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九叔收記名弟子,前往酒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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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4章 九叔收記名弟子,前往酒泉鎮

  打量著阿星,九叔搖了搖頭,不太明白李承淵的想法。

  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一副小混混模樣,不論是走路還是姿態都痞里痞氣的,一看就是村里偷雞摸狗、城裡溜街耍玩的小混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收個小混混當徒弟,別說是他不願意了,哪怕是祖師爺也不願意吧?

  收徒弟雖然是不需要回到茅山上尋找各殿老祖匯報,卻也要祭拜天地、向逝去的祖師爺說一聲啊。

  祖師爺聽到他收了小混混當徒弟,還不得錘死他?

  「是啊承淵哥,這傢伙剛才還想燒了這裡,不打斷他一條腿就不錯了,還放了他?」

  「不能讓這種人當我的師弟!」

  旁邊的秋生、文才同樣有些意外,想不到李承淵為什麼要這個傢伙當九叔的徒弟。

  一旁的阿星聽到什麼收徒的話,同樣有些意外,卻沒敢說話,生怕被人錘死。

  「星爺……你們別看阿星是個普通人、不太行,可實際上阿星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哪怕是這個靈氣衰竭的時代修煉道法同樣能夠很快突破。」

  示意阿星跟上以後,李承淵跟九叔並肩走著,淡然道:「九叔,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的事情?」

  「以後的事情?」九叔眼瞳一縮。

  「對,以後的事情。」

  李承淵沒有拐彎抹角的說道:「秋生天生聰慧、資質還行,但是他並非無依無靠,城裡還有個開店的姑媽,如果一輩子做道士不娶妻生子就算秋生的姑媽答應,秋生這個性格也不能頂得住寂寞啊。」

  「這小子長得帥、個子高,還會說話,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可你看為什麼一個姑娘都沒有談上?還不是因為做義莊的生意並不出彩嗎?」

  「你也知道如今的天地靈氣淡薄,到以後還有沒有修煉還很難說,而且秋生這點道行太低了,碰到一些小鬼都鬥不過,最多能在任家鎮上開個紙錢店做個活計,可這樣的身份好找姑娘嗎?哪個家裡有年輕大姑娘的父母願意嫁給做義莊的人呢?你說對吧?」

  「回到任家鎮我可動用一些資源幫秋生做一些生意,以後有個身份就好娶妻生子,以後有時間也能回義莊孝敬你,文才和新徒弟留下來給你養老、打下手,兩人之間也有個幫襯,也不至於讓這一脈給斷絕了。」

  「而且你相信我,我看中的人不會差。」

  聽到這番話,秋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向九叔:「師傅你放心吧,以後就算我找不到老婆,也會養你到老。」

  九叔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李承淵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秋生雖然能夠修煉茅山術,但是心思並沒有放在修煉上,反而耍小聰明、愛玩,可另外一個徒弟文才雖然老實,卻沒有什麼悟性,別說學會茅山術了,有多少個祖師爺文才都記不住。

  現在他還能動,能餬口飯吃,等以後年邁了這兩個年輕人該怎麼辦?

  和他一樣孤獨終老嗎?

  哪怕是做個火居道士,也得有人願意嫁過來才行啊。

  在外人眼裡,開義莊的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一身的晦氣,誰願意接近?

  說起來,秋生文才的年紀的確是不小了。

  只不過承淵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呢?

  莫非是這小子有資格當他的徒弟嗎?

  可這人是混子啊。

  似乎看出了九叔的疑惑,一旁的包租婆開口道:「剛才斧投幫的人燒房子的時候,這小子好幾次阻攔了,雖然沒有成功,不過這小子沒有壞到骨子裡。」

  李承淵沒有出聲幫襯,但知道阿星只是個色厲內荏的小混混罷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小時候還因為『英雄救美』破碎了絕世高手夢。

  原劇里,阿星後來還在危難時候站在包租婆他們面前,後來打通了任督二脈都並沒有依靠武力為非作歹,反而阻擋了火雲邪神的進攻。

  阿星說起來算不上壞人,而且一個從小艱難長大、無權無勢的人,在這個山河不定的年代裡還能怎麼樣呢?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機緣,阿星鄭重道:「如果能拜前輩為師,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從今往後不再做那些事情,洗心革面做個好人。」


  九叔再次打量了一眼阿星,還是沒有看出這小子有什麼修煉的體質,不由嘆了一口氣把李承淵拉到一旁:「承淵,我真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絕世奇才的特質啊!」

  「九叔,你別看阿星外表流里流氣,實際上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李承淵小聲跟九叔說了一番阿星的經歷,讓九叔不由面色一正,這才認真打量了一眼阿星,冷冷道:「既然承淵幫你說話,以後你叫是我的三弟子,只不過現在是記名的,等回到了任家鎮我們再拜過祖師爺認了你的身份,你才算真正的入門。」

  「只不過以後入了我茅山一脈,你不可欺凌作惡、有辱師門,否則你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給收了!」

  九叔大致是明白李承淵的意思了。

  無非是覺得秋生文才兩人雖然從小一直在他門下修煉,但心不靜,學不入茅山術,哪怕是當個火居道士也不夠道行,到時候還丟了祖師爺留下的飯碗、砸了招牌。

  承淵無非是想讓他收個有資質的徒弟,未來也好有個能將衣缽傳承下去的人。

  否則秋生文才這兩個徒弟一個沒有心思學、一個愚鈍不堪,連祖師爺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別提什麼畫符抓鬼了,未來把這門手藝丟了他怎麼好下去面對各位祖師爺。

  本來他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不堪,但聽了承淵的強烈推薦後仔細觀察卻也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什麼煞氣、怨氣等等,相反眼裡還有一種底層人的無助。

  思緒一番,便給個機會吧。

  阿星覺得這行人大有來頭,尤其是看到李承淵輕易的打趴了火雲邪神,還把地面弄出十幾米的深坑,自然心中燃燒起了曾經破碎熄滅的修煉之心,不由一陣感激的承諾,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能拜高人為師這種機會珍貴無比,他看了那麼多本武俠小說都說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錯過了誰知道什麼時候還能碰到這行人?

  當絕世高手的機會白白錯失,他一輩子當個小混混?

  何況年輕人都這麼厲害,這個濃眉大眼、正義凜然的中年人一定更厲害吧?

  看起來就像是大師!

  得到了同意,阿星高興不已,腆著臉靠近李承淵請教接下來該怎麼做。

  隨後阿星知道自己是去當降妖抓鬼的道士後雖然有些意外,卻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李承淵跟他說除暴安良並不是打惡人殺賊子才是為國為民,在百姓們看不到的地方抓鬼降妖同樣是功德無量的事情,修煉到高深境界還可以立地成仙。

  當然,只不過如今的天地哪怕是曾經飛升的祖師爺回來重新修煉恐怕都難以飛升,這些話只不過是對阿星說一說罷了。

  阿星很開心,畢竟無依無靠、街頭小混混的他碰到了這一行大靠山,心中自然是歡喜不已,還能繼續小時候的英雄夢想,堅定了下來。

  請教了秋生、文才後,阿星拿著拜師帖去找九叔了。

  九叔看著李承淵的面子上收了這個弟子,只不過是記名弟子,等通過了考驗才能真正成為上清茅山一脈弟子。

  只不過九叔有些感慨,他知道未來的時代怕是想要找幾個有真正天賦的弟子上茅山坐鎮怕是很難了,因為坐鎮一脈的長老不允許娶親生子,但是看時代的發展……

  雖然感懷,卻也是收下了這個弟子,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

  選擇了個良辰吉日後,九叔便舉行了拜師禮,沒有什麼大動作,喝了三杯茶。

  第一杯敬祖師爺,第二杯敬本門本派歷代天師,第三杯由弟子敬師父,師父喝一半,再給徒弟喝一半,這叫做「肉口傳度」。

  做完這一切後問卦上表賜法名,阿星則是磕頭盟誓拜師奉上禮物、禮金等等。

  「你不要以為當了記名弟子就可以輕鬆,我上清茅山一脈中所學的道術很多,山門有言:上清宗壇法應靈,茅山需把上祖尋。尊上啟下異功顯,仙祖助力法不輕。」

  「門人修煉,不可枉行,若心術不正,胡亂施法,將禍及自身。精心修煉,持之以恆,道法必成,濟世利人,弘法利生,神欽鬼敬。」

  「若是哪一天為師知道你敗壞山門清譽,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為師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收了弟子後,九叔面色也嚴肅了許多。

  拜師可不是普通的玩樂,師父師父,未來師父就相當於半個父親,老了還要給師父養老送終。

  阿星恭恭敬敬的跪地磕頭,得到了好幾本茅山入門基礎修煉的道經。


  聽到要把這一堆厚厚的道經、書籍全部背的倒背如流時,阿星只是堅毅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像秋生文才他們一樣露出苦臉,倒讓九叔欣慰了幾分。

  期間,李承淵用絲毫靈氣便幫阿星打通了任督二脈,如今阿星也是個宗師境的高手了,至於修煉茅山術和煉內力,兩者並不影響。

  只不過說沒有足夠的資質和聰慧,一心二用吃力不討好罷了。

  在魔都里又玩了半個月,期間的確是開開心心、再也沒有什麼問題發生。

  阿星求九叔答應後找來了肥仔聰一起走,並且和街上賣冰淇淋的啞女芳兒相認了,在九叔同意、認證下結為了夫妻,等回到了任家鎮在當地辦理結婚。

  看到剛入門不久的小師弟都有了個漂亮老婆,文才秋生羨慕不已,嚷嚷著想回任家鎮找老婆了。

  正巧此時,九叔收到同門師兄弟一眉道長生日會的邀請,便一行人浩浩蕩蕩坐火車前往了酒泉鎮,離開了這座繁華萬分的魔都。

  魔都。

  斧投幫總部。

  當琛哥聽到李承淵一行人離開了魔都後,不由哈哈大笑,臉上還有一抹瘋狂與嘲諷。

  不允許欺負貧苦百姓、不允許做壞事、不允許傷天害理?

  還制約了他?

  說他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會遭到制約?

  人都不在魔都了,還有誰能制約他?

  一時間,琛哥哈哈大笑,厲聲道:「來人啊,去給我燒……啊!好痛!啊!」

  猛然,琛哥痛苦的捂著腦袋滾打在地面,哪怕是那隻斷了還沒有好的手臂撞擊到地面弄得傷口裂開、渾身是血也沒有半點注意。

  他拼命的用指甲抓著自己的臉、腦袋,深深的抓出了好幾條劃痕、血痕,卻還在哀嚎與求饒之中,悲吼聲讓所有聽到的小弟們面色大驚、極為不安。

  滾打了許久,琛哥甚至還用腦袋撞牆,過了好久如同軟腳蝦般癱倒在地上,鬧得一地狼藉,四處都是血跡和破爛。

  直到醒來發現是在醫院裡,琛哥猛然起身喊道:「來人,趕緊給我來人啊!」

  「大哥!」

  師爺他們兢兢戰戰的走了進來,琛哥從床上起來用那隻沒有斷的手揪著師爺衣領吼道:「醫生呢?有沒有查出我腦子裡有什麼東西?」

  「大、大哥,醫生說你身上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問題啊!」

  師爺顫抖說道,斧投幫上下沒有人不害怕琛哥。

  「沒事?你他嗎唬我?沒事我腦袋這麼痛?」

  琛哥一巴掌扇到了師爺臉上,怒氣沖沖的跑去找醫生,可哪怕是用斧頭架在醫生的脖子上,醫生也是兢兢戰戰的說沒有問題。

  「奇怪,這怎麼可能!不可能啊!」

  回想到半個多月前那個年輕人跟自己說的話,琛哥便一陣狐疑:「我做壞事就會遭到懲罰?不會吧?我他嗎現在就去燒……啊!」

  猛然,琛哥又滾在地板上哀嚎,過了好幾分鐘才恢復清醒,如同蒸桑拿似的渾身濕透。

  推開攙扶他的人,琛哥有些狐疑。

  難道他這輩子再也不能欺負老實人了?

  那打同行呢?

  嗯?

  腦袋不痛?

  那我殺……

  「啊!」

  他忽然哀嚎一聲,嚇得不少人一跳。

  幾天過去,尋遍了名醫和什麼江湖術士醫治都沒有用,琛哥放棄了對付普通人做壞事的想法,只對同為幫派、上層等勢力下手,不禍禍百姓,卻沒想到也因此獲得不少民眾的支持,到後來竟然還當了個美名遠揚的大善人……

  酒泉鎮,火車站。

  擁擠簡陋的火車車廂出現一大片返鄉、或是到來做工、探親的人,李承淵一行人也出現在隊伍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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