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小蘭:螢和紅子,好像更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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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4章 小蘭:螢和紅子,好像……更般配?

  和小泉紅子勉強達成協定,螢生雙手高舉玻璃正方體,做出時間凝固前的動作,還讓紅子幫他調整衣服褶皺。

  確保百分百精密復刻,沒有毫釐偏差。

  他現在可是被無數人緊盯著,而且可以預見,這段視頻材料將來也會被上億次地不斷播放。

  如果有任何一個跳幀的畫面,以各方勢力對紺青之拳的重視,絕對又會對他各種懷疑。

  「抱歉,我倒是沒想到這點。」

  紅子調整著螢生衣擺的褶皺和飄蕩幅度,而後用魔法將它們凝固在時空中,就和觀眾席上的眾人與四周飄揚的旗幟一樣。

  之前是螢生剛舉起正方體,時空就被凝固了,如果他也是被凝固的一員,他的和服上應該還存在動量。

  而現在它們都依循重力下墜了。

  紅子以前也在黑羽快斗面前展示過一次時停,但那時候沒人特意關注他們,與現在情況完全不同。

  「不過你記憶好到每一絲褶皺都記得也就算了,就當你是超憶症,為什麼你連身後的褶皺都可以看見啊,你有超感知能力?」

  「你是不是傻?」螢生五官不動,只是朝上方晃了晃眼球,「那上面可是把我三百六十度拍著呢,我的超感知就是攝像頭。」

  「……看來我也該把你定住才對。」紅子覺得螢生現在超級討厭!

  「說起這個,我們現在不受時空凝固的影響,是勾連了更深層的世界,是無色界?」螢生問。

  「無色界?嗯……哦,是佛家的概念吧。不全是,但你可以這麼理解,赤魔法中將那裡稱作起源之地。」紅子從旁邊探頭看著螢生的眼睛,「你對這方面接受的很快嘛,是不是自己也有經驗?」

  「你應該看到過我冥想,我為什麼沒法溝通起源之地?」螢生的問題同樣也是回答。

  「你缺少鑰匙,無法推開那扇大門。」紅子繼續給螢生調整衣服褶皺,將他當做那種天生靈感超強的人,同時也是個大心臟。

  「巫師血脈?」

  「大體是。」

  「那要是在我體內注入你的血液呢?我能不能擁有那種資質?」螢生討厭血統論,更討厭自己沒有相關血統。

  「……當心血型不同,直接溶血反應,要了你的小命。」紅子倒是不覺得普通人對魔法好奇有什麼問題,不過對比粗線條的黑羽快斗,這邊好像更務實一些。

  是因為當時那場雪破壞了自己魔法陣的緣故嗎?

  魔法的表現力大大下降了,自己還被黑羽快斗的魔術給騙到,弄得魔法好像是什麼和魔術同等級的三流街頭把戲一樣。

  完全沒有什麼威懾力了。

  而且說起來,黑羽快斗那種憑空消失、憑空造物,就連自己也看不出端倪的手法,真的還是魔術嗎?

  他其實也是假裝成魔術師的魔法師吧!

  「你在想黑羽快斗對吧,喜歡他的話就去追呀,為什麼要這麼扭捏呢。」螢生冷不丁地道。

  「才沒有!」紅子下意識否認,又覺得自己回應太過不打自招,哼了一聲,「我只是覺得他不識貨,明明現在被我輕易定在觀眾席上,沒有絲毫反抗能力,之前竟然還是對我的魔法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螢生在觀眾席上找到黑羽快斗的身影,他正趴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死死盯著紺青之拳,眼中的激動凝結為了冰凍的火焰。

  「反正你又不可能傷害他,當然就無所謂了。」螢生說。

  「呵呵,那你呢?」

  「我現在對你的警惕已經提高到了二十分,拿你當做潛在的敵人,當然會對你的魔法非常在意。」

  「這就是精神病人的交流方式嗎?生怕我不生氣是吧。」紅子語氣一如平常。

  「……你的收集癖簡直沒救了,我其實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好吧。」

  「那你和毛利蘭分手,當眾向我表白咯。」

  「你知道嗎,希望所有男人都為你的容貌所傾倒,其實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螢生語氣嘲諷,「真正內心圓滿的人,絕不需要旁人視線這種無所謂的東西來證明什麼。」

  紅子動作一頓。

  螢生乘熱打鐵,「比如小蘭,雖然你的外貌比她漂亮,但內心其實差遠了。」


  紅子動作復又恢復如常,輕輕一笑,「水月君,執著於追求愛意的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嗎?」

  「愛意僅僅是我所追求的工具,我不需要以此證明什麼。相較於與那些生產者相處,我更願意和從未給我提供過愛意的小蘭待在一起,這應該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所以毛利蘭並不愛你?那你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紅子顧左右而言他。

  「因為愛意什麼都不能說明,因為真愛是特殊的。」螢生平靜道,「紅子,我希望你也能明白這個道理,不然因為那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被我和黑羽快斗所吸引,未免太可悲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簡直就和我們高中那個六十歲的老巫婆一樣。」紅子語氣隨意。

  「既然你是頑固分子,那麼,可以給我一些你的血液嗎?」

  「在魔法中,血液是很重要的施術媒介,我不可能給你。但你如果想用它來研究的話,我倒是可以直接去你的研究所。」

  「多謝了。」

  對比著大屏幕上的畫面,將螢生的狀態調整到與時空凍結前分毫不差,紅子打了一個響指,螢生便也凝固在了時空中。

  「一切問題都刨根問底,生活就會變得很無趣呢,人類畢竟是生活在世界淺層的生物。」

  紅子閃爍著淡粉色晶瑩光澤的指甲點在螢生唇邊,輕輕劃出一個上揚的弧度,她自己唇角也是同樣輕輕上揚。

  「水月君,我們還是遵從命運的安排吧。」

  「哪怕我決定之後要一腳踢開你,把你還給毛利蘭,那也是你被我俘虜後的事呢。」

  「稍後見,我的搭檔。」

  紅子漂浮而起,向觀眾席上飛去。

  而在螢生感知中,則是紅子如同跳幀一般消失,體育場內其他人也突然從凝固的畫作變成了鮮活的生命,各自繼續之前的動作。

  轉頭、揮拳、瞪眼、吞咽唾沫……

  沒有絲毫中斷。

  沒有絲毫卡頓。

  在他們的世界裡,時空從沒有一絲不連貫,現在就是貨真價實的下一瞬!

  「各位。」

  螢生平靜開口:「獻出你們的全部心力,盡情高呼吧,這是儀式的一部分。」

  一瞬的沉寂之後,整個觀眾席上,乃至全球各處觀看直播的地方,都轟然沸騰了。

  情緒的浪潮一層接一層地翻滾,波濤洶湧,席捲了世間每一個角落。

  此刻在撒哈拉大沙漠的中心,在亞馬遜雨林的最深處,當然不可能有人在看直播。

  但按照紅子的說法,物質與精神本為一體,那麼人心中的浪潮,當然會席捲整個世界。

  那狂熱的浪涌一波接著一波,毫無止息的趨勢,每一聲吶喊都帶著無盡的力量,將人心中的震撼推向更高的頂點。

  螢生處在會場最中心,由於聲音的聚合,耳膜都快要壞掉了。

  當世界嘈雜到了極致,他反而聽不見任何聲音。

  高舉紺青之拳,環視左右。

  螢生忽然悟到了什麼,心念一動。

  【愛意-100,使用技能:點化·虛妄】

  【目標:紺青之拳】

  那正方體中的蔚藍寶石忽地大放光彩,瞬息之間,照射進了每個人的心間。

  他們並沒有看到自己心底最期待的事物,或者說,因為這場原本該是鬧劇的儀式的引導,因為螢生剛剛的引導!

  他們全都看到了一個場景。

  那蔚藍的寶石忽地融化為一片無垠的海洋,占據他們的全部視線、全部身心,乃至讓他們的靈魂都充斥在一片難以言喻的安寧與廣博之中,如同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那根本不存在、超越一切庸俗人類、只在概念中存在的,母親的溫暖懷抱。

  體育場中。

  世界各地。

  都逐漸安靜了下來。

  有輕微的啜泣聲響起,緊接著,那無數人的啜泣連成一片。

  間或有著悽厲的嚎啕大哭,各色人種用著各種語言呼喊著母親的名字。

  「天地者,萬物之父母也。」


  螢生朗聲開口,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會場內的所有雜音。

  他其實並不想開口,但如果所有人都跑去想念自己的母親,那麼念頭就太分散了,完全達不到所謂「匯聚魔力」的效果。

  按照紅子的說法,人類的精神也是物質,人類的關注會蘊含力量。

  螢生無法探知那起源之地,便打算以紺青之拳作為一個載體,之後再以【點化】去觸及那方面的概念。

  所以,他要將所有人的思維拉回來。

  「《雲笈七籤》載。」

  「夫混沌分後,有天、地、水三元之氣,生成人倫,長養萬物。」

  「現代科學研究也已證實,地球上的生命起源於海洋,大約在45億年前,在那無盡的雷暴中,海洋孕育出了最基礎的生命形式;約38億年前,在海洋中出現了最原始的細胞。」

  「天地,海洋。」

  「無論是從科學還是哲學來講,它們都是人類更廣義的父母。」

  「紺青之拳是大海的秘寶,如果它所匯聚的魔力有一個明確的指向,那絕對就是……」

  「生命!」

  螢生宏大的聲音直如金玉碰撞般清朗,在寬廣的體育場內不斷迴蕩。

  而回應他的,自然是一片寂靜。

  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寂靜!

  在無數人呆滯的目光中,螢生面無表情,放下高舉的紺青之拳,朝那巨大的保險箱走去。

  無數視線死死追隨著他手上的紺青之拳,那眾多喉間「嗬嗬」的怪聲也匯聚為了一串怪異的曲調,好似太平間裡趕進了一群年邁的鴨子,它們剛被從火鍋店裡救出來,之後要去的地方是全聚德。

  螢生將包裹著紺青之拳的正方體用力塞回保險箱的緊密軟包中,關上箱門。

  待那寶石的最後一絲光輝也消逝時,整個體育場才如同被點燃的乾柴堆,爆發了比之前更加狂熱了無數倍的激情。

  生命……

  生命!

  這個詞彙實在是太過震撼,太過具有想像空間了,這世上很難找出一個人,不為了與之相關的聯想而著迷。

  所有的目光與聲音都匯聚在一起,體育館內的空氣與鋼結構都在劇烈震顫。

  場館應該沒有倒塌的風險吧。

  螢生退後幾步,又想,自己應該讓小蘭提前戴好耳塞才是,這聲音大過頭了。

  可惜,手機被收走了,根本沒法聯絡。

  「各位,回神了。」

  螢生關閉收音耳麥,笑著看向保險箱旁邊的幾位軍官。

  幾人停留在保險箱上的視線齊齊轉向他,目光都是止不住的驚異。

  其中一位面色方正的中年人鄭重道:「流螢先生,我方可以為您開放部分故宮館藏,隨時歡迎您前來做客。」

  他用的自然是中文,另外兩位也立刻用英語表達了類似的意思。

  螢生自然是全部都應承下來,帶著溫和的微笑,站在原地目送他們和士兵護送著保險箱離去。

  接下來只要一切順利,愛意就完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呀。

  到時候,就把琴酒的神經病治好吧,然後扔給小哀當玩具。

  不過精神即是物質、從眾生投注到紺青之拳的念頭中分離出愛意、再中轉運輸到自己這邊來……

  這些認知和步驟倒是確定好了,但自己目前可是完全辦不到。

  還是要依靠魔法才行。

  念至此處,螢生就想要在觀眾席上找一找小泉紅子,不過並沒有付諸行動。

  他現在可謂是被全世界給關注著,他的任何舉動都會被人用顯微鏡觀看,過度解讀出各種各樣的意思。

  他不想給任何人造成麻煩。

  小蘭的位置是在……

  算了,這樣會給她太大壓力,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吧。

  也的確如螢生所想,在保險箱被士兵團團圍住後,便有眾多人的視線轉向了他。

  若說那數不清的念頭中有什麼大致的共同點,那絕對是……

  此子非凡!


  螢生昨天的表現就已足夠驚人,但因他那番「歡迎指名」的炸裂發言在,他的名頭上多少有些香艷的氣息。

  而剛剛他高舉紺青之拳的那一番發言,卻完全洗清了任何紅塵煙火氣,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超離之感。

  他好似天人,好似神聖,而絕非居於塵世的凡俗。

  至於在做牛郎那檔子事……

  也絕對是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花間流螢,如此而已!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而他們一旦接納了某種轉折,又會自發地向那個方向尋求合理的解釋。

  過去對螢生尚且中立無感的人都是如此,之前對他就頗有好感的人更是不例外。

  比如小泉紅子。

  她現在看著螢生,酒紅色的眸中泛起異彩,愈發覺得這傢伙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她認為那是因為螢生身上有一種超離凡人的神性,她被吸引不僅是因為螢生沒有為她的容貌所傾倒,也是因為這個。

  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是某種不可知之物的傀儡,或者說就算是也無所謂。

  反正不管原因是什麼,奪走螢生的心,就是她此時最想要做的事。

  她在看著螢生,有人在看著她。

  小蘭眼神複雜,「比起我這樣的普通人,這一刻的螢,也只有小泉同學能與他相配吧。」

  「怎麼可能!」

  園子下意識反駁,她的視線也一直牢牢釘在螢生身上,沒有片刻偏移。

  她廢了好大的自制力才轉頭看向小蘭,「水月螢生也就那樣,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在發光一樣,只是……」

  「額,他好像的確在發光,因為他那件衣服的緣故,他站在體育場穹頂縫隙下的最中央,有日光灑落下來。」

  「總之就是這樣,服裝、場景、氛圍、妝造,這些加在一起,讓他看起來和妖孽一樣。」

  「但只要排除這些,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東京時、昨天、今天早上,不都是嗎。」

  「對了,他還占了紺青之拳的便宜,現在大家對他的關注,大部分都是因為那個吧。」

  「至於他說的那些,絕對是賽事組提前安排好的台詞啦。」

  鈴木史郎一直在微微點頭,聽到這裡卻搖頭道:「將紺青之拳送到體育場來舉行儀式,這件事的保密等級很高,事前沒幾個人知道,水月君也不例外。而在儀式中會發生什麼,就更沒人知道了,不可能提前安排好台詞。」

  「水月君只怕是一瞬間就領悟了紺青之拳異象所傳達的意思,然後再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向我們傳達。」

  「呵呵,一半中文一半英文,這也叫通俗易懂嗎?」園子翻了一個白眼,「說起來,這傢伙竟然還是個語言天才嗎,他去哪裡學習的這些東西呀。」

  京極真沉吟道:「水月作為托起紺青之拳進行儀式的人,感知到的會不會與我們不一樣?」

  「有這種可能,但我更傾向於是螢本身悟性很高。至於那些話,」小蘭輕笑,「你們知道的,他一直都是這樣神神叨叨的,雖然現在看來,那好像是一個優點了。」

  京極真三人略一回想,都是深以為然。

  米花中央醫院裡的血色北斗、精神病院裡的「吾喪我」、還有昨天對許多武者的指點、與琴酒和小泉紅子的談話……

  有這些事例在,大家都普遍認為,哪怕沒有魔法這一茬,螢生也是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碰上了奇怪的事,」園子微微撇嘴,「小蘭,要不還是勸他參加比賽吧,莫名感覺他好像是最適合奪冠的那個人。」

  「後面問一下吧,不過螢原本做偶像的目的已經完美達成了呢,現在他絕對已經全球知名了。」小蘭點了點下巴,「但就算擯除園子你說的那些外因,我還是感覺螢和小泉同學更般配呢。」

  「……喂喂,小蘭你不要說這麼危險的話呀。」園子用手背靠上小蘭額頭,感受了片刻,「奇怪,沒有發燒呀,被刺激到了?」

  「安啦,我說的是客觀事實嘛,與感情方面無關。」小蘭遙遙看著紅子的側臉,「小泉同學眼神中的心意,好像非常真切呢。」

  園子也看了一眼,不爽地哼了一聲,「水月螢生現在就是一塊唐僧肉,誰看他的眼神不熱切呀,尤其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女生,最容易被他欺騙了。」


  「……」

  小蘭偏頭看向園子。

  園子微愣,而後挽住小蘭的手,嘿嘿一笑,「沒錯,我也覺得那傢伙現在簡直好看到不像話,尤其是他換了黑長直的髮型後,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以前歌舞伎町那邊稱他為『平安京時代的唐國貴公子』了。」

  「不過蘭你放心。」

  「其他人看他就和粉絲看舞台上的偶像一樣,有光環效應。」

  「而我了解他台下的樣子,知道他是一個混蛋,不可能喜歡他的。」

  「現在看他,就單純只是養眼。」

  小蘭無言以對,一想到螢生好像還對園子這個初戀抱有不一樣的感情,一時間心緒複雜。

  「你說螢要是會分身術該多好,那樣他就誰都不用辜負了。」

  「……小蘭,你看過富江嗎?」園子覺得自家閨蜜貌似快要壞掉了。

  「……當我沒說。」小蘭環視觀眾席,嘆了口氣,「好像不只是小女生們會被螢吸引,太太們的視線還要更加熱切呢。」

  「因為他是唐僧肉呀,蘭你看那邊那位,她……」園子頓了下,「在優作叔叔旁邊的那個女人,是……」

  是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黑髮美人,穿著淺藍色包臀裙。

  「江戶川文代,柯南的媽媽。」小蘭也是眼神古怪。

  那一家人,表面上,是工藤父子加眼看就要上位成功的小三;實際上,是工藤夫婦加怪盜基德。

  怎麼看都很奇怪呢。

  園子頓時惱怒起來,「沒想到優作叔叔是這種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鈴木史郎:「……」

  京極真:「……」

  大概是感受到這邊的視線,工藤優作抬頭看了眼,但觀眾席上密密麻麻都是人,他一時沒有找到視線來源,便又看向黑羽快斗。

  「抱歉,新一,這方面我能給你提供的幫助很有限,我在CIA的朋友位置不低,但也沒有任何機會接觸紺青之拳。」

  「我知道,這不是一般的事。」黑羽快斗緊盯著手機上暫停的畫面——螢生高舉紺青之拳,眼神分外激動。

  寶石。

  與生命有關的魔法。

  這二者結合,能讓人想到什麼?

  黑羽快斗立刻便想到了與自己父親死亡有關的寶石,那顆傳言中能流出長生不老眼淚的詛咒寶石。

  潘多拉!

  黑羽快斗之前提出過來新加坡,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里昂·勞表現出來了與壽命相關的能力。

  而今終於證實了!

  這讓黑羽快斗無比想要探究紺青之拳的秘密,可惜他在武道上很糟糕,不然就直接報名參加武道會了。

  縱然如此,他也是沉吟道:「武道會禁止使用熱武器和電子設備,我的撲克牌槍用的是機械能,應該不在這個範疇內吧。」

  工藤優作搖頭,「我想應該不行,不然有人帶一身連弩參賽,那對手怎麼辦?」

  「額……也對。」

  黑羽快斗嘆了口氣,「所以還是只能從外圍調查,但現在全世界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我根本沒有什麼優勢嘛。」

  雖然他只是想要調查清楚父親的死因,好像調查者越多越好,最好將當年的真相全部掀出來。

  但人多口雜,到時候干擾項太多,真相反而容易被隱沒了。

  如果要說有什麼簡單方法的話……

  黑羽快斗向觀眾席某處投去視線,在被對面發現之前又收了回來。

  自己以前都沒有想過要依靠紅子的占卜,現在潘多拉都已經出現在了眼前,那就更加沒有必要了。

  紅子好像是把捉弄的對象換成水月了,最近還是不要招惹她的注意為好。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可以去找水月君幫忙吧,以他現在的特殊性,調查很多東西輕而易舉。」工藤有希子說。

  「可是……我們不是還在調查他身上的案件嗎?」黑羽快斗有些糾結。

  「以他的行事風格來看,他大概從來沒有將我們放在眼中。」有希子頓了下,「如果柯南說的那些都是事實,從雪松正人的案件開始算起,更能說明這一點。」


  「算計雪松清子,順便懲罰毛利,這大概就是他一開始的目的。至於柯南的調查……」工藤優作搖了搖頭,「一部分在水月螢生的利用中,另一部分大概給他造成了一點麻煩。」

  「但那麻煩絕對不算大,他有足夠的能力把控全局。」

  「柯南與他相比,還是太年輕了。」

  「而且關鍵是,對他的所有指控都沒法落實。」有希子用指甲敲了敲手機屏幕,「暗網上的檔案上說,水月君他殺害了父母。這應該是最不可饒恕的罪孽,但過去了這麼久,證據呢?」

  「目暮警官上周在伊安公寓內進行了全面搜查,發現水月螢生家裡陽台上的紫藤蘿花架下,那個長木箱的內壁,有人指甲划過的痕跡。」工藤優作說。

  黑羽快鬥眼皮一跳,「難不成是活埋?那他們的屍體呢?」

  「就是找不到屍體,時間過去太久了,水月螢生有充足的時間收尾。」工藤優作見有希子撇嘴,又笑著補充道,「而且還可能根本就沒有那回事,木箱裡的痕跡只是巧合。」

  「我可不是為他說話,他如果是裝模作樣的壞蛋,我也發自內心的厭惡,只是……」有希子看著場中螢生。

  他也正隨著一眾士兵離開會場,同時讓第一組參賽選手做好準備。

  說既然大家熱情高漲,怎能沒有一番龍爭虎鬥相映成輝。

  他會很快回來,比賽提前開始。

  有希子看著螢生的身影消失於入口通道中的陰影中,在一眾喧譁中輕輕笑了聲。

  「我大概是外貌協會的成員吧,感覺他看著不像那種壞蛋。」

  有希子偏頭看向工藤優作,「說真的,我之前反倒是覺得柯南的戾氣太重了些,不過他失憶後好像又恢復正常了。」

  「應該是被失敗刺激到了吧,但水月螢生這邊……」工藤優作沉吟了片刻,「他大概還是存在問題,但目前已經沒必要再去調查了,除非今後再發生與他相關的案件。」

  不僅因為他們到現在根本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也因為螢生的社會地位與日俱增。

  一直逮住一些沒有證據的指控不放,以前只能算是失禮,現在甚至都可以說是不知好歹了。

  「至於柯南的失憶……」

  「如果他實在想不起來,那就算了吧。」有希子截口道,「反正不是第一次,這也影響不了什麼。我更關心他身上的監管什麼時候能夠取消,反正現在紺青之拳的秘密全世界都知道了。」

  「讓他去上小學應該沒問題,但其他的……就不確定了。」工藤優作握住妻子的手,「柯南如果就這樣長大,其實也好。」

  有希子沉默了半晌,「如果是這樣,新一,你要出國讀書嗎?」

  意思就是,黑羽快斗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偽裝工藤新一了。

  黑羽快斗想了想,「回東京再說吧。今天早上金沙酒店那邊動靜鬧得很大,貝爾摩德也來了新加坡,希望可以將她引出來。」

  「那個計劃感覺蠻奇怪的,希望能夠成功吧。」有希子在觀眾席上找了片刻,找到琴酒的身影。

  琴酒瞬間鎖定她的目光,看了回來。

  有希子心頭一驚,下一秒卻愕然發現琴酒沖她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給自己口裡餵了兩片淡紫色的口香糖。

  有希子愣了兩秒,抿唇輕笑,「在這場武道會裡,善惡的界限好像完全模糊了呢。和水月君傳出緋聞的男士就是他吧,嗯……老實說,感覺還蠻般配的樣子。」

  工藤優作:「……」

  黑羽快斗:「……」

  郵件提示音忽地響起,黑羽快斗看了一眼,立刻雙眼一亮,站起身來。

  琴酒和小蘭也差不多時候起身,三人遙遙對視一眼,都朝出口走去。

  郵件來自小泉紅子。

  貝爾摩德找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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