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終儀式，對話
超拔一切【存在】的根源時空中，
浩洋不息，捲動著細微的砂礫，在浪花間起伏，
表層的砂礫閃動著光芒，似乎還不甘心自己的命運，
但浪潮不停，煙波浩渺，幾個浪頭拍下，砂礫就無力地向海底垂落，
陸東煌躺在一株模樣奇異的樹脈根須上，無趣地伸手在水裡撥了撥，
撒下一點奇蹟，讓殘缺的世界泡多堅持了一會兒，
這裡正是寰宇運轉的法則，生命循環的奧秘，一切本質與根源的形成之地，被那個男人稱為「永恆的瞬間，終末的起源，一切真理與法則的誕生之地」，量子之海、虛數之樹。
快了快了，馬上就脫離牢籠了。
陸東煌默默安撫自己躁動的心，身上的奇蹟之光在樹與海的淬鍊中越發璀璨。
他目光幽幽，抬頭向著樹上的某一碩大的葉片望去，
流動的脈絡緩緩放大，星星點點的光芒化作宇宙星空，出現在他眼中，
順著【奇蹟】這一概念的痕跡，他看到了「熟悉」的眾人。
。。。
一堆嬉皮笑臉的面具直接圍了上來，促狹地逗著他笑，
一道厚重不移，宛如琥珀堅石的目光投注過來，那是無數紀元堆積下來的意志，
鋒利迅捷如同箭矢、淡漠冰冷的機器、在記憶之海中沉浮的冰山....
還有更多不明顯的氣息在窺探著這裡。
在更為宏觀的層次，凡人毫無察覺的維度，陸東煌已經和眾星神默默交流起來。
——
【叮——！】
突如其來的提示音讓正在回復的楊戩睜開雙眼，修長的身軀活動了一下，
轉頭看向身邊的眾人，
花火拉著李結璘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
方源和克萊恩鬼鬼祟祟湊在一起，眼神中不斷閃過精光，
傑帕德和鑒真大和尚討論佛法在異世界適用的可能性。
......
【所有職介完成委託，最終儀式開啟！】
砂金和景元笑眯眯地交流著情報，湊在一起開始過起了招，
一個公司戰略投資部的王牌之一，坐在命運對面的瘋狂賭徒，一個仙舟聯盟以智慧揚名的神策將軍，無赫赫之功的執棋者。
老狐狸！
瘋賭徒！
兩人目光相對，神光閃爍，同時在心裡罵了一句。
諸葛亮跟在風裡希後面，手中的白羽扇已經插在了腰間，
你問為什麼不拿在手裡？？
「阿亮，幫我端一下這個炸雞！」
「幫我拿一下這個玉子燒！」
「炸魚！」
「...」
諸葛亮雙手塞的滿滿當當，雙眼失神，感覺碎掉了心中的濾鏡。
「阿亮，別發呆了，你嘗嘗這個桃花酒釀糰子！超好吃！」
風裡希將手中的糯米糰快速填進了諸葛亮的嘴中，
隨即蹦蹦跳跳地去到了別的小吃攤位，
留下一臉震驚茫然的諸葛孔明，
嗯，真有桃花，不過這酒甜滋滋的，不如主公親手釀的，
等等？！
女媧先祖...
親手餵我吃了東西？？！！
！！！
無形的火焰從他身上燃起，熊熊燃燒，
不就是逛街掃蕩嗎？三興炎漢我都沒怕過，還怕這？！！
諸葛亮提緊手中的袋子，心中浮現出各位老友對他羨慕嫉妒恨的神色了！
大步跟上風裡希的身影。
【請前往市中心冬木核平大劇院——！】
四通八達的道路人影全無，稀少的車輛停在路邊車位上，
明明是最繁華的市中心，卻空蕩無比。
朱紅色大門，寬高都遠超常規劇院。
斑駁古樸的刻痕，兩個古制獸首門扣嵌在已有些年頭的原木上。
噔。。。
噔。。。
某種女性細跟鞋的清脆腳步踩了過來，在空曠無人的環境尤為明顯，
街道的另一頭，已經走到門前的刃懷抱支離劍，靜靜地等著，
金髮碧眼，長發紮成單馬尾披於左肩的青年身披牧師袍，雙手環抱胸前，傲氣貴氣完美糅合在一起，
他被來人的氣息所吸引，
這樣勃勃的生機，應該就是【生命】職介了吧。
他一生都在為復活某人而活，對這樣的氣息再為敏感不過。
水墨漸染的變式旗袍，無處不在的梅花髮飾，流蘇披肩黑色手套，
手上輕輕端著一盒小巧的糕點，梅花模樣，淡雅的清香就連刃都下意識聳了聳鼻子，
嘴角向上微扯出弧線，細細的咀嚼品味著點心。
阮梅瞥了一眼兩人，不再理會，又準備拿出一塊桃花酥塞進嘴裡，
但好似突然想起什麼，從盒裡又取出一塊遞到了身後的人影手上，
這才繼續享受地咀嚼起來，
金髮男子向前走了幾步，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輕輕開口，
磁性低沉的嗓音響起，
「尊敬的女士，你對於死而復生怎麼看待？」
奧托斟酌了語句，並沒有直接詢問死人復生的方法，
阮梅側目，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抹了抹嘴角的桃花酥粉，
她的眼神一闔一睜，思考了片刻，從盒子裡拿出一塊糕點遞了過去，
「要嘗嘗嗎？這點心的梅花是新漬的，我在店鋪排了很久的隊。」
她見過太多太多的痴愚者，接受不了生命的逝去，為往日時光的某些事感到後悔痛恨，只會在失去後才會恍然，
信誓旦旦地找到她，以生物學揚名天才科學家，只求能和離去者再續往日，聲稱無論任何代價，
但可惜，她既不願也沒有那能力讓死人復生，就是豐饒也沒聽說能讓人死而復生的，大概只能讓你墳頭的草更茂盛一些吧。
奧托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清冷淡漠的冰塊下面燃燒著熾烈的火焰，阮梅很熟悉這樣的眼神，
她索性將糕點塞進自己的嘴裡，細細地品味著梅花香氣，
「生命終會消逝，這是獨屬於它的奇蹟。」
旁聽的刃想起了往事。
「小孩子才會企圖挽留春天，成長的大人只要走過每一天就夠了。」
似乎是梅花酥的味道不錯，阮梅又多說了一句。
這樣嗎。
奧托明白了阮梅的意思，他自身也是頂尖的科學家，在生命領域更是深有鑽研。
但卡蓮是卡蓮，生命是生命，
生命可以消逝，卡蓮卻一定不能死去，這是他堅持五百多年的信念。
「 一個人的一生會經歷三次成長：第一次，是明白事情的對與錯；第二次，是明白有些事不只有對與錯；第三次，是明白有些事沒有對錯之後，依然堅定地去做自己相信的事，並為之負起責任。」
。。。
嗯，有道理，但跟我有什麼關係。
阮梅懵懵，怎麼突扯到成長上去了？
抑制住笑意，她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奧托知道了她的態度，也頷首回禮，返回了刃身邊，
兩個有故事的老男人就這樣面對著朱紅色的大門，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街道又恢復了安靜。
浩洋不息，捲動著細微的砂礫，在浪花間起伏，
表層的砂礫閃動著光芒，似乎還不甘心自己的命運，
但浪潮不停，煙波浩渺，幾個浪頭拍下，砂礫就無力地向海底垂落，
陸東煌躺在一株模樣奇異的樹脈根須上，無趣地伸手在水裡撥了撥，
撒下一點奇蹟，讓殘缺的世界泡多堅持了一會兒，
這裡正是寰宇運轉的法則，生命循環的奧秘，一切本質與根源的形成之地，被那個男人稱為「永恆的瞬間，終末的起源，一切真理與法則的誕生之地」，量子之海、虛數之樹。
快了快了，馬上就脫離牢籠了。
陸東煌默默安撫自己躁動的心，身上的奇蹟之光在樹與海的淬鍊中越發璀璨。
他目光幽幽，抬頭向著樹上的某一碩大的葉片望去，
流動的脈絡緩緩放大，星星點點的光芒化作宇宙星空，出現在他眼中，
順著【奇蹟】這一概念的痕跡，他看到了「熟悉」的眾人。
。。。
一堆嬉皮笑臉的面具直接圍了上來，促狹地逗著他笑，
一道厚重不移，宛如琥珀堅石的目光投注過來，那是無數紀元堆積下來的意志，
鋒利迅捷如同箭矢、淡漠冰冷的機器、在記憶之海中沉浮的冰山....
還有更多不明顯的氣息在窺探著這裡。
在更為宏觀的層次，凡人毫無察覺的維度，陸東煌已經和眾星神默默交流起來。
——
【叮——！】
突如其來的提示音讓正在回復的楊戩睜開雙眼，修長的身軀活動了一下，
轉頭看向身邊的眾人，
花火拉著李結璘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
方源和克萊恩鬼鬼祟祟湊在一起，眼神中不斷閃過精光，
傑帕德和鑒真大和尚討論佛法在異世界適用的可能性。
......
【所有職介完成委託，最終儀式開啟！】
砂金和景元笑眯眯地交流著情報，湊在一起開始過起了招，
一個公司戰略投資部的王牌之一，坐在命運對面的瘋狂賭徒，一個仙舟聯盟以智慧揚名的神策將軍，無赫赫之功的執棋者。
老狐狸！
瘋賭徒！
兩人目光相對，神光閃爍，同時在心裡罵了一句。
諸葛亮跟在風裡希後面，手中的白羽扇已經插在了腰間，
你問為什麼不拿在手裡？？
「阿亮，幫我端一下這個炸雞！」
「幫我拿一下這個玉子燒！」
「炸魚！」
「...」
諸葛亮雙手塞的滿滿當當，雙眼失神，感覺碎掉了心中的濾鏡。
「阿亮，別發呆了，你嘗嘗這個桃花酒釀糰子！超好吃！」
風裡希將手中的糯米糰快速填進了諸葛亮的嘴中，
隨即蹦蹦跳跳地去到了別的小吃攤位，
留下一臉震驚茫然的諸葛孔明，
嗯，真有桃花，不過這酒甜滋滋的，不如主公親手釀的，
等等？！
女媧先祖...
親手餵我吃了東西？？！！
！！！
無形的火焰從他身上燃起，熊熊燃燒，
不就是逛街掃蕩嗎？三興炎漢我都沒怕過，還怕這？！！
諸葛亮提緊手中的袋子，心中浮現出各位老友對他羨慕嫉妒恨的神色了！
大步跟上風裡希的身影。
【請前往市中心冬木核平大劇院——！】
四通八達的道路人影全無，稀少的車輛停在路邊車位上，
明明是最繁華的市中心，卻空蕩無比。
朱紅色大門，寬高都遠超常規劇院。
斑駁古樸的刻痕，兩個古制獸首門扣嵌在已有些年頭的原木上。
噔。。。
噔。。。
某種女性細跟鞋的清脆腳步踩了過來，在空曠無人的環境尤為明顯，
街道的另一頭，已經走到門前的刃懷抱支離劍，靜靜地等著，
金髮碧眼，長發紮成單馬尾披於左肩的青年身披牧師袍，雙手環抱胸前，傲氣貴氣完美糅合在一起，
他被來人的氣息所吸引，
這樣勃勃的生機，應該就是【生命】職介了吧。
他一生都在為復活某人而活，對這樣的氣息再為敏感不過。
水墨漸染的變式旗袍，無處不在的梅花髮飾，流蘇披肩黑色手套，
手上輕輕端著一盒小巧的糕點，梅花模樣，淡雅的清香就連刃都下意識聳了聳鼻子，
嘴角向上微扯出弧線，細細的咀嚼品味著點心。
阮梅瞥了一眼兩人，不再理會，又準備拿出一塊桃花酥塞進嘴裡，
但好似突然想起什麼，從盒裡又取出一塊遞到了身後的人影手上，
這才繼續享受地咀嚼起來，
金髮男子向前走了幾步，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輕輕開口，
磁性低沉的嗓音響起，
「尊敬的女士，你對於死而復生怎麼看待？」
奧托斟酌了語句，並沒有直接詢問死人復生的方法，
阮梅側目，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抹了抹嘴角的桃花酥粉，
她的眼神一闔一睜，思考了片刻，從盒子裡拿出一塊糕點遞了過去，
「要嘗嘗嗎？這點心的梅花是新漬的，我在店鋪排了很久的隊。」
她見過太多太多的痴愚者，接受不了生命的逝去，為往日時光的某些事感到後悔痛恨，只會在失去後才會恍然，
信誓旦旦地找到她，以生物學揚名天才科學家，只求能和離去者再續往日，聲稱無論任何代價，
但可惜，她既不願也沒有那能力讓死人復生，就是豐饒也沒聽說能讓人死而復生的，大概只能讓你墳頭的草更茂盛一些吧。
奧托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清冷淡漠的冰塊下面燃燒著熾烈的火焰，阮梅很熟悉這樣的眼神，
她索性將糕點塞進自己的嘴裡，細細地品味著梅花香氣，
「生命終會消逝，這是獨屬於它的奇蹟。」
旁聽的刃想起了往事。
「小孩子才會企圖挽留春天，成長的大人只要走過每一天就夠了。」
似乎是梅花酥的味道不錯，阮梅又多說了一句。
這樣嗎。
奧托明白了阮梅的意思，他自身也是頂尖的科學家，在生命領域更是深有鑽研。
但卡蓮是卡蓮，生命是生命，
生命可以消逝，卡蓮卻一定不能死去，這是他堅持五百多年的信念。
「 一個人的一生會經歷三次成長：第一次，是明白事情的對與錯；第二次，是明白有些事不只有對與錯；第三次，是明白有些事沒有對錯之後，依然堅定地去做自己相信的事，並為之負起責任。」
。。。
嗯，有道理，但跟我有什麼關係。
阮梅懵懵，怎麼突扯到成長上去了？
抑制住笑意，她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奧托知道了她的態度，也頷首回禮，返回了刃身邊，
兩個有故事的老男人就這樣面對著朱紅色的大門，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街道又恢復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