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老林全息教學
第99章 老林全息教學
路與眯著眼睛，摸著下巴，確定自己沒看錯。
怎麼說也與時長青之前上過幾年學，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雖然分開了三年，但這些年的變化還不至於讓他認不出時長青。
他轉身退步，看著時長青操控的那台機甲掃描他的貨車，一陣後，路與猝不及防地被拎起全身上下掃了個遍。
一路綠燈，時長青將他放了下來。
見時長青一直沒回應他，他又伸出手敲了敲她的機甲外殼：「怎麼不說話？」
時長青只道：「結束了還不快進去。」
說完她拿著掃描竿還指了指工廠裡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杆子正好對上裡面的微型攝像頭。
好在路與也是個聰明人，便連連回應：「好嘞，這就進去。」
時長青看到他開車進去後自己便操控的機甲走了進去，來到小型飛車放置點，收起機甲開上車，回了宿舍。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就收到路與的消息。
路與：【好久不見啊，改天出來聚聚？】
時長青：【上班，改日休息的時候再聚吧。】
路與：【行，到時候你定。】
站崗的日子一直持續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期間時長青一直是兩點一線，上班下班。
除此之外，每天都收穫三四輛有問題的人或車。
而路與也三番五次的運送不同的貨物過來。
最近一周，時長青越來越忙，基本上每晚都加班到八九點，原因無他，從上班開始，這一排排的排了幾十輛，到了六點都未能結束。
時長青只好開啟加班模式。
今天也同樣如此。
晚上十點。
最後一輛車，掃描儀發出了紅色警報聲。
這是一輛無人駕駛的貨車，問題出現在車頂
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工廠里秒衝出三個機甲。
「又出問題了？」紫色機甲問。
別問為什麼又用「又」字。
他實在不想回憶這一個月的經歷。
每一天他們要出警十幾次，與上一個在這裡站崗的卡蒂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結合前段時間的大整頓，誰都聯想到了什麼。
他們內部出現內鬼了。
「不然呢。」時長青拿著紅色的長杆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好吧。」
三人機甲抬著這台重型大卡進了工廠，時長青扭頭親眼看著他們進去後，她收回視線抬頭看了眼朦朧的月色，才從機甲艙退出，也進了工廠裡面。
當晚，時長青光腦收到了第十一軍區發來的消息。
【北蘭星地點臨時工結束，明早六點會有專車送你離開。】
時長青看著這一條消息的時候心情大喜，她又看了看其他消息，二十三軍區有沒有發來讓她上崗的消息。
很好，並沒有。
太爽了，可以躺平了。
時長青立即收拾行李，六點準時到達宿舍樓，下方果然有一輛黑色的小飛船。
上了車，沒司機，是自動駕駛狀態，時長青剛坐好，眼前便彈出一個全息屏幕，輸入目的地。
她果斷輸入帝都星的地址。
車子立即啟航。
幾個小時後，時長青順利回到家。
打開門，蓋爾走了過來，驚奇地看著時長青：「小青，你回來了。」
「是啊，這段時間有我的快遞嗎？」
「有的，我給你放在了倉庫里，需要我為你拿出來嗎？」
「不用，我自己來吧。」
時長青進了門，換了鞋，直奔倉庫，扛起一整箱的快遞上了樓。
開箱後，裡面都是全息眼鏡，各型各樣的。
時長青拿起一個隨手拿起一個眼鏡戴上，霎時間，周圍情景變化，是一個古樸的武館。
武館明堂站著一個穿著灰白色道袍的老人，微微佝僂的背，雙手背於手中，熟悉的站姿，熟悉的面容。
「來了。」眼前的老道溫和道。
說著他開始來回左右踱步，一邊悠悠講課：「今天第一堂課，先學站樁。」
「就像這樣。」
那老道停下腳步，面向著時長青，雙手握拳，左腳開步，屈膝下蹲，做了個站樁的示範。
時長青上前死死盯著前面的老頭，沒錯的，就是她的師父。
老林。
她就像是被定住了那般傻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她所謂的前世其實真的是一場夢。
大概是見時長青傻站著不動，老林抬手一拍，時長青「哎喲」一聲，捂住腦袋。
只聽他語氣帶著一絲威怒：「傻愣著不動幹嘛呢？學啊。」
時長青摸了摸腦袋，這全息世界也太真實了吧，連痛覺都這麼真實？
在學校的訓練樓那些痛覺還能調整呢。
這一記栗爆令她恍惚的以為眼前的老人是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震驚歸震驚，但是懶得按照對方的要求一步一步從頭開始。
她還要趕著去試試其他眼鏡呢。
意外的是，時長青發現自己點擊退出時，眼前跳出一個需要做完所有引導教學才能退出的提示。
「.」
這，還帶強制性的？
時長青無奈，只好跟著老林一起從頭學起。
不知道耗時了多久，
做完這一套基礎的練習後，時長青終於能退出來了，她看了一眼時間，在全息世界裡流速的時間與現實世界不同，裡面過了半天之久，外面才過半小時。
時長青看著地上上百個眼鏡，拿了價錢最貴的一款，她印象中好像是一百三十萬星幣。
時長青戴上之後，周圍的場景隨即變幻。
是一個高級奢華的古代武場，周圍古色古香，武堂中心站著一個身著青藍的道袍，一頭白髮紮起，一陣清風拂過，白鬍子飄揚，一雙垂落的白眉也迎風飄飄蕩蕩。
手拿白玉柄制的拂塵，儼然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說是老神仙，她也信了。
時長青見此場景微愣了好片刻，她眯起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有老林的影子。
「來了。」
一樣開場白。
「武道乾坤，開始前我問你一句，你可是真的想好了，倘若你意要學，開弓沒有回頭路，不可半途而廢。若是半途而廢，只會蹉跎自誤，撿不了芝麻還掉了西瓜。」
時長青聽著這謎語一樣的話，問了一句：「啥意思？」
老林瞅了她一眼：「會對精神力造成一定的影響，很可能沒辦法長時間操控機甲。」
時長青一愣，就這麼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合著她一直摸索的答案就這麼告訴她了？
難怪網上流傳的那些小八卦，什麼「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武道的內力對精神力有影響這類的話」居然是真的。
時長青嘗試著退出，老林突然開口道：「這一退，可就不能再進來了。」
「……」
時長青果斷退出，跳出了屏幕一直在顯示【是否確認退出】，她的選擇是【是】。
下一秒那屏幕上又換了一個提示：
【您試學的時間已超時，無法退出】
「……」
無法退出的背後是無法退款。
時長青無法言語現在的心情，合著強買強賣唄。
老林像是感應到無法退出的程序一樣，道：「既然你願意留下來，那就好好跟我一起學吧。」
「第一堂課，先從站樁開始……」老林搖頭晃腦撫須而道。
「…….」
無法退出全息教學，時長青只好照做。
一整套下來，她發現和剛才普通價錢購買的流程一模一樣。
她甚至懷疑，這後面沒學到的課程恐怕與剛才普通眼鏡裡面的內容的都是一樣的。
終於熬到第一堂課結束，出來時，時長青看了眼時間，過了半個小時。
時長青又拿起了最便宜的價錢購買的眼鏡。
場景變化，這一回連學堂都沒有了，而是在一個荒嶺中，有一間破爛的小廟。
仍是老林，這回打扮的比較破爛，衣服上有不少的補丁，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此時正閉眼養神。
有人進來，同樣的開場白：「來了。」
「師父。」時長青朝著她起手作揖了一番。
老林睜開一隻眼，瞅了她一眼，隨即緩慢起身。
「今日第一堂課……」
時長青打斷他的話：「師父你還記得我嗎？」
老林皺眉，瞪了她一眼：「聒噪，為師在與你講課為何插嘴？」
時長青立即禁聲閉嘴，她知道全息裡面的教學能互動，但這反應也太真實了吧。
忽然她心生一計，突然出招提起拳頭打了過去，老林悠然撤身，時長青打了空。
時長青立即調整姿勢面向老林，又是一拳，老林伸手一擋，一老一少拳錘腳踢了十幾招。
時長青慢慢地感受到力不從心。
老林猶如真人一般也感受到了對方的狀態，甩手一掌將她打出了十米開外。
時長青重重地翻滾了幾圈。
這回她是真確定眼前這位疑似她師父的人就是老林！
人可以長得像，但是功夫和手法卻不能作假。
這熟悉的打法，高段位的壓制，時長青除了師父想不出還有誰能打敗她了。
她的師父很厲害，這一點毋庸置疑。
老林甩袖哼了一聲：「就這點水平的還想上來挑戰？」
「自不量力。」
「……」
好了，這熟悉的嘲諷，更加確認無疑了。
時長青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泥，低頭心虛道：「是。」
不知是不是剛才的一戰，這回老林一改前兩幅全息眼鏡的教法，去掉了第一堂基礎課。
重新教了她新的拳法。
這突然的變通讓時長青感到震驚，這全息教學的自主意識未免也太真實了，居然還會變通教學方向？
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師父沒教過的功夫。
所以老林到底還有什麼東西藏著掖著的。
那幾百個眼鏡不會每套都不一樣吧？
這一通學下來，不得累死她？
全息教學的課程六個小時結束，外面的時間同樣才過了半個小時。
時長青又試了幾個，裡面的教學老師永遠是一張臉，也就是衣服不用，場景不同。
貴的錢買到的全息眼鏡，裡面的教學場景就會設計得高貴華麗，便宜的，又多破爛就又多破爛。
主打的是一個高中低端的客戶全部放過，時長青佩服，這是一點也不遮掩啊。
好歹換一個面孔裝裝樣子吧。
不過這些高中低價位的眼鏡，不論是多貴多便宜，幾乎開頭的教學基礎都一層不變。
只有基礎教學通關了才開始能解鎖下一堂課程，有了第三次的經驗，時長青一進去就直接對著老林開打，等她被打成豬頭後，老林就會做出甩袖動作冷哼一聲，嘲諷一番。
熟悉的話術，接著跳過了基礎訓練，進入了專業指導，幾乎幾乎每一次的指導都不一樣。
這還是個隱藏的小玄機。
從北蘭星回來後，時長青就一直待在家裡泡在全息教學裡，不亦樂乎。
期間她還時不時的留意光腦的消息，防止沉迷學習忽略了那兩個軍區的臨時通知。
半個月過去了那兩邊還沒有動靜，倒是讓時長青意外地看見了幾條有趣的信息。
異能武者。
這類人身法高超，能夠媲美與機甲的力量。
已經有不少軍校搶收這樣的學生了，各大軍區也是如此。
「哇喔。」
時長青對著這幾條新聞由內而發的感到一絲驚嘆。
她就說這個世界幾千萬億的人類，怎麼可能沒有兩下子。
看到軍區徵收這樣的新兵，時長青並不覺得驚訝，在量乙星就遇到幾個。
難怪這兩個軍區把她晾在一邊了，合著是有新人了啊。
「嘶，這些冒泡的異能武者該不會都是老林的學生吧？」
時長青很難不這麼猜想，她懷疑這些全息眼鏡的教學是老林的布局。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現在的老林到底是人是鬼，有什麼目的，為何要偷偷摸摸地搞這些教學？
最主要是，只有價格貴的全息眼鏡才有溫馨提示精神力不穩定這一點影響，簡直是某種歧視啊。
不過最坑爹的是提示了也沒用，進去後必須跟著他強制性學習，不然出不來。
正當她繼續翻閱相關新聞時，躺在列表里的艾莉娜突然發了一個消息：「你好啊，星際第一，今年的星際爭霸賽你還參加嗎？獎勵不變。」
時長青回了句：【不了，沒時間。】
這兩年艾莉娜一直發信息給她讓她去參加王者段位的復檢，時長青自從拿到那一筆錢後就擺爛了，加上當時學業繁忙，而她最初的本意是賺錢，如今身懷巨款，便各種賽事什麼的都拒絕了參加。
路與眯著眼睛，摸著下巴，確定自己沒看錯。
怎麼說也與時長青之前上過幾年學，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雖然分開了三年，但這些年的變化還不至於讓他認不出時長青。
他轉身退步，看著時長青操控的那台機甲掃描他的貨車，一陣後，路與猝不及防地被拎起全身上下掃了個遍。
一路綠燈，時長青將他放了下來。
見時長青一直沒回應他，他又伸出手敲了敲她的機甲外殼：「怎麼不說話？」
時長青只道：「結束了還不快進去。」
說完她拿著掃描竿還指了指工廠裡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杆子正好對上裡面的微型攝像頭。
好在路與也是個聰明人，便連連回應：「好嘞，這就進去。」
時長青看到他開車進去後自己便操控的機甲走了進去，來到小型飛車放置點，收起機甲開上車，回了宿舍。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就收到路與的消息。
路與：【好久不見啊，改天出來聚聚？】
時長青：【上班，改日休息的時候再聚吧。】
路與：【行，到時候你定。】
站崗的日子一直持續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期間時長青一直是兩點一線，上班下班。
除此之外，每天都收穫三四輛有問題的人或車。
而路與也三番五次的運送不同的貨物過來。
最近一周，時長青越來越忙，基本上每晚都加班到八九點，原因無他，從上班開始，這一排排的排了幾十輛，到了六點都未能結束。
時長青只好開啟加班模式。
今天也同樣如此。
晚上十點。
最後一輛車，掃描儀發出了紅色警報聲。
這是一輛無人駕駛的貨車，問題出現在車頂
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工廠里秒衝出三個機甲。
「又出問題了？」紫色機甲問。
別問為什麼又用「又」字。
他實在不想回憶這一個月的經歷。
每一天他們要出警十幾次，與上一個在這裡站崗的卡蒂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結合前段時間的大整頓，誰都聯想到了什麼。
他們內部出現內鬼了。
「不然呢。」時長青拿著紅色的長杆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好吧。」
三人機甲抬著這台重型大卡進了工廠，時長青扭頭親眼看著他們進去後，她收回視線抬頭看了眼朦朧的月色，才從機甲艙退出，也進了工廠裡面。
當晚，時長青光腦收到了第十一軍區發來的消息。
【北蘭星地點臨時工結束，明早六點會有專車送你離開。】
時長青看著這一條消息的時候心情大喜，她又看了看其他消息，二十三軍區有沒有發來讓她上崗的消息。
很好，並沒有。
太爽了，可以躺平了。
時長青立即收拾行李，六點準時到達宿舍樓，下方果然有一輛黑色的小飛船。
上了車，沒司機，是自動駕駛狀態，時長青剛坐好，眼前便彈出一個全息屏幕，輸入目的地。
她果斷輸入帝都星的地址。
車子立即啟航。
幾個小時後，時長青順利回到家。
打開門，蓋爾走了過來，驚奇地看著時長青：「小青，你回來了。」
「是啊，這段時間有我的快遞嗎？」
「有的，我給你放在了倉庫里，需要我為你拿出來嗎？」
「不用，我自己來吧。」
時長青進了門，換了鞋，直奔倉庫，扛起一整箱的快遞上了樓。
開箱後，裡面都是全息眼鏡，各型各樣的。
時長青拿起一個隨手拿起一個眼鏡戴上，霎時間，周圍情景變化，是一個古樸的武館。
武館明堂站著一個穿著灰白色道袍的老人，微微佝僂的背，雙手背於手中，熟悉的站姿，熟悉的面容。
「來了。」眼前的老道溫和道。
說著他開始來回左右踱步，一邊悠悠講課：「今天第一堂課，先學站樁。」
「就像這樣。」
那老道停下腳步，面向著時長青，雙手握拳，左腳開步，屈膝下蹲，做了個站樁的示範。
時長青上前死死盯著前面的老頭，沒錯的，就是她的師父。
老林。
她就像是被定住了那般傻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她所謂的前世其實真的是一場夢。
大概是見時長青傻站著不動，老林抬手一拍，時長青「哎喲」一聲，捂住腦袋。
只聽他語氣帶著一絲威怒：「傻愣著不動幹嘛呢？學啊。」
時長青摸了摸腦袋，這全息世界也太真實了吧，連痛覺都這麼真實？
在學校的訓練樓那些痛覺還能調整呢。
這一記栗爆令她恍惚的以為眼前的老人是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震驚歸震驚，但是懶得按照對方的要求一步一步從頭開始。
她還要趕著去試試其他眼鏡呢。
意外的是，時長青發現自己點擊退出時，眼前跳出一個需要做完所有引導教學才能退出的提示。
「.」
這，還帶強制性的？
時長青無奈，只好跟著老林一起從頭學起。
不知道耗時了多久，
做完這一套基礎的練習後，時長青終於能退出來了，她看了一眼時間，在全息世界裡流速的時間與現實世界不同，裡面過了半天之久，外面才過半小時。
時長青看著地上上百個眼鏡，拿了價錢最貴的一款，她印象中好像是一百三十萬星幣。
時長青戴上之後，周圍的場景隨即變幻。
是一個高級奢華的古代武場，周圍古色古香，武堂中心站著一個身著青藍的道袍，一頭白髮紮起，一陣清風拂過，白鬍子飄揚，一雙垂落的白眉也迎風飄飄蕩蕩。
手拿白玉柄制的拂塵，儼然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說是老神仙，她也信了。
時長青見此場景微愣了好片刻，她眯起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有老林的影子。
「來了。」
一樣開場白。
「武道乾坤，開始前我問你一句，你可是真的想好了，倘若你意要學，開弓沒有回頭路，不可半途而廢。若是半途而廢，只會蹉跎自誤，撿不了芝麻還掉了西瓜。」
時長青聽著這謎語一樣的話，問了一句：「啥意思？」
老林瞅了她一眼：「會對精神力造成一定的影響，很可能沒辦法長時間操控機甲。」
時長青一愣，就這麼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合著她一直摸索的答案就這麼告訴她了？
難怪網上流傳的那些小八卦，什麼「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武道的內力對精神力有影響這類的話」居然是真的。
時長青嘗試著退出，老林突然開口道：「這一退，可就不能再進來了。」
「……」
時長青果斷退出，跳出了屏幕一直在顯示【是否確認退出】，她的選擇是【是】。
下一秒那屏幕上又換了一個提示：
【您試學的時間已超時，無法退出】
「……」
無法退出的背後是無法退款。
時長青無法言語現在的心情，合著強買強賣唄。
老林像是感應到無法退出的程序一樣，道：「既然你願意留下來，那就好好跟我一起學吧。」
「第一堂課，先從站樁開始……」老林搖頭晃腦撫須而道。
「…….」
無法退出全息教學，時長青只好照做。
一整套下來，她發現和剛才普通價錢購買的流程一模一樣。
她甚至懷疑，這後面沒學到的課程恐怕與剛才普通眼鏡裡面的內容的都是一樣的。
終於熬到第一堂課結束，出來時，時長青看了眼時間，過了半個小時。
時長青又拿起了最便宜的價錢購買的眼鏡。
場景變化，這一回連學堂都沒有了，而是在一個荒嶺中，有一間破爛的小廟。
仍是老林，這回打扮的比較破爛，衣服上有不少的補丁，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此時正閉眼養神。
有人進來，同樣的開場白：「來了。」
「師父。」時長青朝著她起手作揖了一番。
老林睜開一隻眼，瞅了她一眼，隨即緩慢起身。
「今日第一堂課……」
時長青打斷他的話：「師父你還記得我嗎？」
老林皺眉，瞪了她一眼：「聒噪，為師在與你講課為何插嘴？」
時長青立即禁聲閉嘴，她知道全息裡面的教學能互動，但這反應也太真實了吧。
忽然她心生一計，突然出招提起拳頭打了過去，老林悠然撤身，時長青打了空。
時長青立即調整姿勢面向老林，又是一拳，老林伸手一擋，一老一少拳錘腳踢了十幾招。
時長青慢慢地感受到力不從心。
老林猶如真人一般也感受到了對方的狀態，甩手一掌將她打出了十米開外。
時長青重重地翻滾了幾圈。
這回她是真確定眼前這位疑似她師父的人就是老林！
人可以長得像，但是功夫和手法卻不能作假。
這熟悉的打法，高段位的壓制，時長青除了師父想不出還有誰能打敗她了。
她的師父很厲害，這一點毋庸置疑。
老林甩袖哼了一聲：「就這點水平的還想上來挑戰？」
「自不量力。」
「……」
好了，這熟悉的嘲諷，更加確認無疑了。
時長青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泥，低頭心虛道：「是。」
不知是不是剛才的一戰，這回老林一改前兩幅全息眼鏡的教法，去掉了第一堂基礎課。
重新教了她新的拳法。
這突然的變通讓時長青感到震驚，這全息教學的自主意識未免也太真實了，居然還會變通教學方向？
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師父沒教過的功夫。
所以老林到底還有什麼東西藏著掖著的。
那幾百個眼鏡不會每套都不一樣吧？
這一通學下來，不得累死她？
全息教學的課程六個小時結束，外面的時間同樣才過了半個小時。
時長青又試了幾個，裡面的教學老師永遠是一張臉，也就是衣服不用，場景不同。
貴的錢買到的全息眼鏡，裡面的教學場景就會設計得高貴華麗，便宜的，又多破爛就又多破爛。
主打的是一個高中低端的客戶全部放過，時長青佩服，這是一點也不遮掩啊。
好歹換一個面孔裝裝樣子吧。
不過這些高中低價位的眼鏡，不論是多貴多便宜，幾乎開頭的教學基礎都一層不變。
只有基礎教學通關了才開始能解鎖下一堂課程，有了第三次的經驗，時長青一進去就直接對著老林開打，等她被打成豬頭後，老林就會做出甩袖動作冷哼一聲，嘲諷一番。
熟悉的話術，接著跳過了基礎訓練，進入了專業指導，幾乎幾乎每一次的指導都不一樣。
這還是個隱藏的小玄機。
從北蘭星回來後，時長青就一直待在家裡泡在全息教學裡，不亦樂乎。
期間她還時不時的留意光腦的消息，防止沉迷學習忽略了那兩個軍區的臨時通知。
半個月過去了那兩邊還沒有動靜，倒是讓時長青意外地看見了幾條有趣的信息。
異能武者。
這類人身法高超，能夠媲美與機甲的力量。
已經有不少軍校搶收這樣的學生了，各大軍區也是如此。
「哇喔。」
時長青對著這幾條新聞由內而發的感到一絲驚嘆。
她就說這個世界幾千萬億的人類，怎麼可能沒有兩下子。
看到軍區徵收這樣的新兵，時長青並不覺得驚訝，在量乙星就遇到幾個。
難怪這兩個軍區把她晾在一邊了，合著是有新人了啊。
「嘶，這些冒泡的異能武者該不會都是老林的學生吧？」
時長青很難不這麼猜想，她懷疑這些全息眼鏡的教學是老林的布局。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現在的老林到底是人是鬼，有什麼目的，為何要偷偷摸摸地搞這些教學？
最主要是，只有價格貴的全息眼鏡才有溫馨提示精神力不穩定這一點影響，簡直是某種歧視啊。
不過最坑爹的是提示了也沒用，進去後必須跟著他強制性學習，不然出不來。
正當她繼續翻閱相關新聞時，躺在列表里的艾莉娜突然發了一個消息：「你好啊，星際第一，今年的星際爭霸賽你還參加嗎？獎勵不變。」
時長青回了句：【不了，沒時間。】
這兩年艾莉娜一直發信息給她讓她去參加王者段位的復檢，時長青自從拿到那一筆錢後就擺爛了，加上當時學業繁忙，而她最初的本意是賺錢，如今身懷巨款，便各種賽事什麼的都拒絕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