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出兵廬江,橋蕤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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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出兵廬江,橋蕤提親

  公元198年,也即建安三年二月初時,在沉寂數月之後,劉備軍再次出兵。

  不過這一次,常年擔任主將出兵的劉備留在了壽春。

  只以秦瑱為主將,趙雲、橋蕤為副,並令梅乾、梅成等人率軍兩萬一路朝著廬江方向發來。

  消息隨之傳到皖縣,頓時讓劉勛大驚失色,急忙招來麾下門客幕僚議事:

  「今劉備先攻袁術取淮南,又服秦翊、鄭寶等人,兵力強盛!」

  「吾本不欲與之為敵,奈何其軍即至,當如何應之?」

  要說劉勛其人,也是袁術麾下老資格大將,其本是琅琊人,豫州沛國建平縣長,與曹操有舊。

  因為資格甚老,又兼地位高,故而在孫策幫袁術奪取廬江之後,便出任廬江太守。

  雖然也有能力,可其好財貨,喜奢華,豢養了不少門客。

  此時眾人聚集一處,自是意見不一,有說上表投降的,也有說發書勸退的,唯有一人出列道:

  「將軍放心,吾觀劉備此來,未必便是欲攻我軍!」

  「因我軍兵馬雖少,卻也有近三萬眾,劉備此番出兵不過兩萬,我軍若據城而守,劉備絕無機會!」

  「再者,劉備歷來用兵,皆是親任主將,再不濟也是關張二人。」

  「可如今張飛劉備皆在壽春,獨有秦瑱一人領兵,可見此軍未必是來進攻!」

  劉勛聽聞此言,抬頭看去,便見說話之人乃是其麾下門客,喚作董乾。

  其人頗有見地,兼之寫得一手好字,被他收入門下。

  眼下眾人之中貌似只有此人的話頗有道理。

  劉勛細細思慮一陣之後,撫須沉吟道:

  「話雖有理,可那秦瑱其人用兵之能不凡,亦或是以此輕慢我軍之舉?」

  說實話,若是別人領軍前來,他還不懼。

  可若是秦瑱親自,他便需要謹慎應對了。

  畢竟秦瑱之名早已傳遍天下,任誰都知道秦瑱打仗有一手,雖然兵馬不多,可威懾力卻是十足。

  因而即便董乾說得有理,他也不能懈怠。

  而董乾見得此狀,沉吟一陣便道:

  「既是將軍憂慮其軍,不妨分兵一支屯於居巢,再派少量兵馬前往龍舒觀其舉止!」

  「若其果真欲與我軍為敵,便增居巢之兵,以為掎角之勢。」

  「若敵軍不欲與我軍為敵,有此防備,也可讓敵軍知曉我軍堅守之心!」

  劉勛聞得此言,便即點了點頭道:

  「此計正可行事,吾當先觀其軍!」

  當下,他便依照此法,派遣其弟劉偕率兵五千前往居巢,又令麾下門客孟口率軍前往龍舒,觀察秦瑱兵馬動向。

  而與此同時,一支兵馬正在朝六安方向進軍之中。

  這一戰,秦瑱是以趙云為先鋒,領軍在前,他自令中軍領軍於後。

  大軍行進之時,忽見一人來報導:

  「軍師,趙將軍遣人來報,我軍前鋒現已至潛縣以西。」

  「沿路之上並無敵軍阻攔,但有一軍於今晨入駐了龍舒縣內,恐是劉勛所增兵馬!」

  秦瑱此時正騎在馬上,聽聞此言,便對橋蕤一笑道:

  「由此可知劉勛已成驚弓之鳥,畏懼我軍之勢!」

  如此笑語一番,便對探哨道:

  「且傳令子龍,無須慮之,可一路西進,再探再報!」

  「主要探知陳策動向,務必一一探知!」

  探哨聞言,當即策馬而去。

  橋蕤在一旁看著秦瑱這幅輕鬆模樣,也是心下佩服。

  作為高級將領,他自然知道這一次他們的主要目標便是劉勛。

  而現在劉勛這般舉動,就說明他們很難出奇兵。

  這種情況下秦瑱還如此淡然,可見其已有萬全之策。

  跟著這種軍師打仗,心裡就是穩妥!

  思慮之間,他便撫須笑道:


  「軍師用兵沉穩,實有名將之風。」

  「說來在下當日入得軍中,還是軍師規勸!」

  「自入軍中之後,還未向軍師表過謝意。」

  「若非當日軍師勸解,末將現在可怕已入黃泉之中,哪有今日領軍之機!」

  秦瑱聽得此言,不由搖頭一笑道:

  「此事早已過去,何須再提!」

  「實則我之所以規勸將軍,亦是將軍實乃忠義之人,不忍將軍助紂為虐,故而相勸!」

  「也是將軍自己醒悟,吾只是多言幾句,無須稱謝!」

  可他話音剛落,卻見橋蕤問道:

  「我聞軍師有意納側室,卻無良配,不知可有此事?」

  秦瑱聞之,頓時一愣道:

  「將軍又是從何處聽來此事?」

  關於納妾之事,按理說本是他的家事,甚至是私事,理論上來說,橋蕤不該知曉才對!

  而橋蕤一聽,便自撫須笑道:

  「此事吾亦是從夫人之處聽來!」

  說著,他便將消息來源說出,原來是蔡琰當日對秦瑱說完之後,便開始悄悄尋訪。

  不料這事兒傳到了劉備耳中,一聽這事兒,頓時就上了心。

  他自己自然不方便尋找,於是便讓糜夫人和甘夫人各方打聽,在給關平找媳婦的基礎上,再給秦瑱找個側室。

  結果秦瑱這裡還沒動作,消息自然傳到了夫人圈子裡。

  橋蕤的夫人姓陳,本為淮南人,一聽這話,就尋思秦瑱是橋蕤的頂頭上司,這可是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於是又將這件事告知了橋蕤,言說族中有女,或可許之。

  橋蕤其人雖然忠心可用,為人卻不呆板,也懂這些人情世故。

  只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詢問秦瑱,故而此時見得有機會,便將此事提了起來。

  他這麼一說,秦瑱便是一愣,隨之便苦笑道:

  「納妾之事,本是私事,如今倒好,眾所周知矣!」

  如此說著,他又是一奇道:

  「莫非將軍有女未嫁?」

  貌似後世有傳聞,橋蕤乃是二橋之父,之前他不甚在意,可現在橋蕤說起,他可就得確認一下了。

  不過他一問起,便見橋蕤搖頭一笑道:

  「末將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子方十五,女才八歲,卻難配軍師!」

  秦瑱見之,自是搖頭一笑,心道果然沒有這麼湊巧。

  可他正笑著,卻見橋蕤撫須道;

  「不過吾有一族兄早逝,膝下二女皆未婚配。」

  「長者十八,幼者十六,孤苦無依,末將正愁該許何人。」

  「若是軍師有意,或可擇而納之!」

  這話一出,秦瑱便見怔在當場,眼睛一眯道:

  「將軍所言二女,莫非皆居於皖縣不成?」

  而橋蕤見之,不由一驚道:

  「軍師如何知之?」

  他心想自己這兩個侄女自從他這族兄去後,就一直待在他老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理論上來說,秦瑱不該知曉才對!

  可他哪知道,秦瑱此時心中亦是一驚,暗道果真就這麼巧了。

  橋蕤不是二橋之父,卻是二橋的叔父!

  但想一想,卻也合情合理,畢竟歷史上橋蕤就極為推崇孫策和周瑜。

  雖然死的早,但和孫策周瑜都有交往。

  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皖縣陷落之後,孫策會『得橋公兩女,皆國色也』

  並且還對周瑜說『橋公二女雖流離,得吾二人作婿,亦足為歡』這等話語。

  因為橋蕤和他們哥倆相識,得到了橋蕤家小之後,才能見到二橋國色。

  不然的話,若是二橋早就美名遠揚,那哪裡還輪到孫策和周瑜?

  可見事實應該是孫策周瑜攻陷了皖縣,得到了劉勛和橋蕤家小,這哥倆瞟見了二橋美色,就相約一人納下一個當妾室。


  結果這件事傳到老曹耳里,就讓老曹多了一個攬二橋的願望。

  而此時,橋蕤陰差陰錯入了他們軍中,又為了和他拉關係,準備把二橋許配給他當側室。

  屬實是有些偶然,又偏偏有其因果關係,著實讓他始料未及。

  思慮之間,見得橋蕤驚訝,他便笑道:

  「吾亦聞廬江橋公二女皆國色,又因將軍姓橋,故而如此猜測!」

  見秦瑱如此模樣,橋蕤自是心中暗忖,他怎麼沒聽過自己侄女這麼大名頭?

  不過秦瑱此言倒是不錯,他兩個侄女長得那是沒的說,不然他也不敢推薦給秦瑱。

  見秦瑱如此盛讚,他不由笑道:

  「那依軍師之意,莫非有意納之?」

  秦瑱見狀,自是有些疑慮道:

  「雖說有意,然則即與將軍有親,豈可為側室?」

  原本歷史上,二橋身份確實都是妾。

  不過那個時候,是橋蕤已死,大小橋沒有依靠。

  現在卻是橋蕤仍然在,二橋為妾,屬實有些辱沒了橋蕤。

  可橋蕤聞此,卻是笑道:

  「若於別人為側室,吾自不願,然則軍師少年英才,形貌不凡,若配軍師,自也不算辱沒!」

  他這話自也不是奉承秦瑱。

  說實話,若是嫁給普通人為側室,即便只是侄女,對他老橋也是奇恥大辱。

  可秦瑱不一樣,年紀輕輕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遠在曹操麾下,就被封為弋陽亭侯。

  現在在劉備麾下更是一言九鼎,地位超然。

  以後若是真輔佐劉備掃平亂世,秦瑱必然位極人臣。

  到了那個時候,側室又能如何?

  只要秦瑱有心,庶子同樣可以封侯拜相。

  與之相比,嫁給別人當妻,反倒不如這一個側室。

  而且秦瑱在劉備麾下,那是出了名的好丈夫,自然也不會虧待他的侄女。

  更關鍵的是,他在劉備麾下無依無靠。

  唯有秦瑱對他有舉薦之恩。

  現在他已經年邁,早就過了拼搏的年紀。

  如果能和秦瑱結親,對他橋家而言自然也是好事!

  因而此時見得秦瑱鬆口,他便繼續笑道:

  「若是軍師果有此意,那此事便算定下了?」

  秦瑱見之,索性點了點頭道:

  「便依將軍之意就是!」

  正是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人家都送上門了,他自也不可能拒絕。

  能不能處下去不說,見也得先見見。

  「不過如今皖縣尚未奪取,等皖縣攻陷再言!」

  橋蕤見其同意,自是點頭一笑,不再糾纏。

  如此商定之後,秦瑱便領兵一路行過了龍舒之北,朝著西邊行去。

  消息傳回皖縣之後,劉勛自是大喜。

  心說秦瑱如此行軍,果然不是前來討伐於他。

  雖然陳策投降會增加劉備軍實力,但只要不是對他動刀子,那就是好事。

  在知道之後,他索性令劉偕繼續屯駐烏巢,自己則是繼續領兵屯駐皖縣。

  可劉勛這邊是高興了,遠在山中的陳策,卻陷入了恐慌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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