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京極真VS霍克!盛宴主持流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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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0章 京極真VS霍克!盛宴主持——流螢!

  三日後,星期天,上午十點。

  A組首輪正式賽即將開始。

  這幾日來,幾乎每一刻都有世界各地的武者湧入新加坡,比他們更多的,是數不勝數的吃瓜群眾。

  這座島嶼容納的人口早已超越了它的城市設計極限,就連湯申自然公園乃至是新加坡動物園,都密密麻麻扎滿了帳篷。

  面對一群群狂熱的恐怖直立猿,縱然是雄獅猛虎也只能躲在鐵絲網後瑟瑟發抖。

  哪怕是這樣,也有一群人推倒鐵絲網,衝進去強行擼貓。

  大貓貓最多吼幾聲,便只能慘遭折辱。

  智人行於天地間,自原始火光燃起的那一刻,便立於萬靈之上。

  除卻以智慧駕馭自然,他們更以無可匹敵的武力征服四方。

  新加坡國家體育場,被臨時澆築起一圈厚重混凝土牆壁的競技場中。

  「第一位登場選手!」

  「殺戮的化身!」

  「嗜血的劊子手!」

  「他曾在戰場上殺戮了2000人,被稱為百慕達的幽靈!」

  「霍克!!!」

  左側入口,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緩步行入,他有著一頭亂糟糟的金髮,紅色T恤外套著件風格粗獷的板甲,腰下兩側各掛著一柄斧身比人頭還大的短斧,口裡咬著一根雪茄。

  「呼——」

  他呼出一口煙霧,面無表情,有幾分不可預測之感,倒看不出什麼兇狠。

  競技場上空,巨大的屏幕左側閃爍他的形象,人群寂靜一瞬,而後如雪崩一般爆發,狂呼他的名字。

  在前天的H組初選中,這個恐怖的男人屠殺了超過二十人,其他人也就是逃得快,並立刻棄權,這才勉強留得一命。

  那場初選,只有他一個人晉級。

  哪怕事前已被告知了「一入場中,生死自負」,武道會中首次出現這樣大規模的血腥事件,還是讓很多人對賽事組提出抗議,要求取消霍克的參賽資格,並逮捕殺人犯。

  就算不論這次嶄新的戰績,霍克身上也本就是血債纍纍,高居國際通緝榜單前列。

  能允許這種人參賽,就已經讓許多群眾憤怒,乃至遊行示威了。

  但很顯然,沒人理會他們的意見。

  「第二位登場選手!」

  「全日本空手道冠軍!」

  「四百戰連勝全無敗績!」

  「蹴擊貴公子!」

  「京極真!!!」

  右側入口,漆黑的人影從陰影中走出,遠看如同日本古代將軍穿著的鎧甲上,複合陶瓷甲片泛著幽森的冷光,那只是他關節處兼顧了靈活性的防護,其餘部分渾然好似一個整體,簡潔而流暢。

  鈴木財團在為京極真定製鎧甲時,自然會考慮到空氣動力學。

  觀眾席上的人群轟然沸騰,看著京極真一步步踏上戰場,眼睛發亮,激動地高喊。

  他們能坐在此處觀戰,除了部分參賽選手的團隊和親友外,社會地位普遍不低。

  然而這古羅馬鬥獸場的再現,那最純粹的暴力與血腥,無疑激發了幾乎所有人那深藏於基因之中的東西,那遠古的呼喚。

  殺戮!

  唯有殺戮,人類方得生存!

  唯有殺戮,人類方得歡悅!

  「虐殺他!霍克!!!」

  腦滿腸肥的中年人手裡捏著厚厚一沓票據,起身高呼,雙眼激動地發紅。

  競技比賽當然伴隨著賭博。

  無數人粗重的呼吸揚起汗水的味道,有金幣碰撞的聲音響起。

  噠——

  京極真立在了賽場中央。

  他並沒有戴頭盔與面甲,就那樣平靜地與對面的男人對視。

  單看體型,他要比霍克小上一圈。

  但驟然之間,氣勢相撞,無形的風轟然捲起,塵埃都在這一刻顫抖。

  卻是分毫不弱!


  看台上,一位白袍王子手中酒杯微微一顫,鮮紅如血的酒液灑落。

  下一瞬,

  嘭——!!!

  山嶽對撞!

  比賽當然會有裁判,會有開始信號。

  但為免干擾,裁判並不會下場,反正這種比賽的輸贏判定起來很簡單,站在高台上看著就是。

  而信號這種東西,當參賽選手們不願等待時,那也就不需要了。

  「看啊!各位!熱血正在奔涌!」

  「霍克首先出斧,京極真抬臂格擋。」

  「第一擊只是試探,京極真避開了斧刃側擊,盔甲上只出現了一道白印,鈴木財團的科技非常NICE!」

  「不妙!」

  「那龐大的身軀是何等靈活,霍克左手以一個絕妙的姿勢撩向京極真的頭顱!」

  「壓肘!橫擊!膝擋!直拳!」

  「這是來自極真空手道的漂亮還擊!」

  「快快快!越來越快!」

  「霍克的靈活性和爆發力簡直恐怖,但在直接的力量上還是京極真稍勝一籌!」

  「霍克使了一個小花招!」

  「被看破了!」

  「京極真子彈都可以抓住,你當開玩笑?!」

  「好應對!京極真關節中招!」

  「……」

  競技場邊緣高台之上,黑西裝的裁判員快速講解,條理分明,讓許多不通武道的觀眾也能好好享受比賽,看得津津有味。

  同時也不乏許多女觀眾向那位裁判投去視線,美目泛起異彩。

  這個男人,竟該死的俊美。

  在鈴木園子的角度看去,裁判那完美無缺的側顏就好似某種月色結晶的斷面,美到令人目眩,讓她久久移不開視線。

  「咳咳!」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行了,爸爸,感冒了就去醫院。」園子收回視線,沒好氣地白了父親一眼,「我單純看著養眼不行嗎,小蘭都沒說什麼。」

  鈴木史郎撓了撓頭,剛要說話,就被身旁妻子給按住了。

  「什麼?園子你說什麼?」小蘭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比賽,連頭也沒回。

  「沒什麼,你覺得哪邊會贏?」

  「不好說,對面動態視力要比京極學長更強,而且占據體型和兵器優勢,攻擊範圍更廣,他的絕對力量是要小一些,但京極學長很難抓住他打實,對面一直在游斗。」

  「這,京極學長豈不是很危險?」

  園子有些後悔,之前京極真決定不戴頭盔和護頸的時候,她沒有勸阻。

  「剛剛的確有一次差點被對面砍中脖子,但就和螢說的一樣,京極學長可是能在視線受阻的情況下,徒手接住11人連續射出的BB彈,他的感知和反應速度也極強,不會輕易落敗。這大概……」

  「這大概是一場持久戰,就看這兩位非人生物哪位先露出破綻。」

  裁判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小蘭抬頭看去,就見螢生高高拋起一枚金幣。

  「這兩位選手的肉體都經過千錘百鍊,是怪物級別,想要等哪方體力不濟露出破綻,只怕少說也要打到晚上去。」

  金幣落下,螢生看也不看,兩指接住,有那離得近的清晰看見,金幣一面是一片楓葉。

  「各位觀眾,你們想等嗎?」

  螢生的聲音順著擴音器傳遍整個體育場,觀眾的喧譁鼎沸都寂靜了下去。

  不少人或詫異或茫然地向螢生投來視線,不明白他這個裁判不好好解說比賽,在搞什麼鬼把戲?

  他們就算不想等又怎樣?

  武道會的比賽可沒有時間限制。

  「肉體上難以找尋到破綻,那就只能從精神方面著手了。」

  螢生自作主張地將比賽畫面切換到自己手中金幣幾秒鐘,又將畫面切了回去。

  「盡全力辱罵他們兩人吧!這必將讓那鮮血的盛宴加速到來!」

  「And,罵的最厲害之人,獎勵一百枚楓葉金幣。」


  體育場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而後,一位褐色長髮的女人率先開口:

  「霍克,你一定會死在這裡!」

  她的言辭並不尖銳,卻就像是某種信號一樣,下一瞬,觀眾席上無邊的浪涌翻起。

  這裡的許多人在大部分時候都是紳士淑女,但他們畢竟也是人,總也會有想要發泄的時候。

  明證言順的罵人還有金幣獎勵,這種場面可並不多見。

  哪怕開口的人依舊只是少數,但已然足以匯聚為震耳欲聾的洪流。

  一位賭徒瘋狂咆哮,口裡唾沫橫飛,螢生對他的表現頗為滿意,給他切了三秒鐘的畫面。

  賽場上,京極真的動作微慢了一個極短的剎那,因為大屏幕上那人正在辱罵他的家人。

  霍克抓住時機,在京極真臉頰上留下一道狹長的傷口,差點掀開他的頭蓋骨。

  但他畢竟差了一絲。

  最開始開口的那位褐發美人旁邊,一位穿著紅色西裝、臉型有些像猴子一樣的先生直接不斷跳起來罵,螢生又將鏡頭切給他。

  賽場上,霍克臉色陰沉,斧勢愈發急快,一陣狂風驟雨打的京極真只能不斷閃避。

  每硬抗一下,臉頰上就溢出一縷鮮血。

  腰間手機震動起來,螢生直接無視。

  「失血會加速體力流失,京極真在肉體方面貌似開始落入下風!」

  「但霍克選手看似攻勢愈加迅猛,其實是失了冷靜,這大個子看起來不露聲色,其實性格絕對暴躁的很!」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保持冷靜克制啊!」

  「兩位!」

  手機震動停止,螢生繼續激情解說。

  觀眾席上,園子氣的想要砸手機,「那混蛋!他分明是在坑人!他差點害死了京極學長!」

  小蘭遲疑了兩秒,「鏡頭過去之前,螢也不知道第一個人是在罵京極學長吧。而且霍克也受到了影響,對頂尖武者而言,心境方面的破綻往往要比身體傷害更嚴重。」

  「可京極學長已經臉上受傷了,這難道不是劣勢嗎?」

  園子依舊氣惱,一半是自己這邊,沒勸京極真戴頭盔什麼的……

  另一半自然就是螢生。

  園子咬牙道:「他怎麼當上的裁判呀?而且還兼任解說。在比賽上這樣亂來,難道可以被允許嗎?」

  觀眾席另一頭,黑羽快斗也有同樣的疑惑,看向了自己名義上的父親。

  工藤優作面色頗有些沉重,倒不是他對場上某個選手有個人好惡,只是以他的價值觀,對這種野蠻的行徑天然覺得反感。

  「據我在CIA的朋友說,是水月螢生主動找到陳仲瀚毛遂自薦,他們相談甚歡。」

  「陳仲瀚說,宏大的勝利就是紺青之拳匯聚魔力的儀軌,但宏大如何定義?這方面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地方。」

  「水月螢生便提出,觀眾的歡呼與咆哮、熾盛的空氣與鮮花,這絕對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

  「為此,這場盛會需要一位能夠調動氛圍的主持人。」

  「而他樂於助人。」

  黑羽快斗有些難以置信,「他想這樣做,各國就同意了?他們自己的人呢?」

  工藤優作面露苦笑,「這種關鍵位置當然會進行選拔,很多國家都調遣來了最優秀的主持人,想要競爭。但水月螢生相貌俊美,長袖善舞,還精通武道,會五種聯合國官方語言。綜合考慮,他的確就是最合適的人員。」

  之前的解說中,螢生就是用的英語。

  在比賽開始前,他與一些觀眾互動的時候,也用了俄語和中文。

  黑羽快斗目瞪口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水月竟然這麼厲害的嗎?」

  「說綜合考慮都是客氣話了。」

  旁邊的工藤有希子遙遙看著螢生,眼神頗為讚嘆,「事實上,與那些競爭人員相比,他在各個方面都是碾壓。但又與那些人相處的很好,沒有一個人對他產生反感,乃至最後還公推他,真是厲害呀。」

  「…………」

  黑羽快斗無言以對,最後和另一邊的園子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感嘆。


  「不愧是流螢呀。」

  「對了。」

  園子又看向剛剛解說的父親,「水月君是誰保釋出來的?」

  「什麼保釋,他又沒有坐牢。」鈴木史郎說,「據說有好幾個人去精神病院找過他,但一直都把他喊不醒。還是他前天上午自己醒過來,向醫院發出申請,要做精神測試。

  結果他八十八分通過測試,醫院方面通知警方後,目暮警官過去和他談了幾分鐘,他就自己出院,跑到新加坡來了。」

  園子挑了下眉,「也就是說,他是自由身?」

  園子看向小蘭。

  小蘭附耳小聲道:「螢身邊有很多監視,所以一直沒有過來找我們,他前晚昨晚都和我通了電話,說問題不大。」

  「……我…」

  「快看!」

  螢生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

  「各位!勝負已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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