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如何成為大人(結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231章 如何成為大人(結案)

  羅銳和李農坐在同一台車上,江剛也去了,齊磊開著車。

  江剛身為檢察官,既然已經知曉這個案子,他就必須備案,不然讓自己領導知道了,肯定要吃掛落。

  李梅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那種異於常人的冷靜,讓羅銳不敢再繼續審訊下去,只能讓民警叫來精神科醫生,分析她的精神狀態,看她是想要假借精神出問題,逃脫罪責,還是真的病了。

  李農唏噓道:「沒想到啊,真的有當媽的殘忍的殺死自己孩子!我做警察這麼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江剛已經見怪不怪了,道:「更離譜的還有呢,我師兄以前辦了一個案子,說農村一個婦女,把自己兩個孩子的腦*袋給砍下來,然後又用針線給縫補起來,用兩個背簍背著孩子,蓋著紅布,去鎮上給孩子看醫生,她說自己孩子病了,她把布掀開之後,把那醫生當場嚇傻了。」

  李農嘖嘖兩聲,問道:「這個案子不好公訴吧?」

  「公訴個雞毛,人確實有病,這種案子做了精神鑑定,確認無誤之後,直接就送精神病院了。」

  「羅銳剛審訊時,我看李梅好像也不是裝的,要是她真是精神出問題了……」

  這時,羅銳打斷他的話:「她現在患精神病,和五年前做殺害自己兒子,有什麼關係嗎?」

  江剛點頭:「沒錯,至少她那個時候是正常的,這女人就是瘋子!」

  李農哀嘆一聲:「要是當初不是整肅辦案方式,李梅早就該抓住了。」

  江剛搖搖頭:「也不是這個意思,誰也想不到當媽的會這麼狠。」

  說著,寶山鎮就到了,這個地方,羅銳一個月前來過。

  轄區派出所的人早就等著了,李農和所長寒暄一陣,然後大家開始爬山。

  李梅說的涵洞,就在半山腰,以前是鎮上灌溉農田,挖掘出的一條水渠,連接著山裡的一處溪流,之後廢棄好多年了,一直沒用過。

  沿著水渠往上走,就能找到涵洞,這條涵洞還連接其他村落,最長的有半公里。

  這樣的設施,農村大多都有,特別是夏天,鑽進涵洞,很涼爽,打著火把往裡走,能看見不少棲息在裡面的蝙蝠。

  一行人拿著手電筒,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上跋涉,初秋的風本來不冷,但在山裡,還是感覺冷颼颼的。

  水渠早就枯竭,泥沙和沙土都堆了半米之深,一直往上,就再也看不到土地,只有荒草和植被。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個半圓形的洞口出現在眾人眼前,耳邊還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

  韓金莉身為法醫,也跟著來了,不過勘察箱都是方永輝和楊波幫忙背著的。

  苗守強卻是自己背著裝備,叫苦連天的,也沒人給他搭一把手。

  齊磊最積極,穿上水鞋,和老包兩個人跳下水渠,用手電筒向涵洞裡照射,但並沒發現什麼屍體。

  李農站在水渠邊,喊道:「走進裡面看看。」

  「走進裡面看看……」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涵洞裡還傳來了回聲,讓見慣屍體的刑警,心裡有些發毛。

  「行!」齊磊應了一聲,便和老包各自走到一側,然後小心翼翼的往前行進。

  不多時,他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只能看見若隱若現的燈光。

  「吱吱……」

  隨後一大群蝙蝠從涵洞裡飛出來,像是一團黑影。

  眾人趕緊用臂彎擋住臉,等蝙蝠群飛走。

  蝙蝠這種生物都是夜間活動的生物,也不知道大晚上為什麼還待在洞裡。

  「喂,老喬,裡面什麼情況?」

  李農有些著急,找不到屍體,就無法定罪,再說,李梅這瘋女人會不會撒謊,誰也說不準。

  不多時,一個手電筒的光暈不斷的晃動,隨後,腳步跋涉流水的聲音。

  老包的聲音從涵洞裡傳來:「找到了,有屍體!」

  聲音傳的很遠,能非常清晰的聽見。

  李農長吁一口氣,羅銳的神情也稍稍放鬆。

  但老包下面的一句話,刺破了他們的心態。

  「李大,羅大,不止一具屍體!裡面有三具屍體!」


  李農差點暈倒,怎麼有三個人的屍體?

  羅銳也是嚇了一跳,兩個人顧不上有沒有穿水鞋,一起跳下水渠,往裡面跋涉。

  江剛畢竟不是直接接觸現場的,雖然以前見過屍體,但卻沒見過拋屍現場,他猶豫了一下,也跳下了水渠。

  韓金莉想要阻攔,但已經晚了,拋屍現場雖然不是案發現場,但遺留的證據非常稀少,想要提取就更加困難。

  苗守強也皺著眉,呵斥想要跳下水渠的幾個同事:「別再進人了,要是破壞了物證,你們要承擔後果啊!」

  隨後,韓金莉和苗守強穿戴好裝備,各自提著簡易勘察箱,往涵洞裡走去。

  走了差不多兩分鐘,便看見前面圍了一堆人。

  韓金莉抬頭往上一看,嚇得脊背一寒。

  一些小蝙蝠倒掛在崖壁上,這些小東西還飛不走,密密麻麻的,甚是嚇人。

  直到看見前面躺在水坑裡的兩具屍體,她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些蝙蝠為什麼夜間不出去覓食。

  這兩具屍體高度腐敗,全身上下都是啃噬的痕跡,特別是裸露在外的面部,血肉模糊,望之著實滲人。

  現在還沒判斷兩個人的死亡時間,不過這涵洞裡氣溫極低,屍體腐化的程度會慢一些。

  這個現場,是韓金莉從事法醫以來,還從沒遇見過的。

  她剛才沒仔細看過這些蝙蝠的種類,她所知道的是,有的蝙蝠並不吸食鮮血,只是把昆蟲和小動物當做食物,吸血蝙蝠在國內的種類很少,但這也說不定。

  蝙蝠肯定要抓,屍體上的蟲卵也要抓,要勘驗的東西很多。

  韓金莉的腦子裡立即升起求援的信號,她自己搞不定這個現場。

  不僅是她,苗守強的壓力也很大,涵洞裡有水流,足跡可能被破壞了,但如果水流的流速比較慢,淤泥里可能還殘留著兇手的腳印,但如果不是完整的足跡,他也搞不定,他立即想起了前段時間來縣局支援的趙明,趙主任。

  李農蹲在兩具屍體前,愁眉苦臉。

  他用手捂著鼻子,自我安慰道:「咱們沙河縣失蹤人口多,在這裡找到兩具屍體不足為奇,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江剛只覺得心裡發寒,看了一眼屍體,把視線轉移到李農身上:「你倒是會想,要是讓陸局知道了,可能半夜覺都睡不好。」

  李農白了他一眼:「那能怎麼辦,總不能當做此間無事發生吧?」

  江剛回道:「反正這事兒,你們看著辦,我是要記錄在案的,等著你們送審。」

  李農惱火的站起身來,刑警不願和檢察打交道就是這樣,有些案子,讓你不斷的補充證據不說,有的新發命案,讓檢察逮住了,還得時時跟進一下,免得你們搞一些假*物證,影響法庭審理。

  撇下這兩具腐屍不管,李農和江剛小心翼翼的、儘量挨著洞壁往前行。

  他們看見在前方十米處,羅銳正蹲在那裡。

  一具瘦小的枯骨正依靠在洞壁上,一雙空洞的眼窩,注視著遲來五年的刑警們。

  他的校服已經爛掉了,正是邰輝生前穿著的衣服,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書包,書包下半截觸在水裡。

  李農問道:「這就是邰輝?」

  羅銳點點頭:「舌骨骨折,應該是他。」

  現在沒人敢下定論,一切都要以DNA檢測為準。

  江剛捂著口鼻,瓮聲瓮氣的道:「他媽的,也太狠心了,多大的孩子,真下的去手!」

  李農嘆息一聲,雖然他早見過許多人間慘劇,但今次的受害人,和他兒子年齡一般大,他的心也被觸動了。

  「是啊,簡直喪盡天良!」

  江剛道:「那這個案子就已經破獲了吧?你們固定好證據,送檢的時候,最好是把李梅實施犯罪的過程查清楚一些,特別是殺人動機。這樣的案子稍不留神,就判不了死。」

  羅銳站起身來:「還早著呢,邰正剛是誰下的毒,還沒搞清楚,這兩個案子是聯繫在一起的,到時也得一起送檢。」

  李農分析道:「殺人動機,不難推測,邰正剛肯定是李梅下的毒,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下的毒,怎麼下的毒,李梅現在精神有問題,等司法鑑定後,我們再繼續審。」

  這時,韓金莉走過來,問道:「李大,那我先勘驗哪具屍體?」


  羅銳接過話茬:「先勘驗邰輝的屍體吧,早做DNA鑑定,早出結果,至於前面那兩具屍體,太複雜了,咱們得請外援。」

  聽見這話,韓金莉感激的望了一眼羅銳。

  因為他的話回音很大,苗守強也聽見了,忙道:「羅大,那個我這邊……」

  羅銳點點頭:「我找趙主任來!」

  李農煩躁的心,也稍微冷靜下來。

  沙河縣是一個貧困縣,啥資源沒有,不然也不會讓新來的法醫和痕檢擔當大任。

  現在一個案子還沒結束,另外的案子又發生,沒有技術大拿支撐,想要短時間破獲案子,確實很難。

  但不是說,韓金莉和苗守強能力不行,但畢竟年輕,技術上還不成熟,不過寫報告是一把好手。

  今年新來的警員,寫報告都是高手,當然除了羅銳之外。

  現場交給了韓金莉和苗守強,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幾個輔助和打雜的人。

  羅銳上了岸,馬上就掏出手機來,打給魏群山。

  魏群山這老狐狸當初把自己當做匕首,羅銳想著,再怎麼,現在也得讓他出出血才行。

  電話剛打完,方永輝就急急忙忙的從涵洞裡鑽出來,他戴著乳膠手套,手裡拿著一個透明袋。

  「李大,羅大,韓法醫在邰輝書包里找到的!」

  羅銳瞳孔緊縮,看見袋子裡裝著的像是一本書。

  方永輝站在水渠里,解釋道:「好像是邰輝的日記。」

  羅銳趕緊戴上乳膠手套,接過證物袋。

  日記本不是很厚,褐色的皮封,因為五年來,環境太潮濕,紙張發潮,黏糊糊的,不過幸好沒爛掉。

  羅銳打開證物袋,李農在一邊按開手電筒,兩人蹲在地上,江剛站在他們的背後。

  羅銳翻開扉頁之後,便開始認真看起來。

  李農在一旁催促:「先別看前面的,直接看5月21號之後的日記,邰正剛就是在那天遇害的。」

  羅銳把紙張翻到後面,但因為紙張黏在一起,字跡被水暈染了,看的不是太清楚。

  5月21號那天空白,之後好幾天都是空白。

  但日記本最後兩頁,卻記得滿滿當當的,而且並沒有寫下日期。

  手電筒的光源照射在紙張上,開頭第一句話就是:我殺了爸爸……

  【我殺了爸爸!

  頭天夜裡,我睡覺前,爸爸告訴我,說他要出一趟車,要過幾天才回來。

  我想著,早上起床,他就應該出發了,但那天早上,他卻還在家裡。

  爸爸和媽媽大吵了一架,因為媽媽問爸爸要錢,爸爸給了,媽媽說不夠。

  爸爸生氣的坐在飯廳里,因為我早上要上學,所以爸爸就給做了早餐。

  當天,天氣炎熱,爸爸說回來時,會給我買一個新書包,我很高興。

  我想告訴爸爸,媽媽往家裡帶男人,我看見了,看見不止一次。

  那個男人,每次等我放學後,就離開我們家,我在樓道上見過他好多次。

  而且,媽媽臥室的垃圾桶里也有用過的套*子,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用衛生紙包裹著,拿去問學校的老師,被老師臭罵了一頓。

  大一點的孩子都在取笑我,說這是我老爸老媽干那事兒時用的,男人身體裡都有這個東西,不用這個,就會生出孩子。

  但和我媽干那事的,並不是爸爸。

  我就跑去質問媽媽,我問哪個男人是誰?我威脅說,要告訴爸爸,媽媽氣瘋了,打了我一頓。

  她說,我要是膽敢把這事兒告訴爸爸,她就殺了我。

  我總覺得媽媽不是開玩笑,所以我嚇壞了,我把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心裡。

  那天早上,爸爸因為給我做早飯,滿頭大汗,他準備出門時,我想起了我放在水裡,冰了一夜的可樂,我跑去廚房,準備拿可樂時,媽媽已經把可樂拿在手上了。

  她問我幹什麼,我說要把可樂拿給爸爸。

  媽媽說,叫我出去,她一會兒把可樂拿給我。

  爸爸上車時,我從媽媽手裡拿走可樂,交給了爸爸,但可樂只剩下半瓶。


  我以為是媽媽喝了,所以就沒多想。

  爸爸摸著我的腦袋,說,等他回來,周末一起去釣魚。

  爸爸走後,媽媽還在陽台看著。

  我也望著計程車消失的街道,望了很久。

  後來,爸爸死了,出車禍死了。

  我大哭了一場,爺爺奶奶從鄉下趕來,我們一家人來到了殯儀館,準備帶走爸爸,但一個醫生說,爸爸死的很蹊蹺,需要檢查,但媽媽強行要帶走爸爸的屍體。

  我聽見那個醫生打電話給某個人,說是爸爸可能是被毒死的。

  我嚇壞了,我想起了那瓶可樂,爸爸的死肯定和那瓶可樂有關係。

  但不敢告訴任何人,半個月後,我才鼓足勇氣,質問媽媽。

  我需要問個清楚,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如果是她下的毒,我就要告訴警察叔叔!我一定要告訴警察叔叔!

  能成為大人就好了,我就知道這個事情怎麼辦了。

  媽媽已經殺了爸爸,她會殺了我嗎?

  如果死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再次見到爸爸……

  爸爸,我想你……】

  日記只寫到了這裡,因為紙張潮濕,羅銳看見好幾個圓形的水印,不知道是不是邰輝的淚水。

  打著手電筒的李農哽咽了一聲,轉過頭,抹了抹眼淚,罵道:「傻孩子啊,為什麼不跑啊!」

  江剛深深嘆息道:「應該是跑了,然後被他那個狠心的媽給抓著了,然後活活的給掐死,殺了孩子,就扔在了這裡來,五年啊,整整五年,這孩子都待在這涵洞裡。」

  羅銳手臂上的青筋突起,他緩緩站起身,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邰正剛怎麼死的,現在已經大致清楚了。

  十有八九,李梅是往可樂瓶里裝了毒鼠強,讓邰輝交給邰正剛。

  李梅不會在短時間內找到這個東西,她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

  如果能找到毒鼠強的瓶子,那麼李梅殺人的意圖和預謀,就是板上釘釘,不過找到的希望很渺茫。

  邰正剛拿到的可樂瓶,並不會引起他的疑心,他以為兒子喝了一半,然後才交給自己的。

  而且,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喝掉這瓶可樂,一直到好幾天,返程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水喝完了,才喝下裝有毒鼠強的可樂瓶。

  也至於,警方誤判了下毒的時間,而且貨車側翻起火,燒毀了物證,所以五年前,李農調查起來很困難。

  羅銳也是用了不尋常的調查方式,才撬開李梅的嘴,找到邰輝的屍體,也幸好有這個日記本,邰正剛的死亡真相,最終才能水落石出。

  不過,這一切還要等李梅的口供,物證不齊全的情況下,她的口供尤為重要。

  翌日下午,李梅經過精神鑑定,醫生得出的結論是,她沒有精神類的疾病,只是心裡壓力過大,造成的疲勞。

  李梅再次被提審。

  她坐在審訊椅里,表情很平靜,如果不了解內情的人,根本看不出這個女人,狠心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和親生兒子。

  但從她的眉眼能看出,她是一個狠人。

  羅銳盯著她,發現她臉上沒有一絲愧疚之心。

  李梅已經妥協,殺死邰正剛和邰輝的罪行,她全都認了。

  這讓羅銳很意外,以為她要掙扎一下的。

  「你在什麼時間殺死邰輝的?」

  「不記得了,好像是他失蹤的第二天。」

  李梅回答的漫不經心,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指。

  羅銳看下了筆記,道:「我提醒你,邰輝是6月7號失蹤,你的意思是在6月8號殺害的他?」

  「應該是吧。」

  「具體什麼時間?」

  「下午三四點吧,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李梅抬起眼來,道:「那孩子每次離家出走,都會沿著鐵軌走,每次都躲在寶山隧道附近,我總能找到他。」

  邰輝的屍體已經白骨化,所以判斷死亡時間很難,李梅的證詞就很重要了。

  「這孩子,威脅我,威脅我說要告訴警察,我殺了他爸爸,我不殺了他,我也活不了,是吧?說真的,懷他的時候,我就想過打*胎,畢竟這孩子不是邰正剛的,生出來,以後也是一個麻煩事兒,如果那個時候我把他打掉了,是不是就不犯法了?」


  對於這樣挑戰底線、毫無人性的問題,羅銳咬了咬牙,強忍著心裡的不適,繼續問道:「你掐死他後,把屍體扔進涵洞裡,當時涵洞裡有什麼異常嗎?」

  李梅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後來,綁架索要贖金的便條,是你自導自演的?」

  李梅點頭:「沒錯,我在火車站隨便找了一個人,幫我寫的這句話,還給了她兩百塊錢。」

  「那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有聯繫方式嗎?」

  「怎麼會有,那人根本就沒問我是幹什麼的,反正能拿錢,再說也不管她的事,而且她只是中途在沙河縣停留了一天。」

  「殺死邰正剛的毒鼠強,你是從哪裡買來的?」

  「寶山鎮,我老家的鎮子上。」

  「藥瓶還留著嗎?」

  「早就扔了,不然五年前,你們就已經抓住我了。」

  「邊安知道你乾的這些事嗎?」

  「他啊,傻愣子一個,除了活好,其他什麼也不是,他不知道。」李梅回答的很流暢,並沒有絲毫抵抗。

  一直默不作聲的江剛覺得有蹊蹺,他立即在羅銳耳邊低語道:「除了精神鑑定之外,其他還查過沒?」

  羅銳眨眨眼,問道:「你指什麼?」

  「懷孕!」

  江剛說出的這兩個字,讓羅銳霍然一驚!

  如果李梅懷孕,那她就真能逃脫死刑了,就算是在押期間流產,也不會用死刑判定。

  羅銳壓住臉上的驚訝,翻看手裡有關李梅的精神鑑定,但並沒有懷孕的結論報告。

  這時,李梅抬眼看向羅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