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指揮,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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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指揮,抓捕

  翌日早上。

  姚泉在殯儀館的走廊上熬了整整一宿,為的就是等著趙春來的驗屍結果,好抓緊查明死者的身份。

  昨天的會議結束後,沙河縣的那幫人就回去了,雖說已經組建了專案組,但自己這邊連死者的身份都還沒查清楚,怎麼都說不過去。

  再說,散會的時候,呂鵬看自己的眼神,也讓他有些發毛。

  趙春來老當益壯,熬了整整十個小時,還在不鏽鋼的桌前,仔細的勘驗骸骨的情況。

  姚泉多次進去催促,但都被趕了出來。

  除了他之外,還有他的副手劉軍。

  兩人雙眼通紅,連喝了好幾瓶紅牛,還是頂不住。

  劉軍吸了吸鼻子,有氣無力的道:「姚大,咱們一直等在這兒,也不是事兒,您想啊,人家那邊就兩具屍體,咱們這兒五具屍體,多了一倍不止,咱不能太著急。」

  姚泉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這個下屬,機靈是機靈,但就是有些躺平的意思,做事兒能推就推,也不積極。

  不過好在自己每次有事兒,這傢伙都是站在自己這邊,從不拉胯,要不是因為這個,姚泉早就把他整下課了。

  姚泉嘆了一口氣,道:「我能不著急嗎!死者身份還沒出來,案發現場也沒找到,呂局想要露臉,咱們卻把他的屁股給露了出來。」

  劉軍撇撇嘴:「神仙打架,關我們下面人什麼事兒。」

  「神仙打架,殃及池魚啊!這個道理,你小子不懂?」

  「這可不一定,今次這個案子,那是沙河縣那幫人請了外援,要是趙氏父子早一些給我們幫忙,指不定咱們還領先了。」

  姚泉望向玻璃門內的趙春來,嘆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咱們這些貧困縣,哪裡能留的住專業人才,狗都不來,別說人才。」

  「行吧,姚大,我再眯一會兒,有事你叫我。」

  劉軍剛把眼睛閉上沒幾分鐘,突然被人踢了踢小腿。

  「醒了,醒了!出任務!」

  劉軍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忙站起身來。

  只見呂鵬背著手,一臉不爽的盯著他們。

  姚泉諂笑道:「呂局,趙法醫說,還要一陣子才出結果。」

  「別等了,姚泉,你組織人手,去趙家鎮,和沙河縣那幫屌人匯合!」

  姚泉皺了皺眉:「幹啥?有新案子?」

  呂鵬吐出一口氣,道:「那個誰,羅閻王查到了嫌疑人,確定這幫歹徒的窩點在趙家鎮方向!你現在趕緊給我出發,全副武裝去抓人!」

  姚泉和劉軍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裡的震驚。

  「不,這個,他怎麼確定的?」姚泉望了一眼解剖室,道:「我們這兒……」

  呂鵬打斷他的話:「鬼知道他怎麼確定的,別特麼磨嘰了,先抓人,後面再確定死者身份!」

  呂鵬說完,換了一張笑臉,推開玻璃門,走進解剖室里。

  這時,劉軍才注意到,領導為什麼一直背著手,原來手裡拿著一盒茶葉,一看就價值不菲。

  姚泉沒心思注意這個,帶著劉軍就立即往局裡趕。

  呂鵬其實也並不是不體諒下屬,他雖然面冷,心腸卻是熱的。

  姚泉剛回去,便看見院子裡站滿了人,而且個個全副武裝,摩拳擦掌的。等著姚泉回來,他們就隨時開拔。

  姚泉心裡一陣熱乎,想著絕對不能給領導丟臉,但羅閻王是怎麼查到嫌犯的,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間。

  ……

  趙家鎮九槐村,此處四面環山,村子坐落在山窩之中,西南面有一座寺廟,廟裡一個撞鐘的和尚。

  「鐘聲都是在早上六點,中午十二點,和深夜十二點響。」

  「你確定?」

  「我確定!」

  村長望著眼前這個黑不溜秋的年輕人,心裡有些發怵。

  早上,他接到電話,說是鄉鎮有領導要來視察,叫他上午十點去路口接人,他走了好半天,才看見停在路邊的白色桑塔納,車邊還站著兩個人。

  他上前去招呼,立即就被這兩個人拖進了車裡。


  他嚇了一跳,以為碰見打劫的了。

  媽的,趙家莊窮鄉僻壤,村民的兜里都摸不出幾張票子,竟然還有人跑這兒來打劫。

  但隨後,這個長得像包青天的年輕人出示了證件,說他們是縣裡的刑警,村長這才放寬心,不過心裡也一直在犯嘀咕,村里這些王八蛋們又犯啥事了?

  誰知道,『包青天』一直逮著寺廟的和尚問。

  「三個月前,也就是七月份,這和尚在不在廟裡?」

  村長苦著臉:「這個……我哪裡記得啊,不過確實有幾天,沒聽見鐘聲。」

  「和尚叫什麼名字?」

  「這個……他是外來的,不是咱們縣裡的,來了十多年了,我們一直叫他和尚,名字嘛……好像叫范明?我們逢年過節去廟裡燒香才能碰見,其他時間,根本就見不著他人。」

  「他身高多少?年齡和體重,你給說一下。」

  村長皺著眉,想了想,回答說:「身高一米六多一點,體型稍微偏胖,體重差不多70公斤,年齡不是很大,五十來歲。」

  聽見這個話,李農和羅銳對視了一眼,並互相點了點頭。

  「他一般什麼時候下山?」

  村長搖搖頭:「他半年才下山一次。」

  「廟裡只有他一個人?」

  「就他一個人。」

  「都有哪些人經常去廟裡燒香?」

  「有那麼幾個信佛的,不過都是一些婦女和老太太,但她們平時也不去廟裡,地里的活兒都干不完,哪裡這心思。」

  「給你紙和筆,把這些人的名字寫下來,這兒有地圖,她們住哪兒,你都標記好。」

  李農把東西遞給他,然後和羅銳下車,由副座上的方永輝盯著村長。

  李農拿出手機,發現諾基亞手機的信號只有一格。

  他嘗試著聯繫姚泉,幸好電話打通了,不過聲音斷斷續續,對方說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李農一問帶來了多少人,對方回答的很仔細,特警隊兩個小組,一共二十人,防爆大隊三十人,刑警大隊的八十人,還有警犬中隊兩個人,外加一隻半歲的幼犬。

  「多……多少?」李農直接給聽懵了。

  平陽縣的家底,李農還是知道的,特警不算,刑警大隊也就一百來號人,幾乎全給整出來了。

  李農放下電話,望著路後面的幾台車,心想,是不是再向縣裡要點人。

  他把這個事情和羅銳一講,羅銳道:「咱們防彈衣都不夠,總不能讓咱們的人,用肉身去擋子彈吧?」

  「實在不行,往衣服里塞一塊瓷磚?我們以前當刑警的時候,都是這麼幹的,也能抵擋一下。」

  羅銳搖搖頭,不同意這個做法。

  沙河縣局就十來套防彈衣,他們這次出動的人手也就十二個人,選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刑警,而且還都是結過婚的,全力保證每個人都有防護。

  羅銳就害怕出現什麼意外,不好給這些家屬交代。

  羅銳到現在都還記得一年多前,自己被棒子綁架,姜大偉和李學明是怎麼被殺害的。

  這不說,伍達豪是怎麼死的,不就是直接被槍殺的嗎。

  但李農有這麼一說,也不是無的放矢,從案發現場提取到的子彈,威力並不是很強。

  不多時,姚泉的大部隊就到了。

  土路上賽著幾十輛警車,以及特警的武裝車。

  村長下車一看,頓時肝膽欲裂,兩股戰戰,心裡想著,這是要把自己的村子給夷為平地啊。

  他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羅銳走過去,從他手裡拿過九槐村的地圖,問道:「都標記好了?」

  村長戰戰兢兢的回答:「都標記好了。警官,我想問問,咱們村里到底是哪家人犯了事兒?」

  「這個和你不相干,你先留在這兒,先不要回村。」

  羅銳走到車頭,方永輝趕緊拿出另一份地圖遞給他。

  羅銳把兩張地圖,放在車前蓋上。

  一行人立即圍了上來,姚泉不明情況,最為著急,立即就問:「到底怎麼回事?真確定了嫌犯的位置?」


  九槐村的地圖很簡略,遠沒有城市地圖那麼詳細,而且羅銳對村里也不是很熟悉,想要抓住人,就得做好準備。

  見羅銳沒有回答,一旁的李農接過話來。

  「姚泉,要是沒確定,我們敢叫你來?再說,你們呂大人如此興師動眾,他心裡會沒譜?

  是這樣的,我們剛開始是循著私藏槍枝的獵戶去查的,但查來查去,並沒有找到符合現場足跡的嫌疑人。

  之後呢,你們平陽縣不是出現五具屍骸嗎?從這個情況來看,能確定是同一伙人乾的,對吧?」

  「對的!」姚泉忙點頭。

  「但是殺人手法不一樣,而且按照死亡時間來看,最早遇害的是被割喉、顱骨破損、以及死因不明的三具屍體,而後是被槍擊致死的兩具男性屍體,這五具屍體都在你們平陽縣被發現的,都已經白骨化了。

  我們沙河縣的兩具屍體,死亡時離現在不久,屍體高度腐敗,但也是被槍擊致死。」

  姚泉心急難耐,問道:「這說明什麼?」

  李農咳嗽了一聲,看了看羅銳,見他沒理這邊,便現學現賣:「殺人手法升級了!」

  姚泉一怔,心想確實,理清其中的關係不難,但自己這邊正在調查取證的環節,而且他也只是著眼於手頭上的屍體,並沒有站在全局去思考,所以便有了偵查盲區。

  李農繼續賣弄:「這伙歹徒第一次殺人,只是用了利器、銳氣和捂死,第二次和第三次作案,就用了槍。

  我們推測,他們剛開始行兇的時候,是沒有槍的,不然無法解釋第一次作案的行兇方式。如果手裡有槍的話,更加方便一些,殺人也更直接……」

  姚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但他們手裡的槍是從哪兒來的?」

  「兩種可能,要麼是買來的、或者偷來的,要麼就是搶來的!」

  姚泉點點頭:「原來你們是查槍枝來源,查到這夥人的。」

  李農冷笑一聲:「大錯特錯!」

  「難道不是?」

  「查槍枝來源,能讓你今天就帶人來抓捕嫌犯?你想的太多了吧,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找到線索。」

  姚泉怒了,吼道:「李農,你不賣弄會死啊?趕緊說原因,別耽誤咱們時間!」

  李農撇撇嘴:「行!是這樣的,我們發現不明屍體的時候,是不是直接去匹配失蹤人員?大家幾乎都這麼做,我們找那兩具屍體的身份時,也是這樣操作的。

  但是,昨天夜裡,我們再次調查了失蹤人口,但並不是用來匹配屍體身份的。」

  姚泉越聽越迷糊:「那是幹啥?」

  「匹配兇手!」

  「啊?」姚泉吃了一驚:「這……」

  李農指了指羅銳。「是這個傢伙想到的,逆向思維,懂不懂?不說你,我當時也嚇著了,竟然還能這麼搞,我們刑警大隊的人都有些發蒙!

  你想啊,這伙歹徒很可能是為了劫財,連殺這麼多人,肯定不敢一直留在縣裡!五個人,總不能每個人的心理素質都那麼好吧?總有人想要藏起來。

  所以我們就查了近一年多的失蹤人員,剛好找到一個叫趙柱兒的年輕人,他身高一米八,二十四歲,恰好匹配趙主任提取的三號腳印。」

  聽到這裡,姚泉吞了一口唾液,望向羅閻王,只見對方渾不在意,埋頭在車前蓋上,做著抓捕前的行動規劃。

  李農饒有興致的道:「怎麼樣,厲害吧?你們還糾結調查死者身份時,我們卻已經找到兇手了!」

  「去,去,雕蟲小技!你臉大啊,得意個什麼勁兒,又是你的功勞?」

  話雖然這麼說,但姚泉是真的服氣了,羅銳的思維真的跳脫,一般人怎麼會想到用失蹤人口來匹配兇手?

  很多人,不一定都轉不過這個彎來。

  姚泉嘆了一口氣,自己也是正兒八經的警校畢業,但自從混到刑警大隊長的位置,思維越來越麻木。

  特別是那些開不完的會,套路和模板都是一模一樣的,把人的思維都搞僵化了,早就沒有當一線刑警時,那樣子思維敏捷。

  此時,羅銳已經確定了位置,他直起身來,幾個帶隊的警員立即圍了上去。

  羅銳道:「趙柱兒的家就在村子的西北面,家裡一共四口人,除了父母之外,還有爺爺,他爺爺信佛!


  一年前,趙柱兒消失了三個月,他父親向派出所報了案,他失蹤的時間剛好就在一男兩女遇害的時候,估計是出去避風頭,見警方沒有動靜,所以他就大著膽子回村了。

  他的腳印不僅出現在平陽縣的拋屍現場,咱們沙河縣的拋屍現場也有他的足跡。

  這個人參與了多次殺人,咱們今天除了抓他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寺廟裡的和尚,范明!」

  「這個人又是怎麼找到的?」姚泉訝然。

  羅銳舉起手機:「趙主任今天早上發的消息,他在拋屍現場找到一組很特別的腳印,推測鞋子應該是軟底布鞋,這種鞋,一般人都不穿,只有僧侶才會穿。」

  「啊?」姚泉想了想,問道:「我們之前提取到五組腳印,並沒有發現這個腳印啊?難道還有第六個人?」

  羅銳搖頭:「趙主任說,這個人換過鞋。兩組足跡的主人的身高、體重都是差不多的,推測為同一個人。」

  姚泉心裡稍定,對羅銳的辦案能力,已經完全信服:「你說,我們怎麼做?」

  羅銳看向李農。

  李農心想這小子情商還算可以,至少照顧著自己的面子。

  「羅銳,全權交給你指揮,你來安排!」

  「那行!」

  ……

  九槐村,西北面,一棟自建的二樓房屋,矗立在山的前面。

  房屋的正面貼著白色的瓷磚,但兩側都是水泥抹牆,顯得灰撲撲的。

  院子裡鋪著藍色的防水布,上面曬著秋收的花生,三兩隻小雞在院子邊緣,琢著花生殼。

  坐在門檻上的趙老頭兒吸著焊煙,望向堂屋,自己的老父親坐在輪椅里,背對著自己,正往香爐里插著線香。

  老爺子祭拜的是廟裡請來的菩薩,早中晚都得上一炷香,以表虔誠。

  趙老頭兒嘆了口氣,燒香燒的都是錢啊,菩薩要是顯靈的話,自己老爹早就能站起來了,還用的著癱瘓十多年。

  這不說,自己的獨子趙柱兒,自從高考失利後,不願復讀,也不願出去打工,整天待在家裡,一待就是好幾年,每天要睡到自然醒,整個人都廢了。

  自己幹了一上午活兒,這小子到現在還沒起床。

  趙老頭兒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小子搭錯哪根筋了,也跟著他爺爺信佛。

  信佛就得吃齋,別以為這事兒看著簡單,吃齋的信*徒是不能沾一點葷腥,要求極其嚴苛,得洗乾淨鍋碗瓢盆,專門給這爺孫倆做素齋。

  趙老頭兒嘆了一口氣,把焊煙往鞋底颳了刮,然後站起身,打算去旁邊的灶屋幫婆娘一把。

  但這時,他看見兩個人從院子的斜坡下面走上來。

  九槐村是三縣交界的地兒,外人雖多,但去的都是村裡的辦公室,一般不會往自己這邊來。

  趙老頭兒皺了皺眉,迎了上去。

  「你們是幹什麼的?」

  當前,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人笑呵呵的道:「大叔,我們是搞人口普查的,請問您家有幾口人啊?」

  老實巴交的農民,哪裡見過多少世面,見眼前這兩個人穿的挺好,趙老頭兒放下心來,道:「俺,俺婆娘,俺爹,還有俺兒子,一共四個。」

  說完這話,趙老頭望向旁邊的年輕人,這人黑不溜秋的,眼睛滴溜溜的轉,正向四處打量,那雙眼睛特別銳利,一直盯著堂屋裡面。

  問話的人腋窩裡夾著黑色的公文包,他拉開公文包的拉鏈,拿出筆和紙來,道:「都叫啥名?」

  聽見外面的響動,趙老頭的婆娘從旁邊搭建的灶屋裡走出來,她手裡還拿著鍋鏟。

  趙老頭沒有回答,而是向自己婆娘道:「去,給幾位領導搬兩把凳子來,再沏兩杯茶水!」

  他婆娘翻了一個白眼:「要去你自個兒去,沒看見俺在忙。」

  李農趕緊拒絕:「不用,別客氣,我們馬上就走!」

  趙老頭兒覺得沒面子,對著樓上的窗戶喊道:「趙柱兒,起來,給老子起來,睡不醒的傢伙!」

  一聽這個名字,李農心裡咯噔一聲,立即把找老頭兒喊住:「叔,別叫了,我們這就走!」

  與此同時,羅銳掏出對講機,只喊了四個字:「二樓,抓人!」


  說完,他一馬當先,跨過門檻,衝進堂屋裡。

  趙老頭兒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從斜坡下面,以及屋子兩側的豬圈和草垛子後面,一下子冒出來五六個人。

  這些人一溜煙的跑進了院子,躍上台階,跟著先前那個年輕人衝進了堂屋。

  趙老頭兒「嗷」一聲:「你們這是幹啥?」

  他想往前沖,但被李農給拽著了。

  李農就像掃黃的臥底,見著小姐脫了衣服,他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別動,我們是警察!」

  他把趙老頭兒交給後面跟上來的人,然後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支手槍,上了膛,就往屋裡跑。

  堂屋裡很昏暗,坐在輪椅的老人靠在供桌邊上,喊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李農向身後揮了揮手,老包和小五點點頭,準備控制住老人。

  李農跟著前面幾個人的屁股後面,剛上樓,便見到羅銳已經把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叫啥名?」

  「艹你媽啊!」

  名叫趙柱兒的年輕人拼命的掙扎,嘴裡還不斷地罵著髒話。

  羅銳伸手就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拽著他的肩膀,把他的身體往後一翻,膝蓋直接頂在趙柱兒的腰眼。

  趙柱兒覺得腰眼像是被砸了一榔頭,疼的直吸氣。

  羅銳拿出金屬手銬,動作極快的給他銬上,然後抓著他的頭髮,把他腦袋往上一提。

  「放老實點,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艹你媽啊!放開我!」

  「還特麼不老實!」

  羅銳準備再扇他一個耳光,但卻突然愣住了。

  「砰!」

  「砰!」

  李農嚇了一跳,立即反應過來,他一邊往樓下沖,一邊喊道:「樓下,樓下有人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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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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