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味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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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條簡訊,江蕁的第一反應居然是——

  這一次,總算不是250了。閱讀

  看著簡訊里的那串數字,她嘴角上翹。

  江蕁透過窗戶,往外面看了眼。

  滿庭院的銀裝素裹,院子裡堆的雪人早已經被大雪覆蓋,只依稀能認出個輪廓。

  江蕁突然來了創作靈感。

  她把手機放下,打開繪畫軟體,繼續創作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的故事。

  緊接著上一話——

  鹹魚先生回到河裡後,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的關係好像恢復回以前的互相看不順眼。

  事情的起因是——貓咪小姐早上起來去跟鹹魚先生打招呼,有起床氣的鹹魚先生被吵醒,很不滿地又噴了她一臉水。

  貓咪小姐驚呆了,她本來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鹹魚先生,這下子又生氣了。

  她用泥巴捏了被架在火上烤的鹹魚,扔到河裡,然後又開始創作鹹魚先生「108種被煮方式」的畫。

  但是他們的關係又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

  有時候,貓咪小姐會帶著自製的餅乾去找鹹魚先生,也不跟它打招呼,就這麼把餅乾扔在河邊,就離開了。

  有時候,貓咪小姐早上打開門,發現自己的門口放著一籃子的小魚或貝類——明明昨晚還沒有的。

  直到有一天——

  貓咪小姐居住的小區來了一隻不懷好意的野狐狸。

  這隻野狐狸覬覦貓咪小姐。

  它多次登門騷擾貓咪小姐,貓咪小姐不堪其擾,只能閉門不出。

  某個月黑風高夜,野狐狸打破了貓咪小姐家裡的窗戶,偷偷潛入到貓咪小姐的家裡。

  貓咪小姐正在睡覺。

  忽然間,她被一陣吵雜聲驚醒了。

  她趕緊起床,跑到客廳一看,才發現家裡的窗戶破了一個洞。

  而客廳里,鹹魚先生和它的小夥伴正和野狐狸在搏鬥。

  野狐狸沒有想到會被發現,趕緊逃跑了。

  但是鹹魚先生受傷了。

  野狐狸是有備而來的,還帶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在鹹魚先生身上劃了好幾道口子,鮮血直流。

  貓咪小姐嚇壞了,趕緊給鹹魚先生包紮傷口。

  她沒想到鹹魚先生會來救自己。想到鹹魚先生是為了救才受的傷,她難過地哭了。

  鹹魚先生不耐煩地在她手裡崩了幾下,要回河裡。

  但是貓咪小姐不肯放手。

  於是,鹹魚先生就「被迫」留在貓咪小姐家裡養傷。

  貓咪小姐偶爾也會到河邊幫鹹魚先生拿他要用的東西。這時候,她才發現,她那天隨手捏的並且扔到河裡的鹹魚泥巴像,居然被鹹魚先生珍藏起來了。

  泥巴沾不了水,泥巴像已經模糊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貓咪小姐很感動,立刻跑回家抱住了鹹魚先生。

  正在靜養的鹹魚先生被打擾了,喊不耐煩地用水噴她。

  但是貓咪小姐沒有理會,即使渾身濕透了,也沒有放手。她還用腦袋蹭了蹭它。

  鹹魚先生無奈,只得不適地扭了扭身體,讓貓咪小姐放開自己。

  然而遲遲沒有動靜……

  鹹魚先生一抬頭,才發現貓咪小姐抱著它,已經睡著了。

  從那天起,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之間的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

  起完草稿,正要勾線的時候,樓下有細微的聲響傳來。

  江蕁立刻將草稿保存好,匆匆跑到樓下。

  一樓的客廳。

  傅以行剛進屋,身上沾染著從外面帶進來的寒氣。

  他把羽絨脫下。

  江蕁迎了上去,從他手上接過外套:「你回來啦。」

  「你把小蕤送到家了嗎?」

  話才出口,她就覺得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傻,趕緊換了個問題:「小蕤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沒。」

  傅以行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要和我說什麼嗎?」

  江蕁目光瞥向別處:「那……紅包我收到了。」

  「我也是。」她突然說了句。

  傅以行似是不解:「也是什麼?」

  江蕁知道他明知故問,但仍然不能厚著臉皮把那句話說出口:「就是你給我紅包的那個數字。」

  「嗯?」傅以行挑眉。

  江蕁被逼得無奈,眼睛一閉,豁出去了:「我也愛你啦。」

  說完這句,她微紅了臉:「你好討厭啊,我要去睡完午覺,在我睡醒前別找我說話!」

  扔下一句,她蹬蹬蹬跑上樓。

  傅以行看著她的身影,不由得失笑。

  ***

  吃完晚飯,兩人在小區里散步。

  偶爾碰見別的小區居民,都會互相道一聲「新年快樂」。

  小區里禁止車輛通行,偶爾會看見幾個小孩晃著煙花棒,在小區的路上互相追逐嬉戲。

  到處充滿春節的氣息和歡聲笑語。

  江蕁看向幾個小孩,目光在他們身上停了許久,嘴角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笑意。

  傅以行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視線落到了小孩手中的煙花棒上,突然問:「要放煙花嗎?」

  「啊?」

  江蕁回過神,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放……煙花?」

  接下來,走向有些奇怪。

  傅以行拿出不知道從哪裡買回來的煙花棒,兩人就在家裡的院子裡放。

  煙花棒的光在黑夜裡跳躍綻放,就仿佛一朵金色的花綻放的瞬間。

  江蕁晃動著手中的煙花棒,眼裡被笑意占滿:「好漂亮啊。」

  綻放的火花映在她的黑眸里,變得格外璀璨。

  傅以行看著她歡欣喜悅的模樣,眼裡也帶上了笑意。

  快到尾聲時,他突然說:「我已經安排好了。」

  江蕁沒聽清,下意識抬頭看向他:「什麼?」

  卻聽他說:「年初三,我們出發去度假。」

  江蕁一怔。

  誒?度假?

  ***

  年初三,兩人出發去度假。

  傅以行特地安排了私人飛機。

  十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一座私人島嶼。

  這是傅家專屬的私人島嶼,小島周圍都是白色的沙灘。海岸線像是一條珍珠帶,綿長地圍繞著島嶼。

  小島上只有七座別墅,分為度假區域和私人區域。

  度假區域可以供遊客前來度假,私人區域則不對外開放。

  小島上設施豐富,娛樂設施也一應俱全。

  當然,要到這裡度假的門票也不容易。

  小島在南半球上,此時正是夏天。

  頭頂太陽猛烈,江蕁下飛機的時候,特意戴了副墨鏡。

  下飛機後,早已有專人在外面等候迎接。

  傅以行說:「你先跟管家去別墅,我去找這邊的負責人說點事。」

  「好。」

  江蕁點點頭。

  度假區的員工過來幫忙推行李。

  「夫人,這邊請。」

  江蕁坐上前來迎接電動汽車,一路欣賞小島的風景。

  然而,快到私人別墅區時,她突然聽見一陣爭吵聲從前方傳來。

  私人別墅區的入口前,一個年輕男子和他的女伴正和別墅區的管理人員在爭吵。

  「為什麼這邊不讓進?還有你們是這麼辦事的,我早說了我要住視野最好的別墅,這幢別墅分明比你們安排給我們的那幢好多了,為什麼不早一點給我安排這座?」女伴妝容精緻,但長相卻極其網紅,態度更是氣質高昂,「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我就是要換這座別墅,為什麼不給換?」

  管理人員客氣地說:「抱歉小姐,這座是私人的別墅,不對外開放。」


  女人生氣地說:「什麼私人別墅?這不是安易家的私人島嶼嗎?我就是要住這座別墅,還不趕緊給我安排!」

  女人蠻不講理,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和她一起的那名年輕男子還頗為眼熟。

  管理人員始終不為所動,女人氣憤地折返,又向男人撒嬌:「安易,這不是你們傅家的私人島嶼,怎麼這裡的人連你的話都不聽了。」

  那男人一轉身,江蕁便認出他來。

  居然是傅安易。

  當初江紹鈞想要聯姻的對象,就是他。

  其實江紹鈞也挺有自知之明,他想攀上傅家的高枝,知道可能無法跟傅以行搭上關係,便想要和傅家在T市的遠方旁支聯姻。

  按輩分,這傅安易還要喊傅以行一聲「表哥」。

  傅安易一臉高傲:「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知不知道我是——」

  「夫人,可以下車了。」

  被管家提醒,江蕁回過神,跟著他下車。

  管家在前面推著行李,江蕁跟著他走向別墅。

  因為江蕁的出現,傅安易的話被打斷。

  那女人也愣住了。看到江蕁走進別墅,其他人竟然沒阻攔,她頓時氣憤第指著江蕁,不服氣地說:「那為什麼她就可以進?」

  江蕁聞言,下意識停下腳步,轉向兩人,緩緩地摘下墨鏡。

  管家適時地介紹:「這位是別墅的女主人,當然可以進。」

  傅安易瞪圓了眼睛,登時繃直身體,不由自主地喊了聲:「表、表嫂。」

  他接著賠笑著說:「你和表哥來這裡度假嗎?」

  女人有點錯愕:「表嫂?」

  江蕁目光從兩人身上划過:「你們這是……」

  傅安易迅速避開她的視線,扯過女人:「沒什麼,我們就過來看看,先要走了。」

  「喂,安易——」

  大概是嫌棄女人丟人現眼,傅安易怒斥著打斷。

  「趕緊走,別丟人現眼!」

  兩人離開後,江蕁也沒有多想。

  至於傅安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也不想多理會。

  到別墅放好行李,傅以行也來到別墅。

  他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聽管家說過這件事。

  和江蕁碰面後,他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剛剛傅安易來過?」

  「對,和一個網紅一起過來的。」

  這個人,和當初兩人契約結婚有著直接的關係。

  猝不及防地提起這個問題,屋裡的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微妙。

  傅以行一時沒說話。

  不過,江蕁早就釋然了,聽他提起傅安易這人時,臉上並沒什麼變化。

  她看向傅以行,疑惑地問:「怎麼啦?」

  傅以行凝注著她,突然問:「當初,你是怎麼知道他是我找來的?」

  江蕁瞥他一眼,語氣淡淡地說:「第一次在江家見到他,我就隱約察覺,他的態度有點不對勁。面對我的時候,他的態度是躲避和敬畏,這讓我感到奇怪。」

  「在我們結婚後,有一次,我在西餐廳里偶遇他,他以為我是來找他麻煩的,整個人都被嚇著了。我直覺不對,就詐了下他,結果我還沒開口,他就自覺地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以前一直無法釋然的事情,到現在,她已經能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

  「他說,是你要求他找我爸提聯姻的事的,以此逼我去找你。」

  傅以行輕哂了聲:「我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

  江蕁撇了撇嘴,伸手去捏他的臉:「你對你當初的所作所為,就沒半點愧疚感嗎?」

  傅以行握過她的手:「我愧疚過,但是我並不後悔。」

  江蕁:「……」

  她忍不住問:「那要是我當時沒有來找你,而是答應了和他聯姻的事呢?」

  「沒有『要是』。」傅以行語氣篤定,「即使有,我也有辦法把聯姻的人選換回來。」

  江蕁:「……」

  「你別還自豪上了。」

  這狗男人,還真把「不以為恥反而為榮」發揮得淋漓盡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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