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火燒高野山!【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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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緒方此時穿在身上的羽織,正是阿町此前為他買的繡有他緒方家家紋的羽織。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從昨夜到現在,雖沒有洗澡的功夫,但換一身新衣服的餘裕,倒還是有的。

  在仙源上人對著他身旁的那4名偽裝成僧人的伊賀忍者喊出「攔住這個人」時,緒方近乎是於同一剎那,拔出了腰間的大釋天。

  大釋天向前一刺,便將撲來的那4名忍者中的其中一人給刺飛,被刺飛的這名忍者如一顆出膛的炮彈,從正逃跑的仙源上人身旁飛掠而過,然後重重地砸在了某根房柱上,震下了不少房樑上的灰塵。

  在刺飛該忍者後,緒方順勢將刀鋒一轉,向右劃出一條弧形的線,將另一名忍者給砍倒,緊接著再將刀刃向左劃出半個圓弧,讓餘下的另外兩人也都變為了躺在地上不再動彈的屍首。

  那2名掃地小僧,此時已被發生在眼前的異變給嚇得癱坐在地,連慘叫都忘記發出。

  迅速解決掉這4名忍者的緒方,連忙抬頭去追尋仙源上人的身影。。

  「敵襲!敵襲!敵襲!」

  仙源上人的年紀雖大,可他跑步的速度可一點也不慢。甩掉妨礙他行動的寬厚袈裟的他,已經轉身拐進了某條走廊拐角之中。

  他一面逃跑著,一面一邊又一邊地高喊著「敵襲」。

  對於仙源上人這種很明顯就是豐臣軍高層的人,緒方自然是沒有任何理由去將他給放過。

  只見緒方一邊振刀,甩去大釋天刀刃上所附著的鮮血,一邊循著仙源上人剛才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被「不死之力」強化過身軀,速度何其之快?

  僅轉眼的功夫,仙源上人的身影便重新出現在了緒方的視野範圍之內,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緒方拉近著距離。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仙源上人倉皇向後望去。

  看著緒方那張越來越近的臉,仙源上人此時不僅是臉頰上的血色散盡了,連嘴唇上的血色,也一併消失。

  就在仙源上人都快絕望之時,一道道對他來說有如天籟般的聲音響起——

  嗖嗖!

  陣陣銳利的破風聲向緒方襲來。

  眼角微微一跳的緒方,迅速將腳步一頓,於頓住腳步的同時,將身子往旁邊輕輕一跳。

  在他往旁邊躲開的下一剎,便見一根根手裏劍貼著他的側腹飛了過去。

  依著手裏劍剛飛來的方向看去——2名腦袋光光、雙手的每條指縫裡都夾著手裏劍的「僧人」,蹲坐在不遠處的房樑上。

  嘩啦啦啦……

  與此同時,緒方聽見左前方的走廊那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7名一副佛門子弟的模樣,可手上卻拿著脅差、手裏劍等與佛門應該完全無關的武器的「僧人」從緒方左前方的走廊處出現。

  看著這些因聽到他剛才的那一聲聲「敵襲」而趕來增援的忍者們,仙源上人大喜過望,咬緊牙關, 將腳步再稍稍加快了些, 朝趕來增援的這些忍者們下令道:

  「攔住這傢伙!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這傢伙!」

  前來增援的忍者們, 以半包圍緒方的陣型,朝緒方殺來。

  「仙源寺這兒該不會已經沒有多少正常的僧人了吧……」

  在這般低聲吐槽過後,緒方靜靜把刀架在了身前。

  「統統放馬過來吧。」

  ……

  ……

  所有人中, 最先從驚駭情緒中的恢復過來的人,是豐臣信秀。

  只見他恢復回了淡定的神情, 不急不緩地朝剛才那名前來報信的忍者問道:

  「……緒方一刀齋目前出現在何處?」

  忍者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潤濕了下乾涸的喉嚨後, 快聲將自己目前已知的所有情報傳達給豐臣信秀。

  「緒方目前正在仙源寺!」

  「就在剛才,他突然出現在了仙源寺!仙源寺的守衛們現在正與緒方他交手!戰況……相當緊急!我們擋不住他!」

  「除了緒方一刀齋之外, 可還有碰見其他人?」豐臣信秀追問,「有沒有碰見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家?」

  「沒有!目前僅發現緒方一人!」


  「……」豐臣信秀沉默下來。

  他微垂著腦袋,右手自然地搭放在右膝蓋上, 食指不斷抬起、放下, 有節奏地敲擊著膝蓋。

  「大人!」某名滿面焦急的壯漢, 急急忙忙地高呼道, 「我們得儘快增派援兵前往仙源寺!就憑目前潛伏、留守在仙源寺內的那點忍者,不可能打得過那個修羅的!」

  此人的話才剛說完, 他便收到了豐臣信秀的「大獎勵」——豐臣信秀如刀割一般的冰冷目光。

  「無太郎,冷靜一點。」

  「別自亂陣腳了。」

  「我問你——緒方一刀齋現在既然正在仙源寺,那我伯公他們現在正在哪?」

  剛才那個揚言立即往仙源寺增派援兵的幹部, 神情一滯,啞口無言的他, 與周圍人面面相覷。

  「不可能只有緒方一個人來高野山。」豐臣信秀以篤定的口吻道,「伯公他們……現在肯定就在高野山的某處……」

  豐臣信秀再次不斷抬起、放下右手食指, 讓手指指頭有節奏地敲擊膝蓋。

  只見豐臣信秀在面露沉思狀半晌後,眾人才終於再次聽到他的聲音。

  豐臣信秀這一次的聲音, 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出的命令。

  「……吉久,高晴。」豐臣信秀扭頭看向身旁的吉久,以及身前不遠處的某名壯漢,「你們倆現在立即率人去將牢房內的所有人,都給我運到日輝丸和葫蘆丸上。」

  「吉久,由你來負責親自將我妹妹給帶走。萬不可有失。」

  「若是情況需要,長谷川先生他們都可以不帶走, 但唯獨我妹妹是不論如何都必須要帶走。」

  「若沒了我妹妹,『江戶合戰』就不完美了。」

  「其餘人則聽我的號令。」豐臣信秀看向現場的其餘人,「我們現在有序撤出高野山,前往海岸, 登上日輝丸和葫蘆丸,北上江戶。」

  豐臣信秀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豐臣大人!我們要現在就撤出高野山?緒方一刀齋該怎麼辦?就這麼無視他嗎?」剛才那個揚言要立即支援仙源寺的壯漢,瞪圓雙目。

  「是啊。就是先無視他。」豐臣信秀平靜地淡淡道,「參與昨夜的大坂之戰的火槍手們,現在仍未歸來。」

  「目前留守在高野山的,只有一部分的伊賀忍者,還有極少部分的火槍手。」

  「就憑這點兵力,即使有我來親自領隊,哪怕最後成功打贏緒方一刀齋還有我伯公了,那肯定也是慘勝。」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吧?我討厭傷亡慘重的勝利,我只喜歡圓滿的完勝。」

  「姑且先退避三舍吧,等之後條件成熟了,再來慢慢應付那個修羅和我伯公。」

  「而且……」

  豐臣信秀的雙眼微微眯起。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我們現在最佳的策略,就是趕緊離開高野山。」

  「倘若現在傾盡所有力量去對緒方一刀齋展開反擊,那我們恐怕就上了他們的當了。」

  「突然出現在仙源寺的緒方一刀齋, 應該就只是一個引誘著我們去咬的餌而已。」

  「上當?」某人腦袋一歪,疑惑道。

  「為什麼只見緒方一刀齋,而不見我的伯公?」豐臣信秀以帶著幾分不耐的語氣朝眾人反問, 「現在時間緊急, 沒空跟你們在這慢悠悠地講解,等之後離開高野山了,我再慢慢和你們解釋。」

  「那……」又一人這時快聲問道,「我們目前儲存在高野山的那些物資該怎麼辦?」

  「是啊。」另一個幹部附和道,「我們目前存儲在高野山的那些巨額物資該怎麼處理?統統不要了嗎?」

  「沒錯。」豐臣信秀點點頭,「統統不要了。」

  「那些物資也不是什麼絕對不能夠捨棄的東西。」

  「若是要把他們也都帶走,那就太費時間了。」

  「只需帶走目前正關押在牢房裡的人便好。」

  「……豐臣大人。」又有一人朝豐臣信秀拋出疑問。

  而此次拋出疑問的人,是那個剛剛才被豐臣信秀給賞賜了一柄寶刀的般若。

  「現在若要離開高野山……必須得派出什麼人來拖住緒方逸勢,為我們的撤離爭取到時間才行。」


  「否則,任由緒方逸勢在那肆意妄為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離開得了高野山。」

  「關於這一點,你們就放心吧。」豐臣信秀慢慢露出微笑,「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能很好地將緒方一刀齋給死死困住的方法,若是運氣好,還能將他給重傷的方法。」

  說罷,豐臣信秀緩緩地將視線,轉到了……菊太郎的身上。

  「菊太郎!」

  豐臣信秀高聲點了菊太郎的名。

  於這一時刻,突然被點名的菊太郎,身子微微抖了抖。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目前我豐臣軍麾下的不知火里出身的忍者,包括你在內,總計有18人,對嗎?」

  「是、是的。」自聽到「緒方已攻來」的消息後,臉色就極不好看的菊太郎,朝豐臣信秀露出討好的笑,「這都得多虧了豐臣大人您。」

  菊太郎習慣性地拍起了豐臣信秀的馬屁。

  「是您在不知火里覆滅後,收留了無家可歸、除了忍術之外便再無所長的我們。」

  「我們一直都牢記著您的大恩大……」

  他的這通馬屁還未講完,便被豐臣信秀給毫不留情地打斷:

  「你剛才是不是說過:你想率領不知火眾加入到高野山的戒備工作之中?」

  菊太郎臉上的笑容一僵。

  「是、是的……」

  他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剛才那名跟菊太郎搶任務的壯漢,現在把腦袋垂得低低的,臉色慘白,連大氣也不敢出。

  「既然你對高野山的安全工作那麼上心……」豐臣信秀臉上的笑容,緩緩浮現出濃郁的意味深長之色,「那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吧。」

  「任務內容很簡單:你率領不知火里的全員,將緒方一刀齋給我拖住,為我等全員撤離高野山爭取時間。」

  「這個任務很適合你們呢。」

  「緒方一刀齋是覆滅不知火里的罪魁禍首之一。」

  「這任務對你們來說,也是一個變相復仇的好機會呢。」

  「你之前不是還跟我請纓過:想加入到大坂戰役之中,為剿殺緒方一刀齋貢獻出你們的微薄之力,親自為你們的不知火里報仇嗎?」

  「現在——能讓你們貢獻微薄之力的機會來了。」

  此時的菊太郎……就像一個水泵一般。

  大量的冷汗,從菊太郎的身上各處冒出。

  「豐、豐臣大人……」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的菊太郎,一邊努力擠出笑臉,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不是我等不願遵從您的命令……」

  「只是……我等不知火眾……包括我在內,只有18人……」

  「我等最擅長的,是偵察,而非戰鬥。」

  「讓我們去迎戰緒方一刀齋……我覺得我們很快就會全軍覆沒……」

  「我不是貪生怕死哦!」

  「我只是害怕……未能漂亮地將緒方一刀齋給拖住……導致影響到大人您的撤離而已……」

  菊太郎的辯解仍未結束,豐臣信秀便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菊太郎,你想到哪去了?」

  「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你們拿著刀劍去和緒方一刀齋硬碰硬了?」

  「欸?」菊太郎仰起頭,朝豐臣信秀投去詫異的視線。

  「目前全豐臣軍上下,除了我和吉久之外,應該也沒人能在緒方一刀齋的刀下走過一個回合了。」豐臣信秀伸出右手尾指,掏了掏耳朵,「讓你們直接拿著刀劍去和緒方一刀齋硬拼,你們恐怕是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撐不過來。」

  「所以,若要拖住緒方一刀齋,得用智慧。」

  豐臣信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菊太郎不太清楚豐臣信秀剛剛所說的「得用智慧」是啥意思。

  他只知道——他似乎是得救了。

  ——得、得救了……不需要我們直接和緒方一刀齋硬拼嗎?

  菊太郎原本緊繃著的臉,這時浮現出了久違的笑意。

  ——別讓我們去送死就好……要我們和緒方一刀齋動刀動槍,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他暗自在心中慶幸著。

  而就在菊太郎仍在那慶幸著時——

  「菊太郎,你和不知火里的全員,立即拿上倉庫所存儲的所有火油,將高野山給我燒了。」

  在聽到「將高野山給我燒了」這裡後,菊太郎的腦袋立即「嗡」了一聲,陷入一場大混亂。

  他眨了眨眼,甩了甩頭。

  「咦?不好意思,大人,剛剛您說……」

  ——是聽錯了吧?我剛才到底聽到了什麼?

  對於明顯動搖到反問首領的菊太郎,豐臣信秀依舊是在那意味深長地笑著,語調多了幾分戲謔之色地回應著:

  「怎麼?菊太郎,你身為忍者,聽力應該不至於那麼差吧?還是說是我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小了呢?」

  「大、大人!」

  「拿上火油,把高野山給我燒了。2炷香之內,我要看到無邊無際的火海將緒方一刀齋給死死地困住。」

  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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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作者君有些私事要處理,所以字數稍微少一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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