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攤牌了，你們太弱了
第146章 攤牌了，你們太弱了
方運心中一咯噔。
「神仙大人？」他小聲呼喚。
片刻後，場景變化。
小小的石桌上，放著熱騰騰的菜餚，一小壺酒放在石桌上。
石桌邊上坐著兩個人。
一個身材微胖，身上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
方運只是打量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至於另一位，雖然看不清相貌，但是方運幾乎一眼就確定此人就是出手幫助他的神仙大人。
他深吸一口氣，趕忙上前行禮道：「見過神仙大人，見過這位這位仙人。」
姜妄擺擺手：「別多禮了，過來坐吧。」
「謝神仙大人。」
方運坐到姜妄和趙公明面前。
「神仙大人，咱們吃？」方運看著桌上的菜，訕訕邀請起兩位仙神。
趙公明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姜妄沒動。
他看了眼方運，笑道：「先不急著吃，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方運趕忙道：「神仙大人請說。」
「雷部諸神覺得這邊的妖界是個歷練的好地方，所以決定在聖元大陸上弄個小雷部試試水，你看如何？」
方運愣了片刻。
我看如何？
我怎麼敢看的啊！
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看不穿這個幻境。
不不不。
這裡是不是幻境都還是兩說。
神仙大人說的雷部，他又不是不知道，同樣作為穿越者，方運知道天庭雷部是什麼概念。
這就是一個純粹的暴力機關。
當一個暴力機關坐下來訴說一件事時，那麼這件事本身就一定會被實現。
對方願意坐下來，並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神仙大人還真是給我面子啊。」方運忍不住苦笑：「這種事我同不同意應該無所謂吧，有神仙大人在，這事肯定能成，而且我相信您的那些同僚應該不會傷害聖元大陸上的人族，對嗎？」
方運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直接說了小雷部成立以後，小雷部的仙神應該不會傷害聖元大陸的人族。
姜妄知道方運是什麼意思。
方運認為他沒辦法阻止仙神們在聖元大陸建立小雷部。
他只求小雷部中的仙神不要傷害聖元大陸上的人族。
姜妄忍不住笑道：「方運，你可知道我是誰？」
「神仙大人就是神仙大人。」方運有些莫名。
「哈哈，我師父是玄都大法師，我祖師是太清太上老君！」姜妄解釋道：「我祖師乃人教教主，你說這三代弟子能做出傷害人族一事嗎？」
方運恍然。
「日後還請神仙大人多多幫襯咱們人族，妖界勢大，人族抵抗妖族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今千年約定即將過去，妖界對人族虎視眈眈，我怕咱們抵擋不住妖族的攻勢。」
方運話語中透露著擔憂。
他是真為聖元大陸上的人族擔憂，因為他的親友也在這裡。
這話姜妄沒有接。
因為以後他不會常駐聖元大陸。
常駐聖元大陸的是雷部，這種事肯定是雷部來管。
趙公明見姜妄不說話，正吃的高興的他接過話茬。
姜妄瞥了這位師兄一眼，想不通他都是大羅金仙了，怎麼還會有口腹之慾。
趙公明卻沒有這方面覺悟。
他喝了口凡間濁酒，朝方運解釋道：「小友誤會了，以後我師弟不會常駐聖元大陸，屆時在這裡常駐的很有可能是我。」
「您」
方運上下打量著趙公明。
他不認識趙公明。
但是能和姜妄一起來的神仙，還被姜妄稱之為師兄，怎麼看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在下趙公明，在天庭任武財神兼雷部正神，這小雷部普化天尊會交予我打理。」
趙公明笑呵呵道：「以後若是有叨擾小友的地方，還請小友勿怪。」
方運哪敢怪。
「武財神說笑了。」
他終於知道眼前這位是誰了。
武財神兼任雷神的趙公明，天庭頂尖戰力之一！
這位擱聖元大陸上應當是一等一的強者吧？
方運目前對姜妄等仙神的實力沒有確切的認知。
還以為武財神也就文聖那種實力。
「小友，在下還有個問題，想請小友解惑。」趙公明問道：「人族若與蠻族交戰，你覺得需要多長時間，人族才能拿下蠻族？」
「人族拿不下蠻族。」方運有些苦澀。
不管是妖族還是蠻族，都是人類無法抗衡的大勢力。
妖族是人族心頭永遠的痛。
如果沒有孔聖，當年人族已經被妖族吃干抹淨。
至於蠻族蠻族是聖元大陸人族無法繞開的一個巨大威脅。
妖族在妖界，只要兩界山不丟，妖族對人族造不成什麼麻煩。
當年孔聖和妖界定下的誓言約定還未失效，妖族想要進攻人族，也要認真考慮一番值不值當。
反而是和人族同樣生活在聖元大陸上的蠻族，才是真正的威脅。
別看人族不少強者可以養蠻兵之類的東西，事實上人族高層對蠻族十分忌憚。
景國和其他九國不太一樣，景國幾乎和草原三蠻直接接壤。
因此戰爭頻發。
方運如今身為景國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趙公明的問題在他這看來，屬於無稽之談。
根本做不成的事情，談什麼其他？
多久時間人族可以拿下蠻族？
方運只想反問一句，「武財神您是不是說錯了，是蠻族拿下人族吧？」
見方運不言語，趙公明看了眼姜妄，眼神古怪。
他有哪裡說錯了嗎？
姜妄一看，傳聲解釋道：「道友，人族想要打贏蠻族？哪有那個可能，聖元大陸攏共十個國家，內部打的不可開交，哪有能耐去打蠻族？」
「這邊的人族與我想像中的有些差異啊。」
趙公明有點想吐槽，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吐露。
洪荒的人族雖然也有大小國家，這些國家之間也經常打戰，但是洪荒的人族之間有一個優點。
那就是一致對外。
這裡的一致對外，外指的是對待妖族和巫族。
當年巫妖大劫的時候，人族已經誕生有一段時日了，在那場大劫當中，要不是人族守望相助，如今哪裡來的人族可言？早就被巫妖兩族吃的吃，煉的煉，毫毛都剩下不得了。
即便如今已經恢復了局部和平的洪荒人族，那也是團結的不得了。
儘管目前人族散落在各地，早已沒了洪荒沒破碎前那種一呼百應的氣魄，即使這樣，也沒有妖敢在人族的地盤上鬧騰。
敢胡鬧的就要接受被斬妖除魔的下場。
人族當中不少強者，閒的沒事幹，就喜歡斬妖除魔積攢功德。
功德攢夠，直接升仙，都不需要苦苦修行。
怎麼到了聖元大陸，說句不好聽的，人族都混成這逼樣了，還喜歡內鬥呢？一起合作，先把草原蠻族滅了，再集中力量去對抗妖族不香嗎？
就算對付不了妖族，至少也能讓妖族知道人族誓死不投降的決心啊。
趙公明恨鐵不成鋼：「聖元大陸的人族不行啊，擱洪荒，早幾億萬年前就被巫妖吃干抹淨了。」
趙公明並不是人族。
他和他的那三位義妹一樣，都是天地自然之物化形而成。
三霄娘娘是三朵彩雲化形而成。
有傳聞趙公明和義妹同在三仙島化形。
三霄娘娘是雲彩，而趙公明就是吹拂雲彩的那一縷清風。
實則不然。
趙公明的本體是日精！
自從封神以後，趙公明作為武財神和雷部正神，和人族打交道非常多。
感情這種東西，往往是在相處中形成。
與人族相處久了，趙公明漸漸的舊把人族當成了自己人。
見聖元大陸上的人族不爭氣，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想要更多的戰爭不假，但趙公明也絕對是希望人族能儘快解決蠻族之禍。
然後集中火力和妖族在兩界山開戰。
姜妄安慰了趙公明一番：「別放在心上，人族嘛，掌握智慧以後如果不內鬥的話，我反而還會懷疑是不是妖魔混了進來。」
「啊？」趙公明不解的看向姜妄。
他有點驚訝。
姜妄身為人族護法，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姜妄笑著解釋道：「道友別露出這幅神色，事實上聖元大陸的人族才是智慧種族的常態，像咱們洪荒世界的人族反而有點特殊，因為媧皇尚在，又有我師父玄都大法師不斷的教化，才給了你一種人族團結一致的錯覺，以後我帶你去其他世界轉轉，絕對會刷新你的三觀。」
「其他世界？」
趙公明先是一愣，隨後笑出聲。
「道友，你藏得可真深啊，之前我和普化天尊還聊過這件事，咱們尋思著你這機緣或許有所限制，現在看來限制可能不大，主要是看交情有沒有到位啊。」
姜妄趕忙道：「倒也不是，主要是之前在另外一個世界耽擱了，后土娘娘和我師父都在那兒。」
「能說說是被什麼耽擱了嗎？」趙公明對遮天宇宙的事情很感興趣。
「此間事了再聊吧。」
姜妄希望趙公明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
遮天宇宙的事情，實在不行帶他過去看一眼就是。
「好。」
方運沉默。
兩位神仙當著他的面，不知道在聊什麼。
這種壓抑讓方運很是難受。
他很想說點什麼，但面對兩位強過他太多的存在，他能說什麼呢？只能閉口不言。
好在神仙之間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
趙公明敲了敲桌子，方運一個激靈。
「小友啊，在下覺得人族應該稍微團結一些，你看呢？」趙公明最終還是決定插手人族內部事務。
他不想管其他事，就想先把人族團結起來。
一盤散沙的人族，不符合他的利益。
趙公明想讓人族團結。
團結的唯一辦法自然是讓聖元大陸只有一個國度。
只有大一統的國家，才能統一人族意志。
否則蠻族在臥榻之側，妖族在妖界虎視眈眈，人族偏偏還分為十個國家，國家與國家之間還要互相比拼，偶爾甚至出現互相攻伐的情況。
此種行徑，如何能與妖界對抗？
姜妄就此事沒有表態。
趙公明自顧自說。
他知道，如果他提出的意見姜妄不同意的話，那他肯定會直接開口制止。
到現在為止姜妄沒有開口制止過趙公明，說明趙公明提出來的意見，姜妄基本都同意。
然而方運面對趙公明的提議，卻露出了難色。
「武財神，這件事恐怕有些難度。」方運解釋道：「人族明面上統一對妖，但實際上內部錯綜複雜，各國的勢力暫且不說，各個聖家才是問題關鍵所在。」
「十國當中各有各的聖家，武財神您想想看，他們願意有唯一的人類國度嗎？恐怕是不想的。
即便是聖家也怕比較。
半聖世家比不了亞聖世家，亞聖世家比不了孔聖世子，更不用說那些大儒傳家了。
一旦有一個統一的人類國度出現，統治者必然要強過諸聖家許多，這些聖家怎會同意這種事發生？要知道即便是當下，各國君主的依仗也是各國的半聖啊。
半聖一旦出了問題，只憑藉一國國主根本無法兜底。
就好比我所在景國，一旦景國半聖陳觀海隕落，那我景國就是周邊國度眼中的肥肉，慶國人恨不得將景國的一切吃干抹淨。」
方運面帶難色的解釋，讓趙公明不斷點頭。
對方運所說的問題，趙公明都表示了解。
但是了解歸了解，這事情還是得做。
「小友，由你牽頭，先把這人族一統，我以後駐紮在聖元大陸，肯定會給你撐腰，你覺得如何？」
方運想要拒絕。
但是他不知道拒絕趙公明的後果是什麼。
無奈。
方運只好在聊天群里找姜妄幫忙。
儒道新人：「@南天門守衛，神仙大人，救命啊！您快幫我給武財神說說，他讓我做的那種事，我做不成啊。」
南天門守衛：「我覺得趙師兄的話挺有道理，為什麼你不願同意？」
儒道新人：「神仙大人，聖元大陸錯綜複雜，就算是聖人親臨，都未必能理順這其中的關係，就算強行統一，面和心不和，又有何用？」
方運不支持強行統一聖元大陸，就是怕強行統一以後，民眾表面說統一好，實際上和秦始皇當年統一六國後一樣，六國的百姓根本不認可所謂的大秦。
這才有後面層出不窮的秦末起義。
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強行統一聖元大陸上的人族，只會給妖蠻機會。
人族內部混亂，外有大敵，妖族說什麼都會啃下人族這塊肥肉。
方運可不覺得趙公明支持他，他就能做什麼人族聖皇！
他沒那個能力。
到現在為止，方運其實還是沒搞清楚趙公明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把聖元大陸上的實力模版直接套在了天庭仙神身上，認為天庭仙神除了那些頂級大佬，其他的仙神頂了天也就是和孔聖一個級別而已。
事實上和他想的偏差極大。
趙公明這種大羅金仙，實力方面根本不是聖元大陸的孔聖能夠媲美的。
兩者不在一個賽道。
姜妄算是看明白方運在擔心什麼。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方運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趙公明以及趙公明身後的雷部意味著什麼吧？
南天門守衛：「@儒道新人，你不會還沒搞明白雷部意味著什麼吧？」
儒道新人：「啊？」
廢物先知：「發生啥事了？方運和武財神鬧矛盾了？」
儒道新人：「先知你別瞎說，武財神和神仙大人前來救我，我怎麼可能和武財神鬧矛盾，只是武財神讓我做一件事，使我很苦惱而已。」
流浪地球：「啥事啊？」
儒道新人：「武財神讓我統一聖元大陸這種事我哪能做到啊，就算做得到，也不過是秦始皇強征六國，最後還是會落得個分崩離析的下場。」
流浪地球：「呀，那武財神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啊。」
武魂殿黃金一代：「應該不會吧，神仙大人的同僚怎麼可能做他沒把握的事情，而且神仙大人還持支持的態度，想來肯定是有底氣的吧。」
南天門守衛：「我覺得諸位可能誤會了什麼，尤其是你方運，你是不是以為趙公明和你那個世界的孔聖大概一個實力？」
儒道新人：「神仙大人.這話的意思是？」
南天門守衛：「你啊，太天真了，你恐怕不明白大羅金仙意味著什麼，孔聖連金意不滅都做不到，何況與一位大羅金仙爭鋒呢？」
儒道新人：「請神仙大人解惑，武財神還在等著，如果武財神真有把握，我做這個出頭羊！」
南天門守衛：「你只要知道，聖元大陸所有的存活的半聖、以死的半聖亞聖，乃至孔聖，加一塊，都不可能強過趙公明就行了。」
不是姜妄吹。
遮天宇宙里的諸天強者，還真能和洪荒宇宙的強者媲美。
就像詭異一族的那些始祖，各個祭道，媲美洪荒聖人。
仙帝也能與准聖、大羅金仙比劃比劃。
可這儒道世界，不管是祖龍還是亂芒，也就那樣，沒有一個能強過大羅金仙。
那亂芒說是吞吃萬界，他怎麼不吃個聖元大陸看看？
趙公明是真的能做到雷滅一切。
雷部正神怒火一起，配合大羅金仙的實力，狂雷洶湧，規則變化，覆滅聖元大陸並不難。
儒道新人：「神仙大人您早說啊！」
意識退出聊天群，方運直接了當的和趙公明攤牌了。
「只要武財神願意支持在下，在下願為武財神驅使，統一聖元大陸！」
趙公明直樂。
他知道方運態度轉變可能和姜妄有關，朝姜妄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隨後他便單手指天，雷雲在天穹聚集。
片刻後，雷雲中有一座大殿若隱若現。
在這大殿現身以後，正在遊歷聖元大陸的普化天尊往這邊看了一眼，笑著搖搖頭，也朝著雷雲中扔去一道淡紫色的雷霆。
很快，在大殿周遭有諸多殿宇虛影出現。
姜妄略微抬頭看了眼天空。
他有些佩服趙公明這些雷部正神。
他們平日裡到底閒成什麼樣子了。
竟然連雷部諸多殿宇的樣子都記得住。
不止趙公明，普化天尊以及一起來的那些雷神也差不多。
都分出了一道靈力去雷雲當中，不出片刻功夫，雷部諸多殿宇已經完完整整的現身在雲層之上。
此種異象，聖元大陸上的人族以及草原上的蠻族就算不想看也能看到。
畢竟這異象延綿，幾乎籠罩了整個聖元大陸。
連太陽的光芒都被遮蓋了，只有雲層中隱約閃爍的雷光，才讓人族和蠻族能看清雲層中似乎有古樸的建築物正在誕生。
「那是什麼？」東聖王驚龍盯著雲層，聖人的視角能讓把雲層上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這一看不得了。
差點讓這位半聖心志出現問題。
「怎麼可能？即便是聖人出世，也不會有如此異象。」
孔聖當年成聖，可沒有這般誇張異象。
雖然當時的異象也籠罩了聖元大陸，但那異象淡的很，甚至都不如此前莫名潰散的月樹神罰。
更不用說和這籠罩整個聖元大陸的雷雲異象相比。
「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妖族？不會。」王驚龍不覺得妖族能同時進行兩次跨界神罰。
妖族的祖神神諭有莫大偉力不假，可是跨越兩界準備神罰，難度極大，準備時間極長。
威力越大的神罰，準備時間越長。
如果妖界同時開啟兩次神罰，說明妖界一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神罰了。
那意味著妖界一開始就不想放過方運。
但這樣的話，妖皇腦子有病一開始要和方運簽什麼兩界大誓？
半聖王驚龍被整迷糊了。
讓他更迷糊的是，天上的雷雲聚集了不知道多久了，愣是沒有下一步！
好像雷雲聚集真就是為了聚集雷雲，給地上的生靈看看，彰顯一下雷霆的威嚴。
另外雷雲當中那些古樸的建築物又是什麼？
王驚龍盯著雷雲深處，他的瞳孔中倒映著不斷閃爍的電光。
這位半聖有種預感。
很快聖元大陸將會迎來千年未有之大變局。
方運家中。
方運身處姜妄製造的空間當中，還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
只是聽到一道炸雷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多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諸位聖元大陸的人族，我乃雷部正神趙公明，今日在聖元大陸建小雷部！小雷部旨在斬妖除魔，還人族一個青天。」
「為能夠徹底清楚妖魔，人族應該團結一致、眾志成城，而不是為了些許小事在窩裡橫。」
「十個國度太多了！即日起，我小雷部會支持人皇登基，一統十國，從此結束人族內戰！」
「人族，必須一直對外，斬妖除蠻。」
這聲音是？
方運瞥了一眼正在吃菜的趙公明。
這不正是武財神趙公明的聲音嗎？
武財神正是說干就干啊。
才說要統一十國，這就宣告上了？
方運嘴角上揚，也不知道那老傢伙和他的門人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想法？
雜家所謂的合縱連橫，在偉力面前，根本狗屁不是。
什麼連蠻抗妖，也就雜家的那種腦迴路能想出這種沒腦子的計策。
連蠻抗妖無異於驅狼吞虎，是惹火自焚的損招。
方運，不是歷史白痴。
在和穿越前的世界裡，南宋時期南宋聯合蒙古滅掉了金國，南宋的統治者以為只要和蒙古合作消滅金國，它就可以和蒙古分治天下，繼續做它的王朝美夢。
結果呢？蒙古轉過頭來就把南宋吞沒了。
雜家的那點伎倆和南宋沒什麼區別。
人族本來就勢弱，不想著團結人族，提升人族實力，偏偏要去引來同樣兇殘的蠻族一同去對付妖族。
妖蠻的關係不比人蠻的關係好？
人家憑什麼和你合作！
方運突然暢快起來。
聽武財神的話，統一人族，似乎也很帶勁啊。
方運覺得很帶勁。
其他人未必就有這種想法了。
十國君主幾乎第一時間慌神。
能在全聖元大陸人耳邊講話的存在，不是聖人類似聖人！
近乎聖人的存在說要.說要一統人族！那他們這些國主怎麼辦？
國主退休不成？
「這到底是誰？我為慶國國君，諸位半聖都承認.」
慶國國君在皇位上不滿道：「我要告」
「國君！」
慶國半聖突然現身：「國君請慎言！」
「半聖。」慶國國君見到半聖現身，立馬問道：「這是哪個大膽狂」
「封！」
半聖無奈。
直接封了國君的那張嘴。
「國君，那位講話的存在幾乎等同於聖人，您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半聖有些謹慎：「那位應該對著整個聖元大陸上的人說了同樣的話，他如果願意，統一聖元大陸並非難事，國君，您可明白？」
慶國國君不說話了。
除了慶國國君，其餘九國君主情況大致相同。
相比十國君主，其實更加慌張的還要屬現存的半聖們。
相熟的半聖們聚集在一起。
「有聖人誕生？」
「從未有過記錄。」
「難道是孔聖再世？」
「不可能，孔聖為人儒雅，絕不可能發出這般近乎強迫的宣言。」
半聖們議論半天，沒能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也就在這段時間，天上頓時明亮起來。
明亮的天上，雷雲已經全部散去。
但是雲層上的那一座座殿宇，還是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諸位半聖盯著一座座有牌匾的殿宇。
九霄玉清府、東極青玄府、九天應元府、洞淵玉府、太一內院、玉樞院、五雷院、斗樞院、氏陽院、仙都火雷院、天部霆司、蓬萊都水司、太一雷霆司、北帝雷霆司、北斗征伐司、北斗防衛司、玉府雷霆九司.
一個個沒有聽過的機構名字。
憑空出現的這些殿宇什麼來頭啊？
還不等諸位半聖有念頭，突然間，聖元大陸上所有還存在的半聖就感覺有一股偉力作用在他們身上。
片刻功夫後，他們已經身處一座古色古香的殿宇當中。
半聖們被安置在一間大殿內。
大殿內擺放著一個個黑色小桌，桌上有美酒佳釀以及一些在半聖們眼裡模樣很是奇怪的水果。
這些半聖面面相覷。
沒有哪個半聖敢先做聲。
好在都是玩規則的文道聖人。
即便不能開口，半聖們也可以進行無聲的交流。
「這兒的力量壓制了我等聖力。」
「能輕鬆壓制半聖力量的文寶，真的存在嗎？」
「不可能，就算是聖人文寶也不可能。」
「那這是什麼情況？」
「總不能是妖族祖神出手了吧。」
「也不可能，妖族祖神力量強大不假，可我們這些半聖又不是吃素的！他們再強大，能同時將人族現存的所有半聖抓到一起？」
「贊同。」
「如果不是妖族祖神，那是誰將我們抓來的？」
「不清楚，不知道。」
「等等，一位妖族祖神確實沒辦法做到，但如果現存的所有妖族祖神聯手…」
一下子，人族半聖們的眼神沒了光彩。
人族半聖至今沒有見過所有妖族祖神合力是怎樣的偉力！
半聖們只知道妖族祖神因為一些原因，時常不在妖界，甚至很少回妖界。
他們給妖界的命令往往是通過神諭的方式傳達。
最近一次祖神的神諭是為了方運而來。
半聖們也知道如果妖族祖神全部歸來，區區兩界山，根本不值一提。
至今為止，妖族祖神不對人族動手，不是人族多麼堅韌，純粹是孔聖足夠強。
孔聖聖隕不知多少載。
妖族祖神沒有任何顧慮啊。
一時間，人族半聖們之間的氣氛陡然沉寂下去。
真要是他們猜測的那樣，可就完了啊。
他們這些半聖加一塊就是人族的根基。
被祖神一網打盡，人族還玩個屁，直接投了算了吧。
唯有東聖王驚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直言不諱的開口道：
「莫要議論了，切莫讓此間主人小瞧了咱們，我也想看看狂言一統聖元大陸之人是何方神聖。」
王驚龍看向還未有人落座的主座，行了儒家禮節，恭敬道：「還請此間主人現身，我等忝為人族半聖，卻不知道我人族竟還有一位媲美聖人的存在，是我等罪過，還請聖人饒恕。」
東聖王驚龍話音落下，在場的半聖們紛紛看向還未有人落座的主座。
現存最強的半聖王驚龍都行了一禮，他們也都跟著朝主座行禮。
沒有一位半聖敢說自己強過東聖王驚龍。
連王驚龍都說那座位的主人媲美聖人，那他就一定媲美聖人！
諸位半聖唯一有些遺憾的事情是他們不知道這位半聖走的是哪一文道。
所謂文道自然是儒家學說里不同的流派。
比如孔孟，比如朱子，又比如公羊大復仇
等等文道分屬不同的派系。
儘管各個派系都屬於儒道，可儒道也分前後，也分上下尊卑。
如果新的聖人承認自己屬於某一派系，那不知道又能造就多少聖家呢！
當初孔聖成聖，後世幾大聖家，幾乎都和孔聖相關。
孔家，荀家，孟家…哪一家不是孔聖的直系或是親傳弟子直系。
這其中的利益大到無邊。
相信有新聖的消息傳到各家族，恐怕會掀起一場新的狂風暴雨。
站隊、新聖家的崛起，以及各種其他利益相關。
會牽動無數人的內心。
半聖們面面相覷。
如果真是人族文聖，就算是他們，也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啊。
東聖王驚龍話音剛落，那無人落座的主位上，突兀的有一道身影落座。
即便是諸位聖人也看不太清這位落座之人的長相。
但是偏偏諸位半聖的腦海中又能清晰的知道落座之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一種矛盾卻又真實的感官讓諸位半聖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東聖王驚龍先行起身。
「見過這位先生，不知先生把我等聚在一塊，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若是無事，還請先生放我等離去，若是讓妖族奸細發現半聖失蹤，恐怕會做出一些舉動危害我人族利益。」
東聖王驚龍已經猜到此間主人的身份。
正是此前宣布要統一聖元大陸的那位神秘存在。
雖然不知道這位存在為何在發布宣告以後把他們這些半聖聚在一起，但是王驚龍知道這位先生應該不至於對他們這些半聖動手。
對方願意把所有半聖匯聚在一起，而不是雷霆手段覆滅半聖們，就能看出來這位先生沒有殺生的打算。
「東聖不必驚慌。」
那神秘先生開口了。
讓王驚龍意外的是，這位神秘的先生聲音和此前做出宣告的那為竟然不一樣。
王驚龍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難道…
他心底突然浮現出一個不太可能的念頭。
如果這個念頭是真的，那…
那聖元大陸如今的局面恐怕真的要動一動了啊。
「先生說的是，在下庸人自擾，有先生在，妖族不可能能危害人族。」
王驚龍不是傻子。
他當然能猜到之前的月樹神罰就是這位出的手。
這種情況下，沒有祖神的妖界恐怕慌的要死，怎麼可能還會針對人族。
「哈哈，東聖開玩笑了。」
「我讓諸位來，是問問諸位對一統聖元的意見。」
「諸位可以暢所欲言，贊同亦或者反對，都給出各自的看法。」
「結合一下諸位的看法，我再決定到底要不要以雷霆手段一統聖元。」
坐在主位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姜妄。
本來坐在這的應該是趙公明。
不過趙公明死活不願意，一定要讓姜妄來。
姜妄沒辦法，就來了。
糊弄糊弄這些個人族半聖，很輕鬆的活兒。
趙公明不願意來，也是因為他是雷部正神，脾氣比較暴躁。
要是這些人族半聖搞「寧死不屈」那套，趙公明怕他一氣之下，把這些半聖全都打死。
聽到姜妄開口提起一統聖元這件事，半聖們神情微變。
即便是他們這些強大的存在，對一統聖元也有不同的意見。
方運此前說過，一統聖元難度極大。
這其中最大的問題，不是民眾，而是這些半聖。
半聖不願意，民眾也會不願意。
半聖願意，民眾自然就願意了。
半聖，就是聖元大陸上普通人的意志象徵。
聖元大陸至今未能統一，不是因為各個國家的君主有什麼特別的能力。
完全就是因為半聖們的意志不統一。
或者說有人讓半聖們的意志不統一。
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孔聖。
至於為什麼孔聖不肯讓人族實現真正的統一，大概率是害怕某種存在在見到人族統一後，對人族下死手。
這一點姜妄有所察覺，但他並不在意。
儒道世界實力層次要低上不少。
就算是隱藏在幕後的那位存在，在姜妄眼裡可能也不是很強，至少不比聖人強。
可能連大羅都不如。
之前姜妄聽秦無許講過一些關於儒道世界的事情。
一位名為「大天尊」的強者為了晉升至強，從而統合最強種族，以這個種族為根基，統合諸天萬界。
妖族就是大天尊選中的那個種族。
不過按照秦無許的說法，妖族後繼無力，這個大天尊就開始謀劃人族成為萬界至高。
當時大天尊看中了孔聖的天賦才情，覺得人族潛力比妖族巨大，所以想要扶持人族。
但很可惜的是孔聖拒絕了這位「大天尊」的招攬。
不僅如此，為了能夠對抗這位妄圖統一諸天萬界的強者，孔聖上山、下海，與妖蠻龍三族簽訂千年不戰契約。
總的來說，儒道世界的根本力量是「聖道」。
然而聖道這玩意只有人族才掌控的最好。
龍、古妖、妖都不好控制或者說潛力不行。
當然以上問題對姜妄或者雷部來說都不是問題。
因為儒道世界的「大天尊」顯然不是洪荒世界的「大天尊」，兩者之間的位格根本不能等同。
所以不管怎麼樣，統一聖元這件事，姜妄和雷部都做定了。
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情至關重要。
至於其他人怎麼想，就看誰的拳頭更大好了。
「諸位為何不言語？」
「我很好說話，只要符合咱們大家的共同利益，我都會採納。」
姜妄見半聖不說話，笑著道：「難不成我的話讓諸位覺得難以接受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都可以說說看嘛，不必拘束。」
半聖們還是不肯說話。
現存的半聖們都在保守一個不可明說的秘密。
這個秘密關乎著人族未來。
不過這個秘密保守了太久時間，已經讓現存的半聖們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不說大部分半聖有心思吧，至少其中一部分是有的。
比如坐在這裡的雜家聖人宗聖。
這些年來，雜家兼儒墨合名法，在聖元大陸已經隱約獲得了超凡的地位。
(本章完)
方運心中一咯噔。
「神仙大人？」他小聲呼喚。
片刻後，場景變化。
小小的石桌上，放著熱騰騰的菜餚，一小壺酒放在石桌上。
石桌邊上坐著兩個人。
一個身材微胖，身上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
方運只是打量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至於另一位，雖然看不清相貌，但是方運幾乎一眼就確定此人就是出手幫助他的神仙大人。
他深吸一口氣，趕忙上前行禮道：「見過神仙大人，見過這位這位仙人。」
姜妄擺擺手：「別多禮了，過來坐吧。」
「謝神仙大人。」
方運坐到姜妄和趙公明面前。
「神仙大人，咱們吃？」方運看著桌上的菜，訕訕邀請起兩位仙神。
趙公明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姜妄沒動。
他看了眼方運，笑道：「先不急著吃，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方運趕忙道：「神仙大人請說。」
「雷部諸神覺得這邊的妖界是個歷練的好地方，所以決定在聖元大陸上弄個小雷部試試水，你看如何？」
方運愣了片刻。
我看如何？
我怎麼敢看的啊！
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看不穿這個幻境。
不不不。
這裡是不是幻境都還是兩說。
神仙大人說的雷部，他又不是不知道，同樣作為穿越者，方運知道天庭雷部是什麼概念。
這就是一個純粹的暴力機關。
當一個暴力機關坐下來訴說一件事時，那麼這件事本身就一定會被實現。
對方願意坐下來，並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神仙大人還真是給我面子啊。」方運忍不住苦笑：「這種事我同不同意應該無所謂吧，有神仙大人在，這事肯定能成，而且我相信您的那些同僚應該不會傷害聖元大陸上的人族，對嗎？」
方運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直接說了小雷部成立以後，小雷部的仙神應該不會傷害聖元大陸的人族。
姜妄知道方運是什麼意思。
方運認為他沒辦法阻止仙神們在聖元大陸建立小雷部。
他只求小雷部中的仙神不要傷害聖元大陸上的人族。
姜妄忍不住笑道：「方運，你可知道我是誰？」
「神仙大人就是神仙大人。」方運有些莫名。
「哈哈，我師父是玄都大法師，我祖師是太清太上老君！」姜妄解釋道：「我祖師乃人教教主，你說這三代弟子能做出傷害人族一事嗎？」
方運恍然。
「日後還請神仙大人多多幫襯咱們人族，妖界勢大，人族抵抗妖族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今千年約定即將過去，妖界對人族虎視眈眈，我怕咱們抵擋不住妖族的攻勢。」
方運話語中透露著擔憂。
他是真為聖元大陸上的人族擔憂，因為他的親友也在這裡。
這話姜妄沒有接。
因為以後他不會常駐聖元大陸。
常駐聖元大陸的是雷部，這種事肯定是雷部來管。
趙公明見姜妄不說話，正吃的高興的他接過話茬。
姜妄瞥了這位師兄一眼，想不通他都是大羅金仙了，怎麼還會有口腹之慾。
趙公明卻沒有這方面覺悟。
他喝了口凡間濁酒，朝方運解釋道：「小友誤會了，以後我師弟不會常駐聖元大陸，屆時在這裡常駐的很有可能是我。」
「您」
方運上下打量著趙公明。
他不認識趙公明。
但是能和姜妄一起來的神仙，還被姜妄稱之為師兄，怎麼看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在下趙公明，在天庭任武財神兼雷部正神，這小雷部普化天尊會交予我打理。」
趙公明笑呵呵道：「以後若是有叨擾小友的地方，還請小友勿怪。」
方運哪敢怪。
「武財神說笑了。」
他終於知道眼前這位是誰了。
武財神兼任雷神的趙公明，天庭頂尖戰力之一！
這位擱聖元大陸上應當是一等一的強者吧？
方運目前對姜妄等仙神的實力沒有確切的認知。
還以為武財神也就文聖那種實力。
「小友，在下還有個問題，想請小友解惑。」趙公明問道：「人族若與蠻族交戰，你覺得需要多長時間，人族才能拿下蠻族？」
「人族拿不下蠻族。」方運有些苦澀。
不管是妖族還是蠻族，都是人類無法抗衡的大勢力。
妖族是人族心頭永遠的痛。
如果沒有孔聖，當年人族已經被妖族吃干抹淨。
至於蠻族蠻族是聖元大陸人族無法繞開的一個巨大威脅。
妖族在妖界，只要兩界山不丟，妖族對人族造不成什麼麻煩。
當年孔聖和妖界定下的誓言約定還未失效，妖族想要進攻人族，也要認真考慮一番值不值當。
反而是和人族同樣生活在聖元大陸上的蠻族，才是真正的威脅。
別看人族不少強者可以養蠻兵之類的東西，事實上人族高層對蠻族十分忌憚。
景國和其他九國不太一樣，景國幾乎和草原三蠻直接接壤。
因此戰爭頻發。
方運如今身為景國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趙公明的問題在他這看來，屬於無稽之談。
根本做不成的事情，談什麼其他？
多久時間人族可以拿下蠻族？
方運只想反問一句，「武財神您是不是說錯了，是蠻族拿下人族吧？」
見方運不言語，趙公明看了眼姜妄，眼神古怪。
他有哪裡說錯了嗎？
姜妄一看，傳聲解釋道：「道友，人族想要打贏蠻族？哪有那個可能，聖元大陸攏共十個國家，內部打的不可開交，哪有能耐去打蠻族？」
「這邊的人族與我想像中的有些差異啊。」
趙公明有點想吐槽，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吐露。
洪荒的人族雖然也有大小國家，這些國家之間也經常打戰，但是洪荒的人族之間有一個優點。
那就是一致對外。
這裡的一致對外，外指的是對待妖族和巫族。
當年巫妖大劫的時候，人族已經誕生有一段時日了，在那場大劫當中，要不是人族守望相助，如今哪裡來的人族可言？早就被巫妖兩族吃的吃，煉的煉，毫毛都剩下不得了。
即便如今已經恢復了局部和平的洪荒人族，那也是團結的不得了。
儘管目前人族散落在各地，早已沒了洪荒沒破碎前那種一呼百應的氣魄，即使這樣，也沒有妖敢在人族的地盤上鬧騰。
敢胡鬧的就要接受被斬妖除魔的下場。
人族當中不少強者，閒的沒事幹，就喜歡斬妖除魔積攢功德。
功德攢夠，直接升仙，都不需要苦苦修行。
怎麼到了聖元大陸，說句不好聽的，人族都混成這逼樣了，還喜歡內鬥呢？一起合作，先把草原蠻族滅了，再集中力量去對抗妖族不香嗎？
就算對付不了妖族，至少也能讓妖族知道人族誓死不投降的決心啊。
趙公明恨鐵不成鋼：「聖元大陸的人族不行啊，擱洪荒，早幾億萬年前就被巫妖吃干抹淨了。」
趙公明並不是人族。
他和他的那三位義妹一樣，都是天地自然之物化形而成。
三霄娘娘是三朵彩雲化形而成。
有傳聞趙公明和義妹同在三仙島化形。
三霄娘娘是雲彩，而趙公明就是吹拂雲彩的那一縷清風。
實則不然。
趙公明的本體是日精！
自從封神以後，趙公明作為武財神和雷部正神，和人族打交道非常多。
感情這種東西，往往是在相處中形成。
與人族相處久了，趙公明漸漸的舊把人族當成了自己人。
見聖元大陸上的人族不爭氣，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想要更多的戰爭不假，但趙公明也絕對是希望人族能儘快解決蠻族之禍。
然後集中火力和妖族在兩界山開戰。
姜妄安慰了趙公明一番：「別放在心上，人族嘛，掌握智慧以後如果不內鬥的話，我反而還會懷疑是不是妖魔混了進來。」
「啊？」趙公明不解的看向姜妄。
他有點驚訝。
姜妄身為人族護法，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姜妄笑著解釋道：「道友別露出這幅神色，事實上聖元大陸的人族才是智慧種族的常態，像咱們洪荒世界的人族反而有點特殊，因為媧皇尚在，又有我師父玄都大法師不斷的教化，才給了你一種人族團結一致的錯覺，以後我帶你去其他世界轉轉，絕對會刷新你的三觀。」
「其他世界？」
趙公明先是一愣，隨後笑出聲。
「道友，你藏得可真深啊，之前我和普化天尊還聊過這件事，咱們尋思著你這機緣或許有所限制，現在看來限制可能不大，主要是看交情有沒有到位啊。」
姜妄趕忙道：「倒也不是，主要是之前在另外一個世界耽擱了，后土娘娘和我師父都在那兒。」
「能說說是被什麼耽擱了嗎？」趙公明對遮天宇宙的事情很感興趣。
「此間事了再聊吧。」
姜妄希望趙公明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
遮天宇宙的事情，實在不行帶他過去看一眼就是。
「好。」
方運沉默。
兩位神仙當著他的面，不知道在聊什麼。
這種壓抑讓方運很是難受。
他很想說點什麼，但面對兩位強過他太多的存在，他能說什麼呢？只能閉口不言。
好在神仙之間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
趙公明敲了敲桌子，方運一個激靈。
「小友啊，在下覺得人族應該稍微團結一些，你看呢？」趙公明最終還是決定插手人族內部事務。
他不想管其他事，就想先把人族團結起來。
一盤散沙的人族，不符合他的利益。
趙公明想讓人族團結。
團結的唯一辦法自然是讓聖元大陸只有一個國度。
只有大一統的國家，才能統一人族意志。
否則蠻族在臥榻之側，妖族在妖界虎視眈眈，人族偏偏還分為十個國家，國家與國家之間還要互相比拼，偶爾甚至出現互相攻伐的情況。
此種行徑，如何能與妖界對抗？
姜妄就此事沒有表態。
趙公明自顧自說。
他知道，如果他提出的意見姜妄不同意的話，那他肯定會直接開口制止。
到現在為止姜妄沒有開口制止過趙公明，說明趙公明提出來的意見，姜妄基本都同意。
然而方運面對趙公明的提議，卻露出了難色。
「武財神，這件事恐怕有些難度。」方運解釋道：「人族明面上統一對妖，但實際上內部錯綜複雜，各國的勢力暫且不說，各個聖家才是問題關鍵所在。」
「十國當中各有各的聖家，武財神您想想看，他們願意有唯一的人類國度嗎？恐怕是不想的。
即便是聖家也怕比較。
半聖世家比不了亞聖世家，亞聖世家比不了孔聖世子，更不用說那些大儒傳家了。
一旦有一個統一的人類國度出現，統治者必然要強過諸聖家許多，這些聖家怎會同意這種事發生？要知道即便是當下，各國君主的依仗也是各國的半聖啊。
半聖一旦出了問題，只憑藉一國國主根本無法兜底。
就好比我所在景國，一旦景國半聖陳觀海隕落，那我景國就是周邊國度眼中的肥肉，慶國人恨不得將景國的一切吃干抹淨。」
方運面帶難色的解釋，讓趙公明不斷點頭。
對方運所說的問題，趙公明都表示了解。
但是了解歸了解，這事情還是得做。
「小友，由你牽頭，先把這人族一統，我以後駐紮在聖元大陸，肯定會給你撐腰，你覺得如何？」
方運想要拒絕。
但是他不知道拒絕趙公明的後果是什麼。
無奈。
方運只好在聊天群里找姜妄幫忙。
儒道新人：「@南天門守衛，神仙大人，救命啊！您快幫我給武財神說說，他讓我做的那種事，我做不成啊。」
南天門守衛：「我覺得趙師兄的話挺有道理，為什麼你不願同意？」
儒道新人：「神仙大人，聖元大陸錯綜複雜，就算是聖人親臨，都未必能理順這其中的關係，就算強行統一，面和心不和，又有何用？」
方運不支持強行統一聖元大陸，就是怕強行統一以後，民眾表面說統一好，實際上和秦始皇當年統一六國後一樣，六國的百姓根本不認可所謂的大秦。
這才有後面層出不窮的秦末起義。
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強行統一聖元大陸上的人族，只會給妖蠻機會。
人族內部混亂，外有大敵，妖族說什麼都會啃下人族這塊肥肉。
方運可不覺得趙公明支持他，他就能做什麼人族聖皇！
他沒那個能力。
到現在為止，方運其實還是沒搞清楚趙公明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把聖元大陸上的實力模版直接套在了天庭仙神身上，認為天庭仙神除了那些頂級大佬，其他的仙神頂了天也就是和孔聖一個級別而已。
事實上和他想的偏差極大。
趙公明這種大羅金仙，實力方面根本不是聖元大陸的孔聖能夠媲美的。
兩者不在一個賽道。
姜妄算是看明白方運在擔心什麼。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方運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趙公明以及趙公明身後的雷部意味著什麼吧？
南天門守衛：「@儒道新人，你不會還沒搞明白雷部意味著什麼吧？」
儒道新人：「啊？」
廢物先知：「發生啥事了？方運和武財神鬧矛盾了？」
儒道新人：「先知你別瞎說，武財神和神仙大人前來救我，我怎麼可能和武財神鬧矛盾，只是武財神讓我做一件事，使我很苦惱而已。」
流浪地球：「啥事啊？」
儒道新人：「武財神讓我統一聖元大陸這種事我哪能做到啊，就算做得到，也不過是秦始皇強征六國，最後還是會落得個分崩離析的下場。」
流浪地球：「呀，那武財神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啊。」
武魂殿黃金一代：「應該不會吧，神仙大人的同僚怎麼可能做他沒把握的事情，而且神仙大人還持支持的態度，想來肯定是有底氣的吧。」
南天門守衛：「我覺得諸位可能誤會了什麼，尤其是你方運，你是不是以為趙公明和你那個世界的孔聖大概一個實力？」
儒道新人：「神仙大人.這話的意思是？」
南天門守衛：「你啊，太天真了，你恐怕不明白大羅金仙意味著什麼，孔聖連金意不滅都做不到，何況與一位大羅金仙爭鋒呢？」
儒道新人：「請神仙大人解惑，武財神還在等著，如果武財神真有把握，我做這個出頭羊！」
南天門守衛：「你只要知道，聖元大陸所有的存活的半聖、以死的半聖亞聖，乃至孔聖，加一塊，都不可能強過趙公明就行了。」
不是姜妄吹。
遮天宇宙里的諸天強者，還真能和洪荒宇宙的強者媲美。
就像詭異一族的那些始祖，各個祭道，媲美洪荒聖人。
仙帝也能與准聖、大羅金仙比劃比劃。
可這儒道世界，不管是祖龍還是亂芒，也就那樣，沒有一個能強過大羅金仙。
那亂芒說是吞吃萬界，他怎麼不吃個聖元大陸看看？
趙公明是真的能做到雷滅一切。
雷部正神怒火一起，配合大羅金仙的實力，狂雷洶湧，規則變化，覆滅聖元大陸並不難。
儒道新人：「神仙大人您早說啊！」
意識退出聊天群，方運直接了當的和趙公明攤牌了。
「只要武財神願意支持在下，在下願為武財神驅使，統一聖元大陸！」
趙公明直樂。
他知道方運態度轉變可能和姜妄有關，朝姜妄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隨後他便單手指天，雷雲在天穹聚集。
片刻後，雷雲中有一座大殿若隱若現。
在這大殿現身以後，正在遊歷聖元大陸的普化天尊往這邊看了一眼，笑著搖搖頭，也朝著雷雲中扔去一道淡紫色的雷霆。
很快，在大殿周遭有諸多殿宇虛影出現。
姜妄略微抬頭看了眼天空。
他有些佩服趙公明這些雷部正神。
他們平日裡到底閒成什麼樣子了。
竟然連雷部諸多殿宇的樣子都記得住。
不止趙公明，普化天尊以及一起來的那些雷神也差不多。
都分出了一道靈力去雷雲當中，不出片刻功夫，雷部諸多殿宇已經完完整整的現身在雲層之上。
此種異象，聖元大陸上的人族以及草原上的蠻族就算不想看也能看到。
畢竟這異象延綿，幾乎籠罩了整個聖元大陸。
連太陽的光芒都被遮蓋了，只有雲層中隱約閃爍的雷光，才讓人族和蠻族能看清雲層中似乎有古樸的建築物正在誕生。
「那是什麼？」東聖王驚龍盯著雲層，聖人的視角能讓把雲層上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這一看不得了。
差點讓這位半聖心志出現問題。
「怎麼可能？即便是聖人出世，也不會有如此異象。」
孔聖當年成聖，可沒有這般誇張異象。
雖然當時的異象也籠罩了聖元大陸，但那異象淡的很，甚至都不如此前莫名潰散的月樹神罰。
更不用說和這籠罩整個聖元大陸的雷雲異象相比。
「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妖族？不會。」王驚龍不覺得妖族能同時進行兩次跨界神罰。
妖族的祖神神諭有莫大偉力不假，可是跨越兩界準備神罰，難度極大，準備時間極長。
威力越大的神罰，準備時間越長。
如果妖界同時開啟兩次神罰，說明妖界一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神罰了。
那意味著妖界一開始就不想放過方運。
但這樣的話，妖皇腦子有病一開始要和方運簽什麼兩界大誓？
半聖王驚龍被整迷糊了。
讓他更迷糊的是，天上的雷雲聚集了不知道多久了，愣是沒有下一步！
好像雷雲聚集真就是為了聚集雷雲，給地上的生靈看看，彰顯一下雷霆的威嚴。
另外雷雲當中那些古樸的建築物又是什麼？
王驚龍盯著雷雲深處，他的瞳孔中倒映著不斷閃爍的電光。
這位半聖有種預感。
很快聖元大陸將會迎來千年未有之大變局。
方運家中。
方運身處姜妄製造的空間當中，還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
只是聽到一道炸雷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多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諸位聖元大陸的人族，我乃雷部正神趙公明，今日在聖元大陸建小雷部！小雷部旨在斬妖除魔，還人族一個青天。」
「為能夠徹底清楚妖魔，人族應該團結一致、眾志成城，而不是為了些許小事在窩裡橫。」
「十個國度太多了！即日起，我小雷部會支持人皇登基，一統十國，從此結束人族內戰！」
「人族，必須一直對外，斬妖除蠻。」
這聲音是？
方運瞥了一眼正在吃菜的趙公明。
這不正是武財神趙公明的聲音嗎？
武財神正是說干就干啊。
才說要統一十國，這就宣告上了？
方運嘴角上揚，也不知道那老傢伙和他的門人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想法？
雜家所謂的合縱連橫，在偉力面前，根本狗屁不是。
什麼連蠻抗妖，也就雜家的那種腦迴路能想出這種沒腦子的計策。
連蠻抗妖無異於驅狼吞虎，是惹火自焚的損招。
方運，不是歷史白痴。
在和穿越前的世界裡，南宋時期南宋聯合蒙古滅掉了金國，南宋的統治者以為只要和蒙古合作消滅金國，它就可以和蒙古分治天下，繼續做它的王朝美夢。
結果呢？蒙古轉過頭來就把南宋吞沒了。
雜家的那點伎倆和南宋沒什麼區別。
人族本來就勢弱，不想著團結人族，提升人族實力，偏偏要去引來同樣兇殘的蠻族一同去對付妖族。
妖蠻的關係不比人蠻的關係好？
人家憑什麼和你合作！
方運突然暢快起來。
聽武財神的話，統一人族，似乎也很帶勁啊。
方運覺得很帶勁。
其他人未必就有這種想法了。
十國君主幾乎第一時間慌神。
能在全聖元大陸人耳邊講話的存在，不是聖人類似聖人！
近乎聖人的存在說要.說要一統人族！那他們這些國主怎麼辦？
國主退休不成？
「這到底是誰？我為慶國國君，諸位半聖都承認.」
慶國國君在皇位上不滿道：「我要告」
「國君！」
慶國半聖突然現身：「國君請慎言！」
「半聖。」慶國國君見到半聖現身，立馬問道：「這是哪個大膽狂」
「封！」
半聖無奈。
直接封了國君的那張嘴。
「國君，那位講話的存在幾乎等同於聖人，您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半聖有些謹慎：「那位應該對著整個聖元大陸上的人說了同樣的話，他如果願意，統一聖元大陸並非難事，國君，您可明白？」
慶國國君不說話了。
除了慶國國君，其餘九國君主情況大致相同。
相比十國君主，其實更加慌張的還要屬現存的半聖們。
相熟的半聖們聚集在一起。
「有聖人誕生？」
「從未有過記錄。」
「難道是孔聖再世？」
「不可能，孔聖為人儒雅，絕不可能發出這般近乎強迫的宣言。」
半聖們議論半天，沒能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也就在這段時間，天上頓時明亮起來。
明亮的天上，雷雲已經全部散去。
但是雲層上的那一座座殿宇，還是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諸位半聖盯著一座座有牌匾的殿宇。
九霄玉清府、東極青玄府、九天應元府、洞淵玉府、太一內院、玉樞院、五雷院、斗樞院、氏陽院、仙都火雷院、天部霆司、蓬萊都水司、太一雷霆司、北帝雷霆司、北斗征伐司、北斗防衛司、玉府雷霆九司.
一個個沒有聽過的機構名字。
憑空出現的這些殿宇什麼來頭啊？
還不等諸位半聖有念頭，突然間，聖元大陸上所有還存在的半聖就感覺有一股偉力作用在他們身上。
片刻功夫後，他們已經身處一座古色古香的殿宇當中。
半聖們被安置在一間大殿內。
大殿內擺放著一個個黑色小桌，桌上有美酒佳釀以及一些在半聖們眼裡模樣很是奇怪的水果。
這些半聖面面相覷。
沒有哪個半聖敢先做聲。
好在都是玩規則的文道聖人。
即便不能開口，半聖們也可以進行無聲的交流。
「這兒的力量壓制了我等聖力。」
「能輕鬆壓制半聖力量的文寶，真的存在嗎？」
「不可能，就算是聖人文寶也不可能。」
「那這是什麼情況？」
「總不能是妖族祖神出手了吧。」
「也不可能，妖族祖神力量強大不假，可我們這些半聖又不是吃素的！他們再強大，能同時將人族現存的所有半聖抓到一起？」
「贊同。」
「如果不是妖族祖神，那是誰將我們抓來的？」
「不清楚，不知道。」
「等等，一位妖族祖神確實沒辦法做到，但如果現存的所有妖族祖神聯手…」
一下子，人族半聖們的眼神沒了光彩。
人族半聖至今沒有見過所有妖族祖神合力是怎樣的偉力！
半聖們只知道妖族祖神因為一些原因，時常不在妖界，甚至很少回妖界。
他們給妖界的命令往往是通過神諭的方式傳達。
最近一次祖神的神諭是為了方運而來。
半聖們也知道如果妖族祖神全部歸來，區區兩界山，根本不值一提。
至今為止，妖族祖神不對人族動手，不是人族多麼堅韌，純粹是孔聖足夠強。
孔聖聖隕不知多少載。
妖族祖神沒有任何顧慮啊。
一時間，人族半聖們之間的氣氛陡然沉寂下去。
真要是他們猜測的那樣，可就完了啊。
他們這些半聖加一塊就是人族的根基。
被祖神一網打盡，人族還玩個屁，直接投了算了吧。
唯有東聖王驚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直言不諱的開口道：
「莫要議論了，切莫讓此間主人小瞧了咱們，我也想看看狂言一統聖元大陸之人是何方神聖。」
王驚龍看向還未有人落座的主座，行了儒家禮節，恭敬道：「還請此間主人現身，我等忝為人族半聖，卻不知道我人族竟還有一位媲美聖人的存在，是我等罪過，還請聖人饒恕。」
東聖王驚龍話音落下，在場的半聖們紛紛看向還未有人落座的主座。
現存最強的半聖王驚龍都行了一禮，他們也都跟著朝主座行禮。
沒有一位半聖敢說自己強過東聖王驚龍。
連王驚龍都說那座位的主人媲美聖人，那他就一定媲美聖人！
諸位半聖唯一有些遺憾的事情是他們不知道這位半聖走的是哪一文道。
所謂文道自然是儒家學說里不同的流派。
比如孔孟，比如朱子，又比如公羊大復仇
等等文道分屬不同的派系。
儘管各個派系都屬於儒道，可儒道也分前後，也分上下尊卑。
如果新的聖人承認自己屬於某一派系，那不知道又能造就多少聖家呢！
當初孔聖成聖，後世幾大聖家，幾乎都和孔聖相關。
孔家，荀家，孟家…哪一家不是孔聖的直系或是親傳弟子直系。
這其中的利益大到無邊。
相信有新聖的消息傳到各家族，恐怕會掀起一場新的狂風暴雨。
站隊、新聖家的崛起，以及各種其他利益相關。
會牽動無數人的內心。
半聖們面面相覷。
如果真是人族文聖，就算是他們，也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啊。
東聖王驚龍話音剛落，那無人落座的主位上，突兀的有一道身影落座。
即便是諸位聖人也看不太清這位落座之人的長相。
但是偏偏諸位半聖的腦海中又能清晰的知道落座之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一種矛盾卻又真實的感官讓諸位半聖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東聖王驚龍先行起身。
「見過這位先生，不知先生把我等聚在一塊，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若是無事，還請先生放我等離去，若是讓妖族奸細發現半聖失蹤，恐怕會做出一些舉動危害我人族利益。」
東聖王驚龍已經猜到此間主人的身份。
正是此前宣布要統一聖元大陸的那位神秘存在。
雖然不知道這位存在為何在發布宣告以後把他們這些半聖聚在一起，但是王驚龍知道這位先生應該不至於對他們這些半聖動手。
對方願意把所有半聖匯聚在一起，而不是雷霆手段覆滅半聖們，就能看出來這位先生沒有殺生的打算。
「東聖不必驚慌。」
那神秘先生開口了。
讓王驚龍意外的是，這位神秘的先生聲音和此前做出宣告的那為竟然不一樣。
王驚龍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難道…
他心底突然浮現出一個不太可能的念頭。
如果這個念頭是真的，那…
那聖元大陸如今的局面恐怕真的要動一動了啊。
「先生說的是，在下庸人自擾，有先生在，妖族不可能能危害人族。」
王驚龍不是傻子。
他當然能猜到之前的月樹神罰就是這位出的手。
這種情況下，沒有祖神的妖界恐怕慌的要死，怎麼可能還會針對人族。
「哈哈，東聖開玩笑了。」
「我讓諸位來，是問問諸位對一統聖元的意見。」
「諸位可以暢所欲言，贊同亦或者反對，都給出各自的看法。」
「結合一下諸位的看法，我再決定到底要不要以雷霆手段一統聖元。」
坐在主位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姜妄。
本來坐在這的應該是趙公明。
不過趙公明死活不願意，一定要讓姜妄來。
姜妄沒辦法，就來了。
糊弄糊弄這些個人族半聖，很輕鬆的活兒。
趙公明不願意來，也是因為他是雷部正神，脾氣比較暴躁。
要是這些人族半聖搞「寧死不屈」那套，趙公明怕他一氣之下，把這些半聖全都打死。
聽到姜妄開口提起一統聖元這件事，半聖們神情微變。
即便是他們這些強大的存在，對一統聖元也有不同的意見。
方運此前說過，一統聖元難度極大。
這其中最大的問題，不是民眾，而是這些半聖。
半聖不願意，民眾也會不願意。
半聖願意，民眾自然就願意了。
半聖，就是聖元大陸上普通人的意志象徵。
聖元大陸至今未能統一，不是因為各個國家的君主有什麼特別的能力。
完全就是因為半聖們的意志不統一。
或者說有人讓半聖們的意志不統一。
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孔聖。
至於為什麼孔聖不肯讓人族實現真正的統一，大概率是害怕某種存在在見到人族統一後，對人族下死手。
這一點姜妄有所察覺，但他並不在意。
儒道世界實力層次要低上不少。
就算是隱藏在幕後的那位存在，在姜妄眼裡可能也不是很強，至少不比聖人強。
可能連大羅都不如。
之前姜妄聽秦無許講過一些關於儒道世界的事情。
一位名為「大天尊」的強者為了晉升至強，從而統合最強種族，以這個種族為根基，統合諸天萬界。
妖族就是大天尊選中的那個種族。
不過按照秦無許的說法，妖族後繼無力，這個大天尊就開始謀劃人族成為萬界至高。
當時大天尊看中了孔聖的天賦才情，覺得人族潛力比妖族巨大，所以想要扶持人族。
但很可惜的是孔聖拒絕了這位「大天尊」的招攬。
不僅如此，為了能夠對抗這位妄圖統一諸天萬界的強者，孔聖上山、下海，與妖蠻龍三族簽訂千年不戰契約。
總的來說，儒道世界的根本力量是「聖道」。
然而聖道這玩意只有人族才掌控的最好。
龍、古妖、妖都不好控制或者說潛力不行。
當然以上問題對姜妄或者雷部來說都不是問題。
因為儒道世界的「大天尊」顯然不是洪荒世界的「大天尊」，兩者之間的位格根本不能等同。
所以不管怎麼樣，統一聖元這件事，姜妄和雷部都做定了。
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情至關重要。
至於其他人怎麼想，就看誰的拳頭更大好了。
「諸位為何不言語？」
「我很好說話，只要符合咱們大家的共同利益，我都會採納。」
姜妄見半聖不說話，笑著道：「難不成我的話讓諸位覺得難以接受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都可以說說看嘛，不必拘束。」
半聖們還是不肯說話。
現存的半聖們都在保守一個不可明說的秘密。
這個秘密關乎著人族未來。
不過這個秘密保守了太久時間，已經讓現存的半聖們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不說大部分半聖有心思吧，至少其中一部分是有的。
比如坐在這裡的雜家聖人宗聖。
這些年來，雜家兼儒墨合名法，在聖元大陸已經隱約獲得了超凡的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