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信眾萬象，你看我像個人嗎？
看著壺天空間中重新出現的白毛萬象，陳垚的話收了回去。
如此又是一個時辰，白毛萬象重新恢復了正常。
「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垚問道。
「那白猿屍體中的意識太過強大，我只能找機會壓制它一小段時間。」
萬象躺在地上，根本不想做任何消耗自己力量的事情。
「沒什麼辦法了嗎？」
「有辦法，但我做不到。」
萬象淡淡說道。
「如果給我時間，我可以將白猿屍體中的意識分割，封鎖在身體各個地方，如此，它的意識只要不合在一起，做主的就會是我。」
陳垚點頭，又問道：「那為什麼做不到呢？」
「因為做這件事需要的時間太長了，以我現在的情況做不到，除非，有外力介入。」
陳垚聽到萬象的話，忽然一愣。
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陳垚語氣中帶著點莫名的開心。
「你是想讓我幫你？」
「是的，你的實力不在我之下，以你的神念幫我，我就可以在甦醒的這段時間內，分割封印它的一小部份意識，如此往復下去，白猿屍體中的意識會越來越弱，我的意識將會越來越強，最終占據上風。」
「哦。」
陳垚說完，就哦了一聲，然後就沒再說話。
「你想要什麼？」
萬象忽然開口道。
「我想要的你可能接受不了。」
「……你想讓我成為你的信眾？」
「對。」
萬象沉默了。
沒多久，白毛萬象再次出現，繼續肆虐壺天空間。
萬象的異變讓陳垚暫停了後續的計劃，相比那些異族，陳垚更在乎的是萬象。
不過不去攻擊那些寨子，不代表不能有所動作。
陳垚讓小墨、小青、白山三個，分別帶著一根子柱去往那四個地方。
不動手，只立柱。
小墨三獸得令後就直接出發了。
而陳垚，則開始和萬象耗著。
之後幾次萬象恢復正常，都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慮陳垚的提議。
陳垚沒有著急，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情況。
先後五次甦醒，萬象甦醒的時間間隔從一個時辰，變成一個時辰零一刻、一個時辰零二刻，到現在，萬象甦醒的時間間隔已經達到了一個半時辰。
如果不是萬象的意識正在變弱，那就是那白山屍體中的意識正在變強。
具體情況陳垚不知道，但如此下去，總有萬象醒不過來，白毛萬象成為真的萬象的那一天。
留給萬象的時間，不多了。
一整天時間過去。
三獸中，去往最近那個異族的小墨已經抵達，並插上了子柱開始在那個異族周圍盤旋。
陳垚通過水月洞天去看了一次，似乎是地十一曾經說過的岩族。
岩族不比陳垚見過的其他三個異族，岩族，完全沒有人類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個個石頭人。
具體情況陳垚沒有去了解，觀察了一會後就帶著小墨先返回了萬族寨。
等天亮後，再讓小墨以岩族為中心，繼續前往最後一個地點而去。
原本小墨是想趁著夜色趕去的。
但陳垚拒絕了，因為他發現岩族附近的妖邪，比起萬族寨附近的妖邪實力，又有了提升。
小墨真要是大搖大擺的在詭夜裡飛行，說不定會出問題。
至於說小墨身體中有著陳垚給予的千縷信仰之火組成的火種可以庇佑它的這件事，在十萬大山深處，並不能一定行的通。
十萬大山外圍的時候，那些妖邪見到陳垚賜予的火種之後，會被趕著跑。
但十萬大山深處的妖邪遇到火種後，會根據火種的強度，來判斷是否值得襲擊。
這個情況，還是那八個探索隊發現的。
這兩天八個探索隊已經在外露宿過了，有一隊在紮營的時候，一個人仗著自己體內有陳垚賜予的百縷信仰之火構成的火種，就想出去和妖邪練練手。
結果妖邪倒是嚇退了幾隻，但當一頭堪比神通境的妖邪發現他之後，直接就冒著被灼燒的傷害，對其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要不是距離露營地點近，在火種消耗完畢之前踏入了子柱的範圍，他可能已經被那妖邪給撕了。
最後回到營地，他的火種已經只剩下最後十縷了，堪堪能維持不繼續消耗。
至於說讓小墨扛著子柱在十萬大山深處再進行一次趕山。
陳垚覺得，還是算了。
一頭神通境的妖邪都敢衝擊火種，如果聚集了上萬，上十萬神通境妖邪，那會不會衝擊子柱？
更何況，誰知道那些妖邪裡面有沒有超越神通境、超越萬法境、堪比曾經白猿的妖邪存在呢？
誰又能確定，有沒有類似冥狸那種妖邪到處遊蕩呢？
陳垚覺得，沒必要去試。
雖然想變強的心思迫切，但還沒急切到不管不顧的程度。
基於此，陳垚也將在外露宿的八個探索隊的子柱庇佑範圍縮小到了百丈左右。
如此，也不會驚動到太多的妖邪。
當天夜裡，陳垚得到了萬象的回應。
「我願意當你的信眾。」
萬象乾脆利索的話讓陳垚有點驚訝。
「沒有其他條件？」
「沒有。」
看著萬象這麼幹脆利落，陳垚反倒是有點疑惑了。
就在陳垚沉默的時候，萬象開口了。
「我知道你的疑惑，但我所說並無虛假，這個決定是我權衡利弊後的決斷。」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那白猿的意識在逐漸增強。」
「以往我點化的死物雖然也能慢慢變強，但如這具白猿屍體這般迅速的，還從未有過。」
「或許和你所說白猿活了數萬年有關，或許和那長生草有關，但無論和什麼有關，我最終的結果都不太好。」
「成為你的信眾，我可以活，這個交易對我來說並不虧。」
聽完萬象的話，陳垚點頭。
「我已經感知到那個傢伙又要出來了，成為你的信眾，我要做什麼嗎？」
萬象語速加快了一些。
「倒也不用做什麼，下定決心的話，那就稱我為柱神吧。」
陳垚話說完，就見萬象身體上又開始有白色毛髮生長，此時萬象以最後一點意識，喊出了那兩個字：
「柱神！」
聽到腦海的聲音後，陳垚分身直接進入了壺天空間。
伸手按在了已經有百丈大小的萬象身體上。
陳垚沒有用神念，而是直接渡給了萬象信仰之火。
信仰之火化作滾燙熱流朝著萬象身體各處鑽去，尋找到了萬象體內那些暗淡至極的靈光。
隨著信仰之火的加入，那些靈光就像是倒入了汽油的火堆一樣，忽的就閃耀了起來。
與此同時，百丈萬象的身體開始停止變大，又過了一會，白毛萬象開始縮小，體表上的白毛開始回縮。
等重新縮成正常大小時，萬象的意識回歸。
睜眼。
萬象看著搭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又感受到了那源源不斷補充自己神念的東西。 「這……是什麼？」
萬象開口問道。
「信仰之火，現在我這裡可以給你三種選擇，一是我用信仰之火將白猿屍體從你體內焚燒殆盡，二是屍體留著，我將那抹意識抹殺，三是就這樣幫你恢復神念，你按照你之前的計劃來將意識封印。」
「怎麼選？」
萬象一愣，僅僅片刻，祂就開口道：「第三種。」
「好，那你開始吧。」
陳垚點頭。
萬象也沒有起身，就那麼躺著開始對體內白猿屍體的意識進行分割。
起初，萬象還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以神念奮力切割那道意識。
可偶然間，祂卻看到那道神念反抗時不小心觸及到了信仰之火，被焚燒掉了一小部分。
想了想，萬象開口道：「柱神，信仰之火能否借我操控？」
原本正在查看萬象圖騰的陳垚一愣。
「你要幹什麼？」
「我想以信仰之火分割那道意識。」
陳垚想了想道：「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說著，陳垚抽離了手掌，以種火種的方式給萬象體內打入了一團足有萬縷是信仰之火。
萬象在感受到體內那團火種後，當即就進行了實驗。
以本身神念化作小刀，以火種之火附著在刀刃。
一刀下去，原本需要數分鐘才能切割下來的意識，一刀即斷！
萬象愣了下，感受著信仰之火的力量，又看了一眼陳垚。
「柱神，這種信仰之火你有很多嗎？」
「嗯？倒是不多……」
萬象微微點頭。
也是，這種東西何其珍貴，想必柱神也是積攢了許久才為我拿了出來。
看來，成為柱神信眾，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差。
「……每天只能獲得兩個半你體內那種火種的量吧。」
陳垚繼續說道。
萬象操刀的神念偏了一下，割下來了一大團意識。
「這樣嗎……」
柱神，果然不同尋常。
萬象沒再說什麼，繼續凌遲那白猿屍體中的意識。
陳垚不知道萬象在想什麼，他此時正思索萬象的圖騰。
【塑靈泥：沾染過鳳血的泥土，後被天外之血侵染，經歷萬年歲月，演變為天地間一團塑靈泥】
【圖騰之力：重塑、掠奪、點化】
【所屬信眾：無】
【重塑】：重塑己身他軀
【掠奪】：掠他物為己物
【點化】：點化死物，開靈啟智
「鳳血我懂，天外之血……是天屍的血嗎？」
看著塑靈泥的圖騰說明，陳垚不由的想到天屍。
天外之血，除了天屍還能是什麼？
「倒是一個機緣巧合下的產物，如果只有鳳血或者只有天外之血，恐怕出現的就是另外的物種了吧。」
陳垚甚至在想，如果沒有鳳血在先，萬象就算誕生意識，恐怕也是類似妖邪那一類的存在。
三個圖騰之力解釋的並不多。
但往往是這種解釋越少的，可操作的地方就越多。
這一點，萬象已經替陳垚展示過了。
「看來小手的【嫁接】、【賦靈】，應該是【重塑】、【點化】的弱化版。」
陳垚看了一眼萬象，開始了自己的嘗試。
「重塑麼……」
陳垚這麼想著，分身的身體就開始了變化。
細膩的泥漿從陳垚分身各處湧出，覆蓋在了體表，開始緩緩流動。
此時的陳垚就像是一個淤泥怪。
但很快，那團淤泥就開始了變化。
泥漿停止了流動，慢慢定型。
原本粗糙的石制身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帶著皮膚紋路，有著十塊腹肌，兩塊胸肌的身軀。
雙臂上，原本陳垚改造的機械結構的關節此時也不復存在，變成了真正的手肘、手關節，雙腿同樣如此，甚至指甲也都重新出現。
頭部兩側長出耳朵，鼻樑隆起，一張標準的嘴也出現在了面孔之上。
蒙眼巾之下的六隻眼睛，此時閉上了下方兩對，只留最上一對。
眼睛之上，有泥土材質的眉毛一根根長出。
一切定型後，陳垚身體上的顏色也逐漸由泥土色開始往人類皮膚的顏色轉變。
轉眼，一個長著四條手臂，兩個角，裸著身軀，青絲及地的人類出現在原地。
陳垚抬手，看著自己的雙臂，撫摸上去還有略微的肉感。
「這麼真實……」
陳垚忽然一愣，因為此時他竟然是在用嘴說話！
「厲害。」
陳垚忍不住讚嘆。
隨後，他低頭看向胯下。
那裡空空如也，就像奧特曼一樣。
那玩意，不要也罷。
走動兩步，陳垚發現自己的身體強的可怕。
雖然看著像是肉體，但【重塑】之後顯然又加強了一番。
比起之前凝聚的土分身，防禦力還要更強一些。
「既然有了嘴，那是不是……」
陳垚轉身，背對著萬象發出了一聲咆天。
「吼！」
一旁正專心做事的萬象直接被這一吼震的一懵。
恍惚之後，在體表長出白毛之前，萬象恢復了自己的意識，壓制了白猿屍體的意識。
隨後，祂才看向了陳垚。
看著那早已不復之前非人種族的樣貌，萬象也不知道自己內心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
扭過頭，不再去看。
陳垚在測試完咆天之後，又測試了其他之前一直不能加持在身上的圖騰之力。
戰紋、靈紋於體表一閃而過，氣血之力，五行之力自體內滋生流轉。
「說不做人了，結果兜兜轉轉，又變成了人。」
陳垚喃喃道，隨後離開壺天空間，找到了柳無敵。
「柳無敵，你看我像人嗎？」
陳垚問完，柳無敵卻愣了。
誰家正常人有四條手臂，誰家正常人頂著一對羊角，誰家正常人下面光禿禿的？
「像。」
柳無敵堅定的點頭。
……(本章完)
如此又是一個時辰，白毛萬象重新恢復了正常。
「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垚問道。
「那白猿屍體中的意識太過強大，我只能找機會壓制它一小段時間。」
萬象躺在地上，根本不想做任何消耗自己力量的事情。
「沒什麼辦法了嗎？」
「有辦法，但我做不到。」
萬象淡淡說道。
「如果給我時間，我可以將白猿屍體中的意識分割，封鎖在身體各個地方，如此，它的意識只要不合在一起，做主的就會是我。」
陳垚點頭，又問道：「那為什麼做不到呢？」
「因為做這件事需要的時間太長了，以我現在的情況做不到，除非，有外力介入。」
陳垚聽到萬象的話，忽然一愣。
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陳垚語氣中帶著點莫名的開心。
「你是想讓我幫你？」
「是的，你的實力不在我之下，以你的神念幫我，我就可以在甦醒的這段時間內，分割封印它的一小部份意識，如此往復下去，白猿屍體中的意識會越來越弱，我的意識將會越來越強，最終占據上風。」
「哦。」
陳垚說完，就哦了一聲，然後就沒再說話。
「你想要什麼？」
萬象忽然開口道。
「我想要的你可能接受不了。」
「……你想讓我成為你的信眾？」
「對。」
萬象沉默了。
沒多久，白毛萬象再次出現，繼續肆虐壺天空間。
萬象的異變讓陳垚暫停了後續的計劃，相比那些異族，陳垚更在乎的是萬象。
不過不去攻擊那些寨子，不代表不能有所動作。
陳垚讓小墨、小青、白山三個，分別帶著一根子柱去往那四個地方。
不動手，只立柱。
小墨三獸得令後就直接出發了。
而陳垚，則開始和萬象耗著。
之後幾次萬象恢復正常，都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慮陳垚的提議。
陳垚沒有著急，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情況。
先後五次甦醒，萬象甦醒的時間間隔從一個時辰，變成一個時辰零一刻、一個時辰零二刻，到現在，萬象甦醒的時間間隔已經達到了一個半時辰。
如果不是萬象的意識正在變弱，那就是那白山屍體中的意識正在變強。
具體情況陳垚不知道，但如此下去，總有萬象醒不過來，白毛萬象成為真的萬象的那一天。
留給萬象的時間，不多了。
一整天時間過去。
三獸中，去往最近那個異族的小墨已經抵達，並插上了子柱開始在那個異族周圍盤旋。
陳垚通過水月洞天去看了一次，似乎是地十一曾經說過的岩族。
岩族不比陳垚見過的其他三個異族，岩族，完全沒有人類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個個石頭人。
具體情況陳垚沒有去了解，觀察了一會後就帶著小墨先返回了萬族寨。
等天亮後，再讓小墨以岩族為中心，繼續前往最後一個地點而去。
原本小墨是想趁著夜色趕去的。
但陳垚拒絕了，因為他發現岩族附近的妖邪，比起萬族寨附近的妖邪實力，又有了提升。
小墨真要是大搖大擺的在詭夜裡飛行，說不定會出問題。
至於說小墨身體中有著陳垚給予的千縷信仰之火組成的火種可以庇佑它的這件事，在十萬大山深處，並不能一定行的通。
十萬大山外圍的時候，那些妖邪見到陳垚賜予的火種之後，會被趕著跑。
但十萬大山深處的妖邪遇到火種後，會根據火種的強度，來判斷是否值得襲擊。
這個情況，還是那八個探索隊發現的。
這兩天八個探索隊已經在外露宿過了，有一隊在紮營的時候，一個人仗著自己體內有陳垚賜予的百縷信仰之火構成的火種，就想出去和妖邪練練手。
結果妖邪倒是嚇退了幾隻，但當一頭堪比神通境的妖邪發現他之後，直接就冒著被灼燒的傷害，對其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要不是距離露營地點近，在火種消耗完畢之前踏入了子柱的範圍，他可能已經被那妖邪給撕了。
最後回到營地，他的火種已經只剩下最後十縷了，堪堪能維持不繼續消耗。
至於說讓小墨扛著子柱在十萬大山深處再進行一次趕山。
陳垚覺得，還是算了。
一頭神通境的妖邪都敢衝擊火種，如果聚集了上萬，上十萬神通境妖邪，那會不會衝擊子柱？
更何況，誰知道那些妖邪裡面有沒有超越神通境、超越萬法境、堪比曾經白猿的妖邪存在呢？
誰又能確定，有沒有類似冥狸那種妖邪到處遊蕩呢？
陳垚覺得，沒必要去試。
雖然想變強的心思迫切，但還沒急切到不管不顧的程度。
基於此，陳垚也將在外露宿的八個探索隊的子柱庇佑範圍縮小到了百丈左右。
如此，也不會驚動到太多的妖邪。
當天夜裡，陳垚得到了萬象的回應。
「我願意當你的信眾。」
萬象乾脆利索的話讓陳垚有點驚訝。
「沒有其他條件？」
「沒有。」
看著萬象這麼幹脆利落，陳垚反倒是有點疑惑了。
就在陳垚沉默的時候，萬象開口了。
「我知道你的疑惑，但我所說並無虛假，這個決定是我權衡利弊後的決斷。」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那白猿的意識在逐漸增強。」
「以往我點化的死物雖然也能慢慢變強，但如這具白猿屍體這般迅速的，還從未有過。」
「或許和你所說白猿活了數萬年有關，或許和那長生草有關，但無論和什麼有關，我最終的結果都不太好。」
「成為你的信眾，我可以活，這個交易對我來說並不虧。」
聽完萬象的話，陳垚點頭。
「我已經感知到那個傢伙又要出來了，成為你的信眾，我要做什麼嗎？」
萬象語速加快了一些。
「倒也不用做什麼，下定決心的話，那就稱我為柱神吧。」
陳垚話說完，就見萬象身體上又開始有白色毛髮生長，此時萬象以最後一點意識，喊出了那兩個字：
「柱神！」
聽到腦海的聲音後，陳垚分身直接進入了壺天空間。
伸手按在了已經有百丈大小的萬象身體上。
陳垚沒有用神念，而是直接渡給了萬象信仰之火。
信仰之火化作滾燙熱流朝著萬象身體各處鑽去，尋找到了萬象體內那些暗淡至極的靈光。
隨著信仰之火的加入，那些靈光就像是倒入了汽油的火堆一樣，忽的就閃耀了起來。
與此同時，百丈萬象的身體開始停止變大，又過了一會，白毛萬象開始縮小，體表上的白毛開始回縮。
等重新縮成正常大小時，萬象的意識回歸。
睜眼。
萬象看著搭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又感受到了那源源不斷補充自己神念的東西。 「這……是什麼？」
萬象開口問道。
「信仰之火，現在我這裡可以給你三種選擇，一是我用信仰之火將白猿屍體從你體內焚燒殆盡，二是屍體留著，我將那抹意識抹殺，三是就這樣幫你恢復神念，你按照你之前的計劃來將意識封印。」
「怎麼選？」
萬象一愣，僅僅片刻，祂就開口道：「第三種。」
「好，那你開始吧。」
陳垚點頭。
萬象也沒有起身，就那麼躺著開始對體內白猿屍體的意識進行分割。
起初，萬象還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以神念奮力切割那道意識。
可偶然間，祂卻看到那道神念反抗時不小心觸及到了信仰之火，被焚燒掉了一小部分。
想了想，萬象開口道：「柱神，信仰之火能否借我操控？」
原本正在查看萬象圖騰的陳垚一愣。
「你要幹什麼？」
「我想以信仰之火分割那道意識。」
陳垚想了想道：「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說著，陳垚抽離了手掌，以種火種的方式給萬象體內打入了一團足有萬縷是信仰之火。
萬象在感受到體內那團火種後，當即就進行了實驗。
以本身神念化作小刀，以火種之火附著在刀刃。
一刀下去，原本需要數分鐘才能切割下來的意識，一刀即斷！
萬象愣了下，感受著信仰之火的力量，又看了一眼陳垚。
「柱神，這種信仰之火你有很多嗎？」
「嗯？倒是不多……」
萬象微微點頭。
也是，這種東西何其珍貴，想必柱神也是積攢了許久才為我拿了出來。
看來，成為柱神信眾，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差。
「……每天只能獲得兩個半你體內那種火種的量吧。」
陳垚繼續說道。
萬象操刀的神念偏了一下，割下來了一大團意識。
「這樣嗎……」
柱神，果然不同尋常。
萬象沒再說什麼，繼續凌遲那白猿屍體中的意識。
陳垚不知道萬象在想什麼，他此時正思索萬象的圖騰。
【塑靈泥：沾染過鳳血的泥土，後被天外之血侵染，經歷萬年歲月，演變為天地間一團塑靈泥】
【圖騰之力：重塑、掠奪、點化】
【所屬信眾：無】
【重塑】：重塑己身他軀
【掠奪】：掠他物為己物
【點化】：點化死物，開靈啟智
「鳳血我懂，天外之血……是天屍的血嗎？」
看著塑靈泥的圖騰說明，陳垚不由的想到天屍。
天外之血，除了天屍還能是什麼？
「倒是一個機緣巧合下的產物，如果只有鳳血或者只有天外之血，恐怕出現的就是另外的物種了吧。」
陳垚甚至在想，如果沒有鳳血在先，萬象就算誕生意識，恐怕也是類似妖邪那一類的存在。
三個圖騰之力解釋的並不多。
但往往是這種解釋越少的，可操作的地方就越多。
這一點，萬象已經替陳垚展示過了。
「看來小手的【嫁接】、【賦靈】，應該是【重塑】、【點化】的弱化版。」
陳垚看了一眼萬象，開始了自己的嘗試。
「重塑麼……」
陳垚這麼想著，分身的身體就開始了變化。
細膩的泥漿從陳垚分身各處湧出，覆蓋在了體表，開始緩緩流動。
此時的陳垚就像是一個淤泥怪。
但很快，那團淤泥就開始了變化。
泥漿停止了流動，慢慢定型。
原本粗糙的石制身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帶著皮膚紋路，有著十塊腹肌，兩塊胸肌的身軀。
雙臂上，原本陳垚改造的機械結構的關節此時也不復存在，變成了真正的手肘、手關節，雙腿同樣如此，甚至指甲也都重新出現。
頭部兩側長出耳朵，鼻樑隆起，一張標準的嘴也出現在了面孔之上。
蒙眼巾之下的六隻眼睛，此時閉上了下方兩對，只留最上一對。
眼睛之上，有泥土材質的眉毛一根根長出。
一切定型後，陳垚身體上的顏色也逐漸由泥土色開始往人類皮膚的顏色轉變。
轉眼，一個長著四條手臂，兩個角，裸著身軀，青絲及地的人類出現在原地。
陳垚抬手，看著自己的雙臂，撫摸上去還有略微的肉感。
「這麼真實……」
陳垚忽然一愣，因為此時他竟然是在用嘴說話！
「厲害。」
陳垚忍不住讚嘆。
隨後，他低頭看向胯下。
那裡空空如也，就像奧特曼一樣。
那玩意，不要也罷。
走動兩步，陳垚發現自己的身體強的可怕。
雖然看著像是肉體，但【重塑】之後顯然又加強了一番。
比起之前凝聚的土分身，防禦力還要更強一些。
「既然有了嘴，那是不是……」
陳垚轉身，背對著萬象發出了一聲咆天。
「吼！」
一旁正專心做事的萬象直接被這一吼震的一懵。
恍惚之後，在體表長出白毛之前，萬象恢復了自己的意識，壓制了白猿屍體的意識。
隨後，祂才看向了陳垚。
看著那早已不復之前非人種族的樣貌，萬象也不知道自己內心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
扭過頭，不再去看。
陳垚在測試完咆天之後，又測試了其他之前一直不能加持在身上的圖騰之力。
戰紋、靈紋於體表一閃而過，氣血之力，五行之力自體內滋生流轉。
「說不做人了，結果兜兜轉轉，又變成了人。」
陳垚喃喃道，隨後離開壺天空間，找到了柳無敵。
「柳無敵，你看我像人嗎？」
陳垚問完，柳無敵卻愣了。
誰家正常人有四條手臂，誰家正常人頂著一對羊角，誰家正常人下面光禿禿的？
「像。」
柳無敵堅定的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