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上山以及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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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松明白章久悅話的意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座中指鄙視山的中指部分高達十米,也就是三層樓那麼高。

  如果在攀爬的過程中掉下來,就算摔不死,也得骨斷筋折。

  即使自己運氣好採摘成功,回來的路上絕對更加危險。

  傅松是人不是神,溫蒂的情況並未惡化,說不定憑她自己就能扛過來。

  但若自己被咬,連扛的機會都沒有了。

  沉默片刻,傅松咬咬牙:「不管怎樣,我都想試試。」

  說完對章久悅道:「如果我遭遇不幸,請務必在我的墳頭刻上八個字『本人已死,有事燒紙』,謝謝!」

  傅松自以為自己的話很幽默,但章久悅沒有半點笑的感覺。

  沉吟片刻,她道:「我和你一起去!」

  傅松看著她:「你去?你怎麼去?讓我背著你嗎?」

  章久悅看著自己的腳踝,默默低下頭。

  還是原來的路徑,不過雖然已經走過一次,但傅松依舊沒有掉以輕心。

  相反,這次他更謹慎了。

  來到中指的位置,傅松圍著這根巨大石柱轉了兩圈,最終在另一側找到一個裂縫。

  深吸一口氣,傅松順著裂縫小心向上攀爬。

  只是越爬他就感覺越艱難,巨大石柱表面太光滑了,傅松很難找到太多的借力點。

  以至於大多時候,他都是單純靠一隻胳膊的力量支撐身體。

  汗水順著額頭汩汩而下,不停打濕他的眼睛。

  可傅松卻騰不出手擦拭乾淨。

  五米、六米、七米、八米……

  忽然,噗通!

  傅松扳著的一個凸起石塊忽然掉落下來,傅松也跟著向下滑。

  眼看就要掉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傅松四根手指勐然插入一個石縫中。

  石縫的尖銳處瞬間將傅松的手掌劃出一個大口,鮮血很快浸滿整隻手。

  但慶幸的是,他的身形下落的勢頭止住了。

  用力深呼吸,傅松大吼一聲,雙臂的肌肉鼓成一道力量的弧線,帶著他勐然向前。

  終於……

  呼哧呼哧!

  傅松只覺一震頭暈眼花,但他更多的卻是興奮。

  終於爬上來了。

  他連忙抬頭觀察,山頂的地方不大,但卻又一個淺坑。

  坑中有一層薄薄的泥土,泥土上稀稀落落的長著十來株不忘草。

  傅松走過去觀察,發現這些不忘草有三株的葉子背面也有菊花紋路。

  這是生長時間超過五年的標誌。

  長鬆一口氣,章久悅果然沒騙自己。

  不然自己千辛萬苦的爬上來,卻發現沒有不忘草就尷尬了。

  將所有不忘草採摘下來,傅松準備下山。

  下山比上山輕鬆多了,因為他上來時帶了一根繩子。

  將繩子的一頭綁在一塊大石上,傅松順著繩子很快滑下。

  然而他的腳剛落地,就聽到草叢內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是蛇!

  想到章久悅的話,傅松立刻拿出一個塑料瓶,裡面裝滿褐色液體。

  傅松將液體在前方倒成一條線,接著拿出打火機點燃。

  很快,褐色液體燃燒,連帶著灌木叢內部的乾柴也被燒著。

  這是傅松想到了驅蛇的方法,他將船里油箱中的汽油抽出兩瓶。

  汽油易燃,是所有蛇蟲鼠蟻的克星。

  果然,凶勐的火勢擋住了雁丘蛇的去路。

  但不知道是不是五年生不忘草,對它們吸引力太強的緣故,這些雁丘蛇竟不停的在草叢中逡巡,試圖等待機會繼續攻擊。

  傅松眉頭緊皺,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而且灌木叢中雁丘蛇的數量也超出他的預料,因為聽動靜,這些蛇的數量竟不下千隻。

  如果自己真的帶著不忘草進入灌木叢,那可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


  汽油很快被燒光,因為風向不對,加上灌木叢潮濕,傅松放的火竟然有要熄滅的跡象。

  深吸一口氣,傅松走到鄙視中指山的另一側。

  既然灌木叢走不了,那就只能鋌而走險了。

  和灌木叢方向不同,鄙視中指山這一側是懸崖,傾斜坡度近80°的懸崖。

  而懸崖下方也不是水,而是石頭。

  如果說之前從圓形石柱上摔下來還有活命的可能,但這裡到底部有五十米,一個手滑,就得現場表演落地成盒。

  淅淅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傅松知道火焰已經熄滅,他不再猶豫,抓住剛才從山頂盪下來的那根繩子就往下滑。

  結果最讓他擔心的事發生了,傅松剛滑了十米,一條嬰兒手腕粗的雁丘蛇竟順著繩索跟著滑了下來。

  這時他所在高度旁邊有一塊凸起的大石。

  傅松縱身一躍,直接跳到大石上。

  兩秒鐘後,那條雁丘蛇也到了。

  可惜這條蛇沒有傅松的跳躍能力,只能在繩索上不停爬上爬下,看傅松的眼神全是渴望和不甘。

  在石頭上觀察一會,發現沒有其他蛇下來,傅鬆開始尋找縫隙和可落腳的地方慢慢向下滑。

  這裡離地面還有四十米,足足十五層樓那麼高。

  傅松每下一點都膽戰心驚,好在他運氣不錯,用了一個小時,終於來到地面。

  這裡和他上岸的地方截然相反,所以傅松想回去,只能饒過半個島嶼。

  不過他已經不擔心,雁丘蛇之所以厲害,是它們躲在灌木叢中,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在全是沙地的灘涂,再多的蛇都只能成為傅松的蛇湯。

  距離棲息地還有五十米,章久悅就沖了出來,她快步跑到傅松面前,情緒有些激動:「你……你沒事?」

  傅松嘿嘿笑道:「當然沒事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說完將採摘的不忘草拿出來:「有三顆五年以上的。」

  進入棲息地,傅松正要將所有不忘草全扔進開水,卻被章久悅阻止:「一顆就行了,這種好東西,用多了就是浪費。」

  章久悅將剩餘兩顆塞進一個塑料瓶,並用瓶子擰好道:「這樣一來,雁丘蛇就聞不到氣味了,你戴在身上也不用擔心被攻擊。」

  見傅松忽然愣住,她抬起頭:「怎麼了?」

  傅松道:「既然有這種方法你怎麼不早說?我之前如果帶著一個空瓶子上山,豈不是就不用擔心被蛇咬?」

  章久悅:「這……我也是剛想起來。」

  傅松:「……」

  藥很快熬好,傅松餵溫蒂喝下後不久,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一直高燒不退的溫蒂,全身開始不斷出汗。

  半小時後,汗水止住,她身上的高熱也跟著消失無蹤。

  慢慢睜開眼睛,溫蒂掙扎著站了起來。

  傅松連忙去扶,卻被章久悅阻止。

  只見溫蒂先是有些舉步維艱,但等適應了這種狀態後,竟然可以慢慢的和正常人一樣行走。

  就算傅松不懂醫術,也知道她的病大概率是好了。

  和章久悅對視一眼,傅松欣慰的笑出聲來。

  只是他並不知道,在他剛剛離開的島對面懸崖處的海面上,三個身影一人抱著一個木板,正飄飄蕩蕩的游過來。

  是加里和他的一個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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