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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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3)

  趙昀在登基之前,在做太子之時,已經掌管大小政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自從趙軼被殺後,皇帝的狀況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不過,皇帝畢竟還年輕,正當盛年,一場說不上嚴重的疾病,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趙昀也怕自己做得太明顯了,讓大臣懷疑,畢竟朝中不少大臣忠心於皇帝,趙軼前腳剛被扳倒,皇帝後腳就死了,會讓人生出異心。

  那年提驍離京後,正是三月。

  皇帝纏綿在病榻,哪怕趙軼死了,趙軼做了不忠不孝的事情,皇帝心裡也是存著幾分情。

  畢竟血濃於水。

  太子殿下對外的形象一向是溫和寬厚,皇帝有病,太子自然會在殿前伺候。

  趙昀和趙軼年紀相仿,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但面容和身形都有幾分相似之處。

  趙昀端了藥,在病床前坐著,一口一口去餵皇帝吃藥。

  皇帝夜裡發了高燒,一直燒到了第二天中午,他口中說著胡話,藥汁都灑在了鬍子上。

  趙昀拿了明黃色的帕子擦去皇帝下巴上的藥汁,聲音溫柔含笑:「父皇,來吃藥。」

  皇帝意識有些渙散,他看著趙昀,卻當成了趙軼。

  皇帝握住了趙昀的手:「軼兒……」

  趙昀眸中閃過一絲冷色,手中銀色的湯匙仍舊盛了一點藥汁,送到了皇帝的口中,皇帝張著口要說話,被藥汁一灌,居然嗆住了,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趙昀也不為他捶背,只是笑著道:「父皇燒糊塗了,連皇弟被斬殺了都不知道。

  皇弟犯了謀逆大罪,被兒臣的舅舅秦王處斬,血流了一地,流得哪裡都是。」

  皇帝咳嗽了幾聲,將藥汁咳了出來。

  這段時間,皇帝也曉得了,太子翅膀硬了,趙軼已死,哪怕秦王不在京城中,也沒有人能夠拿捏得了太子。

  皇帝燒得不輕,他道:「昀兒是你弟弟,他是皇嗣,哪怕犯了滔天大錯,也要關宗人府,你怎麼可以砍了他的頭?」

  趙昀揪住了皇帝的領子,往皇帝的口中灌藥:「看來,父皇心中存著怨恨,怨我害了皇弟,可是,父皇難道忘了,皇弟碰了你的女人,還妄圖爭奪皇位?」

  皇帝被灌了藥之後,身子本來就虛弱,如今更是昏迷了過去。

  趙昀接過太監板子遞來的帕子,輕輕擦了擦手。

  板子在趙昀面前道:「太子殿下,陛下這是糊塗了,意識不清楚。

  前幾天陛下還恨二皇子,恨得咬牙切齒。」

  趙昀笑了笑。

  他清楚皇帝恨趙軼,但皇帝對趙軼的恨,卻是恨鐵不成鋼的恨。

  按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趙昀和趙軼都是皇帝的骨血,皇帝也該心疼一下另一個兒子。

  但他偏不,人都偏心,趙昀也清楚,他幼時,皇帝未曾主動抱他一次,趙軼年幼時,皇帝卻日日帶在身邊,這樣養下來,養了十幾年,皇帝的心,哪怕不偏也會變偏。

  趙昀道:「等陛下醒來,再餵陛下喝一次藥。」

  板子應了一聲:「奴才知道,殿下放心去休息。」

  趙昀穿著杏色蟒袍,春日本就暖,他穿得也單薄,不過趙昀生得高挑,穿什麼都很風雅。

  他本來是要去皇后那邊,走到了御花園,趙昀聽到了女子的嬉笑聲。

  身後的太監道:「盛貴妃走之後,後宮中就是皇后娘娘和賢妃娘娘位分最高,賢妃娘娘這幾天無聊,讓陳王府中的小郡主進宮陪她,小郡主性子活潑,愛玩愛鬧,當初和秦王妃關係也好,現在應該和三公主一起玩耍。」

  趙昀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桃花開得正好,樹梢是淺淺的粉,遠看如煙霧。

  穿著一身紅衣的少女從樹中出來了。

  準確得說,少女在翩翩起舞,跳著舞出來了。

  趙昀的眸子掃過少女彎彎又嫵媚的眉眼,繼續往下看,看到了豐滿的胸脯,細細的腰肢。

  三公主也看到了趙昀,趕緊拉了少女一把:「皇兄。」

  少女也看到了趙昀,眉眼彎彎:「太子殿下。」

  趙昀溫柔一笑,只點了點頭,往皇后宮裡的方向去了。

  等走遠了,趙昀道:「郡主的名諱是陶媚文?」

  他身後的太監一路尾隨:「正是。」

  猶豫了許久,太監又道:「陳王家中姑娘公子的名聲都不太好,小郡主是個愛玩的,京城每處都玩過,人自然也有趣得很。」

  趙昀只彎了彎唇角,並沒有說話,只往前走去,去見提皇后。

  趙昀的事情也多,皇帝半死不活的,偶爾清醒,做出的決策往往是錯誤的決策,趙昀在其中調整廢了不少的力氣,在這樣的情況下,朝中大臣慢慢服從了趙昀的命令。

  轉眼四年過去,皇帝駕崩,趙昀四月份登基,六月份時,文州發生了水災,大堤決口,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趙昀派了官員去治理水災,並撥款收容災民。

  提驍也帶著葉驪珠來了京城。

  小世子已經三歲了,一路上雖然很辛苦,但世子從來沒有怕過累,相反,他還在車廂里安慰葉驪珠,擔心葉驪珠在馬車上太難受。

  盈兒本來是一雙很大很水潤的眼睛,黑葡萄一般,細細去看,眼型有點像葉驪珠的桃花眼,可隨著他長大,眼睛越發顯得深邃,更像提驍一些,雖然臉上肉肉的,還帶著嬰兒肥,不過明顯能看出,盈兒的氣質和神色更像提驍。

  前段時間,盈兒天天和提驍手下的將軍在一塊,雖然盈兒年紀小,跑起來跌跌撞撞,不能提槍不能拿劍的,但他對這方面的興趣很濃,在練武場一坐就是半天,小臉被咸州乾冷的風吹糙了不少,也沒有那麼白嫩了。

  葉驪珠心疼盈兒,坐在馬車裡,她把盈兒抱在懷裡,拿了塗臉用的脂膏給盈兒擦臉。

  盈兒不太喜歡這些香香又黏膩的東西塗在自己的臉上,他道:「父王說,我是男子漢,男子漢不需要像女人一樣塗脂抹粉。」

  葉驪珠給盈兒擦好了臉,在盈兒嫩嫩的小臉上輕輕親了一口:「你父王在胡說八道,別聽他的,白嫩一些才可愛。」

  盈兒也喜歡粘著母妃,但是,父王經常告訴盈兒,沒有男子漢喜歡粘著母親,只有小姑娘才愛粘著母親。

  盈兒摟住了葉驪珠的脖子,他想了想,反正父王現在不在車廂里,看不到自己,自己多和母妃待一會兒,也不會被父王笑話。

  葉驪珠輕聲道:「是不是困了?

  困了就在母妃的身邊睡一會兒。」

  這段時間,葉驪珠沒有準許盈兒在外面吹風,盈兒又變成了粉雕玉琢的一個小糰子。

  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寶寶,葉驪珠很喜歡。

  盈兒搖了搖頭:「我不困,母妃,我們什麼時候能到京城啊?」

  葉驪珠摩挲著盈兒的小臉:「再過半個月,我們就到了。」

  盈兒還沒有見過外祖父,也沒有見過舅舅,但是,從葉驪珠的口中,外祖父是一個慈祥和藹的人,舅舅又聰明又穩重,盈兒在心裡很期待。

  盈兒道:「等到了京城,我們是不是要住在外祖父的家裡,和舅舅一起?」

  葉驪珠點了點頭:「對啊,你舅舅可聰明了,五歲就能把四書五經倒背如流,朝中的大學士都經常誇你舅舅,盈兒要向你舅舅學習。」

  葉驪珠幾年沒有見到葉輔安,也不知道葉輔安最近身體狀況如何了,她撫摸著盈兒的頭,道:「你外祖父年輕時更厲害,是出口成章的大才子,寫得一手好字,本來不用科舉,依著家裡的關係就能做官,卻參加了科舉,三元及第,滿朝文武沒有不服氣的,年紀輕輕就被聖上提拔,百姓也喜歡你外祖父。」

  提驍掀開帘子進來了,一進來就看到葉驪珠在吹噓她爹:「三元及第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若參加武試,也能連中三元。」

  盈兒看看葉驪珠又看看提驍。

  葉驪珠被提驍打斷了,有些不開心:「殿下是一身蠻力,我爹能做詩賦,寫得一手好文章,還能畫畫,是個風雅人。」

  提驍眸中含笑:「我不會做詩不會畫畫?

  上次畫在你……」

  葉驪珠咬住了唇瓣。

  提驍也沒有在孩子面前臊她,笑了笑,道:「上次畫在你扇子上的桃花,你不喜歡?」

  葉驪珠眼尾泛了一點點的紅,一句話也不說了。


  提驍看盈兒坐在葉驪珠的腿上,十分不滿:「你吃這麼肥,你母妃都要被你壓斷腿了。」

  盈兒憋紅了臉:「我才不肥。

  母妃,父皇說我肥,我以後不吃飯了。」

  葉驪珠捏了捏盈兒的胳膊,又捏了捏盈兒的腿:「哪裡肥?

  盈兒一點都不肥,你父王胡說,母妃抱著盈兒,不覺得累。」

  提驍抓住了盈兒的衣領,把這個小糰子從葉驪珠身上提下來了。

  葉驪珠:「……」

  葉驪珠有些無奈:「殿下,你和這個小傢伙計較什麼,盈兒還小呢。」

  提驍道:「去外面,讓林將軍帶你騎馬。」

  可是盈兒還想和葉驪珠在一起,他衝上去,抱住了葉驪珠:「我不,我要母妃!」

  提驍簡直想把這個惱人的小糰子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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