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命運的指引,水晶宮or瘋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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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6章 命運的指引,水晶宮or瘋人院?

  「我看出來了,你對它很好奇,甚至想要親自試一試,對嗎?」紅子說。

  「的確有點,畢竟是魔法嘛。」

  螢生實話實說,「我對『愛情』這種東西沒有太過真切的感受,如果你的魔法能讓我發自內心地愛上一個人,我是真的很想要體悟一下,那究竟是什麼感覺。」

  「但有一點,那個目標就只能是你嗎?你能不能把對象換成小蘭?」

  紅子呵呵,「你以為誰都可以作為魔法目標的嗎?毛利蘭根本沒有那種資格。」

  「是容貌不達標?還是更加玄學一些的方面?」螢生繼續問。

  「都有。」

  「是不是你魔法沒練到家?」

  「你不想要就還給我好吧。」紅子伸出手,「從沒有見過你這樣奇怪的傢伙,難道這就是精神病人思路廣?」

  「你不都說了是命運嗎,我只是很好奇它會通過什麼方式達成。」螢生點了點巧克力禮盒,「我再次確定一下,在你占卜中出現的,確定就是這一塊巧克力對吧?」

  「百分百確定。」

  紅子是真的覺得螢生思路清奇,就算是黑羽快斗也非常神經大條地接受了魔法的存在,但對待魔法的態度也很不同。

  黑羽快斗好像是將魔法與自己的魔術近似等同起來了,頂多等級高一點。

  而螢生這邊,他意識到魔法的存在後,便確切將其當做了一種更高維度的力量,一切思考都以此為基礎。

  有些奇怪。

  但或許這才是正常人發現魔法存在後的反應,黑羽快斗那邊才是粗線條?

  「我如果做一塊與它外形一模一樣的巧克力,你在占卜中可以分辨出來嗎?」

  螢生又問。

  「嗯……占卜中應該分辨不出來,但之後的效果可是切實的。你總不可能吃下一塊沒有效果的巧克力,然後假裝成為我的俘虜吧,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紅子說。

  「我覺得就只有你說的那兩種可能。」

  「一是吃下巧克力的人不是你,是怪盜基德或者其他什麼人易容成了你。你現在身份特殊,想要藉助你的身份接觸紺青之拳的人很多,其中會易容術的人也不算少。」

  「其二,那就是你本人,出於你的絕對自信或者其他什麼想法,你主動吃下巧克力,想要體悟『真切的愛情』是何模樣。」

  紅子酒紅色的雙眸中透出饒有興致的光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情況,命運到底會以什麼方式顯現呢?」

  「占卜中有出現我吃下巧克力的準確時間嗎?」螢生面色平靜。

  紅子稍覺無趣,舉杯抿了一口紅酒。

  「具體時間未定,只知道是一個月夜。不過你的容貌和現在一模一樣,之後還出現了江古田高中的光影,理論上來講,至多是在這之後一年半內。」

  「這時間跨度也太長了,更像什麼騙人的小把戲了,就沒法更加精準一點嗎?」

  一年半時間,能夠發生太多事了。

  要知道螢生穿越此世至今,也不過才四十天。

  「可惡!這可是窺探命運的片段誒,你以為每個魔女都和梅林一樣厲害嗎?」天賦異稟的魔女小姐簡直聽不得這些外行話。

  「抱歉,所以我可以學習魔法嗎?」螢生對這種前所未見的力量體系非常好奇。

  「符咒和藥劑大概可以學習,正統的赤魔法不行,你沒有巫師的血脈。」紅子上下打量了螢生一眼,「而且最關鍵的是,我為什麼要教你?」

  「今天下午比賽結束後,我帶你去見紺青之拳,這可以作為我的拜師禮嗎?」螢生說。

  「哼,還差一些。」

  紅子雙手抱胸,「根據我的占卜,紺青之拳原本應該就只是一顆毫無奇異的普通寶石,但它在未來又切實爆發了驚人的力量。再想到這場武道會的目的,匯聚魔力的儀軌什麼,我才好奇過來看一看。」

  「然而,在見到你這傢伙、並進行占卜之後,我覺得相較於紺青之拳,你身上的問題更大。」

  「如果武道會真是一個巨大的儀軌,那你的位置,不僅是在主持武道會,更是在主持儀軌。」


  「所以,你這傢伙其實也是魔法師對吧。」

  「看你過去的資料,大概是……」

  「黑魔法?」

  螢生挑了下眉,「你說的這些話太過於跳躍了,完全沒有清晰的邏輯鏈條,至少也該補充一些論據之類的吧。」

  紅子盯著他的眼睛幾秒,除了一片平靜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最後只是哼了一聲。

  「我的確不知道你到底哪裡有問題,但就是有問題。」

  螢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喂喂,你怎麼也要來這一套,和某個小學生似的。」

  他板起臉來,清了清嗓子,「這位小姐,我認真地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說話要講究證據。」

  「……神經。」

  紅子白了他一眼,「陳仲瀚到底都和你說了些什麼,紺青之拳的儀軌又是怎麼回事?」

  「魔女殿下的水晶球難道沒有全程監視嗎?」螢生頗為好奇。

  「我是看了一會兒,但你們說的全都是場面話吧,根本沒涉及到核心問題,絕對是私下又交流了吧。」紅子直言不諱。

  因為陳仲瀚本來就是一個大忽悠啊。

  螢生心內腹誹,那傢伙簡直是個究極樂子人,而且反正年齡也大了,他又沒有後代,索性因勢利導,一次性戲耍全世界。

  而且到時候就算紺青之拳沒有絲毫反應,他還可以辯解,說這場武道會的勝利依舊不夠宏大,得世界大戰那種等級才夠。

  這種話根本沒法證偽,各國就算一家給他砸一記鐵拳,他也混不吝,毫不在意。

  螢生嘆了口氣,「很遺憾,完全沒有。」

  「要不是之前在日本警視廳發生的事件已經半公開了,要不是你這位魔女切實出現在我面前,我到現在也不相信魔法存在。」

  螢生一開始還以為此世就是一個純粹的科技世界,唯他獨法呢。

  結果紅子跳了出來,告訴他,世界上還隱藏著許多隱秘的真相。

  雖然就表現來看,紅子的水平好像也就那樣,而且性格比較純粹,不是那種戴著巫師帽躲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每天煉些冒泡泡的綠色毒藥的鷹鉤鼻大麻臉。

  但她就像是一個象徵,為螢生開啟了一扇他過去未曾想像過的瑰麗世界的大門。

  紅子又看了螢生幾秒,「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既然你現在不想去看紺青之拳了,那還找我做什麼?」螢生問。

  「不,我還是想近距離接觸一下紺青之拳,它現在毫無異樣,之後又光輝璀璨,或許是一種特殊的魔法容器。如果可以對它的前後狀態仔細進行對比,我或許能有一些收穫。」

  紅子雙手合十,鄭重看著螢生。

  「拜託了,請水月君幫幫我吧。」

  螢生十足無語,「你知道嗎,我之前還想過,你是不是什麼青春永駐的老怪物,看起來是個高中生,實際年齡其實都可以當我的祖奶奶了。」

  「但現在……」

  「我覺得,你就算在高中生群體裡面,也可以算是不諳世事的那一類了。」

  如果立場對調,螢生百分百會去找幾個各國政界高層,先是展現一番實力,再用魔法許諾一番好處,比如永生之類的。

  不管能不能辦到,先許諾出去再說。

  總之就是威逼利誘那一套,雖然不知道紅子具體實力如何,但個體力量較之凡人而言絕對是超規格的,做到這些應當很容易。

  如此一來,直接將紺青之拳丟在地上彈石子都行,哪還需要這樣突兀地來找螢生幫忙。

  紅子咬牙道:「和你這種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的傢伙相比,誰都會顯得單純吧!」

  「額……」

  螢生頓了兩秒,「我其實更想說,在我的調查中,你不是那種女王性格的嗎?實際接觸起來好像頗有些差別呢。」

  「哦……」

  紅子下巴微抬,半眯的眼中露出一抹睥睨來,「也就是說,各方資料中對你的描述是準確的,你真的是一隻抖M?」

  螢生面色自若,「我只是想要驗證一些東西,但現在看來,貌似得不到答案。」

  螢生想要知道,小泉紅子對他的態度,是否有受到之前【虛妄】的影響,這可以讓他判斷自己的力量等級。


  但螢生對小泉紅子了解的極少,是在調查黑羽快斗時,作為他的同班同學順帶的。

  螢生不知道小泉紅子平日裡的表現,不知道她與其他人相處時是何態度。

  這方面暫時無法獲得驗證。

  「驗證什麼?」紅子問。

  「驗證……我眼前這位全世界最美麗的人,有沒有喜歡上我的可能。」螢生注視著紅子的雙眸,眼中滿是溫柔。

  紅子與他對視了幾秒,偏過頭去,「你這傢伙,其實是地獄裡的魅魔吧。」

  「啊咧,地獄真的存在?」

  「你連自己的家都不記得了嗎?」

  「所以我是被魔女殿下從地獄中召喚出來的嗎?這世上還有其他的魔法師嗎?」

  「……」

  紅子重新恢復鎮定,「你對這些事情很好奇?」

  「魔法誒,會有人不好奇嗎?」螢生偏頭看向窗外,「濱海灣花園的綠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點是什麼?」

  「當然是人,海上的也是,到處都是。」紅子也看了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只是為了尚不確定的神秘側事件,就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魔法的吸引力的確很是巨大。」

  「按你之前的說法,他們、我們,都是庸碌之輩。」螢生笑了笑,「天下熙攘,皆是為名為利,你覺得我能拒絕哪一種呢?」

  「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總之,你是答應了對吧。」

  紅子點了點下巴,雖只是思索中的下意識動作,卻也流露出一種自然而然的嫵媚來,清新爛漫,並無一絲人間俗態。

  「至於你想要了解魔法側的知識……嗯,我並不討厭你,一些共同知識也不是不能教導你。」

  「但是啊,水月君。」

  「在我對你的調查中,你貌似是個壞蛋來著呢,至少親手殺死了十人以上。」

  「我很正式地告訴你,我不希望我教導你魔法知識後,你利用它們去作惡。」

  螢生陷入沉默。

  十人以上?

  是不是少算了一個零?

  魔女殿下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真不知道是該讓人高興還是惋惜。

  看來果然如自己之前所料,這個世界的神秘側,力量怕是有限的緊。

  「你覺得,我殺死的那些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螢生問。

  「他們都是人類。」紅子說。

  螢生於是確定,紅子看到的都是壞蛋,便又問:「你認為,人是帶著使命來到這世上的嗎?」

  紅子微愣,「什麼意思?」

  「既然你可以觀測到所謂命運,那就應該對這些有更深的感悟才是。」螢生雙手交叉托在身前,神色認真,「哪怕再愚笨的人,也會有仰望星空的時候。」

  「那時,所有人都會或多或少地思索一個問題,哪怕只有一個一閃即逝的念頭。」

  「他們活著,是為了什麼?」

  「魔女殿下,你的答案是什麼?」

  紅子只覺一陣茫然,她不明白螢生為什麼會突然說到這方面。

  思考終極問題……

  的確,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經歷。

  但人類畢竟還是活在現世中,誰會天天去想這些東西。

  「你可曾聽過,枯木槭槭地落在庭院的階上?那空曠的回聲中,是否也蘊含著命運?它是依循著整個宇宙的重力而落,還是某種……生命的慣性?」螢生說。

  紅子愣愣搖頭,在螢生想要繼續開口時連忙抬手止住。

  「我看出來了,你不僅是一位精神病人,還是病得不輕的那種,甚至可以給別人當醫生。之前你和琴酒說的那些話,也是這些嗎?你能不能說的更清楚一點?就和上午的比賽解說一樣。」

  螢生想了想,「血鷹是一種維京人的刑罰,它會將人的背部切開,將肋骨向兩側掰開,血紅色的……」

  「停!停!」

  紅子連忙打斷,「下一個。」

  螢生從善如流,「皇帝,在塔羅牌中代表道德戒律與禁令,理性、權威、至高無上。」

  「也就是說,琴酒的精神方面出了問題,你用這種方式給他下了某種心理暗示,讓他能夠時刻保持理性?」


  紅子若有所思,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塔羅牌,暗示,和我比起來,你更像是在玩吉普賽人的那套把戲,難怪你之前會那樣說我。」

  「哈,好像的確是這樣,人不能想像出沒見過的事物。」

  螢生攤手,「剩下兩個,『無善惡』和『辯證法』,就是字面意思,你應該能夠理解了吧。」

  「不能。」

  「就是一體同觀,無善無惡,這個世界從來不是二元對立,而是只有一元。」

  紅子身體後仰,露出一種「我看破你這傢伙小心思了」的神情。

  「你是在為自己辯解,你殺的那些人,都是該死之人?」

  「我並不認為我需要什麼辯解,是你好像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我才會和你說那麼多。」

  「什麼?」

  「既然你的占卜驗證,這個世界上存在命運,那麼殺死他們的人,到底是我,還是女神呢?」

  螢生微笑著。

  而小泉紅子,大腦陷入了一片混亂。

  那些人被螢生殺死,是否也是命運……

  也不知過了多久。

  啪——!

  一個清脆的響指喚回她飄散的意識,紅子有些愣愣地抬頭,就見螢生已經起身,向她露出那好似觸及靈魂的溫柔笑意。

  「走啦,大家都用餐完畢了。」

  雙目忽然回歸那明亮的神采,心臟開始加速跳動,紅子猛地起身,厚重的白橡木椅在黑曜石地板上磨出尖銳的響動。

  「答案是什麼?」她問。

  「我覺得,自由意志是存在的。」螢生說。

  不等紅子繼續開口,螢生拿起桌上的巧克力盒,朝小蘭走去。

  之前所有人都被聲音吸引,看著他們這邊,眼見螢生走來,看了眼依舊站在原地的紅子,鈴木園子沒好氣地瞪向螢生。

  「某人貌似又發揮自己的專業特長,欺騙了一位無知的小女生呢。」

  「相信我,她比這個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更加了解真理,我欺騙不了她。」螢生向園子晃了晃手上的巧克力禮盒,「工藤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去找他,一定親眼看著他把這個東西吃下去。」

  「不清楚,你自己打電話問咯。」園子看向朝這裡走來的紅子,「小泉同學,你要提高警惕呀。」

  紅子搖了搖頭,看著螢生,「我覺得一定是有哪裡出錯了,至少在這件事上。」

  她說的自然是螢生吃下巧克力這件事。

  按現在情況來看,根本沒有這種可能,當著螢生的面,黑羽快斗也不可能易容成他。

  「塵埃尚未落定,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螢生找園子藉手機,「我的號碼至少被十個不同勢力監聽著,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這畢竟是工藤的私事。」

  園子愣住,看向小蘭。

  小蘭明白閨蜜的意思,嘆了口氣,「我和螢前幾次通話,大概也處在這種情況下,所以……嗯……就和談公事差不多的樣子。不過在國家力量面前,我的情報也肯定早就被調查了個乾淨,倒也無所謂了。」

  園子震驚地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你們兩個等於是被全世界都關注著,還能那麼風輕雲淡?」

  「成為自己的主體,不要成為他人的客體,只要你的心不去看,周遭的眼光中就不具備力量。」小蘭看向螢生,「螢好像就是這樣說的吧,心外無物之類的。」

  螢生笑著點頭,「蘭,我感覺你至少可以打進十六強。」

  「嗯……我盡力吧。」

  其他人看著他們間的談話,只感覺一陣怪異。

  莫名有一種與常理格格不入的違和感,但又沒法說出具體的緣由。

  園子嘆了口氣,索性直接打黑羽快斗電話問清了地址,而後視線來回在螢生與紅子身上轉了一圈。

  「你們兩個絕對有問題,送巧克力我也要去!」

  她又挽住小蘭的手。

  「小蘭也要去!」

  「OK,但你們不能露面知道吧,要是將工藤嚇到了就不好了。」螢生回頭看向琴酒,「阿sir你要去嗎?」


  琴酒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去,「當心貝爾摩德,那傢伙現在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多謝提醒,伏特加醒了嗎?」

  「不知道。」

  「幫我抽一些他的血,派人送回東京,我要進行研究,如果一切順利,大概可以完全解決你身上的問題。」螢生說。

  「呵,你這傢伙還真是有夠囂張的,果然是裝都懶得裝了嗎。」

  琴酒擺了擺手,「如果你說的新方法是伏特加比賽中的那種『無我』狀態,那還是免了吧。我還不想真的變成石頭,你之前那套辯證法的把戲就夠用了。」

  螢生聳肩,「如果這是你理性給出的答案,那麼隨便你。」

  「如果是感性呢?」

  「那麼我就恭喜你,你說不定可以證得菩薩果位。」

  「嘖,莫名其妙。」

  言罷,琴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合攏的電梯門中。

  他一直沒有回頭。

  紅子忽然開口:「你這傢伙一直都是這麼神神叨叨的?」

  螢生露出一種關愛文盲的眼神,輕聲道:「菩薩,『菩提薩埵』之略稱,意譯作:覺有情。你剛剛不是已經知道琴酒的問題所在了嗎,他要是能夠做到一體同觀,不就是悟道了?」

  「……」

  紅子轉頭看向小蘭幾人,「你們聽明白了嗎?」

  幾人紛紛搖頭。

  「大概就是能完美控制情緒之類的吧。」小蘭不太確定地道。

  「聽起來像是一種極高深的武道境界,嗯……應該是。」京極真摸著下巴。

  「不是我們有問題,是這個傢伙有問題。」園子從不精神內耗,下了定論。

  「走啦,各位,另一部電梯上來了。」螢生當先邁步。

  「命運會在之後揭示嗎?」紅子步入電梯。

  「或許,但我正等著你透露那地獄的秘密。」螢生說。

  「天啊,你們兩個又來了。」園子哀嚎起來,「蘭,幹掉他們兩個吧,這裡快變成瘋人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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