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月黑風高夜
第124章 月黑風高夜
謝建軍輕咳一聲，正欲說話，卻被溫柔打斷。
「憋住。」溫柔半點不鬆口，「我知道你想說啥，但我不同意。」
溫柔斜睨向三人，「你們一個老的，兩個小的，有本事自己去，別欺負你兒子（二弟/二哥）」
謝建國小聲抱怨，「我倒是想去，你老不是不同意嘛。」
「嗯？」
溫柔冷眼掃過去，謝建國大拇指與食指一合，從嘴巴前划過，手動閉嘴。
謝建黨：「那我去。」
「一邊待去。」溫柔指著院外，「明天帶著你大包小包行李，滾去部隊。」
「大不了，我不去當兵了。」謝建黨無所謂道。
反正，她姐不能受苦。
「混小子！」
「當兵是叫你玩過家家的？」
聽著這不著調的話，謝國棟當即脫鞋，砸到謝建黨腦門。
「你再胡說八道，老子扒了你的皮。」
謝建黨閃身一躲，等鞋快落地時，又面露嫌棄的反腳一踢，把鞋扔到院子的旮旯角落。
謝國棟看見這一幕，氣的直翻白眼。
「這不行，那不行。」謝建黨氣不順，發泄般踢了一腳凳子腿，「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姐受苦？」
溫柔：「我去。」
「不行！」謝國棟想也不想就反對，「萬一你的猜測是真的，那鱉孫子再對你出手怎麼辦？」
溫柔是軍/醫，身體素質是不錯，那也僅是比普通人好點，但在男女天然力氣上，不占優勢。
謝建國倒沒有謝國棟關心而亂失去理智，「爸，你想什麼呢？他那成/分，哪敢對我媽動手？」
「爸，你不能因為不捨得我媽，就不顧全大局。」
被戳穿隱秘小心思，謝國棟面色微囧，瞪一眼多話的謝建國。
女兒下鄉，媳婦也要跟著去，獨留他這個鰥寡老人，多悽慘？
你顧全大局？
咋不叫你媳婦兒子下/鄉，留你個大光棍在家守門？
謝建國極力忽視掉謝國棟幽怨的視線，「不過，媽醫院那麼忙，你走的開嗎？」
「我儘快把手頭事處理一下，再跟別人調個班，應該沒問題。」
他爸是軍/區二把手，輕易離不了京。
他嘛？
手頭沒假期，打報告審批下來得好幾天，耽誤事，而且要真不管不顧去了，媽八成抽死他。
二弟倒合適，但媽不願。
小弟，更不用說了，沒腦子莽漢一個，去了也不頂事。
思來想去，媽去最合適。
只是，爸那邊……
他還是老實點的，別觸霉頭了。
謝建國沉默下來，也算是默認了溫柔的提議。
謝建黨雖然不樂意，但也知道溫柔在家的話語權，哼唧兩聲，表示同意。
獨留謝國棟孤軍奮戰，「媳婦，你再想想？」
「滾一邊去。」
「事情就這麼定了，都回去吧。」溫柔忽的想起什麼，「對了，你們有什麼想給嬌嬌東西，一併拿回老家，我帶過去。」
謝建黨眼睛一亮，他要給姐寫信。
他雖氣，卻沒忘記，姐在信中對那個「江竹弟弟」的特別惦念。
一家子有心眼的。
姐是他的！
誰也別想搶走！
著急寫信的謝建黨，一溜煙跑了。
怕謝國棟秋後算帳的謝建國，緊隨其後，大步離開準備，回去找媳婦給謝嬌嬌捎帶點好東西。
「老二，你怎麼還不走？」
謝國棟很嫌棄，他還打算等人都走了，再撒潑打滾勸勸媳婦。
「媽，轉/崗去小妹所在的地方，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雖然有小妹的原因，但並非主要原因。」
謝建軍眸子沉沉盯著溫柔，「媽，就讓我去吧。」
「不行。」溫柔反對，「軒軒的……」
「病」字還沒出口，對上謝子軒聽見自己名字，投射過來好奇又害怕目光，溫柔不由一頓。
「京市是大城市，對軒軒的事，有幫助。」
謝建軍眸色一暗，周身氣壓低了幾度。
他正因為知道軒軒的病情，也知道那女人的性子，才更要帶軒軒離遠一些。
況且，醫生說了，軒軒這病癥結在心裡，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得慢慢治癒。
而軒軒以前，最喜歡嬌嬌了。
謝建軍還想說些什麼，試圖叫溫柔改變主意，卻被溫柔厲聲轟斥出去。
「媳婦，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謝國棟給溫柔捏著肩膀，「但老二不是小孩子，他能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
「你懂什麼？」溫柔將謝國棟放在肩膀的手甩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老不羞腦子想什麼廢料。」
「你別忘了，上回去看爸，爸說了啥？」
謝國棟心虛卻嘴硬，「那不只是提了一嘴，還沒定下來呢？萬一……」
「萬一個屁？」溫柔戳著謝國棟腦門，「你傻？沒有八成把握，爸會給咱們透信？」
「現在這檔口，叫老二調過去，嬌嬌要是不能幫軒軒緩解病情呢？咋辦？
再說，過些日子，返/城，你把老二自個扔鄉下？」
「媳婦，你不說萬一嘛。」謝國棟嘟囔著，「你要相信咱兒子本事，窮鄉僻壤也能幹出一條光明大道。」
「滾犢子！」溫柔冷哼，「我還不知道你？就是不想自個睡冷被窩。」
謝國棟笑笑。
「把搓衣板拿出來跪著，啥時候想明白，再給我進屋。」
溫柔留下這麼一句話，轉頭出去幫老四收拾行李去了。
獨留謝國棟在寒風中摧殘。
這一忙碌，就到了晚上。
累極的溫柔，吃過晚飯，早早就睡了，半點沒想起受罪的謝國棟。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謝建軍抱著兒子翻過院牆，安然落在院裡。
堂屋跪著的謝國棟耳尖一動，抱著搓衣板起身，迅速藏起來。
「醒醒？醒醒？」謝建軍拍拍睡熟謝建黨臉頰。
「哪個王八羔子？吵老子睡覺。」
罵爸爸！壞人！
消滅！消滅！
謝子軒在謝建軍懷裡蛄蛹兩下，像個滑不溜秋的泥鰍靈活鑽出來。
「軒軒？」
謝子軒沒理謝建軍，脫下褲子，抬起小/雞/雞，對準謝建黨臉，呲上去。
謝建軍：「……」
蘇蘭那個女人，把軒軒帶走後，到底對軒軒做了什麼？！
做完壞事的謝子軒，立馬恢復慫兮兮可憐模樣，鑽到謝建軍懷裡，雙手抱頭，眼泡含著淚。
「爸爸，不要打軒軒。」
「疼，軒軒很疼。」
謝建軍輕咳一聲，正欲說話，卻被溫柔打斷。
「憋住。」溫柔半點不鬆口，「我知道你想說啥，但我不同意。」
溫柔斜睨向三人，「你們一個老的，兩個小的，有本事自己去，別欺負你兒子（二弟/二哥）」
謝建國小聲抱怨，「我倒是想去，你老不是不同意嘛。」
「嗯？」
溫柔冷眼掃過去，謝建國大拇指與食指一合，從嘴巴前划過，手動閉嘴。
謝建黨：「那我去。」
「一邊待去。」溫柔指著院外，「明天帶著你大包小包行李，滾去部隊。」
「大不了，我不去當兵了。」謝建黨無所謂道。
反正，她姐不能受苦。
「混小子！」
「當兵是叫你玩過家家的？」
聽著這不著調的話，謝國棟當即脫鞋，砸到謝建黨腦門。
「你再胡說八道，老子扒了你的皮。」
謝建黨閃身一躲，等鞋快落地時，又面露嫌棄的反腳一踢，把鞋扔到院子的旮旯角落。
謝國棟看見這一幕，氣的直翻白眼。
「這不行，那不行。」謝建黨氣不順，發泄般踢了一腳凳子腿，「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姐受苦？」
溫柔：「我去。」
「不行！」謝國棟想也不想就反對，「萬一你的猜測是真的，那鱉孫子再對你出手怎麼辦？」
溫柔是軍/醫，身體素質是不錯，那也僅是比普通人好點，但在男女天然力氣上，不占優勢。
謝建國倒沒有謝國棟關心而亂失去理智，「爸，你想什麼呢？他那成/分，哪敢對我媽動手？」
「爸，你不能因為不捨得我媽，就不顧全大局。」
被戳穿隱秘小心思，謝國棟面色微囧，瞪一眼多話的謝建國。
女兒下鄉，媳婦也要跟著去，獨留他這個鰥寡老人，多悽慘？
你顧全大局？
咋不叫你媳婦兒子下/鄉，留你個大光棍在家守門？
謝建國極力忽視掉謝國棟幽怨的視線，「不過，媽醫院那麼忙，你走的開嗎？」
「我儘快把手頭事處理一下，再跟別人調個班，應該沒問題。」
他爸是軍/區二把手，輕易離不了京。
他嘛？
手頭沒假期，打報告審批下來得好幾天，耽誤事，而且要真不管不顧去了，媽八成抽死他。
二弟倒合適，但媽不願。
小弟，更不用說了，沒腦子莽漢一個，去了也不頂事。
思來想去，媽去最合適。
只是，爸那邊……
他還是老實點的，別觸霉頭了。
謝建國沉默下來，也算是默認了溫柔的提議。
謝建黨雖然不樂意，但也知道溫柔在家的話語權，哼唧兩聲，表示同意。
獨留謝國棟孤軍奮戰，「媳婦，你再想想？」
「滾一邊去。」
「事情就這麼定了，都回去吧。」溫柔忽的想起什麼，「對了，你們有什麼想給嬌嬌東西，一併拿回老家，我帶過去。」
謝建黨眼睛一亮，他要給姐寫信。
他雖氣，卻沒忘記，姐在信中對那個「江竹弟弟」的特別惦念。
一家子有心眼的。
姐是他的！
誰也別想搶走！
著急寫信的謝建黨，一溜煙跑了。
怕謝國棟秋後算帳的謝建國，緊隨其後，大步離開準備，回去找媳婦給謝嬌嬌捎帶點好東西。
「老二，你怎麼還不走？」
謝國棟很嫌棄，他還打算等人都走了，再撒潑打滾勸勸媳婦。
「媽，轉/崗去小妹所在的地方，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雖然有小妹的原因，但並非主要原因。」
謝建軍眸子沉沉盯著溫柔，「媽，就讓我去吧。」
「不行。」溫柔反對，「軒軒的……」
「病」字還沒出口，對上謝子軒聽見自己名字，投射過來好奇又害怕目光，溫柔不由一頓。
「京市是大城市，對軒軒的事，有幫助。」
謝建軍眸色一暗，周身氣壓低了幾度。
他正因為知道軒軒的病情，也知道那女人的性子，才更要帶軒軒離遠一些。
況且，醫生說了，軒軒這病癥結在心裡，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得慢慢治癒。
而軒軒以前，最喜歡嬌嬌了。
謝建軍還想說些什麼，試圖叫溫柔改變主意，卻被溫柔厲聲轟斥出去。
「媳婦，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謝國棟給溫柔捏著肩膀，「但老二不是小孩子，他能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
「你懂什麼？」溫柔將謝國棟放在肩膀的手甩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老不羞腦子想什麼廢料。」
「你別忘了，上回去看爸，爸說了啥？」
謝國棟心虛卻嘴硬，「那不只是提了一嘴，還沒定下來呢？萬一……」
「萬一個屁？」溫柔戳著謝國棟腦門，「你傻？沒有八成把握，爸會給咱們透信？」
「現在這檔口，叫老二調過去，嬌嬌要是不能幫軒軒緩解病情呢？咋辦？
再說，過些日子，返/城，你把老二自個扔鄉下？」
「媳婦，你不說萬一嘛。」謝國棟嘟囔著，「你要相信咱兒子本事，窮鄉僻壤也能幹出一條光明大道。」
「滾犢子！」溫柔冷哼，「我還不知道你？就是不想自個睡冷被窩。」
謝國棟笑笑。
「把搓衣板拿出來跪著，啥時候想明白，再給我進屋。」
溫柔留下這麼一句話，轉頭出去幫老四收拾行李去了。
獨留謝國棟在寒風中摧殘。
這一忙碌，就到了晚上。
累極的溫柔，吃過晚飯，早早就睡了，半點沒想起受罪的謝國棟。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謝建軍抱著兒子翻過院牆，安然落在院裡。
堂屋跪著的謝國棟耳尖一動，抱著搓衣板起身，迅速藏起來。
「醒醒？醒醒？」謝建軍拍拍睡熟謝建黨臉頰。
「哪個王八羔子？吵老子睡覺。」
罵爸爸！壞人！
消滅！消滅！
謝子軒在謝建軍懷裡蛄蛹兩下，像個滑不溜秋的泥鰍靈活鑽出來。
「軒軒？」
謝子軒沒理謝建軍，脫下褲子，抬起小/雞/雞，對準謝建黨臉，呲上去。
謝建軍：「……」
蘇蘭那個女人，把軒軒帶走後，到底對軒軒做了什麼？！
做完壞事的謝子軒，立馬恢復慫兮兮可憐模樣，鑽到謝建軍懷裡，雙手抱頭，眼泡含著淚。
「爸爸，不要打軒軒。」
「疼，軒軒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