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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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南潯只是直盯盯的定著她,不說話。

  「你幹嘛用這種滲人的眼光看著我?」文采兒被他這樣的定著看了良久,看的她渾身發毛。

  「這隻耳釘什麼時候丟失的,丟哪了?」顧南潯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

  文采兒雖然困惑,但還是回道:「不記得了,反正我發現的時候耳朵上只剩一隻了。」

  文采兒平時沒有戴飾品的習慣,那天是因為訂婚宴比較正式,才找了一對耳釘戴上。

  發現耳釘丟了一隻,是訂婚宴的三天後,當時她沒當回事,以為是頭髮刮掉的,或者是脫衣服弄掉的。

  顧南潯深看了她一眼,「你走吧。」

  文采兒覺得他有點怪怪的,但是又想不到怪在哪裡。算了,困死她了,她現在只想回家睡覺。

  可是……

  她的手剛要開車門,另一隻手腕又被扣住。這次他的力氣比上次大許多,是真的拉著了她。

  文采兒回頭,不解的看著他,「你到底什麼情況?咱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有什麼話一口氣說完?」

  「你就不想知道另外一隻耳釘為什麼會在我這裡?」

  文采兒想了一下,耳釘是顧南潯訂婚那天戴的,難道是在訂婚宴被他撿到的?

  或者是……

  文采兒不敢想下去,但是臉色明顯已經有些不好看,看向顧南潯的眼神更是心虛,「我的耳釘……怎麼會在你這?」

  「我也很想知道,你的耳釘怎麼會出現在我訂婚那晚的房間裡?」

  文采兒臉色一白,窘迫的不敢看他。在此之前,她哪裡會想過耳釘會無巧不巧的掉他房間裡。

  「那晚我偷偷溜進你房間,本來就是我的不對,所以……」說到這裡,文采兒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之後的事,就當扯平了。」

  「扯平?」顧南潯看著她,「怎麼扯平?」

  「當然是……」文采兒有些說不出口,「總之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逼你負責。」

  顧南潯突然翻身將她壓在椅子裡,雙手禁錮在她兩側,一雙鳳眸危險的定著身下的獵物。

  「跑進我的房間的人是你,趁我睡著把我睡了的人也是你,到底誰對誰負責?」

  文采兒張了張嘴,氣到無言以對。借她個腦袋她也不會想到,自認為大度的不要他負責,結果反被要求負責。

  這特麼還有天理嘛!

  「在姑奶奶還不想動手之前,你最好給我有多遠死多遠。」

  對一個不要臉的臭男人,文采兒連發脾氣的心情都沒有。

  顧南潯卻挑起她的下頷,「需要我找警察來處理?」

  「……你特麼要不要臉?」文采兒火大了,「那晚是哪個王八蛋喝的半死不活,又是哪個王八蛋霸王硬上弓了?姑奶奶沒找你算帳,那是你命好,你特麼現在還敢倒打一耙,誰給你的臉?我看你別姓顧了,姓缺德算了。」

  顧南潯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眼底的眸色暗了暗。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走開,再不走開的話,我……唔……」

  文采兒的話還沒說完,唇突然被堵住,接著就是一股溫熱滑入口中,帶著一股熟悉的觸感。

  那感覺似電流般快速的穿梭在身體裡,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也忘了反抗。

  顧南潯第一次在清醒中體會到那種食之味髓的感覺,不是幻覺,也不是錯覺,是那麼多年再次找到這種能讓他心動的感覺。

  還有……那晚上的熟悉,那股迷人的香氣,那難忘的感覺……

  從那以後,就好像深深的印在了他腦海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采兒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不知道是因為羞惱還是生氣,她揚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她沒有用太大力,但是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的突兀。

  文采兒甚至有點後悔,覺得自己這巴掌大的太衝動了。

  顧南潯挨了一巴掌,臉偏向一側,稜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過了一會,他翻身回到自己的駕駛座里,看上去有些蕭條。


  文采兒也不管他什麼心情,推開車門就衝下了車。

  回到家,連燈都沒開,直接進了直接房間,靠在門板上,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吻。

  他到底是以怎樣的態度吻她的?

  喜歡?

  玩玩?

  羞辱?

  還是只是一時頭腦發熱?

  喜歡基本上可以排除,因為他有喜歡的人,而且還喜歡了十幾年。

  玩玩……這點倒是很符合他花花公子的性情。

  可是……他剛剛的樣子又那麼認真嚴肅。

  羞辱?

  他們雖然有過那種關係,但也不過就是一夜情,她又沒找他負責或者要求得到什麼,他憑什麼羞辱她?

  估計是一時頭腦發熱。

  走到窗邊朝樓下看了一眼,他的車還停在那,時不時的有煙火從車窗彈出來。

  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明明是有女朋友的人,幹嘛還把自己弄的一副慘遭拒絕的狗模樣。

  ……

  唐落一直在醫院整整守了三天,宮敬梟終於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在轉到普通病房的第二天,人就醒了過來。

  宮敬梟睜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趴在床邊休息的唐落。她面色憔悴,眼圈烏青,一看就是這些天沒有休息好。

  臉壓在手臂上,那姿勢看著都不舒服,她卻睡得那麼香,肯定是累壞了。

  宮敬梟沒有叫醒她,伸手將她落下來的幾根劉海掛到耳後去。想摸摸的她的臉,又擔心吵醒她。

  安靜的看了她一會,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宮母和老太太來了。

  二老看到宮敬梟行了,激動了一臉,剛要開口,宮敬梟連忙打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又指了指還在睡的唐落。

  二老撅撅嘴,心裡有點小小的嫉妒唐落。

  二老輕手輕腳的走至窗前,小聲的問:「兒子,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一會。」

  「感覺怎麼樣?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宮敬梟點點頭,嗓子確實有點干。

  宮母趕緊去倒水。嘩啦啦的倒水聲,讓唐落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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