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婚禮,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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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婚禮,你教我

  舉辦晚宴所在地的郵輪,是整個洲際排水量最大的郵輪。

  當然了,是剛啟用的新郵輪,這是第一次下水。

  首航執行的,自然是沈霽淵的婚宴這麼個任務。

  所屬的公司自然是沈氏名下的船舶公司。

  原定的郵輪比這個要小二分之一,剛見到的時候沈老太太大筆一揮。

  太小,氣勢不夠。

  沈家當家人的婚禮,可不能馬虎,所以船舶集團緊趕慢趕的將這艘郵輪給造出來了。

  老太太也將這郵輪記在了岑璇的名下,當作是給岑璇的禮物。

  郵輪停放在了最北邊的港口,這裡往來的都是這些天上島的賓客們乘坐的郵輪之類的工具。

  岑璇上船之前仰頭看著船身上金碧輝煌的笨笨號三個大字。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伸手揉了揉揉眼睛,確定船身上的名字沒發生變化之後。

  她拽著身邊男人的袖子開口。

  「這名字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神他喵的笨笨號。

  沈霽淵瞥了眼,淡然回了句,「不是你取的嗎?」

  「我什麼時候取的?」

  岑璇反駁之後很快想起來,好像之前是有過這件事情來著。

  「我那就是隨口一說!」

  誰能想到這名字會真的用在上面了。

  她是真的以為李賀就是隨口問一問的,當時李賀只是說先生買了艘船,想讓她給這艘船取名字。

  她當時忙著也沒顧得上,就隨便說了兩個字。

  誰能想到那名字就真的用在了這上面。

  最為關鍵的是,凡是過來參加婚禮晚宴的賓客都能看得到這個名字。

  她莫名的有種十分羞恥的感覺。

  「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說是用在這上面。」岑璇拽著他的手咬牙切齒的開口。

  「很可愛啊。」沈霽淵面色柔軟的回了句。

  岑璇聽了這話,伸手掐了他腰際一把就掙脫人走開。

  男人看著她賭氣的動作輕笑著上前,將人重新攬回懷裡。

  季曈和步禪走在他們後面,將兩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這兩人真是,羨煞旁人啊。」

  季曈輕笑著說道。

  「不過這名字取得真的是挺搞笑的。」

  莉絲看著月光之下的熠熠生輝的笨笨號三個字。

  在場的人可是在還沒上郵輪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艘整個洲際最大的郵輪的所屬人是沈太太。

  這名字也是沈太太自己取的。

  「稀了個奇了,阿璇好歹也是岑爺爺親手帶大的,岑爺爺和白老爺子都是出了名的風雅,她沒到這個層次應該也是耳濡目染吧。」

  季曈說這話的時候帶了幾分嫌棄。

  這麼多人看著,居然能取出笨笨號這麼個名字。

  笨笨號的造價超過十億歐元,是如今整個洲際上最大最豪華的郵輪。

  全船一共十八層甲板,共3000個客房可容納上萬人,製造的時候用的就是如今洲際最先進的造船系統。

  整個郵輪上帶有劇院、賭場、游泳池餐廳等一系列吃喝玩樂最為先進的設施。

  這次的宴會要一直持續到明天晚上才會返航。

  這一路航線上能夠見到最美的落日夜景以及日出。

  賓客們可以在郵輪上欣賞最美的海上落日,且午夜時分,郵輪迴去向北海。

  在北海海水最為冰冷的海域,夜晚的時候會聚集起來成片會發光的水母。

  映襯的整片海域都在發光,同星空交相輝映,成就整個洲際最為美輪美奐的海上夜景。

  頂層的甲板上。

  沈霽淵攬著岑璇同賓客打招呼,往來賓客能夠看得出來沈霽淵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男人依舊舉手投足自帶風情,可臉上總是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和平時清冷矜貴不近人情的樣子是天壤之別。


  兩人之間的互動也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就算忙於交際,沈霽淵也總是能很快察覺到身邊妻子的情緒。

  每次無論再忙,只要她開口,男人也總是會十分耐心的低頭認真的聽她把話說完。

  這兩人的感情應該是江淮頂圈這些豪門聯姻之中最不用被揣測的了。

  先不說這兩人上過多少次新聞頭條,沈霽淵多少次豪擲千金為搏美人一笑。

  這兩人的感情,在豪門利益聯姻之下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畢竟沈霽淵正是因為在落霞灣被岑璇救了一命,才會選擇將婚禮定在落霞灣舉辦的。

  「之前有幸見過幾次沈太太,不過是在J國的時候,那個時候沈太太作為聯校的代表參加過比賽吧。」

  還在糾結笨笨號這個名字的岑璇忽然被點到,抬頭的時候都還有些愣然。

  「您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岑璇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我是贊助商,沈太太估計是不記得我了,不過我對沈太太的演講可是記憶猶新,現在想起來依舊是心嚮往之。」

  岑璇笑了笑,這一整個晚上聽到的恭維聲真的是不少了,更別提是跟在沈霽淵身邊的時候。

  這些人都十分清楚這場婚禮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價值是什麼。

  掌控了整個江淮乃至K國經濟命脈,影響力蔓延到整個洲際的沈氏。

  如今的當家主母,又切切實實的是沈霽淵的心尖寶。

  這些人是最能夠找准拍馬屁的點的。

  「累的話先回房間休息。」沈霽淵低頭看著她。

  當然也看出來她眼底的疲態。

  「那我先走了。」

  岑璇同賓客們示意,轉身往房間去。

  晚上的晚宴比較自由,當然了也是因為岑璇的身份。

  畢竟沈家的地位擺在這兒,她也不用去刻意討好任何人。

  累了就休息,餓了就吃飯,也不用招待任何客人。

  畢竟也是洞房花燭夜,她和沈霽淵晚上住的房間和沈家其他人的房間都在17層,除此之外再無外人。

  岑璇剛將房門打開,入目的便是滿目紅色。

  整個套房內都用了傳統中式的擺設,她走進去拉開了房間門。

  看到的是繡了牡丹和交頸鴛鴦的紅色被罩,偌大的床鋪之上,床品都是大紅色。

  床尾上放著的是紅棗桂圓花生等等。

  取了早生貴子的好意頭。

  岑璇整個人倒在床上,盯著頭頂的龍鳳床罩閉上眼睛。

  「我要困死了……」

  結婚,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她都後悔當初鬆口答應辦婚禮了,這一整天,她累的都快虛脫了。

  郵輪上的賓客來的很多,自然娛樂設施也不少,不會無聊。

  人數多的情況之下,也就不會有人在早上已經見過新人的情況之下還找新娘在哪。

  所以岑璇這一覺睡得很安然,倒下去沒幾秒鐘就著了。

  熟悉的窒息感裹挾著她從夢中睜開眼睛,入目便是男人意亂情迷的那雙眼睛。

  岑璇掙扎了兩下,抱著她的男人全然沒有鬆手的意思。

  床被上的紅棗桂圓落了滿地。

  意亂情迷之間,男人剎住了車,長指撫過她的面容。

  「醒了?」

  岑璇側目,看到了柜子上擺著的木製時鐘的指針指向了十點鐘。

  她這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

  「你把我叫醒做什麼?」

  岑璇伸手挽住他的脖頸,男人壓抑了眼中的欲望,將人抱著坐起身來。

  「餓不餓,帶你去吃點東西。」沈霽淵抱著人開口道。

  岑璇在他懷裡賴了賴,「現在餓了。」

  沈霽淵將人抱起來,剛放到衛生間裡就聽到她的尖叫聲。

  「啊!!」

  他踩著拖鞋奔進去,就看到了站在鏡子前喪著臉的小姑娘。


  「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哪兒了,疼不疼?」男人說著已經上下其手的開始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不是,我就這麼睡過去的?」岑璇欲哭無淚的指著自己的臉。

  沈霽淵點頭,「我給你換的衣服。」

  她穿著那身旗袍睡著不舒服,所以沈霽淵給她換了睡衣。

  「誰問你這個了。」

  岑璇指著自己的臉情緒激動的說,「我臉上的妝都沒卸呢,就這麼睡了??」

  沈霽淵聽到這話愣了愣,指腹捏著她的下巴湊過去仔細端詳。

  岑璇平時也不愛化妝,除非出席一些重要的場合的時候可能會化。

  但在家裡的時候她都是素麵朝天的,很多時候也是頭髮亂糟糟的戴著眼鏡就進工作室了。

  不過勝在她底子好,時不時的也會去做做美容什麼的。

  這麼多年的財氣養出來的皮膚,當然不可能粗糙。

  「也沒怎麼樣啊。」沈霽淵得出結論。

  岑璇將他的手拍開,用卸妝棉按了卸妝水往臉上擦。

  「不好好卸妝,我這臉就毀了。」

  岑璇一邊擦臉一些嘆氣,要不是她今天實在太累了,怎麼可能就這麼倒在床上就睡了。

  沈霽淵接過她手上的卸妝棉,低頭看著她說的格外認真。

  「你教我,以後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岑璇狐疑的看著他,「你能做好?」

  不過這話也多餘問。

  沈霽淵這人,腦子好用,學什麼都能學的很不錯。

  「還沒教呢就覺得我學不會。」沈霽淵將人抱起來放到洗手台上坐下,同自己保持平視,「只有我們倆能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你要是不教我,以後你再這麼睡著了,這張漂亮的臉蛋可就沒人管了。」

  岑璇這人,關鍵時候是最能認慫的。

  涉及到自己這張臉,還是有必要認真一點的。

  「怎麼好端端的還威脅我了。」

  岑璇指著旁邊卸妝的東西教他,「你反正是精通多國文字的,能看得懂上面的意思,我通常用卸妝水多一點,就用這個卸妝棉沾了之後一點一點的把臉上的彩妝給卸掉就行了。」

  沈霽淵聽話的按了之後往她臉上輕擦,男人唇線緊抿,緊盯她臉上的每個變化,仔細認真。

  兩人越靠越近的,下一秒岑璇的手掌按在了他唇上。

  「不是說帶我去吃東西嗎,不准親我。」

  這麼親一下,一會兒鬧起來就沒個完了。

  沈霽淵挑眉,懶懶散散的鬆開了掌控在她腰上的手,依舊認真的給她卸妝。

  這妝在岑璇的指導下,也算是卸乾淨了。

  她正護膚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忽然輕飄飄的說了句。

  「這卸了妝和沒卸妝,有什麼區別嗎?」

  岑璇盯著鏡子裡的人白了眼,「你是在說我浪費的化妝品是吧。」

  最後沈霽淵是被趕出浴室的。

  岑璇護膚之後出來,看到了沈霽淵桌前擺著的餐點。

  這次郵輪上沈家一共請了三十五家七星級餐廳的大廚過來坐鎮,二十三家中餐館的廚師。

  想吃什麼都有,自然是無可挑剔。

  「過來。」

  沈霽淵用濕毛巾擦了手之後招呼她過去。

  岑璇端著飯碗往嘴裡塞了兩塊肉,沈霽淵給她盛了碗湯遞過去。

  「鄧明夫婦上船了。」

  岑璇喝湯的動作停了一下,看著沈霽淵。

  「怎麼上來的?」

  「當然是有人讓他們上來。」

  岑璇點頭,鄧明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

  找她都找了好幾次,都是為了她當初對白嫿提出的要求。

  鄧明甚至說出了這輩子都不再見白嫿的話,只要能夠救他的公司。

  「他還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要了,拼這最後一次。」

  岑璇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可笑。


  與虎謀皮,鄧明這是把自己賣了還給別人數錢呢。

  先不說沈家平時負責的保鏢是多麼訓練有素,更別提這次的婚禮,特地請了僱傭兵過來。

  郵輪上每層甲板都起碼有二三十個僱傭兵,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巡邏。

  而在島上的安保人員則只會更多。

  別說是形跡可疑的人了,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沈政南當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這件事情,他不做,換其他人來做。

  也算是背水一戰了吧。

  「人被安置在16層甲板,沒有通行證上不來。」

  沈霽淵看著她。

  岑璇喝了一整碗湯,慢條斯理的放下碗筷。

  「人好不容易上來了,如果今晚上不動手的話,明天返程就更不可能有機會了,就別讓人家提心弔膽的了。」

  岑璇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沈霽淵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好。」

  鄧明可以有很多種選擇,可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帶著白嫿上了郵輪。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而這個選擇,通向一條死路。

  男人打斷她的胡思亂想,伸手牽著她起身。

  「時間到了,帶你出去看看。」

  按照既定航線和時間,這個時候郵輪應該已經靠近了水母聚集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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