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債債債!小蘭 紅子 花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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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9章 債債債!小蘭 紅子 花影希望!

  星期一,晚十點。

  東京,米花町一丁目。

  街道上人流稀疏,只偶有幾輛車駛過,尾燈拉出一條長長的紅色光線,瞬間消失在街角。

  街角後方轉出一對交談的情侶,他們在燈火通明的商鋪門口駐足,看向街道對面在漆黑夜空下亮著無數人間燈火的高大建築。

  「終於回家了啊。」螢生說。

  「突然就有一種安心感呢。」小蘭露出微笑,牽著螢生的手去等紅綠燈。

  那建築自然就是伊安公寓。

  「過去幾天,蘭你也受到了不少委屈吧,非常抱歉,那些美國佬還真是不講究。」

  「還好啦,只是監視和一些時不時的搭訕、套話,因為螢你現在身份的特殊性,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小蘭歪了歪頭,「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大家普遍認為你沒有心,不可能真正愛上任何人。」

  「看似多情,實則無情,說的就是你。」

  「我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不同,所以他們連用我來威脅你都沒有。」

  「不,其實也是有的。」螢生嘆了口氣,「我要再次向你抱歉,那種時候我根本沒法表露出你的特殊,我還真是軟弱啊。」

  「……你說出來才奇怪吧。我猜他們絕對到處在找瑤光,覺得那才是你最親密的人,其他人都無關緊要。」小蘭頓了下,「好像也的確如此誒,你們是青梅竹馬。」

  「我們的關係非常特殊,絕不會出現常規意義上的感情,蘭你完全不需要對她吃醋。」

  「嗯……那對面這位呢?」

  斑馬線對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充斥著無形壓迫感的身影。

  牛仔褲將她雙腿勾勒得修長筆直,白色的露臍短袖下,流暢的腰線在夜色中若隱若現,肌膚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微微泛著光。

  她暗紅的髮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酒紅色的雙眸注視著螢生,其他人乃至周遭的世界好似完全不被她放在眼中。

  綠燈亮了。

  「魔女小姐也回東京了啊,還真是麻煩。」螢生壓低聲音,「你說我們報警怎麼樣?就說有痴女跟蹤我們。」

  「現在警視廳掀起了離職潮,根本沒人會出警的好吧。」小蘭向斑馬線邁出腳步,「她這回把你害到這麼慘,總要給個交代才是,你說我們突然發難,有沒有可能制住她?」

  「額,只怕是沒有。」

  「……那當我沒說,你在這裡和她聊天吧,我先回去了。」小蘭鬆開螢生的手,「如果今晚不回來,提前和我說一聲哦。」

  「應該不會吧。」螢生語氣有些不確定,「家裡可能有竊聽器,記得檢查一下。」

  「知道了,快去赴約吧,對面的美人嘴角都翹起來了。」小蘭在斑馬線中途就偏離路線,徑直朝伊安公寓走去。

  小泉紅子微微上揚的嘴角又癟了下去,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等螢生過來後才開口:

  「新加坡的事情很抱歉,我保證,我讓你有機會接觸紺青之拳是出於好意,我不知道他們會那樣過分。」

  「還好,接觸了紺青之拳也只是一部分原因,大頭還是在黑澤醫藥株式會社那邊。」螢生朝與小蘭相反的方向走去,「這邊有一個小花園,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散會兒步。」

  「其實在紺青之拳出現異象後,你不說那一番話,大家對你的懷疑不會有那麼重。」紅子跟上,與螢生並肩而行。

  「而在你說了那些話後,就連我根本沒有感受到魔力的波動,也懷疑你從紺青之拳那裡得到了什麼啟示,成為了魔力匯聚儀式的一部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螢生聳肩,「所以之後再需要把紺青之拳拿出來亮相時,他們找其他人就好了,武道會的主持人位置也是。」

  「道士、和尚、神甫、薩滿,他們隨便找誰,說不定就有人靈感超強,發現了儀式的什麼痕跡呢。」

  「魔女小姐你不是也想去那個位置上感受一下嗎?以你的條件毛遂自薦,賽事組絕對會立刻同意。」

  「算了吧,有你的前車之鑑在,我怎麼可能還敢出現在那群貪婪的傢伙們面前。」紅子頓了下,「其實因為那天在體育場後台的事,最近也有人關注過我。」

  「但好像因為我們兩個的容貌原因,他們覺得我們在一起很合理,關注力度反倒不大,今天開始更是完全取消了。」


  兩人已經步入小花園,並肩走在小徑上,夜風吹過樹梢,帶來些許涼意。

  小徑兩旁的灌木叢生長茂盛,上次和小蘭過來時的花朵卻是凋零了大半,偶爾能聽見其中的昆蟲發出各異的鳴叫聲,人一走近就立刻消失,人一走遠就好似報復性地高鳴一番。

  深吸一口空氣中瀰漫的草木清香,螢生伸了一個懶腰,發出舒爽的呻吟。

  「總感覺又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紅子,你好像對我做的事並不反感?」

  「你做了什麼嗎?」紅子偏頭看來,她的臉在被樹蔭遮蔽的深邃夜色下看不真切,只有一雙明眸透出淡然的澄澈。

  「當然是我不讓你主持武道會這件事,不然還能是什麼。」螢生語氣隨意。

  「哦,我還以為是那件事呢。」紅子微微一笑,「你算是保護了我吧,我那時候太過在意魔法了,都忽略了其中的風險。反正他們要是像對待你那樣對我,我可堅持不下去。」

  那件事,自然是最近幾天將武道會風頭都蓋過去了的重磅新聞。

  暗影殺手!

  傳說,她可以融入影子之中,在世界的暗面自由穿梭,去任何地方都不會受到阻擋。

  不然她怎麼可能連番做下驚天大案,各國情報機構卻連她的衣袖都抓不住?

  她絕對有超能力!

  不得不說,人對一件事的第一感覺往往很準確,反倒是那些從各個角度分析刺殺行動合理性的博主們,都有強行解釋的成分在。

  青柳千素的個人能力的確登峰造極,但畢竟還是人類之軀,自有其局限性在。

  以【點化】降低自身存在感,這才是她能出入無間、橫行無忌的最大依仗。

  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將這件事和螢生聯繫起來。

  但對於各國官方、門路廣博的各大財團,以及小泉紅子這種掌握了占卜術的特例來說,哪怕沒有絕對切實的證據,對於螢生與其的關聯也是洞若觀火。

  螢生一開始說的就是這件事。

  小泉紅子也知道,卻並不在意。

  她本就不是什麼絕對守序善良的魔女,又在水晶球中親眼看過螢生之前的遭遇,哪怕對那些遇難的政客心懷同情,也不會太多。

  而且她的同情大部分還是在認識的白馬探身上,因為他爸爸死了。

  「你追逐魔法是為了什麼?」螢生問。

  「探索世界的真理,魔女不就是做這個的嗎。」紅子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筆記本遞給螢生,「上面記載了一些魔法基礎原理和符咒知識,就當做我的賠罪吧。」

  螢生隨意翻了翻,眼神詫異,「老實說,我沒想過你真會教我魔法。」

  這裡看不清上面的具體內容,他只能隱約看到紙張上寫滿了娟秀的文字,便收在兜里。

  「不要高興的太早,你沒有巫師血脈,沒法在體內匯聚魔力,就算悟性足夠,也最多掌握一些小技巧,大概看起來和魔術差不多。」紅子潑了一盆冷水。

  螢生倒是不在意這個,只是問道:「世界上還有其他魔法師嗎?」

  「也許有,但我不知道。」

  「誒?難道沒有魔法師協會什麼的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魔法其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厲害。而普通人又大都和你一樣,甚至超過你,對魔法有著強烈的貪婪,為求自保,我們魔女都會隱藏身份。」

  「所以,歐洲中世紀的獵巫運動,是確有其事?難道宗教裁判所也掌握有神秘力量?」

  「大概吧,我對過去也不是很了解。」紅子邊走邊說,「就算沒有,世俗的力量也足夠強大了,魔女畢竟只有極少數,不可能敵的過人類,更別說現在已經是科技社會了。」

  「你可是會時停誒,這不是無敵了嗎,哪怕是一萬人的重騎兵,你也可以用一把匕首輕鬆解決。」螢生還是覺得魔法超強。

  「那個需要提前準備啦,而且別人偷襲我怎麼辦,我又不可能隨時保持警惕。」

  「…………」

  螢生頗為無語,「我覺得,你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天真吧,難道你們魔女都是這樣?時停需要事先準備,你不說出來誰知道呀。」

  「而且你也不用將自己至於舉世皆敵的位置呀,你可以走上層政治。」


  「普通人都可以成為女皇,你們魔女難道不能創造一個……」

  「不行。」紅子打斷道,「你也太小看人類的貪慾和邪惡了,在他們眼中,我們可是異類,就算有魔女具備優秀的政治才能,她也最多站在上位一時,不可能長期維持統治。」

  「好吧……」螢生嘆了口氣,「歸根結底,還是魔法不夠強,真是令人失望。」

  「只要沒有什麼統治世界的貪慾,憑藉魔法的便利,輕易就可以生活的很好,也足夠了吧。」紅子輕哼了一聲,「哪像你這個傢伙,沒有魔法也是貪慾熾盛。」

  「你倒是看得開,多謝了。」

  小花園並不大,此時已經走到了盡頭,螢生朝旁邊伊安公寓26樓亮起的燈光看了一眼,停下腳步。

  「最後一個問題。」

  「你給小蘭、琴酒、黑羽快斗都發了郵件,讓他們去抓捕貝爾摩德,這是什麼意思?是你觀測命運之後做出的決定嗎?」

  紅子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誰都會像你一樣,心裡隨時充斥著各種算計呀。」

  「我給琴酒發郵件,單純是想幫你。」

  「給毛利蘭和黑羽快斗發郵件,是因為按我們在時停時商量好的結果,你之後會讓我一起主持武道會,我為了避免到時各自尷尬,才用這個藉口將他們支走。」

  「誰知道會發生後面的事呀。」

  「讓各方更清晰地認識到你丹藥的超強效果,發現你還有一個影武士,導致他們對你採取更過激的行動,你再對等報復回去。」

  「我要是提前知道後面會發生這些,絕對不會給他們兩個發那封郵件的好吧。」

  「更別說你還完全沒有遵守約定,我發完郵件沒兩分鐘,一個陌生郵箱就給我發來郵件,說為了我著想,我最好還是不要參與主持武道會,不然會惹上很多麻煩。」

  「我根本就是做了多餘的事嘛。」

  螢生:「……」

  他現在也只覺現實頗為荒誕,「所以,新加坡的局勢最後發展成那個樣子,起因只是你這位魔女小姐那顆充滿糾結的少女心?」

  紅子雙手抱胸,「那你要這麼說,我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呢。」

  「嗯……有道理,是命運呢。」螢生指了指伊安公寓,「那麼我就回去了,你應該不需要我送吧。」

  「不需要,好好去陪你的毛利蘭吧。」紅子抬手虛握,飛天掃帚便憑空顯化。

  「晚安。」螢生目送她離去。

  等螢生回到家時,已經是十點半。

  聽著浴室里的淋浴聲,坐在客廳沙發上摸出紅色的魔法小冊子,螢生忽然生出一種人生圓滿的感覺。

  「說起來,我們同居也有兩周時間了,但夜間的相處,這才是第三次吧。」

  小蘭悠悠的聲音從浴室里飄來。

  螢生食指一跳,立刻放下小冊子,晚上就該做晚上該做的事,這東西明天再看也不遲!

  一分鐘後。

  「你的紳士禮儀呢?」

  「下次一定!」

  ……

  ……

  翌日,周二,早上七點。

  螢生終於終於,迎來了第一次與小蘭的家庭早餐體驗。

  不得不說,小蘭的廚藝一級棒,讓螢生立刻就在心裡將其當作貨真價實的第一次。

  畢竟大衍之數五十,取其四十有九。

  今天是他穿越此世的第四十九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其間發生的事情自然比其他時間裡的更有紀念意義。

  螢生給自己找了一個絕妙的理由,喝著海鮮粥時,眼睛都愉快地眯起。

  餐桌對面的小蘭一臉好奇,「想什麼高興的事情呢。」

  「提問,家是什麼?」螢生笑道。

  「這個問題稍微有些複雜呢,嗯……」小蘭眨了眨眼,「今天去上學嗎?」

  她顯然也明白了螢生的意思。

  然後覺得螢生又想到好長遠去了,他們現在可還是高中生誒。

  「今天先不去了,還有蠻多事情要處理的。」螢生看了眼手機,「說起來,這周五是不是就放暑假了?」


  「對,明天就開始期末考試,這周末學校組織了去京都的修學旅行,要去嗎?」小蘭說。

  「當然要去,我這一學期好像都沒有多少班級里的記憶呢,乘著這個機會,和大家好好熟悉一下吧。」

  「因為你天天都在睡覺嘛。」

  「……你說柯南會不會去?」螢生問。

  「誒?柯南……工藤他的話……」小蘭思索了片刻,「應該不會吧,他現在不是戴著電子腳銬嗎,不能離開米花町。」

  「那還真是遺憾,雪松奈美也在京都,如果他依舊對那件事耿耿於懷的話,本來可以順路調查的。」螢生繼續吃飯。

  「所以雪松正人真是你殺的呀。」小蘭語氣頗有些鬱悶。

  「警方不是都通報了嗎,是意外。」

  早餐後,螢生換上最簡潔的牛仔褲和白T就和小蘭一起出門,小蘭也只是牛仔短褲加露肩綠白橫紋T恤,百分百日常系。

  「我先去米花中央醫院了解一下情況,中午大概和媽媽一起吃飯。」小蘭說。

  「我先去住吉會那邊看看小哀他們,之後應該也會去醫院,下午帶相田小姐去和鈴木財團簽合同。」螢生說。

  「那就稍後再見。」

  電梯下到一樓,小蘭行出,和螢生擺了擺手。

  「稍後見。」

  螢生繼續下到負一樓,坐進一輛黑色雷克薩斯的駕駛座。

  在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自己,螢生唇角微微上揚,正如他說過許多次的那樣,他喜歡這種感覺。

  各自灑脫,人格獨立。

  螢生緩緩發動車輛,當駛出地下停車場,正見小蘭坐上一輛計程車遠去時,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愛死這個人了。

  一腳油門踩到底,心情暢快的螢生把手伸出窗外,開始了飆車。

  可惜雷克薩斯車速一般,一路到達目的地,身後都沒有警車追,讓他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

  進入千代子別院後花園,早有一位黑西裝在此等候,帶著螢生去到一個偏僻的雜物間,打開暗門,進入地下室。

  「這些天社團有壓力嗎?」螢生問。

  「最開始的確有一些,那位議員先生也不接我們的電話。但從上周二開始,鈴木財團也向我們伸出了援手,壓力小了很多,最近幾天更是基本上沒有什麼外部壓力了。」黑西裝說。

  上周二凌晨,日本政界掀起刺殺狂潮。

  「也就是說,有內部壓力?」螢生又問。

  「是……」黑西裝低著頭,偷偷瞄了眼螢生表情,見他面容溫和才繼續道,「是神原社長,她對我們上周一在警視廳門口的抗議有些不滿,之後還暫停了與警視廳的交涉。」

  「那之後的社團行動是誰主導的,各方面都很到位。」螢生說。

  黑西裝頭埋的更低了,「在下只是聽從水月社長的指示!」

  「你很不錯,好好干。」

  螢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推開地下通道內簡陋的木門,前面沒幾步的轉角後,就是一扇緊閉的金屬大門。

  上前按下門邊的小蜜蜂門鈴,螢生報出自己的名字,十秒後,穿著白大褂的朱奈瑞克從內拉開了門。

  「水月先生,您終於回來了。」朱奈瑞克的語氣中帶著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螢生眼皮一跳,「該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吧?就我了解,警方不是還沒有對這裡使用暴力嗎,都是交涉為主。」

  「不是這方面,總之,您進來看一下就知道了。」朱奈瑞克忙讓到一邊。

  「該不是琴酒他們在造反吧,打兩針麻醉就老實了。」螢生提高警惕,活動了一下右手五指,步入房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鐺鐺鐺!

  門口鐵櫃後突兀探出一個槍口,沒有半點停頓就是瘋狂扣動扳機。

  螢生早有防備,右手一揮,便是一道銀月橫空,連擋三枚子彈,其他不致命的避了幾發,肩頭挨了一發。

  那槍口再要往回收時,螢生早已抬手一槍,把那把P7M8打落在地。

  「該死,希望你怎麼在這裡!」

  螢生走到那鐵櫃旁邊,槍手早就已經沒影了,他掃視了休息室布局的房間四周一圈,朝嶄新的紅色單人沙發旁邊開了一槍。


  「櫻花色亮片美甲,四丁目你常去那家店的招牌色,你騙不了我。」

  「很抱歉,我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去找你,但說真的,我認為這對你是一件好事,你可以……」

  「不好!一點都不好!」一道黑影忽然從沙發後閃出,撲到了螢生身上,「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我本來想等你自己後悔了過來找我,結果你這個混蛋又找了其他女人!」

  「我好生氣啊!!!」

  花影希望張口就咬在了螢生左肩槍傷上,用力之大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

  螢生一聲不吭,把槍扔在地上,單手抱住她朝沙發走去。

  「混蛋大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花影希望上下牙關真箇閉合到了一起,再抬頭看著螢生時,血色雙眸中早已蘊滿了淚花,她卻逞強不讓眼淚落下來。

  「我不知道說什麼,希望,我以為我們之間就這樣結束了,我以為這樣對我們都好。」

  「喂,大哥哥。」花影希望聲音顫抖著,因為想要忍住眼淚而說不出下一句話。

  螢生閉上眼睛。

  花影希望立刻抬手抹去眼淚,吸了兩下小鼻子,「好了。」

  螢生睜開眼睛。

  花影希望再也不想說話了,雙手環住螢生的脖頸,被鮮血染上一層妖冶光澤的唇,貼上了螢生的唇。

  老實說,螢生有想過閃躲。

  但這種時候,他毫無選擇,只能與對面的小瘋子一起,品嘗自己的鮮血。

  兩人倒在了沙發上。

  花影希望去扯螢生的衣服。

  趴在裡面門縫上看著這裡的灰原哀大受震撼,連忙向呆立在門口的朱奈瑞克打手勢,讓他趕快走遠一些。

  「小哀你說什麼?」

  朱奈瑞克愣愣問了出來。

  花影希望動作微頓,而後立刻加速,「嗤啦」一聲就把螢生的T恤撕開。

  螢生畢竟還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有小朋友在這裡呢,不能少兒不宜。」

  花影希望惱怒地看向裡面的門。

  小哀見機的快,早就將門悄無聲息地合上了,心底暗惱朱奈瑞克是個笨蛋。

  「看,根本沒人!」

  花影希望提起露出肩頭的寬大黑色T恤衣領,就要往上拉。

  嘎吱嘎吱——

  外面的鐵門門軸傳來清晰的聲響。

  花影希望眼神幽幽地看去,正向外面通道邁出一條腿的朱奈瑞克僵在當場。

  「大哥哥,借一下槍,馬上就好。」

  嘭——!

  朱奈瑞克忙不迭地從外面關上門。

  這聲音迴蕩開來,就連花影希望一時也沒了想法,超級不爽地哼了一聲,看向螢生。

  「大哥哥,我之前要說什麼來著?」

  「嗯……大概是譴責我無情無義吧。」螢生用殘破的T恤擦拭著肩膀上流下的鮮血,把花影希望咬到半掉的肉取下來,又……

  「我來取子彈!」花影希望露出她那足有半寸長的小指美甲,眼神躍躍欲試。

  螢生自無不可,待花影希望又將他傷口弄大了不少但畢竟取出子彈後,開始用殺意癒合傷勢。

  當那傷口上肉芽飛速生長之時,花影希望手賤地抽了一條走,疼的螢生齜牙咧嘴,一把把她扔了出去。

  「言語譴責就行了,不許上行動。」

  「哼,這種程度大哥哥根本不在乎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米花中央醫院的事。」花影希望空翻落地,雙手抱胸,「那個人現在就躺在裡面,大哥哥,我超級想要殺了他的。」

  「為什麼要自降身份去和他比呢,希望,我認真的,你今後……」

  「達咩!」花影希望雙手交叉,「達咩達咩達咩達咩!你說過的吧,大哥哥,你只有在找到了真愛後才會拋棄我。不要告訴我那個人是毛利蘭,她根本沒有那種資格。」

  螢生嘆了口氣,「我不是很明白你們到底是怎麼判定這種事的,主觀感受懂嗎?我覺得是,那自然就是。」

  「哦,也就是說,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對吧,比如大哥哥的那位超級殺手?」花影希望撿起地上的手槍,朝螢生扣動扳機。


  咔噠——

  裡面自然已經沒了子彈。

  不過螢生還是兩眼一翻,當場倒下。

  花影希望唇角微揚,又立刻癟了下去,跑到沙發上和螢生擠到一起。

  「大哥哥拋棄我,就是因為那個人吧,她比我厲害太多了。和她一比,我根本幫不了大哥哥什麼忙。」

  「如果我純粹把你當做工具,就算有了更好的,也不可能拋棄你吧。」螢生戳了戳她的額頭,「主要原因是,我不可能給你一個結果,我的女朋友是小蘭。」

  花影希望嘟起小嘴,「大哥哥怎麼也開始說這種無聊的話了。」

  「……對,我開始變得無趣起來了。將來還會變成社畜,禿頂,大腹便便,穿著廉價西裝,端著星巴克在格子間裡走來走去,和與我一樣裝扮的人商量,下班後去哪家夜總會。」

  螢生假想自己是那種狀態,一手摸著頭髮,一手揉著肚皮,眼睛都變得色眯眯起來。

  「哎呀,是合法蘿莉,真是好啊。」

  「啊啊啊啊啊啊——!!!」花影希望捂著耳朵尖叫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哥哥怎麼可能會變成那種樣子!」

  「唉,時間這種東西,沒辦法呢……」

  「不對!有辦法!」

  花影希望打斷了螢生的長吁短嘆,眼睛亮起,「有A藥呀!」

  「大哥哥每到二十五歲就吃一顆,減去十歲,不就能夠一直年輕了嗎?!」

  「……」

  螢生無語道:「那個東西貌似是不管服用者多少歲,固定將人變成小孩吧。而且我沒有宮野家血脈,吃了會死。」

  「如果大哥哥真的變成了那樣,死了也比活著好吧。」花影希望撇嘴,「如果到時候A藥不能殺死大哥哥,那就由我來幫忙好了,大哥哥你想死在什麼地方?」

  「我想死在世界上最後一棵櫻花樹下,前提是我想死。」螢生兩手一攤,「我說不定會成為長生種,先老掉的人一定是你。」

  「哼,說不定我活不到那個時候去呢。」

  花影希望把槍口對準自己太陽穴,扣動扳機,人工配音。

  「砰!」

  「要是哪天我覺得差不多了,說不定就自己死掉了。大哥哥也可以幫我唷,遇到了什麼最合適我死掉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行吧。」

  螢生起身朝裡面掛著研究室牌子的房間走去,「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三。」

  「什麼?」

  「二。」

  螢生帶著疑惑推開研究室的門,在花影希望口中「一」落下的時候,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來你是跟著麻生醫生過來的,真沒想到你們還有聯繫。」

  一台跳著數據的電腦前,穿著白大褂的淺井成實回頭,清秀的面容上露出微笑。

  「好久不見,水月先生。」

  「還要多謝你幫忙,麻生……」

  「叫我成實就行了。」

  「抱歉,多謝成實醫生。」

  螢生從善如流,待淺井成實繼續去看電腦上的數據時,俯身湊到花影希望耳邊。

  「你該不會幹了什麼惡劣的事吧,我怎麼感覺他的臉比之前更女性化了。」

  「有嗎?」花影希望歪了歪頭,「大概是她的化妝技術有進步了吧,大哥哥,不要干涉人家的個人愛好嘛。」

  「呵呵,我倒也沒那麼老古板。」螢生抬頭看向托腮看著他們這邊的小哀,「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希望和我一樣,都是精神病來著,有醫院開的證明。」

  小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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