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剝奪了別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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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剝奪了別人的希望

  玉協制假販假的新聞在整個江淮炒的沸沸揚揚,霸榜頭條三天熱度未曾退卻。ඏ🌷  🐸💀

  這功勞除了那封厚厚的舉報材料之外,還有已經被關在拘留所的李成會。

  據他供述出來的事情之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在一年前西北最大的玉石拍賣行之中拍出去的古董白玉觀音。

  以一億五千萬的價格成交,可最後從玉協給出去的那尊觀音像卻是一比一雕刻的贗品。

  一般來說這類藏品如果被收藏家拍走的話被發現是贗品的可能性會比較大的。

  但如果買家在這方面並不是很懂,買這東西也不過是為了支撐身份地位的話。

  買回去之後陳列於閣,不會再去觸碰。

  當然也就不會知道這東西並不是真品,最重要的是,有江淮玉協這個名號掛著。

  都是經過玉協勘驗的藏品,出現假品的可能性很低。

  說白了都是出於對玉協的信任程度。

  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因為涉案金額太大的緣故,且牽扯了行業之內的諸多公司。

  所以江淮這邊處理的很快,也出了相應的公告去安撫民眾情緒。

  新曆舊年的最後一天,江淮的雪紛紛揚揚下的很大。

  因為明天是元旦的緣故,除了市中心,就連城邊的街道兩旁的景觀樹上都掛了不少紅燈籠。

  張燈結彩,看上去熱鬧極了。

  距離市中心直線距離最遠的江淮南邊,靠近落霞灣的位置。

  這裡早些年開發了臨海別墅,但因為最後配套設施無法完善,距離的江淮市中心也實在太遠。

  所以大部分買下這裡的人也只當是平時周末度假的時候會過來的。

  銀色的轎車駛入只有零星燈光亮著的小區。

  這地方對於忙碌的社畜而言是太遠了,可對於喜歡清淨的人來說,這是最好的去處。

  黎書晚扶著方向盤拐了個彎之後到了一幢白色的小別墅前面。

  駛入車庫之後,她按下按鈕關了捲簾門。

  拎著後備箱內的袋子下車,黎書晚翻看手機信息直接從後門進了客廳。

  一直低著頭的人進了客廳之後才發現不對勁。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圍了起來。

  黎書晚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她神態平靜的看向沙發上坐著的人。

  「我就知道,這事兒鬧的再大,對你估計也不太會有影響。」

  拄著手杖的老人看向她的眼神冷漠。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看著俞會長的眼神,黎書晚未作他言,只拐了個彎走到廚房料理台這邊。

  動作利落的燒水泡茶。

  「這是您最喜歡的大紅袍,雖然挺貴的,但我也猜著遲早有一天您會上門拜訪。」

  俞會長冷眼掃過她端過來的茶。

  「沒想到岑清慕在死之前,會把這些東西交到你手上,你們之間還真是藏得穩啊,你愣是在我眼皮下面藏了這麼長時間。」

  俞宴清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已經冷成冰柱了。

  他想過岑清慕手裡的東西還沒被收拾乾淨,所以在他死後,俞宴清在岑清越接管岑清慕的財產之前。

  和岑清越合作,將所有岑清慕住過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

  「我知道會長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如果不用點心的話,我手裡這些東西未必能夠藏到現在。」

  黎書晚捧著茶杯抿了口。

  俞宴清盯著她,手杖重重地橋在地上。

  可地毯吸走聲音,顯得沒多少氣勢。

  「你手上,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什麼?」俞宴清盯著她。

  如今那些檢舉材料都直指玉協,其中牽涉到俞宴清的部分並不多。

  所以他現在的活動還是自由的,但不能離開江淮。

  可為了保證不會再出現能夠捶死他的證據,俞宴清這次必須先下手為強。


  「您也知道是還有的,可我既然已經都給出去了,就不會留一部分等著您再過來了,您說對嗎?」

  黎書晚輕笑著開口。

  俞宴清握著手掌的手緊了幾分。

  「何必呢,他已經死了,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為了他而賠上你的後半輩子,值得嗎?況且你跟岑清慕的關係,應該也不是那麼親密的,夫妻之間都還會互相背叛,更別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了。」

  俞宴清也不傻,能夠讓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這黎書晚對岑清慕的感情,可不一般啊。

  「值不值得由我說了算。」黎書晚看向他,「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已經交出去了,其實你自己也知道那些東西對你而言會是毀滅性的打擊,否則也不會想盡辦法也要除掉岑清慕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俞宴清握著茶杯抿了口,「茶葉不錯。」

  黎書晚望著他的動作冷笑,「我知道李成會背後的人是你,如果沒有你撐腰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對岑清慕下手。」

  李成會剛進去的時候將自己職務侵占的事情交代出來,是想將岑清慕的死攬在自己身上。

  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重義氣,而是他不敢將俞宴清扯進來。

  「在他被抓之後你第一時間就安排人追到國外控制他的妻兒,不就是因為害怕他將你供出來嗎。」

  這些話不用說明白,大家都心知肚明。

  俞宴清聞言輕笑出聲,「你還是太年輕,你以為這就能打敗我了?」

  黎書晚搖頭,她並不是理想主義者,也知道想要讓俞宴清垮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次的案子曝光出來,牽扯到的是半個玉石行業。

  這其中牽扯到的各行各業的大佬無數,勢力錯綜複雜,並不是短時間能夠審結的案子。

  這些人會瘋狂反撲,想盡辦法將影響降到最低。

  面對一個串聯起來的利益共同體,她的力量是有限的。

  而岑清慕當年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隱忍不發,找尋時機。

  「其實他可以不用死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拒絕了我的合作要求的話。」俞宴清說著喝了口茶,「我承認岑清慕的才華,他是我見過的能力最為出眾最有手段的人,明明是同父同母,可偏偏岑清越卻是個蠢貨。」

  黎書晚安靜的聽著,沒打斷他的話。

  「以他的能力他的名聲,只要他答應與我合作,又有吟玉做跳板,不出兩年,他的身家能翻數十倍,可偏偏,人有能力又如何,那死腦筋完完全全的繼承了他父親,是個不會審時度勢的。」

  不用想都知道,岑清慕估計不光拒絕了俞宴清的合作要求,還義正言辭的將人埋汰了一番。

  「所以,你承認了,是你讓李成會殺了他。」

  俞宴清沒有否認,長長的嘆了口氣。

  「落到今天這地步,是我疏忽了,原本以為那麼個小丫頭,也沒多大威脅,放任她生長到現在,還真的闖了這麼大的禍事出來。」

  他也沒想到,岑璇會在回國之後動作那麼迅速的找了沈霽淵這個靠山。

  每次派出去對岑璇下手的人都被他的人擋了回來。

  有沈家這個靠山,岑璇在江淮無人能擋。

  黎書晚聞言嗤笑,看向他的眼中滿是不屑。

  「你動不了她,那個孩子很聰明,最重要的是,她不像她父親那樣的死腦筋。」

  岑清慕葬禮的時候,幾乎整個江淮珠寶產業的人都去了。

  就連他生前和他斗得死去活來的死對頭都能夠在遺像前默哀流淚。

  足以可見岑清慕人品的貴重。

  他要是能夠有岑璇這樣的下手利落,也就不會讓李成會有下手的機會。

  「我承認我錯了,當初應該下手狠一點,斬草除根。」俞宴清看向黎書晚,「那小丫頭很聰明,但你永遠都要記住一句話,犯眾人怒者不可留。」

  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等著要她的命。

  黎書晚笑著搖頭,「那些材料不是她交出去的,舉報你們的人也並不是她,岑璇在國外那麼長時間趕回來不久,她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實名舉報的人,是黎書晚。」


  是已經在玉協整整二十年的黎書晚。

  在玉雕界摸爬滾打二十多年的玉雕師黎書晚。

  比起岑璇,外面的人更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黎書晚做的。

  只有她才深諳其中的道理規則。

  「你以為你這樣,你就能保住那個小丫頭嗎?」俞宴清眯眼盯著她。

  黎書晚忽然笑著搖頭,「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我要是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也就不會眼看著他死了。」

  看著她的神態,俞宴清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黎書晚的笑容帶了幾分詭異,眼神之中甚至還有幾分解脫的意思。

  「你說的對,我對岑清慕的感情的確從來不簡單,我不管你們這些人是如何看待的,我只知道我愛他。」

  俞宴清猜到這一點,可現在卻看不透黎書晚到底想做什麼了。

  「我也清楚,哪怕舉報了制假販假,你這個人那麼聰明,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經過你的手,坐鎮後方,就算最後對你有所判罰,你也會想盡辦法逃脫。」

  隨著時間的消磨,這件事情逐漸的就會被人拋諸腦後。

  而眼前的人依舊能夠頤養天年,甚至再過幾年,這件事情被遺忘之後,他依舊能夠是業內泰斗,榮譽加身。

  「這些年你用了不少手段,玉協內知道你做這勾當而沒有加入的人,要麼病了,要麼出意外死了,你手上的人命也不少吧。」

  俞宴清沒有開口否認。

  「想要的東西越多,犧牲的也就越多。」

  他這是變相承認了。

  「所以,你就犧牲掉了你的良知嗎?」

  俞宴清笑著搖頭,像是在嘲諷她為什麼到現在都還在說這樣天真的話。

  「你也活了這些年歲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應該不用我告訴你,我們這樣的人,說白了是立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人設,可最後還不是一樣的對財閥俯首稱臣,在錢和地位面前,那點良知真的不夠看的。」

  只有手上積累的財富越多,地位越高,才能有操控一切的能力。

  而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你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對嗎?」黎書晚起身,十分認真的看著面前的花白鬍子老頭開口。

  俞宴清搖頭,「勝者為王,這世間的法則最終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所以呢,對錯,誰又能夠說的清楚呢。

  黎書晚側目,看向門口一直點著的香薰蠟燭。

  「所以,我今天也得讓你敗在這裡才行。」

  她話音剛落,站在客廳四周的保鏢開始陸陸續續的倒下。

  俞宴清反應過來抬頭。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所以早就提前做好準備了,那個香薰蠟燭我整整點了四天,屋子裡都是迷藥。」

  俞宴清眼前開始有些重影,他甩了甩頭,握著手杖的手卻開始逐漸脫力。

  「你什麼時候……」

  黎書晚指著桌上的兩個茶盞,她面前這個已經空了,而俞宴清的那個相當於是沒動過。

  「我知道你對我是有防備的,我給你倒的茶你也不會放心喝。」

  俞宴清渾身已經沒有力氣,看著他只抿了一口的茶湯。

  心中倍感後悔。

  黎書晚伸手,將他喝了一口的茶湯倒入垃圾桶里。

  「這裡面放了足量的藥物,能夠讓我保持清醒,而你喝下的量足以讓你不至於倒過去,能夠聽著我將話說完。」

  聽了她的話,俞宴清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依舊使不上力氣,只能那麼無力的從沙發上滑落,倒在地毯上。

  黎書晚蹲下身來伸手,將一旁沙發上蓋著的手工毯子拿過來動作輕柔的蓋在他的臉上。

  眼前一片漆黑,緊跟著便是窒息之感。

  俞宴清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想幹什麼……」

  「輕易剝奪了溫暖的人,怎麼配一直見到陽光,我一直都想親手解決你……」

  明亮的房間內,窗簾閉合,香薰蠟燭已經燃到底。

  滿屋子倒下的保鏢睡得如同死豬一樣。

  而沙發邊上,黎書晚手下發狠的用力。

  瀕臨死亡的感覺讓身下的人開始有了掙扎的力氣,但卻依舊無濟於事。

  過去了約莫五分鐘,掙扎的人再無動靜。

  俞宴清四肢再無任何動作……

  她背靠沙發,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忽然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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