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奶團生父
儘管從帶人闖入侯府到現在，凌少卿始終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但姜雨寧心中同樣生出疑慮。
從前沒見過他熱衷過這種小罪名，怎麼今天忽然就來了。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間，凌少卿已經轉身離開，一眾侍衛個個帶著肅殺之氣，押著小侯爺離開。
仿佛真的只是來處置小侯爺。
……
牢房昏暗無光，兩盞豆大的油燈聊勝於無，宛如風中殘燭，搖搖晃晃。
細弱的光線將人影照得格外猙獰，越來越近的人影開始扭曲變形，終於貼在小侯爺身上。
將他徹底籠罩，仿佛被惡鬼吞噬。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被扣押在鐵質的冷硬椅子上，不相信凌少卿大費周章，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罪名。
「呵。」
陰影處傳出一道短促的笑意，凌少卿玩味道：「還算有些聰明。」
接著再次陷入沉默，玩弄著小侯爺本就所剩無幾的膽識。
他終於忍不住，膽怯地試探問道：「是有關姜雨寧的……戰王儘管問，我定知無不言，絕不隱瞞！」
「刷——」
「啊！啊啊啊！別打、別打！」
出乎小侯爺的意料，聽他提起姜雨寧，凌少卿非但沒有贊同，反倒抬了抬手。
身邊的獄卒瞭然，沾著鹽水的鞭子倏地落下，在小侯爺身上炸開道道血花。
等他再也沒力氣諂媚揣度，凌少卿這才起身，聲音陰冷傳來：
「本督問什麼答什麼，收起你的小心思，最好別跟我耍花招。」
……
在一番恐嚇利誘之下，小侯爺恨不得將去過幾次青樓楚館交代出來。
其中最讓凌少卿感興趣的，是姜雨寧的孕期。
他說，姜雨寧入府之前，就有了一到兩月的身孕。
如此一來，更能印證凌少卿心中的猜測，或許這個孩子，當真是自己的……
他從大牢出來後便陷入深深的懷疑，難免有些神色複雜，去找姜雨寧的路上心中始終猶疑不定。
那麼奶團一直以來為何抗拒自己，也有了解釋。
他一路上想了很多，覺得自己這次應該好好聽姜雨寧解釋，卻在看到不遠處的兩道人影后，內心瞬間冷靜下來。
「多謝，您幫了臣妾大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姿態向來強硬的姜雨寧此時竟然神色溫和，面對對面清俊儒雅的男子，咬著唇再三感謝。
兩人相談甚歡，以至於沒有一人發現正在靠近的凌少卿。
他神色陰沉不定，握著拳靠近二人，告誡自己或許姜雨寧與他只是朋友。
然而看到對面的人臉後，他一顆心徹底跌入谷底。
「廖世子……」
姜雨寧的聲音再次傳來，與對面甚是熟稔，凌少卿也想起來此人的身份。
她的，青梅竹馬……
男人的聲音模糊，但仍能聽出幾分儒雅的風骨，含笑安慰姜雨寧：
「你還是跟我這麼客氣，換做奶團，恐怕早就拉著我，吵著要去玩了。」
「奶團確實喜歡你。」
「……」
兩人的聲音伴著簌簌風聲，隔著一層搖曳的枝葉傳來。
更襯得相得益彰，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
凌少卿聽不下去了，他站在原地，暗諷地笑了笑。
也是，姜雨寧與這廖世子自幼相識，與他情投意合，也說得過去。
猜忌之下，他沒有跟上兩人的腳步，以至於錯過姜雨寧再次鄭重的道謝：
「麻煩世子調查我母親的死因，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稀薄的聲音隱在沙沙樹影中。
隔著模糊的視野，只能看到姜雨寧笑容明媚，廖世子風神俊朗。
越看越刺眼，有關交談的內容，卻並未傳入凌少卿耳中。
他轉身離開，再次回到宮中時，看向奶團的目光帶著審視。
年幼的稚童已經能看出卓越骨相，眉骨挺拔，一雙眼清澈聰慧，透著與生俱來的極佳根骨。
他帶著心中的答案來審視，將奶團與廖世子一一對照，最後竟然也看出幾分相像。
……
「他怎麼一直看著你啊，好嚇人。」
大皇子自認為與奶團是落難兄弟，都被凌少卿這個大魔頭遏制於掌下。
此時見凌少卿一直看著奶團，難免心驚膽戰，小聲嘀咕道。
身邊小小的身影紋絲不動，對如芒在背的視線視而不見，聲音平靜小聲提醒大皇子：
「小心點，被聽到又要罰你了。」
竊竊私語的聲音一滯，大皇子不敢再開口，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凌少卿，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而為時已晚，凌少卿腳步一轉，轉眼就來到二人面前。
高大的身影將二人籠罩，他聲音不近人情：
「左顧右盼，交頭接耳，你二人今日加練。」
話音未落，手中的紙條仿佛長了眼睛，抽在試圖偷懶的大皇子身上。
「啊！」
他驚叫一聲，卻不敢反抗，癟著嘴繼續站好。
奶團氣鼓鼓地看了凌少卿一眼，反駁道：「我們沒有走神，一直在專心練習，您想罰我們不必找這種藉口！」
聲音稚嫩清脆，但鏗鏘有力，目光中沒有絲毫怯意，直視氣勢凌人的凌少卿。
「你有意見？」
高大的身影聲音玩味，微微靠近一步，逆著光看不清人影。
只能看到堅毅的面龐輪廓，無端讓人生出冷意。
哪怕身處漩渦邊緣，大皇子也還是感受到極強的恐懼，擠眉弄眼給奶團暗示：
你惹他幹嘛！
就連母妃也不敢這麼與他說話！
對於他焦急的暗示，奶團只當沒看到。
他心中對強大的戰王也有懼意，但更多的，還是看不慣。
不喜歡他，所以連帶著對他的處罰，也一陣不服氣。
見奶團始終倔強地盯著他，凌少卿非但不氣，反而玩味一哂，輕鬆轉身離開，留下一道輕飄飄的聲音：
「既然捨不得大皇子受罰，那便你替他都受了就是。」
大皇子一驚，原本每日的訓練已經很是辛苦，若再加上二人的受罰，奶團如何受得住。
他連忙叫住凌少卿：「本王不要他幫忙，我自己可以……」
然而聲音被凌少卿毫不留情地打斷，人影已經站回遠處，饒有興致地看著奶團道：
「就這樣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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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沒見過他熱衷過這種小罪名，怎麼今天忽然就來了。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間，凌少卿已經轉身離開，一眾侍衛個個帶著肅殺之氣，押著小侯爺離開。
仿佛真的只是來處置小侯爺。
……
牢房昏暗無光，兩盞豆大的油燈聊勝於無，宛如風中殘燭，搖搖晃晃。
細弱的光線將人影照得格外猙獰，越來越近的人影開始扭曲變形，終於貼在小侯爺身上。
將他徹底籠罩，仿佛被惡鬼吞噬。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被扣押在鐵質的冷硬椅子上，不相信凌少卿大費周章，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罪名。
「呵。」
陰影處傳出一道短促的笑意，凌少卿玩味道：「還算有些聰明。」
接著再次陷入沉默，玩弄著小侯爺本就所剩無幾的膽識。
他終於忍不住，膽怯地試探問道：「是有關姜雨寧的……戰王儘管問，我定知無不言，絕不隱瞞！」
「刷——」
「啊！啊啊啊！別打、別打！」
出乎小侯爺的意料，聽他提起姜雨寧，凌少卿非但沒有贊同，反倒抬了抬手。
身邊的獄卒瞭然，沾著鹽水的鞭子倏地落下，在小侯爺身上炸開道道血花。
等他再也沒力氣諂媚揣度，凌少卿這才起身，聲音陰冷傳來：
「本督問什麼答什麼，收起你的小心思，最好別跟我耍花招。」
……
在一番恐嚇利誘之下，小侯爺恨不得將去過幾次青樓楚館交代出來。
其中最讓凌少卿感興趣的，是姜雨寧的孕期。
他說，姜雨寧入府之前，就有了一到兩月的身孕。
如此一來，更能印證凌少卿心中的猜測，或許這個孩子，當真是自己的……
他從大牢出來後便陷入深深的懷疑，難免有些神色複雜，去找姜雨寧的路上心中始終猶疑不定。
那麼奶團一直以來為何抗拒自己，也有了解釋。
他一路上想了很多，覺得自己這次應該好好聽姜雨寧解釋，卻在看到不遠處的兩道人影后，內心瞬間冷靜下來。
「多謝，您幫了臣妾大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姿態向來強硬的姜雨寧此時竟然神色溫和，面對對面清俊儒雅的男子，咬著唇再三感謝。
兩人相談甚歡，以至於沒有一人發現正在靠近的凌少卿。
他神色陰沉不定，握著拳靠近二人，告誡自己或許姜雨寧與他只是朋友。
然而看到對面的人臉後，他一顆心徹底跌入谷底。
「廖世子……」
姜雨寧的聲音再次傳來，與對面甚是熟稔，凌少卿也想起來此人的身份。
她的，青梅竹馬……
男人的聲音模糊，但仍能聽出幾分儒雅的風骨，含笑安慰姜雨寧：
「你還是跟我這麼客氣，換做奶團，恐怕早就拉著我，吵著要去玩了。」
「奶團確實喜歡你。」
「……」
兩人的聲音伴著簌簌風聲，隔著一層搖曳的枝葉傳來。
更襯得相得益彰，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
凌少卿聽不下去了，他站在原地，暗諷地笑了笑。
也是，姜雨寧與這廖世子自幼相識，與他情投意合，也說得過去。
猜忌之下，他沒有跟上兩人的腳步，以至於錯過姜雨寧再次鄭重的道謝：
「麻煩世子調查我母親的死因，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稀薄的聲音隱在沙沙樹影中。
隔著模糊的視野，只能看到姜雨寧笑容明媚，廖世子風神俊朗。
越看越刺眼，有關交談的內容，卻並未傳入凌少卿耳中。
他轉身離開，再次回到宮中時，看向奶團的目光帶著審視。
年幼的稚童已經能看出卓越骨相，眉骨挺拔，一雙眼清澈聰慧，透著與生俱來的極佳根骨。
他帶著心中的答案來審視，將奶團與廖世子一一對照，最後竟然也看出幾分相像。
……
「他怎麼一直看著你啊，好嚇人。」
大皇子自認為與奶團是落難兄弟，都被凌少卿這個大魔頭遏制於掌下。
此時見凌少卿一直看著奶團，難免心驚膽戰，小聲嘀咕道。
身邊小小的身影紋絲不動，對如芒在背的視線視而不見，聲音平靜小聲提醒大皇子：
「小心點，被聽到又要罰你了。」
竊竊私語的聲音一滯，大皇子不敢再開口，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凌少卿，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而為時已晚，凌少卿腳步一轉，轉眼就來到二人面前。
高大的身影將二人籠罩，他聲音不近人情：
「左顧右盼，交頭接耳，你二人今日加練。」
話音未落，手中的紙條仿佛長了眼睛，抽在試圖偷懶的大皇子身上。
「啊！」
他驚叫一聲，卻不敢反抗，癟著嘴繼續站好。
奶團氣鼓鼓地看了凌少卿一眼，反駁道：「我們沒有走神，一直在專心練習，您想罰我們不必找這種藉口！」
聲音稚嫩清脆，但鏗鏘有力，目光中沒有絲毫怯意，直視氣勢凌人的凌少卿。
「你有意見？」
高大的身影聲音玩味，微微靠近一步，逆著光看不清人影。
只能看到堅毅的面龐輪廓，無端讓人生出冷意。
哪怕身處漩渦邊緣，大皇子也還是感受到極強的恐懼，擠眉弄眼給奶團暗示：
你惹他幹嘛！
就連母妃也不敢這麼與他說話！
對於他焦急的暗示，奶團只當沒看到。
他心中對強大的戰王也有懼意，但更多的，還是看不慣。
不喜歡他，所以連帶著對他的處罰，也一陣不服氣。
見奶團始終倔強地盯著他，凌少卿非但不氣，反而玩味一哂，輕鬆轉身離開，留下一道輕飄飄的聲音：
「既然捨不得大皇子受罰，那便你替他都受了就是。」
大皇子一驚，原本每日的訓練已經很是辛苦，若再加上二人的受罰，奶團如何受得住。
他連忙叫住凌少卿：「本王不要他幫忙，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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