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站崗
第97章 站崗
姬少羽特意站時長青身邊，目光毫不避諱地放在她身上。
這一回她才發現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張面孔。
不是上次在黑淵域，而是在南里天星。
前幾年在南里天星曝光超能異獸事件的時候，她當時就在平民區維穩安全。
據內幕消息，原來這是葉微蘭的女兒。
難怪有如此本領。
大概是姬少羽的目光過於炙熱，時長青最終忍不住道：「姬長官，我臉上有啥東西嗎？」
「沒有。」對方直白回復。
「這次我的任務是什麼？」時長青在收到結束二十三軍區的臨時工作，接著就收到前往第十一軍區幹活的指示。
只是沒說明是什麼任務罷了。
姬少羽一副神秘兮兮說道：「到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倒是好奇你這一身本領怎麼選擇了臨時工？」
明明可以有很大的作為，以她這樣的本事，不出五年，一定能爬到那個位置，統領一個軍區的權利。
她內心搖頭，年齡還是太小了，不懂得權利的魅力。
時長青當然猜到對方在想什麼，她只是笑笑：「個人追求不同。」
「也是。」
兩個小時後。
北蘭星，第十一軍區。
老規矩，進入軍區的第一件事，姬少羽領著她去測了體能和精神力。
得出的報告震驚整個檢測室。
「我，」
奧西看著報告上的結果，「草」字的音節忍住沒發出。
要不是這裡有新人，他定要爆發出一聲驚鳴。
時長青精神力突破了4S大關，來到了5S，甚至有突破6S之兆。
「這得是全網獨一無二了吧我的天。」
包括體能也一樣，甚至超過設定的5S值。
奧西猜想，若非精神力有設定的數值上限，他覺得時長青的精神力肯定不止5S。
「怎麼了？」負責安排時長青工作的姬少羽走了過來。
看到上面的報告眉頭一條說驚訝也不驚訝，這要是放在時長青身上也說得過去，要是對方的精神力和體能報告在3S、4S平均值的話，她倒覺得那才是不正常的。
「這是新收進來的新兵？」奧西問道。
「上面指派下來的臨時工。」姬少羽簡單解釋道。
奧西此前有聽說過這件事，今天有臨時工過來檢測體能指標，本來還沒當回事，因為這樣的臨時工身份不是沒有過。
只是沒想到這個臨時工竟然是時長青。
如今看到對方的體檢報告還是非常的刷新他的三觀認知，但一想到時長青的特殊身份，他在新聞上見過這個人，對方是在伯利斯的學生按理說應該隸屬於二十三軍區，現在出現在這裡，看來他們聯邦軍區跟二十三軍區合作了。
現在各大軍區的人員基本上都經過了三輪的體能開發和精神力提升測試，大多數3S的精神力均穩定在了4S值，那些A、S、2S這類精神力的人也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當然，也有少數人突破了4S大關來到5S精神力，體能也跟著精神力提了上來，準確的說，精神力和體能二者不可缺少，但凡一個跟不上，都會導致狀態不穩定。
而這少數突破到5S精神力的人，目前還未公開至大眾面前。
目前大眾所知的只有素人被爆出提升到4S精神力的新聞。
時長青從檢測艙下來，奧西轉動了椅子，眼裡透露出了一絲欣賞：「你的數據接近完美，再提升提升，有升到6S之兆。」
「看你一點不驚訝是知道自己的情況了？」姬少羽瞧著一臉鎮定的時長青，有些許好奇。
「在二十三軍區的時候也檢測過。」
言以之外這並沒有什麼驚奇的。
「……」
例行監測結束，姬少羽帶著時長青那了第一軍區的專屬制服，和第十一軍區第專屬聯繫光腦。
時長青沉默戴上，在她換上衣服後，姬少羽帶著她上了一架普通黑車，內飾全黑，從內而外不知道開向何方。
等下了車，才看清眼前的場景。
居然是一個聳入雲霄的巨大——工廠？
時長青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詞彙貧瘠，一個巨大的工業廠，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由於上方的大煙囪排的黑煙，導致這一排區域的天空變得陰沉沉的。
環境氛圍顯得略顯壓抑。
大門左側有一台高大的機甲，正拿著一根類似攔車杆的長杆子，剛好有一台大卡車開車進去，之間那機甲微微動手，長杆上下左右前後都掃了一遍，白色的杆子變綠後，才能放行通過。
「這是聯邦十一軍區新代機甲的代工廠，目前生產處於關鍵時期，需要有人看守。」
時長青眼珠微轉，落在大門那台看守的機甲。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姬少羽看著門口站崗的那台機甲：「本次任務需要你駐守在這裡，防止外人混入進去，同時注意周圍警報，人家有異獸入侵及時制止。」
「……」
姬少羽沒有打算讓她進去參觀的意思，只是領著她走到門口處敲了敲那台機甲的腳步金屬。
機甲低頭看了一眼，機甲艙門打開，跳出一個中年女人。
「卡蒂，這是時長青，今日由她臨時代替這個崗位，交接後，你去量乙星看守巡邏。」
卡蒂先是一愣，很明顯沒有想到這樣的安排突如其來，但她還是笑著說道：「沒問題。」
接著，她又看向時長青，眼裡帶著好奇很驚訝，伸出手：「你好，我是卡蒂，我在新聞上看見過你，你是那個伯利斯的女學生。」
時長青也同樣伸出手，兩人一握，她溫和道：「你好。」
二人友好握手後，卡蒂看向姬少羽再次確認：「今天開始換崗？」
「不錯。」
卡蒂沒表露任何反抗：「收到。」
她拿出鑰匙，放出機甲，對時長青解釋道：「這是專門掃描外來人和物的專屬機甲，倘若監測爆紅，說明裡面的人和貨有問題，除了攔截以外，連人帶貨也必須拿下，不可讓其溜走。」
「不用你通知，杆子會自動發送警報通知，你只負責攔截人和物就行。」
「僅是這樣？」時長青問。
「對。」卡蒂笑道：「其實任務還算輕鬆，目前還未發現有可疑的人物。」
她將機甲鑰匙交給了時長青：「那就交給你了。」
「好。」
下一刻，工廠內出來了另一架小型飛車停在他們身旁，只見那門打開：「走了。」
卡蒂從容淡笑，上了飛船後離開了這裡。
現在，場外只剩她和姬少羽。
姬少羽抬眸看了眼高大的機甲，沉思片刻：「聽說你操控不了機甲？」
「……」
現在外面都這麼傳了？
時長青沉默了一秒，道：「是。」
「既然如此，」姬少羽停頓三秒，臉上笑意不明，看得時長青心裡發毛。
她以為下一秒對方會說「那不用你幹這個崗位了」，然而對方的下一句卻是：
「那你就別用機甲了。」
姬少羽從她手中拿回鑰匙收了起來，從另一個軍事包拿出一個長杆丟在她手上：「拿著。」
時長青一把接住，看著手裡的長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頓了頓拿著手中的長杆在姬少羽身側上下左右前後都晃了晃，白色的杆子呈現出綠色的狀態，時長青也要給自己掃了，也同樣是呈現出綠色的狀態。
不是，這和過安檢的那些安保人員有什麼區別？
合著她的臨時工就是幹這些事？
這直接弄個紅外線掃描不就好了，需要她多此一舉？
她瞧了一眼，進去後的一段路是一條黑色的隧道，指不定裡面還有重重關卡。
時長青內心欲言又止，最後接受了現實。
好吧，這樣也好。
至少輕鬆。
不過為了確保嚴謹程度，時長青又問了一句：「確定以這個杆子的顏色來決定通行？這個杆子不會發生檢測錯誤嗎？」
「要是檢測錯誤，本來是有問題的它變綠了，我放行後，這個工作失誤怪在誰身上？」
姬少羽：「沒錯，就是你這個杆子的顏色的決定通行，只要你不做手腳，它是不會出現檢測錯誤，這裡面里里外外都有監控，所以就算是杆子出了問題也不會怪在你身上。」
有了這句話，時長青放心的站崗了。
眼看姬少羽準備要走了，她又多嘴問了一句：「咱這沒有保安亭嗎？」
「沒有。」對方給了一個無情的答覆。
「不考慮建設一個嗎？」
「不考慮。」
時長青只好放棄了這個保安亭的舒服夢。
「對了，這霧霾不會對人體有害吧？你們不發防毒面罩嗎？」
「…….」
姬少羽沒想到時長青這麼囉嗦，不過這一點她的確考慮不周。
畢竟這個崗位一直是使用機甲的狀態，時長青情況特殊，是該給她準備一個防毒面罩。
於是，她又軍事包拿出了一個防毒面罩。
時長青戴上以後拿著傳感走到大門的左側開始了不動如山的站崗。
姬少羽見狀，轉身上了車。
時長青看著那小黑車越來越遠，突然想起忘記問了她這個崗位要持續多久。
不過她猜想估計最多也要三個月，最少一個月。
可惜她下單寄在家裡面的那些武道傳承教學，沒有時間去看。
這兩個軍區是壓根一點休息的間隙都沒給她留呀。
太壓榨人了。
二十三軍區的工錢也沒按時打款。
時長青安慰守護站了一個小時，沒見一輛車，一個人，一隻鳥。
無聊之際她操弄了一下杆子，才發現這東西可以伸縮。
時長青在門口晃悠了一陣有些累，於是掏出了她的老式機甲鑽了進去，舒服地坐在裡面。
幸好這淘汰的機甲她沒丟，某個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
只是剛鑽進去沒多久，前面風塵僕僕地來了一輛重型大卡。
機甲內部顯示屏提示了時長青，時長青一個激靈精神了起來，這麼快就來活了。
重型大卡自覺地停了下來。
時長青立即啟動機甲，操控著機甲手臂使用著長杆對這台重型大卡開始來回前後掃描。
畢竟是第一次，時長青保守地掃了五分鐘，最後敲了敲車門讓司機下來
坐在車裡的的司機一愣：「這是什麼情況？往常來的時候也沒見司機需要下車的啊。」
儘管心中多有疑惑，但他還是老實下車。
只見那長杆突然可見的變短，人猝不及防地被拎起上下左右前後掃了幾秒。
司機的心都提了起來。
看到杆子上的全綠，他的心有那麼微微放鬆下來。
可儘管如此，那台機甲卻沒有放手，有掃了幾遍。
最後他感覺頭頂有一塊金屬的亮片貼在自己的頭頂上，心頭猛地漏了半拍。
司機眼球轉動往上看了一眼，瞳孔映出紅色的杆子，瞳仁漸漸聚縮。
耳邊傳來劇烈的「滴滴滴」聲。
「警告！警告！發現異常！發現異常！」
時長青本就十二分精神的狀態又多了幾分我擦，上崗第一天，第一個操作就遇見紅了？
她連忙放下杆子，兩隻機械手臂將那有問題的人緊緊握住。
司機臉色大驚，在機械手裡掙扎大喊：「等等，我沒問題啊！」
對方眼神出現了一絲猩紅，眼看他即將狂暴，時長青控制力度給了他腦袋瓜一拍，人暈了過去。
終於不吵了，她可不想打起來。
杆子發送了警報響那一剎，工廠內部也亮起了警報聲，整個工廠猛地加強了防禦能量罩。
時長青望著工廠的變化，心中暗道：「這反應也太慢了點吧，還有救援，這也太……」慢了。
說曹操，曹操到。
裡面五六個身著五顏六色機甲戰機的人跑了出來。
在此之前都收到了通知，崗位換人了，當看到這台眼生的機甲有些意外。
姬少羽不是說新來的這個不用機甲嗎？
這機甲是她自帶的？
「是哪個地方檢測出了問題？」紅色機甲詢問道。
時長青將暈過去的人放在地方，指了指他：「就是他。」
說著她還拿那個杆子在司機的頭頂貼頭而掃，警報的紅色一直沒停。
「好我們知道了。」
另一個人將地上的司機扛起，另一個人準備將貨物開進去檢查，忽然一道長杆攔住了他們。
只見那杆子在他們身上掃了好幾遍，杆子變綠後才放他們行走。
「……」
姬少羽特意站時長青身邊，目光毫不避諱地放在她身上。
這一回她才發現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張面孔。
不是上次在黑淵域，而是在南里天星。
前幾年在南里天星曝光超能異獸事件的時候，她當時就在平民區維穩安全。
據內幕消息，原來這是葉微蘭的女兒。
難怪有如此本領。
大概是姬少羽的目光過於炙熱，時長青最終忍不住道：「姬長官，我臉上有啥東西嗎？」
「沒有。」對方直白回復。
「這次我的任務是什麼？」時長青在收到結束二十三軍區的臨時工作，接著就收到前往第十一軍區幹活的指示。
只是沒說明是什麼任務罷了。
姬少羽一副神秘兮兮說道：「到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倒是好奇你這一身本領怎麼選擇了臨時工？」
明明可以有很大的作為，以她這樣的本事，不出五年，一定能爬到那個位置，統領一個軍區的權利。
她內心搖頭，年齡還是太小了，不懂得權利的魅力。
時長青當然猜到對方在想什麼，她只是笑笑：「個人追求不同。」
「也是。」
兩個小時後。
北蘭星，第十一軍區。
老規矩，進入軍區的第一件事，姬少羽領著她去測了體能和精神力。
得出的報告震驚整個檢測室。
「我，」
奧西看著報告上的結果，「草」字的音節忍住沒發出。
要不是這裡有新人，他定要爆發出一聲驚鳴。
時長青精神力突破了4S大關，來到了5S，甚至有突破6S之兆。
「這得是全網獨一無二了吧我的天。」
包括體能也一樣，甚至超過設定的5S值。
奧西猜想，若非精神力有設定的數值上限，他覺得時長青的精神力肯定不止5S。
「怎麼了？」負責安排時長青工作的姬少羽走了過來。
看到上面的報告眉頭一條說驚訝也不驚訝，這要是放在時長青身上也說得過去，要是對方的精神力和體能報告在3S、4S平均值的話，她倒覺得那才是不正常的。
「這是新收進來的新兵？」奧西問道。
「上面指派下來的臨時工。」姬少羽簡單解釋道。
奧西此前有聽說過這件事，今天有臨時工過來檢測體能指標，本來還沒當回事，因為這樣的臨時工身份不是沒有過。
只是沒想到這個臨時工竟然是時長青。
如今看到對方的體檢報告還是非常的刷新他的三觀認知，但一想到時長青的特殊身份，他在新聞上見過這個人，對方是在伯利斯的學生按理說應該隸屬於二十三軍區，現在出現在這裡，看來他們聯邦軍區跟二十三軍區合作了。
現在各大軍區的人員基本上都經過了三輪的體能開發和精神力提升測試，大多數3S的精神力均穩定在了4S值，那些A、S、2S這類精神力的人也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當然，也有少數人突破了4S大關來到5S精神力，體能也跟著精神力提了上來，準確的說，精神力和體能二者不可缺少，但凡一個跟不上，都會導致狀態不穩定。
而這少數突破到5S精神力的人，目前還未公開至大眾面前。
目前大眾所知的只有素人被爆出提升到4S精神力的新聞。
時長青從檢測艙下來，奧西轉動了椅子，眼裡透露出了一絲欣賞：「你的數據接近完美，再提升提升，有升到6S之兆。」
「看你一點不驚訝是知道自己的情況了？」姬少羽瞧著一臉鎮定的時長青，有些許好奇。
「在二十三軍區的時候也檢測過。」
言以之外這並沒有什麼驚奇的。
「……」
例行監測結束，姬少羽帶著時長青那了第一軍區的專屬制服，和第十一軍區第專屬聯繫光腦。
時長青沉默戴上，在她換上衣服後，姬少羽帶著她上了一架普通黑車，內飾全黑，從內而外不知道開向何方。
等下了車，才看清眼前的場景。
居然是一個聳入雲霄的巨大——工廠？
時長青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詞彙貧瘠，一個巨大的工業廠，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由於上方的大煙囪排的黑煙，導致這一排區域的天空變得陰沉沉的。
環境氛圍顯得略顯壓抑。
大門左側有一台高大的機甲，正拿著一根類似攔車杆的長杆子，剛好有一台大卡車開車進去，之間那機甲微微動手，長杆上下左右前後都掃了一遍，白色的杆子變綠後，才能放行通過。
「這是聯邦十一軍區新代機甲的代工廠，目前生產處於關鍵時期，需要有人看守。」
時長青眼珠微轉，落在大門那台看守的機甲。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姬少羽看著門口站崗的那台機甲：「本次任務需要你駐守在這裡，防止外人混入進去，同時注意周圍警報，人家有異獸入侵及時制止。」
「……」
姬少羽沒有打算讓她進去參觀的意思，只是領著她走到門口處敲了敲那台機甲的腳步金屬。
機甲低頭看了一眼，機甲艙門打開，跳出一個中年女人。
「卡蒂，這是時長青，今日由她臨時代替這個崗位，交接後，你去量乙星看守巡邏。」
卡蒂先是一愣，很明顯沒有想到這樣的安排突如其來，但她還是笑著說道：「沒問題。」
接著，她又看向時長青，眼裡帶著好奇很驚訝，伸出手：「你好，我是卡蒂，我在新聞上看見過你，你是那個伯利斯的女學生。」
時長青也同樣伸出手，兩人一握，她溫和道：「你好。」
二人友好握手後，卡蒂看向姬少羽再次確認：「今天開始換崗？」
「不錯。」
卡蒂沒表露任何反抗：「收到。」
她拿出鑰匙，放出機甲，對時長青解釋道：「這是專門掃描外來人和物的專屬機甲，倘若監測爆紅，說明裡面的人和貨有問題，除了攔截以外，連人帶貨也必須拿下，不可讓其溜走。」
「不用你通知，杆子會自動發送警報通知，你只負責攔截人和物就行。」
「僅是這樣？」時長青問。
「對。」卡蒂笑道：「其實任務還算輕鬆，目前還未發現有可疑的人物。」
她將機甲鑰匙交給了時長青：「那就交給你了。」
「好。」
下一刻，工廠內出來了另一架小型飛車停在他們身旁，只見那門打開：「走了。」
卡蒂從容淡笑，上了飛船後離開了這裡。
現在，場外只剩她和姬少羽。
姬少羽抬眸看了眼高大的機甲，沉思片刻：「聽說你操控不了機甲？」
「……」
現在外面都這麼傳了？
時長青沉默了一秒，道：「是。」
「既然如此，」姬少羽停頓三秒，臉上笑意不明，看得時長青心裡發毛。
她以為下一秒對方會說「那不用你幹這個崗位了」，然而對方的下一句卻是：
「那你就別用機甲了。」
姬少羽從她手中拿回鑰匙收了起來，從另一個軍事包拿出一個長杆丟在她手上：「拿著。」
時長青一把接住，看著手裡的長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頓了頓拿著手中的長杆在姬少羽身側上下左右前後都晃了晃，白色的杆子呈現出綠色的狀態，時長青也要給自己掃了，也同樣是呈現出綠色的狀態。
不是，這和過安檢的那些安保人員有什麼區別？
合著她的臨時工就是幹這些事？
這直接弄個紅外線掃描不就好了，需要她多此一舉？
她瞧了一眼，進去後的一段路是一條黑色的隧道，指不定裡面還有重重關卡。
時長青內心欲言又止，最後接受了現實。
好吧，這樣也好。
至少輕鬆。
不過為了確保嚴謹程度，時長青又問了一句：「確定以這個杆子的顏色來決定通行？這個杆子不會發生檢測錯誤嗎？」
「要是檢測錯誤，本來是有問題的它變綠了，我放行後，這個工作失誤怪在誰身上？」
姬少羽：「沒錯，就是你這個杆子的顏色的決定通行，只要你不做手腳，它是不會出現檢測錯誤，這裡面里里外外都有監控，所以就算是杆子出了問題也不會怪在你身上。」
有了這句話，時長青放心的站崗了。
眼看姬少羽準備要走了，她又多嘴問了一句：「咱這沒有保安亭嗎？」
「沒有。」對方給了一個無情的答覆。
「不考慮建設一個嗎？」
「不考慮。」
時長青只好放棄了這個保安亭的舒服夢。
「對了，這霧霾不會對人體有害吧？你們不發防毒面罩嗎？」
「…….」
姬少羽沒想到時長青這麼囉嗦，不過這一點她的確考慮不周。
畢竟這個崗位一直是使用機甲的狀態，時長青情況特殊，是該給她準備一個防毒面罩。
於是，她又軍事包拿出了一個防毒面罩。
時長青戴上以後拿著傳感走到大門的左側開始了不動如山的站崗。
姬少羽見狀，轉身上了車。
時長青看著那小黑車越來越遠，突然想起忘記問了她這個崗位要持續多久。
不過她猜想估計最多也要三個月，最少一個月。
可惜她下單寄在家裡面的那些武道傳承教學，沒有時間去看。
這兩個軍區是壓根一點休息的間隙都沒給她留呀。
太壓榨人了。
二十三軍區的工錢也沒按時打款。
時長青安慰守護站了一個小時，沒見一輛車，一個人，一隻鳥。
無聊之際她操弄了一下杆子，才發現這東西可以伸縮。
時長青在門口晃悠了一陣有些累，於是掏出了她的老式機甲鑽了進去，舒服地坐在裡面。
幸好這淘汰的機甲她沒丟，某個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
只是剛鑽進去沒多久，前面風塵僕僕地來了一輛重型大卡。
機甲內部顯示屏提示了時長青，時長青一個激靈精神了起來，這麼快就來活了。
重型大卡自覺地停了下來。
時長青立即啟動機甲，操控著機甲手臂使用著長杆對這台重型大卡開始來回前後掃描。
畢竟是第一次，時長青保守地掃了五分鐘，最後敲了敲車門讓司機下來
坐在車裡的的司機一愣：「這是什麼情況？往常來的時候也沒見司機需要下車的啊。」
儘管心中多有疑惑，但他還是老實下車。
只見那長杆突然可見的變短，人猝不及防地被拎起上下左右前後掃了幾秒。
司機的心都提了起來。
看到杆子上的全綠，他的心有那麼微微放鬆下來。
可儘管如此，那台機甲卻沒有放手，有掃了幾遍。
最後他感覺頭頂有一塊金屬的亮片貼在自己的頭頂上，心頭猛地漏了半拍。
司機眼球轉動往上看了一眼，瞳孔映出紅色的杆子，瞳仁漸漸聚縮。
耳邊傳來劇烈的「滴滴滴」聲。
「警告！警告！發現異常！發現異常！」
時長青本就十二分精神的狀態又多了幾分我擦，上崗第一天，第一個操作就遇見紅了？
她連忙放下杆子，兩隻機械手臂將那有問題的人緊緊握住。
司機臉色大驚，在機械手裡掙扎大喊：「等等，我沒問題啊！」
對方眼神出現了一絲猩紅，眼看他即將狂暴，時長青控制力度給了他腦袋瓜一拍，人暈了過去。
終於不吵了，她可不想打起來。
杆子發送了警報響那一剎，工廠內部也亮起了警報聲，整個工廠猛地加強了防禦能量罩。
時長青望著工廠的變化，心中暗道：「這反應也太慢了點吧，還有救援，這也太……」慢了。
說曹操，曹操到。
裡面五六個身著五顏六色機甲戰機的人跑了出來。
在此之前都收到了通知，崗位換人了，當看到這台眼生的機甲有些意外。
姬少羽不是說新來的這個不用機甲嗎？
這機甲是她自帶的？
「是哪個地方檢測出了問題？」紅色機甲詢問道。
時長青將暈過去的人放在地方，指了指他：「就是他。」
說著她還拿那個杆子在司機的頭頂貼頭而掃，警報的紅色一直沒停。
「好我們知道了。」
另一個人將地上的司機扛起，另一個人準備將貨物開進去檢查，忽然一道長杆攔住了他們。
只見那杆子在他們身上掃了好幾遍，杆子變綠後才放他們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