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味甜
狗血出軌事件迅速發酵,相關話題火速登上熱搜，掀起了全民吃瓜的熱潮。
另一位相關人員「扒扒更健康」迅速刪除了和Phoenix愛麗斯相關的微博,只保留了當初江蕁的爆料,仍然在垂死掙扎——
扒扒更健康V：我一沒罵人，二沒造謠,只是說出了事實，這也有錯嗎？
評論區頓時吵成一團。
張圓圓津津有味地看著網友們掐架，一刷新,突然刷到一條新的微博。
「江總,你快看！」她微微愣了下,驚訝地喊,「君澤集團也發公告了！」
君澤集團？
捕捉到敏感字眼，江蕁心重重一跳。她已經關掉了微博網頁，於是探過頭去，往張圓圓的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
十幾秒前，君澤集團官博發布了公告。
君澤集團V：【針對近日網絡上流傳的有關我司策劃項目招標存在私下交易一事，內容嚴重失實，純屬造謠。
enix愛麗斯等營銷號的不實言論對我司及合作方@逆風傳媒的聲譽造成了嚴重傷害,即日起刪除並停止造謠傳播,並向我司及合作方@逆風傳媒道歉,我司將保留採取法律措施追究的權利。
關於網友關注的招標監管一事,我司招標流程公正、公開透明,並設有嚴格的監管機制,在招標過程中,確有出現舞弊的現象，但為另一公司，已當場取消該涉事方的投標資格，並對相關員工進行處理。
因相關人員涉及另案，詳情不便公開，已移交警方處理。】
底下是發給相關營銷號的律師函。
傅以行也用個人帳號轉發了官方的微博。
雖然只有「轉發微博」四個字，但還是瞬間讓微博炸開了鍋。
【嗚嗚嗚，老公終於發微博了！】
【老公發聲了！果然沒讓我失望。】
【終于澄清了，早就說了只是正常合作，黑子們非要腦補什麼黑幕。我參加過君澤集團的招聘，他們的流程是非常公正透明的，雖然沒有通過面試，但是他們給出的理由，我是服氣的。相信沒有黑幕。】
【聲明說有另一家公司舞弊？不是逆風傳媒？那舞弊的是哪家來著？】
【我稍微跟朋友打聽了下，這次雲海傳媒也參加了君澤的招標，但是他們在競標會前就被刷下來了，這家老牌公司實力這麼強大，結果連競標會都沒進，你們說奇怪嗎？】
【我有個猜測，難道……】
【我也算半個內部人員，透露點信息吧，雲海抄襲前策劃的創意又收買公司的員工，讓員工在其他公司的標書做手腳，沒想到被發現了。內鬼還是總裁大人親自揪出來的，某個高層還因此被擼掉了，所以他們才會被刷下來。】
【這麼一說就能說通了，原來黑幕的是雲海傳媒，它們競標失敗，還想倒打一耙給競爭對手潑髒水，結果這是被君澤集團親自打臉了？】
【那涉及另案又是怎麼回事？】
很快有網友從一條過期新聞里找到了蛛絲馬跡——
「上市公司高管因涉嫌泄露公司內幕交易和內幕信息，被警方帶走調查。」
【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這瓜越吃越大……】
眾說紛紜之際，江氏集團的官博也冒泡了。
江氏集團的聲明比君澤集團更要霸氣，只有九個字。
江氏集團V：【網際網路不是法外之地。】
下方附了一張律師函，對江氏集團和逆風傳媒的關係進行了澄清，並針對攻擊和造謠江蕁的進行追責。
【我查了一下，逆風傳媒的投資方是傳一資本，的確和江氏集團沒什麼關係。而且君澤集團的招標好像是在江氏集團新總裁上任之前吧？這兩個集團合作的消息也沒正式官宣，就算要合作，也是在新總裁上任後才開始談的，兩方完全沒有交集。】
【就是擋了別人的道，就要被這麼抹黑，突然有點心疼醬醬愛吃糖。】
【只有我覺得，被兩位大佬護著的逆風傳媒，簡直是天選之子嗎？】
#君澤集團聲明#
#江氏集團聲明#
#逆風傳媒醬醬愛吃糖#
相關話題被迅速推上熱搜。
「扒扒更健康」防線崩潰，草草地發布了一條道歉聲明，便銷聲匿跡了。
網友們接連失去了兩個吃瓜對象，又跑到雲海傳媒的官博圍觀，才發現對方早就不聲不響地把開啟了評論審核。
……
江蕁的目光久久停在傅以行的微博界面上。
張圓圓有點意外：「沒想到傅總也會替我們發聲，他人其實還是蠻好的嘛。」
江蕁收回目光，哼了聲，低聲說：「才不是。」
張圓圓沒聽清，回頭看她：「江總，你說什麼？」
「沒什麼。」江蕁坐直了身，岔開了話題，「我也在好奇他怎麼突然出面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損壞了他們的名聲吧。」想起一件事，張圓圓說：「對了，之前那些水軍不是奇驥文化買的嗎？雲海傳媒倒是替他們背鍋了。」
江蕁搖搖頭：「要說他們無辜，倒也不完全是。」
張圓圓愣了下，不解地問：「為什麼？」
江蕁用手機點開一個視頻，遞過去：「看這個。」
張圓圓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江蕁在一旁解釋說：「最近奇驥文化也推出了一個短視頻劇，不過反應不是很好，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你看看最後的片尾。」
這宣傳片，是一個生活類的短劇，只不過主角換成了一個設計師，創意和《營銷狗也有春天》如出一轍。
而片尾的合作方里，清晰地登有雲海傳媒的大名。
「這也太無恥了吧！」張圓圓從頭到尾看完，忍不住拍案而起，「這完全是鑽空子剽竊我們的創意！」
江蕁語氣平靜：「剽竊說不上，只能說是模仿，不過也沒事，我們的營銷狗第三集也要上線了，正好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畫虎不成反類犬。」
「這劇情，一看就是顏芳菲那女人的風格，這什麼狗屁不通玩意？也難怪火不起來。」
張圓圓吐槽完畢，又若有所思：「這麼說來，雲海傳媒和這奇驥文化就是一夥的？那確實沒冤枉他們。」
她想起重要的事，連忙問：「對了，江總，你後來是怎麼說服麥麥家那邊的？怎麼還沒正式簽約就官宣了？」
江蕁笑了笑：「不，應該是簽約後第一時間發布公告，這完全是學長的功勞。」
張圓圓有點驚訝：「秦總？」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秦潁川走了進來。
江蕁抬頭看向他，笑著說：「學長，你回來得正好，我和圓圓剛好在談麥麥家的事情。」
「這是麥麥家的合同。」秦潁川把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上，又問，「事情怎麼樣？還順利嗎？」
江蕁揮了下手機，笑道：「當然，微博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秦潁川會心一笑。
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有同事探頭進來：「江總，有你的電話。」
「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江蕁站起來，走出辦公室。
看她離開，張圓圓也站起來說：「那秦總，我也出去工作了。」
秦潁川連忙喊住她：「圓圓，等等。」
張圓圓回過頭，疑惑：「秦總，還有事嗎？」
秦潁川猶豫地問：「圓圓，周一那天……你和小蕁在君澤集團，有遇到什麼事？」
「沒有吧？」張圓圓感到奇怪，但還是如實地說，「那天結束後，我就和江總一起離開君澤集團了。」
秦潁川皺了下眉：「你們一起離開的？」
她點頭：「對。」
秦潁川陷入深思的狀態：「這樣嗎？」
***
回到家時，江蕁發現，傅以行已經回來了。
他剛從浴室出來，圍著浴袍，拿毛巾擦著頭髮。
江蕁也不客氣，直接逮住他問：「你們集團在微博上發布的公告，是怎麼回事？」
傅以行放下毛巾，淡定地說：「營銷號發布針對君澤集團的造謠信息，導致我們集團名聲受損，我們發函警告對方，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讓你別摻和這事嗎？」江蕁奪過他手上的毛巾，「你這樣一插手，完全打亂了我們安排好的節奏，還有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懷疑什麼？」他明知故問。
江蕁深呼吸一口氣：「懷疑我們的關係。」
傅以行沒說話，伸手攬住了她。
江蕁措手不及，微僵了下：「你幹嘛？」
傅以行低頭碰了下她的嘴角，呼吸纏繞間，他問：「夫人，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才肯開誠布公地談論我們的關係？」
江蕁反倒平靜下來，迎著他的視線，諷笑了下：「不過才半年，傅總就著急了？」
她目光清明，帶了點似笑非笑：「不是傅總當初先把婚姻當作交易的嗎？既然是交易，那就按交易的規矩來。從來不做虧本交易的傅總，您說是嗎？」
傅以行把聲音壓得更低：「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江蕁移開目光，神情矜持：「那要看你表現。」
「……」
傅以行鬆開了手，恢復了平常的語氣：「好，要是你們修改後的策劃案能讓我滿意，我就答應，以後再也不通過君澤集團來插手你們公司任何的事情。」
這麼爽快？
江蕁懷疑地看他一眼，挑出他話里的漏洞：「但這滿意太過主觀了，萬一你始終說不滿意，那怎麼辦？」
傅以行說：「策劃案後面還要經過三個部門進行評估打分，如果最終打分的平均分為90，就算你贏，怎麼樣？」
「90分？」江蕁皺了下眉。
「這在我看來只是勉強及格的分數，當然你可以選擇換一個打分對象。」傅以行語氣平淡，「但是在我個人的標準，是滿分。」
他垂眸看著她：「接受嗎？」
江蕁沉默了下，答應道：「好。」
「好。」
傅以行淡笑了下，又提議說：「那要不要順便打個賭？」
江蕁怔了下：「什麼賭？」
「在新項目的合作結束後，我不再會給你提供任何的便利和幫助。」傅以行說，「當然，正常合作還是可以的。」
江蕁湊近他，跟他平視：「所以，你終於承認，你之前有插手我公司的事情了嗎？」
傅以行從容不迫地與她對視，沒回答她的問題，繼續說：「如果你們公司在沒有我插手的前提下，一年之內不倒閉，並且盈利達到我們約定的數額。那麼，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要求。」
江蕁退回原位，聲音聽不出情緒：「原來我們公司在傅總眼裡，是隨時要倒閉的模樣嗎？」
傅以行輕笑：「我可沒這麼說，我對夫人可是信心滿滿。」稍稍一頓，接上話題，「但要是做不到，那麼，就讓婚前協議徹底失效，怎麼樣？」
他聲音沉靜，看她的眼神也帶著從未有過的肅然深沉。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江蕁譏諷地笑了一聲：「傅總未必太過自信了。」
傅以行挑眉：「那要打賭嗎？」
他開出的條件過於誘人，她的確有點心動。
一番思索後，她說：「好，我接受這個打賭。」
傅以行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一言為定。」
江蕁後退了一步，把毛巾扔回給他：「我去洗澡了，你別跟著來。」
傅以行淡笑了下，接下毛巾，看她進了浴室，才出了房間，走向書房。
關上門，他撥了徐明彥的電話。
「替我預約傳一資本的孫總。」傅以行勾著唇角，目光落到台面的日曆本上，幽深莫測，「時間嗎？下周任何一天都可以。」
另一位相關人員「扒扒更健康」迅速刪除了和Phoenix愛麗斯相關的微博,只保留了當初江蕁的爆料,仍然在垂死掙扎——
扒扒更健康V：我一沒罵人，二沒造謠,只是說出了事實，這也有錯嗎？
評論區頓時吵成一團。
張圓圓津津有味地看著網友們掐架，一刷新,突然刷到一條新的微博。
「江總,你快看！」她微微愣了下,驚訝地喊,「君澤集團也發公告了！」
君澤集團？
捕捉到敏感字眼，江蕁心重重一跳。她已經關掉了微博網頁，於是探過頭去，往張圓圓的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
十幾秒前，君澤集團官博發布了公告。
君澤集團V：【針對近日網絡上流傳的有關我司策劃項目招標存在私下交易一事，內容嚴重失實，純屬造謠。
enix愛麗斯等營銷號的不實言論對我司及合作方@逆風傳媒的聲譽造成了嚴重傷害,即日起刪除並停止造謠傳播,並向我司及合作方@逆風傳媒道歉,我司將保留採取法律措施追究的權利。
關於網友關注的招標監管一事,我司招標流程公正、公開透明,並設有嚴格的監管機制,在招標過程中,確有出現舞弊的現象，但為另一公司，已當場取消該涉事方的投標資格，並對相關員工進行處理。
因相關人員涉及另案，詳情不便公開，已移交警方處理。】
底下是發給相關營銷號的律師函。
傅以行也用個人帳號轉發了官方的微博。
雖然只有「轉發微博」四個字，但還是瞬間讓微博炸開了鍋。
【嗚嗚嗚，老公終於發微博了！】
【老公發聲了！果然沒讓我失望。】
【終于澄清了，早就說了只是正常合作，黑子們非要腦補什麼黑幕。我參加過君澤集團的招聘，他們的流程是非常公正透明的，雖然沒有通過面試，但是他們給出的理由，我是服氣的。相信沒有黑幕。】
【聲明說有另一家公司舞弊？不是逆風傳媒？那舞弊的是哪家來著？】
【我稍微跟朋友打聽了下，這次雲海傳媒也參加了君澤的招標，但是他們在競標會前就被刷下來了，這家老牌公司實力這麼強大，結果連競標會都沒進，你們說奇怪嗎？】
【我有個猜測，難道……】
【我也算半個內部人員，透露點信息吧，雲海抄襲前策劃的創意又收買公司的員工，讓員工在其他公司的標書做手腳，沒想到被發現了。內鬼還是總裁大人親自揪出來的，某個高層還因此被擼掉了，所以他們才會被刷下來。】
【這麼一說就能說通了，原來黑幕的是雲海傳媒，它們競標失敗，還想倒打一耙給競爭對手潑髒水，結果這是被君澤集團親自打臉了？】
【那涉及另案又是怎麼回事？】
很快有網友從一條過期新聞里找到了蛛絲馬跡——
「上市公司高管因涉嫌泄露公司內幕交易和內幕信息，被警方帶走調查。」
【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這瓜越吃越大……】
眾說紛紜之際，江氏集團的官博也冒泡了。
江氏集團的聲明比君澤集團更要霸氣，只有九個字。
江氏集團V：【網際網路不是法外之地。】
下方附了一張律師函，對江氏集團和逆風傳媒的關係進行了澄清，並針對攻擊和造謠江蕁的進行追責。
【我查了一下，逆風傳媒的投資方是傳一資本，的確和江氏集團沒什麼關係。而且君澤集團的招標好像是在江氏集團新總裁上任之前吧？這兩個集團合作的消息也沒正式官宣，就算要合作，也是在新總裁上任後才開始談的，兩方完全沒有交集。】
【就是擋了別人的道，就要被這麼抹黑，突然有點心疼醬醬愛吃糖。】
【只有我覺得，被兩位大佬護著的逆風傳媒，簡直是天選之子嗎？】
#君澤集團聲明#
#江氏集團聲明#
#逆風傳媒醬醬愛吃糖#
相關話題被迅速推上熱搜。
「扒扒更健康」防線崩潰，草草地發布了一條道歉聲明，便銷聲匿跡了。
網友們接連失去了兩個吃瓜對象，又跑到雲海傳媒的官博圍觀，才發現對方早就不聲不響地把開啟了評論審核。
……
江蕁的目光久久停在傅以行的微博界面上。
張圓圓有點意外：「沒想到傅總也會替我們發聲，他人其實還是蠻好的嘛。」
江蕁收回目光，哼了聲，低聲說：「才不是。」
張圓圓沒聽清，回頭看她：「江總，你說什麼？」
「沒什麼。」江蕁坐直了身，岔開了話題，「我也在好奇他怎麼突然出面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損壞了他們的名聲吧。」想起一件事，張圓圓說：「對了，之前那些水軍不是奇驥文化買的嗎？雲海傳媒倒是替他們背鍋了。」
江蕁搖搖頭：「要說他們無辜，倒也不完全是。」
張圓圓愣了下，不解地問：「為什麼？」
江蕁用手機點開一個視頻，遞過去：「看這個。」
張圓圓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江蕁在一旁解釋說：「最近奇驥文化也推出了一個短視頻劇，不過反應不是很好，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你看看最後的片尾。」
這宣傳片，是一個生活類的短劇，只不過主角換成了一個設計師，創意和《營銷狗也有春天》如出一轍。
而片尾的合作方里，清晰地登有雲海傳媒的大名。
「這也太無恥了吧！」張圓圓從頭到尾看完，忍不住拍案而起，「這完全是鑽空子剽竊我們的創意！」
江蕁語氣平靜：「剽竊說不上，只能說是模仿，不過也沒事，我們的營銷狗第三集也要上線了，正好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畫虎不成反類犬。」
「這劇情，一看就是顏芳菲那女人的風格，這什麼狗屁不通玩意？也難怪火不起來。」
張圓圓吐槽完畢，又若有所思：「這麼說來，雲海傳媒和這奇驥文化就是一夥的？那確實沒冤枉他們。」
她想起重要的事，連忙問：「對了，江總，你後來是怎麼說服麥麥家那邊的？怎麼還沒正式簽約就官宣了？」
江蕁笑了笑：「不，應該是簽約後第一時間發布公告，這完全是學長的功勞。」
張圓圓有點驚訝：「秦總？」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秦潁川走了進來。
江蕁抬頭看向他，笑著說：「學長，你回來得正好，我和圓圓剛好在談麥麥家的事情。」
「這是麥麥家的合同。」秦潁川把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上，又問，「事情怎麼樣？還順利嗎？」
江蕁揮了下手機，笑道：「當然，微博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秦潁川會心一笑。
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有同事探頭進來：「江總，有你的電話。」
「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江蕁站起來，走出辦公室。
看她離開，張圓圓也站起來說：「那秦總，我也出去工作了。」
秦潁川連忙喊住她：「圓圓，等等。」
張圓圓回過頭，疑惑：「秦總，還有事嗎？」
秦潁川猶豫地問：「圓圓，周一那天……你和小蕁在君澤集團，有遇到什麼事？」
「沒有吧？」張圓圓感到奇怪，但還是如實地說，「那天結束後，我就和江總一起離開君澤集團了。」
秦潁川皺了下眉：「你們一起離開的？」
她點頭：「對。」
秦潁川陷入深思的狀態：「這樣嗎？」
***
回到家時，江蕁發現，傅以行已經回來了。
他剛從浴室出來，圍著浴袍，拿毛巾擦著頭髮。
江蕁也不客氣，直接逮住他問：「你們集團在微博上發布的公告，是怎麼回事？」
傅以行放下毛巾，淡定地說：「營銷號發布針對君澤集團的造謠信息，導致我們集團名聲受損，我們發函警告對方，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讓你別摻和這事嗎？」江蕁奪過他手上的毛巾，「你這樣一插手，完全打亂了我們安排好的節奏，還有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懷疑什麼？」他明知故問。
江蕁深呼吸一口氣：「懷疑我們的關係。」
傅以行沒說話，伸手攬住了她。
江蕁措手不及，微僵了下：「你幹嘛？」
傅以行低頭碰了下她的嘴角，呼吸纏繞間，他問：「夫人，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才肯開誠布公地談論我們的關係？」
江蕁反倒平靜下來，迎著他的視線，諷笑了下：「不過才半年，傅總就著急了？」
她目光清明，帶了點似笑非笑：「不是傅總當初先把婚姻當作交易的嗎？既然是交易，那就按交易的規矩來。從來不做虧本交易的傅總，您說是嗎？」
傅以行把聲音壓得更低：「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江蕁移開目光，神情矜持：「那要看你表現。」
「……」
傅以行鬆開了手，恢復了平常的語氣：「好，要是你們修改後的策劃案能讓我滿意，我就答應，以後再也不通過君澤集團來插手你們公司任何的事情。」
這麼爽快？
江蕁懷疑地看他一眼，挑出他話里的漏洞：「但這滿意太過主觀了，萬一你始終說不滿意，那怎麼辦？」
傅以行說：「策劃案後面還要經過三個部門進行評估打分，如果最終打分的平均分為90，就算你贏，怎麼樣？」
「90分？」江蕁皺了下眉。
「這在我看來只是勉強及格的分數，當然你可以選擇換一個打分對象。」傅以行語氣平淡，「但是在我個人的標準，是滿分。」
他垂眸看著她：「接受嗎？」
江蕁沉默了下，答應道：「好。」
「好。」
傅以行淡笑了下，又提議說：「那要不要順便打個賭？」
江蕁怔了下：「什麼賭？」
「在新項目的合作結束後，我不再會給你提供任何的便利和幫助。」傅以行說，「當然，正常合作還是可以的。」
江蕁湊近他，跟他平視：「所以，你終於承認，你之前有插手我公司的事情了嗎？」
傅以行從容不迫地與她對視，沒回答她的問題，繼續說：「如果你們公司在沒有我插手的前提下，一年之內不倒閉，並且盈利達到我們約定的數額。那麼，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要求。」
江蕁退回原位，聲音聽不出情緒：「原來我們公司在傅總眼裡，是隨時要倒閉的模樣嗎？」
傅以行輕笑：「我可沒這麼說，我對夫人可是信心滿滿。」稍稍一頓，接上話題，「但要是做不到，那麼，就讓婚前協議徹底失效，怎麼樣？」
他聲音沉靜，看她的眼神也帶著從未有過的肅然深沉。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江蕁譏諷地笑了一聲：「傅總未必太過自信了。」
傅以行挑眉：「那要打賭嗎？」
他開出的條件過於誘人，她的確有點心動。
一番思索後，她說：「好，我接受這個打賭。」
傅以行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一言為定。」
江蕁後退了一步，把毛巾扔回給他：「我去洗澡了，你別跟著來。」
傅以行淡笑了下，接下毛巾，看她進了浴室，才出了房間，走向書房。
關上門，他撥了徐明彥的電話。
「替我預約傳一資本的孫總。」傅以行勾著唇角，目光落到台面的日曆本上，幽深莫測，「時間嗎？下周任何一天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