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最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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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 最後的真相

  「喂,救護車什麼時候來?

  」楊波蹲下身,一邊查看關鵬的傷勢,一邊喊道。

  「十分鐘!他情況怎麼樣?」楚陽正控制著老太太謝敏惠。

  兩個人一點兒都不敢大意,他們沒想到竟然會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殺人的事情來。

  幸好楊波的動作快,聽見喊聲後,馬不停蹄的往樓上跑。

  此時,謝敏惠還在大聲嚷嚷。

  「抓他啊,抓他,你們抓我幹嘛,他殺了我兒子,殺了我兒子啊!」

  一旁的沈春梅也冷靜了下來,她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說些什麼,但看見關鵬胸口上剪刀,再次被嚇得冷汗連連。

  楊波看向楚陽:「喂,愣住幹嘛,打電話通知羅大。」

  「對,對,通知組長。」

  到現在,兩人還不了解關鵬的來歷,楚陽趕緊拿出電話,撥出號碼後,電話卻突然掛斷了。

  他正焦急的時候,羅銳一行人出現在了門口。

  見到裡面的情況,眾人驚訝的目瞪口呆。

  羅銳立刻吩咐:「快,把他抬下樓!」

  楚陽把情況簡單說了下,羅銳看向謝敏惠,這個老太太披頭散髮,眼裡透露著兇狠的神色。

  「把她帶回去,不要讓讓任何人接觸!」

  「明白!」齊磊和田光漢趕緊跑去,架住老太太,並拿出了手銬。

  謝敏惠想要反抗,但羅銳沒有管她。

  他叫來方永輝和楊波,把關鵬抬到樓下。

  五分鐘後,救護車趕來,羅銳和蔡曉靜向醫生出示了證件,一起跟著上了車。

  救護車在漆黑的夜色中,開出小區。

  車裡。

  醫生正查看著關鵬的傷口,他胸口插著的是一把老式的剪刀,握手像是蝴蝶的翅膀。

  「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樂觀!」

  醫生只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開始連接心電監護儀,給關鵬上呼吸機。

  「麻煩您一定要救活他!」

  醫生沒有說話,他在護士的協助下,開始進行搶救。

  羅銳看著心電圖的曲線一直在降低,耳邊是「滴滴」的聲音。

  救護車快速的行駛在城市道路中,夜晚的霓虹燈光,從車窗里穿透進來,打在關鵬的臉上。

  醫生忙了好一陣子,然後取下口罩,向羅銳搖搖頭:「他快不行了!」

  羅銳的眼神呆愣了好幾秒,然後眨了眨眼。

  蔡曉靜在一旁道:「他醒了!」

  只見關鵬伸出虛弱無力的右手,他把氧氣罩摘了下來,嘴裡低聲呢喃著什麼。

  見狀,羅銳趕緊埋低身子,耳朵靠近他的唇邊。

  關鵬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似乎用盡最後的力氣握著。

  幾秒之後,他的手垂了下來。

  他的生命像是斷線的風箏,意識飛入虛空之中。

  醫生趕緊查看,之後搖了搖頭:「沒有了呼吸,心臟也沒跳動了!」

  羅銳抬起頭,他的力氣似乎也一下子耗盡了。

  「謝謝您,醫生,麻煩把人送去殯儀館!」

  「好!」醫生敲了敲前面的面板,告知了開車的司機。

  蔡曉靜見羅銳的神色不對,關心道:「怎麼了?關鵬說什麼了?」

  「沈蘭生下的那個男孩,是沈海的!」

  「啊?」

  蔡曉靜目瞪口呆,完全被嚇著了,她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她……他們不是……」她無法把話說出口。

  羅銳也沒法回答,他掏出手機,向易春林打了一個電話。

  「我有實驗室的鑰匙,我打電話給趙主任,叫他和我一起,不過,最快天亮才能有DNA的匹配結果!」

  「行!」

  ……

  海江分局。


  謝敏惠被關在了審訊室,她的女兒也由女警專門看管。

  現場已經交給了杜峰,所以這會兒特殊刑事小組的人都回到了辦公室。

  齊磊打了一個哈欠:「沒想到,關鵬會出現在老太太的家裡。」

  楚陽道:「我和楊波在那裡守了一天,關鵬是怎麼進去的?」

  田光漢道:「我先前問過小區保安了,保安說這兩天在天台見過這個小子,保安還以為他是小區的住戶,估計關鵬一直藏在天台。」

  「關鵬為什麼要殺老太太?」

  齊磊又打了一個哈欠:「誰知道呢,我看那個老太太不是一個善茬,隨手拿起剪刀就能反殺,這樣的老太太,你們見過?」

  方永輝:「我問過她女兒了,沈春梅說老太太平日裡比較迷信,枕頭下面放一把剪刀,是用來辟邪的,晚上才能睡得安穩。」

  田光漢贊同道:「別說,這事兒也夠邪門的。老太太要是不迷信,她不在枕頭下面放一把剪刀,把關鵬刺傷,那今天晚上她肯定活不成。」

  齊磊撇了撇嘴,兩手交叉,放在後腦勺。「沒這麼玄乎,這就是做了虧心事,半夜怕鬼敲門。」

  田光漢瞪了他一眼,想要反駁,卻見羅銳和蔡曉靜回來了,眾人立即站起身。

  羅銳馬上問道:「謝敏惠呢?」

  「關在審訊室呢。」

  「好!我們現在就去撬開她的嘴!」

  羅銳脫掉外衣,準備換上制服,他看了一眼蔡曉靜:「你和我一起去。」

  「行!」

  十分鐘後,兩個人手裡拿著文件,走進審訊室里。

  謝敏惠已經罵夠了,她臉色鐵青,閉著雙眼,見到有人進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皮。

  羅銳注意到審訊桌上的紙杯已經空了,值班的民警並沒有給她續水,應該是避免她接連不斷地謾罵。

  羅銳坐下後,謝敏惠抬起眼,想要站起身,但她身後的民警立即把她的肩膀按住。

  「不要動!」

  「你們想幹什麼?那個殺人兇手闖進我的屋子,想要殺我,你們抓我幹什麼!」

  蔡曉靜在一旁解釋:「謝敏惠,這是我們警方正常問詢,請你配合!」

  「你們只知道欺負我們小老百姓,你們把我關在這裡好幾個小時了,我一把年齡了,經受得住你們這樣的折騰?放我出去!我要見我家老大。」

  她根本沒給面子,也不在乎警方的權威,倚老賣老的破口大罵。

  「真是吃乾飯的,一天正事不做,兇手抓不到,還把我這個老太婆給抓進來,警察這麼好做的嗎?」

  ……

  謝敏惠喋喋不休的罵著,在椅子裡來回扭動著身體。

  對於如此嘴碎的老太婆,羅銳知道只能用一種辦法,讓她安靜老實。

  他向審訊室的值班警員道:「給她戴上手銬!」

  警員挨了幾個小時的罵,早就不耐煩了,聽見審訊官這麼吩咐,根本沒問是戴活動手銬,還是直接銬在審訊桌上?

  他們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按住謝敏惠的雙手,把她銬在了桌面上,並用腰帶,把她捆住在了椅背上。

  「你們這群敗類,要死啊,欺負我一個老太婆,嗚嗚……我死了兒子,還被你們這樣欺負!」

  謝敏惠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羅銳嘗試和她溝通:「謝敏惠,能談談嗎?」

  「談,我和你們談!談完了,我就去法院告你們!」

  「行!」

  羅銳按照正常程序問了一遍,得到回答後,他問出案件的第一個問題。

  「關鵬為什麼要殺你?」

  「誰?誰是關鵬?你說的那個半夜闖進我屋裡那個人?我哪知道是他是誰,就是他,肯定就是他殺了我兒子全家!你們沒抓到兇手,我抓到了!警官,這個問題,你們應該問他啊!」

  羅銳一聽,就知道這個老太太不太好對付,而且她的思維能力也很強,邏輯能力沒問題,根本不是先前裝出來的歇斯底里。

  「關鵬告訴我,說他殺你,是想要復仇,他要復什麼仇?」

  謝敏惠聽見這個話,突然愣住,眼神遊移不定。


  「說!如果不如實說出真相來,我們警方有權扣押你,你連你兒子的喪事都辦不了!」

  謝敏惠吞咽了一口吐沫,低聲問道:「那個……女娃娃,我想問你,闖進我屋裡的那個歹徒,死了嗎?」

  她的視線定格在蔡曉靜身上,想要她的回答。

  至於羅銳,看樣子,給她造成了不少壓力。

  蔡曉靜抬起頭來,認真的回答道:「他的名字叫關鵬,我們進審訊室之前,醫生已經把他搶救了過來,他還活著。」

  謝敏惠驚訝的眨了眨眼:「啊,這樣都沒死?」

  羅銳的眼神緊盯著她:「你很想他死?為什麼?」

  「他殺了我兒子!他不該死?你怎麼當警察的?」

  「錯了!沈海是沈蘭殺的!」

  聽見這個,謝敏惠臉上的皺紋一下消失,青筋暴起。

  「他的胸口全是窟窿眼,沈蘭一刀刀扎進去的,死的很慘!」

  「那個婊子,是她乾的?哎喲,那個婊子,我就說啊,她不是人啊,連養育自己的父母都殺,她是人嗎?」

  「殺千刀的,當初真不該要她!」

  羅銳聽見了問題的關鍵:「沈蘭不是沈海和彭茹珍的親生孩子?」

  聞言,謝敏惠馬上閉嘴了。

  「這個事情,我們遲早能查出來,現在科技很發達,我們已經在做DNA鑑定,一會兒就有結果。老太太,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也不要和我們廢話,把真相說出來。」

  羅銳猜到,謝敏惠應該是以為警方並沒掌握太多的線索,所以一直在扮演無辜,有恃無恐,現在問到案件的重點,她多次變了臉色。

  羅銳繼續道:「我們查到2003年3月10號凌晨,沈蘭在醫院裡生下一名男嬰,當時她獨自一個人去生產,沒有家人陪護,後來那個孩子是你抱走的,對嗎?」

  「孩子現在在哪兒?他是不是還活著?」

  謝敏惠的身體抖動了好幾下,臉上陰晴不定,但依舊沉默著。

  羅銳和蔡曉靜對視了一眼,他心裡咯噔了一下,謝敏惠的沉默很不正常。

  他心裡一沉,問道:「那個孩子被你殺了?」

  羅銳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語氣都在顫抖。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過了許久,謝敏惠看向右邊站著的警員,請求道:「小伙子,麻煩你給我倒一杯水。」

  警員看了一眼羅銳,羅銳點點頭。

  水倒來之後,警員還往水杯里放了一根吸管。

  謝敏惠低頭喝了幾口後,閉上雙眼,接著又睜開眼睛,緩緩道:「小蘭不是我親生的孫女,她是我兒媳彭茹珍抱養回來的。

  我兒子和兒媳結婚好幾年,他們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也沒發現身體有任何問題,所以他們就想著抱養一個孩子。

  起初是想要男孩的,但哪個家庭願意把男孩送人?

  小蘭來到家時,只有半歲,我兒子和兒媳對她很好,完全是當親閨女撫養。

  我是在很晚發現這個事情的,當時我的小孫子鑫鑫已經出生了。

  我看彭茹珍的臉色不對,和沈海經常吵架,家裡的氣氛也越來越不好。

  最後,茹珍就把事情告訴我了,而且小蘭長大之後,她來私下找過我,找過我很多次!

  但沒臉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說出口!

  我兒子做這麼大的生意,全家人都要靠他養活,他還經常救濟他的哥哥和妹妹,是吧?

  我不能毀了這個家庭,茹珍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就一直默默忍受……」

  「你們一直默默忍受?!」蔡曉靜全身僵硬,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在忍受的不是你們!」

  羅銳壓制住內心的衝動,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冷靜下來。

  謝敏惠繼續講道:「2002年的年底,小蘭再次來找我,她那個時候,已經上大學了,她向我哭訴,求我救救她,她敞開自己的衣服,我才發現她懷孕了!因為是冬天,穿著羽絨服,我先前是沒看出來。

  我著實嚇著了,肚子已經很明顯了,不可能去動手術了,能怎麼辦呢?我只能叫她先在我家待著,第二年的三月份是預產期。我就把東西收拾好,讓她去醫院……」


  羅銳問道:「你為什麼沒有一起去?」

  謝敏惠嘆了口氣:「因為我那幾天吃素,不能見血。」

  「那個孩子呢?」

  謝敏惠沉默了很久,回答道:「警官,你不要問孩子,老太太我只能告訴你,那是我兒子的血脈,我沒有弄死那孩子!」

  突然,羅銳一拍桌子,震動的桌面上的文件都跳了起來。

  「謝敏惠,我告訴你,你這是助紂為虐!這麼多年,沈蘭向你求助,你為什麼不幫她?你也是一個女人,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背負這麼悲慘的命運?」

  「悲慘?」謝敏惠突然笑了:「警官,你沒受過窮吧?她吃我們沈家的,喝我們沈家的,還供她上大學,還要怎麼樣?你沒去看看她的原生家庭,那副窮酸相,在那個大山里,上學都沒條件的!」

  「警官,你剛說是沈蘭殺害了家人?殺了我兒子?是真的嗎?」

  羅銳沒有回答她,而是再次問道:「告訴我,那個孩子在哪裡?」

  謝敏惠撇過臉去,又開始裝傻了。

  不管羅銳如何詢問,她就是不開口。

  現在已經是凌晨過後,天已經快亮了。

  羅銳和蔡曉靜離開審訊室,杜峰和魏群山從觀察室里走出來。

  兩個人皆是搖頭,對這個滅門慘案唏噓不止。

  杜峰道:「雖然這老太婆是正當防衛,但殺人的事實是有的,我們可以繼續關押她一段時間,不怕她不開口。」

  魏群山點點頭,看向羅銳,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好!雖然兇手已經死了,但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你們整理好卷宗,送去檢察院。」

  「行!」羅銳回答,有些無精打采。

  「去吧,大家都去休息一會兒。」

  羅銳和蔡曉靜回到辦公室,其他組員都還在,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有的看著手裡的材料。

  見到他們回來,大家都醒了過來。

  齊磊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時間:「凌晨五點了!」

  方永輝熬了一夜,雙眼通紅,他看向羅銳:「羅大,這個老太婆招了嗎?」

  羅銳點點頭,吐出一口氣,道:「情況大致都清楚了。」

  聽見他這麼說,楚陽馬上問道:「組長,人都死了,沒有直接的口供和證人,我們都不知道這卷宗怎麼寫,您和我們說說唄?」

  「行!」

  羅銳站起身,走到線索板前:「我也只是憑空推測,可能細節方面有些錯誤,不過根據關鵬死前說的那兩句話,最終的結果應該是對的,事後還要趙主任對現場再次進行勘察。」

  「關鵬說他只殺了一個人,那就是沈鑫,另外他告訴了我,沈蘭當初生下的孩子是誰的。11月16號深夜……」

  沈蘭像往常那樣待在臥室里,這個家對她來說,像是一座魔窟。

  她忍受了許多年,忍受著無窮無盡的折磨……

  其實,她早就想要逃離,逃的遠遠的,但她心裡始終有一件事情放不下。

  那就是五年前,她生下的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當初被奶奶抱走了,之後交給了那個禽獸,沈蘭多次問孩子的下落,但都沒有得到回答。

  這是她的軟肋,也是她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

  她站在洗手間裡,望向鏡子中的自己,一張慘白的臉,一張小白兔的臉。

  一定要,一定要找到孩子!

  帶著孩子逃離這個地方,躲的遠遠的,重新開始生活。

  為了能撬開他們的嘴,沈蘭從盥洗盆下面的柜子里掏出一個塑膠袋。

  打開塑膠袋後,裡面是她今天買回來的水果刀。

  緊握著刀柄,沈蘭全身都在戰慄,但她一想到自己所遭受的噩運,她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她把刀放在檯面上,拿出一根皮筋,把頭髮紮好,然後再次拿起刀,赤著腳,走出了臥室。

  她想自己應該換一套衣服,穿著黑色的裙裝,動作會很約束。

  但她明白,如果自己再繼續遲疑下去,一定會喪失勇氣。

  走出臥室之後,沈蘭看見斜對面的臥室敞開著,弟弟沈鑫正在裡面玩著遊戲。


  她只是瞥了一眼,然後光著腳,走下樓。

  她看見那個人坐在飯桌邊上,手裡拿著筆,正在紙面上寫什麼東西。

  彭茹珍站在一邊,看著他把名字簽上後,冷笑了一聲:「那就這樣,以後咱們各過各的!」

  離婚協議書一式兩份,彭茹珍拿起自己那份,折迭好,放進了衣兜里。

  「我去做兩個菜,就當我們最後的晚餐!」

  彭茹珍說完之後,她看見沈蘭,眼裡閃過深深的鄙夷和狠毒。

  沈蘭清楚的記得,這些年,她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無視,冷漠,是最大的傷害!

  彭茹珍冷哼了一聲,像是見到一個骯髒的東西,轉身去到了廚房,而且還把門關上了。

  沈蘭把刀背在身後,慢慢走向他。

  他微微皺眉,拖動椅子,轉過身來。

  「小蘭,你也看見了,我和你媽媽離婚了,以後咱們可以一起生活……」

  沈蘭的心墜到了谷底,她本來是打算追問孩子的下落,但現在,看見他的這副嘴臉,委屈和憤怒像是星星之火,在心裡一下燃燒起來。

  她從背後抽出手,緊握著刀柄,一下子扎了進去。

  椅背靠在飯桌上,所以他沒有倒下去。

  沈蘭抽出刀,繼續扎,連扎了好幾下,她的視線里只看見血在往外飆,像是風聲一樣好聽。

  他開始往客廳跑,並一邊大喊。

  沈蘭沒管他,走到廚房,拉開門,走到彭茹珍的背後。

  她已經發覺飯廳的異常,她剛回過頭,便覺得脖子一涼。

  頓時,脖頸的大動脈被劃破,像是水龍頭被擰開,鮮血一下子噴到了廚台上。

  沈蘭呼吸急促,只覺得腎上腺素激增。

  她提著刀,回到飯廳,看見那個人倒在了沙發上,而弟弟沈鑫正站在樓梯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

  隨後,沈鑫像是瘋了一般,沖了過來。

  沈蘭圍繞飯廳奔跑,然後一直跑上樓,來到三樓時,她被沈鑫追上,弟弟把她撲倒在地,並抬起她的腦袋,用力的砸在地面上。

  隨後,他還不解氣,順手扯掉茶几上的電線,在沈蘭的脖子上繞了一圈,把她狠狠地勒死。

  做完這一切之後,沈鑫也嚇傻了。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回到自己臥室,繼續玩起了遊戲……

  「這之後,關鵬來到了別墅,見到一樓的情況,他找到沈蘭時,沈蘭已經死了。不用問,他也知道怎麼回事,於是,他提起沈蘭掉落的刀,推開沈鑫的臥室,把沈鑫給殺了。

  關鵬應該是知道沈蘭的情況,而且我想,他抹掉了沈蘭殺人的痕跡,是不想沈蘭背上罵名。」

  聽見羅銳的推測,眾人都是唏噓不已,似乎眼前都是當時行兇的畫面。

  齊磊舉起手:「關鵬有別墅的鑰匙?他是怎麼進屋的?」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這個後續還要調查。另外,關鵬應該是知道沈蘭已經懷孕,而且孩子是自己的,以至於他動手殺人,而後他還想要繼續犯案,伺機對謝敏惠下手,應該是想找到那個孩子的下落。」

  蔡曉靜抱著雙臂,臉色有些悲戚:「他應該是想完成沈蘭的遺願。」

  齊磊突然想到了什麼:「難怪彭茹珍會找一個年齡這么小的情人,估計她也是被影響了,這夫妻倆都特麼是一群什麼玩意。」

  羅銳吐出一口氣,他站起身,看向線索板上的照片,沈蘭的面貌似乎發生了變化,面部線條似乎變得柔和起來。

  她的眼睛,直視著在場的刑警。

  窗外已經大亮。

  秋日的朝陽升起,一縷緋紅色的光線,從窗外透進來,照在她的臉上……

  後面時間線改動了下,2000年3月10號,改為2003年3月10號。

  拜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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