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人間絕色!螢生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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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人間絕色!螢生的修羅場!

  勝者是五右衛門。

  伏特加這個小BOSS雖然開出了第二階段,但就和所有RPG遊戲裡一樣,他是殘血才開的。

  強者的精神往往可以超越肉體,但毫無疑問,血肉之軀的重力依舊不可忽略。

  更何況,伏特加也很難算作真正的強者。

  科技加……魔法?

  總之,他是上了速成班。

  「如果你一開始就讓伏特加進入這種狀態,他很有可能贏。」

  耳麥里,朗姆開口。

  螢生不搭理他,拜託五右衛門摘下伏特加的漆黑般若面甲,看看他死了沒有。

  伏特加是猝然倒地的,可能是力竭,可能是意志燃燒殆盡,也可能是噶了。

  五右衛門左手耷拉著,右手單手將刀回鞘,插在腰帶上,上前探伏特加呼吸。

  螢生第一次看到伏特加墨鏡下的光景,就只是一雙很平凡的眼睛,和粗獷的五官捏在一起,乍一看就是聖彼得堡街頭頂著風雪行走的普通人。

  大抵也和伏特加此時雙眼緊閉,面目平和有關吧。

  倒在鋼結構明亮巨蛋殿堂里的正中心,透過那一隅的縫隙仰觀天下浮雲變幻,他現在看起來倒真有幾分廟裡石像的意味。

  螢生忽然覺得,如果伏特加就此死去,倒也算是一個好歸宿。

  估計還會有人牽強附會,說他是大徹大悟,明王圓寂之類的。

  但很遺憾。

  他還活著。

  「石川先生,你可以補刀。」螢生說。

  「我和他素無仇怨,而且……他身具佛性。」五右衛門又將面甲放了回去。

  螢生扔給他一瓶丹藥,又叫醫護人員過來把伏特加抬下去。

  伏特加這體型加裝備太重,足足進來了六位醫生都沒把他搬下去,最後還是兩位泰國僧侶下場幫忙,挾著他出去了。

  土黃色的五條衣夾著漆黑的明王,自光明的殿堂中逐漸步入黑暗。

  咔——

  螢生控制著機位角度,在他們三人行過光暗的界限時拍下照片,那六位白大褂兩前四後跟在他們身邊,就像是朝聖的信徒。

  「各位,我感覺我可以得普立茲獎。」

  螢生在大屏幕上調出照片。

  人群發出善意的鬨笑,也有專業人士不住點頭,或是品頭論足還有哪裡不夠好。

  宏大的殿堂。

  神聖的意志。

  無盡的混亂中,總會有秩序誕生。

  抵達那終極的真實。

  短暫的賽間休息時間,人群議論紛紛,先是大體聚焦於武道會,後面就變得包羅萬象。

  琴酒側耳傾聽良久,忽然道:「匯聚魔力的儀軌,已經開始運行了?」

  「誰知道呢。」

  螢生低頭看向殘破不堪的場地,讓進場修補的工作人員離去。

  「順其自然吧,其實我覺得下面是泥土還要更方便些。」

  「有請下一隊選手準備。」

  比賽,持續著。

  ……

  ……

  中午十二點,武道會中場休息。

  螢生婉拒了很多人的共餐邀請,其中大多都是各國政要和商界大佬,男女皆有。

  但在看到她的時候,螢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了。

  原因很簡單。

  她太美了。

  熱帶濕潤的清風中,一襲黑色紗裙微微飄動,薄如蟬翼的面料貼合著她纖細的身形,交叉的吊帶凸顯出她精緻的頸部線條。

  後台出口的通道中,她逆著人流向螢生走來,飄蕩裙擺下的小腿弧度完美,帶著一種白玉般的溫潤質感。

  周遭的人群頃刻間褪去了色彩,一切言辭都與空氣一併消融。

  世界的背景板飛速向後拉伸,天地化作一片蒼白。

  唯有她。


  以世間最純潔處子的鮮血釀成美酒,從晨曦初露的朝霞中傾倒而下,那就是她暗紅的長髮。

  絕美的容顏疑似造物主的極限,甚至帶著些夢幻的迷離,讓人看不真切。

  凡人無法直視太陽,也無法直視她。

  唯有那酒紅色的雙眸,是指引迷途者的星辰,是羔羊們的神啟。

  她走到螢生身前,眉眼間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可以和我共進午餐嗎?水月君。」

  淡雅的清香縈繞心頭,並不濃烈,卻足以讓人沉醉。

  「當然可以,小泉同學。」

  螢生微笑著,向她伸出右手。

  另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搭了上來,帶著些冰冷的輕微酥麻。

  兩人牽著手,並肩向出口走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另有一隊人走入這條通道,發現了一件怪異到令他們不敢動彈的事情。

  通道里的所有人,西裝革履的、禮服旗袍的、戴著黑白頭巾的,無論男女老少,統統都如雕塑一般沒有絲毫動彈。

  他們全都雙目無神地盯著一個地方,人群中央偏前的一個位置。

  而那鮮紅的地毯上,分明空無一物。

  「咕嚕……」

  有人喉結滾動,不由後退了一步。

  許是他的腳步帶動了凝固的空氣,聚集了那無數飄散的意識,一具具雕塑們終於有了動作。

  「真美呀……」

  一位銀色短髮女士雙眼迷離,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面頰上都浮現起紅暈。

  其餘人也都是紛紛點頭附和,說那位少女和流螢絕對是天作之合,都漂亮的不似凡間人物。

  後來者們聽了幾息才知道,原來所有人都沒有邀請到的流螢,被一位絕色少女拐跑了。

  他們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感觸不深。

  其中一位之前受過某人拜託的工作人員心中一動,在三分鐘後覓了一個空隙,向外發出一封郵件。

  ……

  ……

  某家坐落於高樓上的法式餐廳,透過全景窗可以俯瞰加冷河匯入海洋,濱海灣花園的綠茵後,是渺小的船隻和碧波萬頃。

  縱使新加坡已經人滿為患,許多人連找個僻靜的地方扒盒飯都困難。

  此處黑曜石地磚鋪就的中庭內,依舊很是空曠幽靜。

  怡人的空氣中,飄蕩著悠揚的管弦樂。

  門口的侍者不時朝窗邊看去,噴泉濺起一片朦朧的水霧作為隔斷,讓那蔚藍天幕下的絕景也變得有些縹緲。

  只隱約看見,那殷紅的酒液在高腳杯中輕輕搖晃,如霧如露。

  鐺~~

  一聲輕碰,宛若天籟之音。

  螢生淺啜了一口杯中紅酒,或者說,僅僅只是用酒液沾濕了一下嘴唇。

  從米花精神病院出來後,他對酒精已經沒有特別的愛好了。

  再想一想柳葉刀發布的那篇文章,酒精攝入的適當劑量是零。

  如無必要,他已再也不想喝酒。

  「所以,你是魔法師那種存在?」

  螢生放下酒杯,看向對面的少女。

  小泉紅子也和螢生差不多,放下酒杯後,杯中酒液高度只下去了很小一點。

  「我就不能單純是因為長得好看嗎?」

  她小巧的瓊鼻微微皺起,縱是表達不滿,也讓人聯想到古森中的精靈。

  螢生微笑道:「你的確是我見過最美麗的人,但看那些人的表現,好像不僅如此,更像是被你魅惑了一樣。」

  「你難道魅惑過別人?不然怎麼會想到這種奇怪的地方去?」小泉紅子問。

  「因為我很有經驗呀,縱使是普通人,單純看到美麗之物也不會是那種表現,更何況他們每個人都見多識廣,並非庸俗。」

  螢生說著理所當然的話。

  小泉紅子很不爽,「你簡直就是個終極自戀狂,而且這世上所有人都是凡俗,沒有任何不同。」

  「這倒奇怪,那你過來找我做什麼?難道不是為了黑羽快斗?」


  螢生停下刀叉,往嘴裡送了一塊切好的牛排。

  鮮嫩多汁,比精神病院的伙食略強一些。

  「黑羽快斗?我怎麼會因為他過來?」

  小泉紅子輕哼了一聲,「他愛玩多久偵探遊戲就玩多久,我只是想過來看看紺青之拳到底有什麼秘密。結果他們的防護太嚴密了,我根本就進不去,所以才來找你幫忙。」

  螢生挑了下眉,「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哦……」

  小泉紅子拖長語調,眼中透出一抹嘲諷,「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會在意這些嗎?」

  螢生隨意道:「你貌似對我有什麼誤解,而且堂堂魔女殿下都不能接近紺青之拳,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知曉你的一切,至少是大部分,情報來源不僅是各方可以查詢到的資料,也包括一些特殊渠道。」小泉紅子說。

  「是水晶球占卜這一類嗎?」

  「你為什麼篤定我是魔女?」

  「因為你之前的魅惑對象包括我,而我也確實中招了。」螢生看著小泉紅子的酒紅色雙眸,「你的容顏足以使美神羞愧,說真的,你就算不用那種手段,我也會跟你離開。」

  小泉紅子已經聽過無數的稱讚,但她就愛聽這個,依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當然,本小姐可是全世界最美的人。」

  不過她立刻又微微皺眉,「你竟然抵抗住了我的魅惑,身上果然有問題。」

  「啊咧,這就承認了嗎?」

  螢生笑了笑,「大概是我大部分時候秉承著理性思考的緣故吧,我不認為我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怦然心動。外加我一直和一些姿容尚可的人相處,或許是有了抗性。」

  小泉紅子語氣不滿,「所以我就是特殊的那一個啊,沒聽說過一見鍾情嗎?」

  「抱歉,那種一生只有一次的時刻,我已經經歷過了。」

  「雪松清子?她容貌的確也還行,勉強算是世界前列,但比我可是差遠了,你錯過了一次絕妙的體驗。」

  螢生搖頭,「我可不認為成為你的俘虜是什麼好事,而且那個人不是她。」

  小泉紅子再度皺眉,「總不會是毛利蘭吧,你眼光還真是差勁。」

  「這話也太惡劣了,難道是因為小蘭和中森同學長得很像,所以你恨屋及烏了?」

  「才沒有,她長相一般,這是客觀事實。」

  「所以你果然還是很在意黑羽快斗啊,根據調查,你們班上的男生只有他對你不假辭色,所以他也抵抗住了你的魅惑對吧。」

  「都說了不是啦,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煩人,也要玩偵探那一套嗎?」

  小泉紅子取出一個紅色愛心禮盒,遞向螢生。

  「你既然對你的理性很自信,那你倒是吃下這個呀。」

  螢生接過禮盒,拉開金紅的蝴蝶結綁帶,裡面是一塊心型的巧克力。

  他看向小泉紅子,「你們魔女行事都這麼直接的嗎?哪怕隨便編造一個藉口呢,就這樣遞過來,誰敢吃呀。」

  「喲呵呵呵……」

  小泉紅子掩嘴發出一陣自大狂一樣的笑聲,微微眯眼,酒紅色雙眸中透出危險的光芒。

  「但根據我的占卜顯示,你不僅會吃,而且從此以後,還會發自內心的愛上我,成為我的僕人。」

  螢生食指輕敲著桌面,沉默了半晌。

  「難道你占卜所得到的結果是命運,凡人無論怎樣抗拒,都是命運的一部分,無可避免地要被那洪流裹挾到盡頭?」

  「達成路徑或許會有些不同,但結果是必然的。」小泉紅子毫不避諱道。

  「就和俄狄浦斯那樣?」

  「沒錯。」

  「那它有沒有可能會像寓言故事裡面那樣,達成的方式很奇怪呢?」

  螢生說:「比如甲向上天祈求,希望乙永遠和他在一起,絕不會背叛。上天靈應,降下大洪水,殺死了世上其他所有人,讓他們兩人都只能坐在一條小船上。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

  小泉紅子正色道:「我得提醒你,有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你這個比喻很不恰當。」


  「都說了只是寓言啦,而且祂老人家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吧。」

  不過是稍加試探,就聽到了一個堪稱恐怖的消息,螢生驚訝之餘,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此世畢竟是由科技主導,就算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力量大概也有限的緊。

  「有些話從不同之人口中說出來,分量可不一樣。」小泉紅子道。

  「我身上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在占卜中,你的身上籠罩著一層迷霧。」

  螢生若有所思地點頭,估摸著是與自己穿越有關,一念也就划過了。

  「那我愛上你,你又看的這麼清晰?不會是吉普賽人那套騙人的把戲吧。」

  「……就是那麼清晰,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你不是人格分裂嗎,說不定是另外一個你呢。」

  小泉紅子抬手去拿巧克力。

  螢生連忙抓住愛心尖端,「別急,我又沒打算違抗命運……」

  正此時,

  啪嗒——!

  中庭內傳出聲響,兩人同時看去。

  就見噴泉旁,鈴木園子雙手掩嘴,滿眼震驚,身前是落地的數位相機。

  而她身後,正和京極真聊天的小蘭聽到聲音,也是抬頭看來。

  正見,那蔚藍天幕下,兩名好似從詩畫中走出的璧人正相對而坐,彼此的手相連在半空,中心是……

  一盒開啟的愛心巧克力。

  霎時間,時光好似都凝結了。

  噴泉另一側,轉出一個銀色長髮的黑衣男人,往口裡餵了兩片草莓味口香糖。

  「這裡的位置,真難訂啊。」

  一不留神吃了顆壞掉的開心果,現在整個人都脫水到虛了,一點不開心……QAQ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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