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戰神基地
第156章 戰神基地
偉業。
偉———即為偉大。
偉大的功績，偉大的業績。
何等才可稱之為偉大？
以渺小擊破巨大。
以卑微擊破高貴。
以凡智擊破神慧。
以自己的手，自己的念，自己的霸！轟散世界的常理！
業，佛教用詞。
涵義十分深奧而廣泛，如果翻譯成現代語言，相當於「行為」，以及這些行為在當時或過後產生的相應的慣性力量。
人類行走世間留下的足跡。
這種慣性力量就像是影子，如影隨形地跟隨著做此事的這個人。
因果輪迴，善惡報應，無外乎業。
歐拉麗的神明恩賜，若想要完成進階，就需要完成偉業。
偉大的行為。
讓神明動容的劇本。
在短時間內，藤丸需要突破，從未如此緊迫地需要著。
最簡單的方式，自然是和洛基眷族以及芙蕾雅眷族的強者戰鬥。
但若是想要作為偉業，僅僅是戰鬥就不夠，需要戰勝，需要廝殺。
拼上彼此性命的兇險戰鬥。
做不到。
陷入死胡同，即便是洛基，也認為只能夠再多分配人人手給藤丸，和他一同作戰，擊破阿爾菲亞。
自然，無用。
真正的強敵，用半吊子的數量去磨損，去試探，是對強的不尊重，是對自身智慧的侮辱。
所以藤丸才會和洛基主動要求——
讓他來解決阿爾菲亞。
其他人要來圍攻阿爾菲亞是他們的自由，但是，能夠真正做到並非「拖延」，而是戰勝的人——
僅有藤丸一人了。
因為只有他，暫時只有他真正的觸及到了阿爾菲亞的內心。
觸及這一場殘酷的戰爭之下的深意。
那麼，該如何贏？
如何取得偉業。
藤丸沒有和任何人說話，而是和赫菲斯托斯眷族申請了一塊摻雜【不壞】屬性金屬建造的密室，據說以前是用來關押犯人的監獄後，就將自己關了起來。
而在房間的正中心
少年盤腿而坐。
互交二足，結跏安坐。
手指微曲，抵在關節處。
那就絕非是忽然轉行修仙賽道了正在頓悟，雖然始皇帝和玄奘都說過可以教學藤丸，但藤丸在此道走的並不深遠。
但的確，現在的姿勢是三藏醬告訴藤丸的姿勢，用於靜心，以及內窺。
所謂內窺，便是觀察自己，以客觀的角度三省吾身。
唔？藤丸立香，到底是在攪什麼了？
自我反省？莫非他是想要復盤和阿爾菲亞的戰鬥，找到擊破對方的方法？
嗯，就絕非如此啊。
他在潛航。
潛入自己的體內。
自己的——
大腦！
耳邊只留下嘈雜的碎聲。
嗡.
那是歐拉麗輕微的地顫，建造在迷宮之上的城市，每日每夜都有震動從地面深處傳來，但它們極為微弱，正常人根本無法感覺。
但是藤丸此刻卻感受的無比清晰。
視野只留下黑，純粹的黑。
眼眸闔上，本該沒有一絲光亮透入，卻又交織著各種詭秘的色彩。
盤腿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小時，直到全身的肌肉都不再有任何的起伏酸麻，仿佛找到了完美的平衡點，保持在一線，一點。
色彩褪去。
聲音褪去。
然後
黑色逐漸暈開。
從純粹的黑，轉為淡抹的白。
混白，濁白.純白。
下一刻，藤丸睜眼。
但他看到的，卻已經不是黑色的密室，而是白的空間，宛如在黑暗中開闢出光亮，透徹的白似乎如液體般侵蝕黑暗，以藤丸為中心延伸到數十米外。
差不多了。
這麼想著藤丸解除了姿勢，站起身來，然後——
「master！」
一陣衝擊，撲向藤丸。
那是？！
櫻粉的長髮紮成短馬尾，身材嬌好的女性在藤丸站起的瞬間撲向他。
「喲，好久不見。」
嘴角彎起，面對沒有意外的現實，停頓片刻後，藤丸溫柔而懷念地回以擁抱，輕聲開口。
「武藏。」
武藏？！
武藏憑空出現在了藤丸身邊？！
怎麼會如此？怎麼會如此了？！
難道藤丸不知不覺間開啟了英靈戰神？難道武藏顯靈？
不知道啊！
答案！是什麼！
「喲master！看你抱著女人，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哈哈，不過你這傢伙，還真是和迦勒底的時候一樣，去哪都沾花惹草啊，真不想要大姐頭認識你。」
又一道聲音，出現了。
抬頭看去，是有著翠綠碎發，看上去颯爽，高傲，英俊的輕裝戰士。
銀色多紋的盔甲，飄長的橘色巾帶，黑色的緊身內襯。
那是藤丸即便是老到八九十歲藤丸也不會忘記的大英雄。
「阿喀琉斯。」
「喲。」
笑著再打過一次招呼，阿喀琉斯和藤丸笑面相對。
「我的跑法用的很不錯哦～」
讚賞，阿喀琉斯就是在稱讚藤丸在歐拉麗時使用的自己的靈基之影。
嗯？！
怎會如此了？
阿喀琉斯怎麼會突然出現？他怎麼會有著那時的記憶？！
難道藤丸召喚出了阿喀琉斯？難道迦勒底魔術在歐拉麗堂堂復活？！
「master。」
又一道醇厚的聲音。
不善言辭，白髮的屠龍者向御主點頭，而後者也回以笑容。
「master～」
紫色的魔女，才消失不過一小段時間的美狄亞在半空繞行到立香身後，不甘示弱地和宮本武藏開始了對肉體的群雄割據。
一個，兩個，三個.
若是算上在一旁笑而不語的大衛，莫里亞蒂，那便是藤丸所使用過的，全部的英靈。
難道說，這裡是心象空間？！
將藤丸立香召喚過的人格再度喚醒，進行交談的密室？
近似，卻有所不同。
因為
「喂！你們這群蠢貨，什麼時候放開吾之共犯。」
「立香，有婦之夫又為何要違背夫綱。」
「立香！剛才的打坐姿勢有些問題哦！～不過要不要來三藏親的臥室我手把手教你！」
「唔姆！好久沒有像這樣和吾之奏者交談了。吔！你們這群閒雜人等先行退後！」
「不要擠，蠢貨們，現在是我和弟子感動的再會。」
三個？
四個？
不對，就絕對不是啊。
是無數。
以藤丸所在的純白的為中心，流動的白色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彼岸，仿佛抵禦著什麼般，將生命接納。
而在他面前的全部都是英靈。
是藤丸從開始踏上旅程之後，遇到的，所有英靈！
特異點，異聞帶。
自己珍視的過去。
自己的珍視的人們。
全都，在此。
這的確就是藤丸的心象空間，或者說——他的腦內。
將內窺的本領發揮到極限，他就能夠看見自身的「痕跡」。
就像他所謂的降靈術，本就是將「靈」降生於自己體內，讓英靈強鹼自己的大腦，讓藤丸去戰！去干！
那麼問題來了。
靈，從哪來？
降靈術需要的是漂浮於世界的靈，作為異世界人的藤丸，如何在不同的世界裡，將英靈降靈了？
答案，就是現在了。
藤丸立香的眉眼溫柔下來，平和地看向面前的英靈。
回頭望去。
在那裡，有著無數的人。
金髮紅裙的帝皇，仙氣飄渺的仙人之帝，雙手抱胸佯裝無關心的古巴比倫國王，帶有金色耳環，纖細而寧靜的太陽之子，在陰影之中，似乎無人能夠察覺，卻被藤丸一眼看見的暗殺始祖。
無數的英魂，就在此處。
在藤丸的，大腦里！
【靈子適應性百分百】
將肉體和咒力混用。
自身即便穿越世界萬千，作為【人】的特質也不會改變。
但它之所以能夠被主神認定為EX，那就絕對不是穿越這麼簡單啊。
是攜帶。
冒險者名【御主master】。
藤丸就是御令世界的君主，他所到之處，皆為王土，所站之地，己為至高！
掛念。
友情。
愛欲。
眷戀。
疼愛。
無數的情感，是英靈與御主的羈絆。
而當他們的關係深入到宛如交配，宛如流淌著相同的血液之時，他們便是【一】。
是一個整體。
他們的靈魂，信息，愛，便全部都在藤丸體內了！！
永遠都在。
「抱歉。」
而看著那些深愛自己的人藤丸卻只能說出一句抱歉。
抱歉沒能夠乾淨利落地幹掉敵人。
抱歉要用這不成器的姿態來見你們。
抱歉
「明明有你們，但我卻無法使用。」
藤丸看著遠處的小太陽，吉爾伽美什，拉美斯西二世，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大力神以及在他們身邊的從者。
那便是在同等靈基下，英靈的至高們。
藤丸在不動用作弊因素時，所能夠同調的「最強」們。
「我的大腦，我的肉體就還不足夠以英靈戰神的形態容納伱們的思緒，你們的思考，你們的念，你們的霸。」
立香握緊拳頭，面色有些飄忽。
「快要抓到了，但又好像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而就算把你們召喚出，我也無法提供常規靈基之上的根基，無法發揮出你們全部的霸道。」
「更不用說.」
藤丸看向吉爾伽美什等人身後。
那是黑暗。
那時還沒有被藤丸的光覆蓋的黑暗之海，只能隱約看見剪影，和身體的邊緣。
長有兩環形的巨角，身材嬌小的女性。
穿有長袍，宛如魔導師的男性。
白髮，紫裝，身材婀娜的女性。
黑髮白袍，佛性魔性的妖女。
小小的，趴在地上蜷縮身體的不明犬狀生物。
「抱歉，以我現在我的智慧，力量，就是連見到你們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僅是沒有使用的資格，藤丸就連看到他們都勉強，只能看到剪影之中那嬌小的女性上下跳躍，似是要急哭了。
但即便是哭聲，也無法傳遞。
那麼，藤丸來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我總覺得，只要我能夠真的看到你們一眼，我就能行。」
沒有理由，就不需要那種東西。
推動他的，是感情，是意念。
只是在期待，期待自己從他們的身上，身影中，獲得最後一點「勇氣」，以及
「你們在這裡，真的太好了。」
偉業。
少年就不需要其他人。
踏出一步。
不需要芙蕾雅或者洛基眷族的幫助。
因為屬於少年的【英雄】，早已遇見。
戰吧。
跨越人類史的影子。
『未完成之英雄』走向【完全】的——第一步。
(本章完)
偉業。
偉———即為偉大。
偉大的功績，偉大的業績。
何等才可稱之為偉大？
以渺小擊破巨大。
以卑微擊破高貴。
以凡智擊破神慧。
以自己的手，自己的念，自己的霸！轟散世界的常理！
業，佛教用詞。
涵義十分深奧而廣泛，如果翻譯成現代語言，相當於「行為」，以及這些行為在當時或過後產生的相應的慣性力量。
人類行走世間留下的足跡。
這種慣性力量就像是影子，如影隨形地跟隨著做此事的這個人。
因果輪迴，善惡報應，無外乎業。
歐拉麗的神明恩賜，若想要完成進階，就需要完成偉業。
偉大的行為。
讓神明動容的劇本。
在短時間內，藤丸需要突破，從未如此緊迫地需要著。
最簡單的方式，自然是和洛基眷族以及芙蕾雅眷族的強者戰鬥。
但若是想要作為偉業，僅僅是戰鬥就不夠，需要戰勝，需要廝殺。
拼上彼此性命的兇險戰鬥。
做不到。
陷入死胡同，即便是洛基，也認為只能夠再多分配人人手給藤丸，和他一同作戰，擊破阿爾菲亞。
自然，無用。
真正的強敵，用半吊子的數量去磨損，去試探，是對強的不尊重，是對自身智慧的侮辱。
所以藤丸才會和洛基主動要求——
讓他來解決阿爾菲亞。
其他人要來圍攻阿爾菲亞是他們的自由，但是，能夠真正做到並非「拖延」，而是戰勝的人——
僅有藤丸一人了。
因為只有他，暫時只有他真正的觸及到了阿爾菲亞的內心。
觸及這一場殘酷的戰爭之下的深意。
那麼，該如何贏？
如何取得偉業。
藤丸沒有和任何人說話，而是和赫菲斯托斯眷族申請了一塊摻雜【不壞】屬性金屬建造的密室，據說以前是用來關押犯人的監獄後，就將自己關了起來。
而在房間的正中心
少年盤腿而坐。
互交二足，結跏安坐。
手指微曲，抵在關節處。
那就絕非是忽然轉行修仙賽道了正在頓悟，雖然始皇帝和玄奘都說過可以教學藤丸，但藤丸在此道走的並不深遠。
但的確，現在的姿勢是三藏醬告訴藤丸的姿勢，用於靜心，以及內窺。
所謂內窺，便是觀察自己，以客觀的角度三省吾身。
唔？藤丸立香，到底是在攪什麼了？
自我反省？莫非他是想要復盤和阿爾菲亞的戰鬥，找到擊破對方的方法？
嗯，就絕非如此啊。
他在潛航。
潛入自己的體內。
自己的——
大腦！
耳邊只留下嘈雜的碎聲。
嗡.
那是歐拉麗輕微的地顫，建造在迷宮之上的城市，每日每夜都有震動從地面深處傳來，但它們極為微弱，正常人根本無法感覺。
但是藤丸此刻卻感受的無比清晰。
視野只留下黑，純粹的黑。
眼眸闔上，本該沒有一絲光亮透入，卻又交織著各種詭秘的色彩。
盤腿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小時，直到全身的肌肉都不再有任何的起伏酸麻，仿佛找到了完美的平衡點，保持在一線，一點。
色彩褪去。
聲音褪去。
然後
黑色逐漸暈開。
從純粹的黑，轉為淡抹的白。
混白，濁白.純白。
下一刻，藤丸睜眼。
但他看到的，卻已經不是黑色的密室，而是白的空間，宛如在黑暗中開闢出光亮，透徹的白似乎如液體般侵蝕黑暗，以藤丸為中心延伸到數十米外。
差不多了。
這麼想著藤丸解除了姿勢，站起身來，然後——
「master！」
一陣衝擊，撲向藤丸。
那是？！
櫻粉的長髮紮成短馬尾，身材嬌好的女性在藤丸站起的瞬間撲向他。
「喲，好久不見。」
嘴角彎起，面對沒有意外的現實，停頓片刻後，藤丸溫柔而懷念地回以擁抱，輕聲開口。
「武藏。」
武藏？！
武藏憑空出現在了藤丸身邊？！
怎麼會如此？怎麼會如此了？！
難道藤丸不知不覺間開啟了英靈戰神？難道武藏顯靈？
不知道啊！
答案！是什麼！
「喲master！看你抱著女人，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哈哈，不過你這傢伙，還真是和迦勒底的時候一樣，去哪都沾花惹草啊，真不想要大姐頭認識你。」
又一道聲音，出現了。
抬頭看去，是有著翠綠碎發，看上去颯爽，高傲，英俊的輕裝戰士。
銀色多紋的盔甲，飄長的橘色巾帶，黑色的緊身內襯。
那是藤丸即便是老到八九十歲藤丸也不會忘記的大英雄。
「阿喀琉斯。」
「喲。」
笑著再打過一次招呼，阿喀琉斯和藤丸笑面相對。
「我的跑法用的很不錯哦～」
讚賞，阿喀琉斯就是在稱讚藤丸在歐拉麗時使用的自己的靈基之影。
嗯？！
怎會如此了？
阿喀琉斯怎麼會突然出現？他怎麼會有著那時的記憶？！
難道藤丸召喚出了阿喀琉斯？難道迦勒底魔術在歐拉麗堂堂復活？！
「master。」
又一道醇厚的聲音。
不善言辭，白髮的屠龍者向御主點頭，而後者也回以笑容。
「master～」
紫色的魔女，才消失不過一小段時間的美狄亞在半空繞行到立香身後，不甘示弱地和宮本武藏開始了對肉體的群雄割據。
一個，兩個，三個.
若是算上在一旁笑而不語的大衛，莫里亞蒂，那便是藤丸所使用過的，全部的英靈。
難道說，這裡是心象空間？！
將藤丸立香召喚過的人格再度喚醒，進行交談的密室？
近似，卻有所不同。
因為
「喂！你們這群蠢貨，什麼時候放開吾之共犯。」
「立香，有婦之夫又為何要違背夫綱。」
「立香！剛才的打坐姿勢有些問題哦！～不過要不要來三藏親的臥室我手把手教你！」
「唔姆！好久沒有像這樣和吾之奏者交談了。吔！你們這群閒雜人等先行退後！」
「不要擠，蠢貨們，現在是我和弟子感動的再會。」
三個？
四個？
不對，就絕對不是啊。
是無數。
以藤丸所在的純白的為中心，流動的白色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彼岸，仿佛抵禦著什麼般，將生命接納。
而在他面前的全部都是英靈。
是藤丸從開始踏上旅程之後，遇到的，所有英靈！
特異點，異聞帶。
自己珍視的過去。
自己的珍視的人們。
全都，在此。
這的確就是藤丸的心象空間，或者說——他的腦內。
將內窺的本領發揮到極限，他就能夠看見自身的「痕跡」。
就像他所謂的降靈術，本就是將「靈」降生於自己體內，讓英靈強鹼自己的大腦，讓藤丸去戰！去干！
那麼問題來了。
靈，從哪來？
降靈術需要的是漂浮於世界的靈，作為異世界人的藤丸，如何在不同的世界裡，將英靈降靈了？
答案，就是現在了。
藤丸立香的眉眼溫柔下來，平和地看向面前的英靈。
回頭望去。
在那裡，有著無數的人。
金髮紅裙的帝皇，仙氣飄渺的仙人之帝，雙手抱胸佯裝無關心的古巴比倫國王，帶有金色耳環，纖細而寧靜的太陽之子，在陰影之中，似乎無人能夠察覺，卻被藤丸一眼看見的暗殺始祖。
無數的英魂，就在此處。
在藤丸的，大腦里！
【靈子適應性百分百】
將肉體和咒力混用。
自身即便穿越世界萬千，作為【人】的特質也不會改變。
但它之所以能夠被主神認定為EX，那就絕對不是穿越這麼簡單啊。
是攜帶。
冒險者名【御主master】。
藤丸就是御令世界的君主，他所到之處，皆為王土，所站之地，己為至高！
掛念。
友情。
愛欲。
眷戀。
疼愛。
無數的情感，是英靈與御主的羈絆。
而當他們的關係深入到宛如交配，宛如流淌著相同的血液之時，他們便是【一】。
是一個整體。
他們的靈魂，信息，愛，便全部都在藤丸體內了！！
永遠都在。
「抱歉。」
而看著那些深愛自己的人藤丸卻只能說出一句抱歉。
抱歉沒能夠乾淨利落地幹掉敵人。
抱歉要用這不成器的姿態來見你們。
抱歉
「明明有你們，但我卻無法使用。」
藤丸看著遠處的小太陽，吉爾伽美什，拉美斯西二世，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大力神以及在他們身邊的從者。
那便是在同等靈基下，英靈的至高們。
藤丸在不動用作弊因素時，所能夠同調的「最強」們。
「我的大腦，我的肉體就還不足夠以英靈戰神的形態容納伱們的思緒，你們的思考，你們的念，你們的霸。」
立香握緊拳頭，面色有些飄忽。
「快要抓到了，但又好像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而就算把你們召喚出，我也無法提供常規靈基之上的根基，無法發揮出你們全部的霸道。」
「更不用說.」
藤丸看向吉爾伽美什等人身後。
那是黑暗。
那時還沒有被藤丸的光覆蓋的黑暗之海，只能隱約看見剪影，和身體的邊緣。
長有兩環形的巨角，身材嬌小的女性。
穿有長袍，宛如魔導師的男性。
白髮，紫裝，身材婀娜的女性。
黑髮白袍，佛性魔性的妖女。
小小的，趴在地上蜷縮身體的不明犬狀生物。
「抱歉，以我現在我的智慧，力量，就是連見到你們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僅是沒有使用的資格，藤丸就連看到他們都勉強，只能看到剪影之中那嬌小的女性上下跳躍，似是要急哭了。
但即便是哭聲，也無法傳遞。
那麼，藤丸來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我總覺得，只要我能夠真的看到你們一眼，我就能行。」
沒有理由，就不需要那種東西。
推動他的，是感情，是意念。
只是在期待，期待自己從他們的身上，身影中，獲得最後一點「勇氣」，以及
「你們在這裡，真的太好了。」
偉業。
少年就不需要其他人。
踏出一步。
不需要芙蕾雅或者洛基眷族的幫助。
因為屬於少年的【英雄】，早已遇見。
戰吧。
跨越人類史的影子。
『未完成之英雄』走向【完全】的——第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