的用心良苦林語熙看在眼裡,過了兩三天,她的症狀慢慢好轉,就讓虞佳笑回去了。

  虞佳笑跟她一塊住了三天,依然身體倍兒棒,得意地到處炫耀自己體質好,甲流見了她都得繞路走。

  ……

  周晏京沒有再去過柒樾府。

  不是不想去,是怕惹她厭煩。

  他在林語熙那的分數不及格,連補考的機會都沒有,一分都扣不起了。

  沒有了照顧她的正當理由,連出現都沒有藉口。

  這幾天,他從早到晚都待在公司,不管是開會還是見客戶,身上都透著一種百無聊賴,跟前兩天的愉悅形成鮮明對比。

  直到周六,他喉嚨不太舒服,時不時地捏一下喉骨,以為是這兩天開會太多費嗓子,讓秘書泡了胖大海送進來。

  晚上開會的時候,他開始頻繁地打噴嚏。

  有位高管關切地問:「周總,您是不是也得甲流了?」

  正皺眉翻閱盡調報告的周晏京一頓,抬起的目光含義不明。

  「甲流什麼症狀?」

  「剛開始一般就是低燒,流鼻涕打噴嚏什麼的,喉嚨疼,然後就開始高燒……」

  對方話還沒說完,周晏京就叫楊康給他找只體溫計過來。

  最近甲流肆虐,不少同事感染,公司前陣子剛給每位員工發放了體溫計和退燒藥。

  楊康取來一隻全新的電子體溫計,周晏京已經迅速結束會議,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開始測體溫。

  不知道是不是楊康的錯覺,他看起來好像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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