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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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驪珠藏著心事,也沒有對海檀的話語再想更多。記住本站域名

  她擦乾了頭髮睡在了床上,今天和提驍見過面,葉驪珠的身子也好了很多,她昏昏欲睡,只是身前傳來的感覺讓她怎麼都睡不著。

  朦朧的光線中,葉驪珠眼睛輕輕閉著,眼睫毛卻一直在顫動。

  起先她沒有什麼感覺。但如今,葉驪珠才覺得,被提驍捏過的地方,一陣一陣的酥痛。

  葉驪珠對男女之情並沒有特別清晰的一個認識,所以她也想不出這只是一種情趣,只覺得提驍有些粗魯。

  等外面的丫鬟都睡下了,葉驪珠躡手躡腳的起來,在梳妝檯上翻翻找找,最後找出了一瓶藥膏,她平時不小心擦破了手就是塗這個藥膏,藥膏有一股子蘭花和雪蓮花的氣息,十分好聞。

  葉驪珠拿到了床上,在身上留有淤青的地方都擦了擦。

  她擔心淤青一直不消,會一直在身上留著,就把藥膏放在了枕邊,想著等明天醒來再擦一次。

  次日,葉驪珠本來要和姜冉衣去京城外的宅子住,可昨晚突然下了大雪,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

  葉嘉佑也沒有上學,在靜水軒的院子裡堆了兩個雪人給葉驪珠看。

  葉驪珠冬天一直把手揣在暖暖的袖筒里,或者時時刻刻都抱著一個手爐,她的身體弱,不能碰雪,怕被冰壞了身子。

  姜冉衣也來了這邊看熱鬧,誇了葉嘉佑幾句,葉嘉佑雖然和姐姐親近,但向來不會在女人堆里一直混,姐姐們一起玩的事情,他不會多問。和姜冉衣說了幾句話,葉嘉佑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姜冉衣細細看了葉驪珠一番,道:「珠珠,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葉驪珠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是看起來太憔悴了?」

  姜冉衣搖了搖頭:「你平時睡足了覺的模樣,壓根不會這般不愉快。」

  葉驪珠沒有把心事說出口,這段時間,她和提驍發生的種種,若是說出來,肯定會把姜冉衣給嚇到。

  她道:「昨晚看戲太累了,晚上總是做夢。」

  姜冉衣也沒有想太多。

  葉驪珠喃喃道:「等雪都化了,我們就可以回京城外了。」

  次日,葉驪珠聽到了提驍來葉府的消息,據說還帶了重禮,是葉輔安在各地尋了多年都未尋到的珍貴字帖。

  葉輔安畢竟是文人,好字畫也好古董,葉驪珠的住處就懸掛著幾幅千金難得的字畫。

  葉輔安大風大浪見多了,自然知道提驍不可能無故獻殷勤。提驍突然和他結好,要和他拉近關係,肯定有什麼算計。

  儘管心心念念,但他最後也沒有收下。

  葉驪珠最近身體好了一些,昨天還進了宮,也讓提驍給看見了。字畫再珍貴,也比不上自己活生生的寶貝女兒,葉輔安就怕提驍還沒有死心,想要葉驪珠入東宮。

  如果提驍的目的不是葉驪珠,而是要葉輔安借著在丞相這個位置上,為他做什麼事情,這也不行。

  葉輔安雖然不是什麼大度開懷的好人,但他在位這麼多年,從來不做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百姓的違心事。兩個權臣,一文一武,一個在朝堂,一個在地方,若是有了牽扯,有了私心,會對國家產生怎樣的影響,葉輔安心知肚明。

  所以,無論如何,葉輔安都不可能對提驍敞開心扉。

  提驍被委婉拒絕了贈禮後也不生氣,仍舊和葉輔安一起喝酒聊天。

  葉輔安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雖然當不成真正的朋友,也當不成真正的兄弟,也能當一個假朋友,聊一聊朝堂上的事情,聊一聊太子和二皇子最近辦的事情。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葉輔安讓人送了提驍出去。

  他心中是很賞識提驍的,提驍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物,可惜葉輔安不結』黨,不偏不倚,太子做錯了事情,他會上疏批評太子,二皇子做錯了事情,他也會毫不留情要求皇帝懲罰。

  提驍是太子的人,葉輔安不想參與到這些鬥爭中去。

  葉驪珠只是知道提驍來過的消息,並不知道提驍和葉輔安談了什麼事情。

  她晚上沒什麼胃口,所以沒打算用晚膳,等躺到了床上時,葉驪珠覺得房間裡突然一陣冷風,她想著是不是窗戶沒有關好,抬手撩起了帳子。

  提驍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是冰冷的,葉驪珠被激了一下,打了個寒噤,把另一隻手覆蓋在了提驍的手上:「殿下在外面凍久了?手這麼冷,我下去給您拿手爐。」

  「不用。」他身上其實一直都是冷的。

  武功絕世其實也不錯。至少想去哪裡,永遠不會讓人發現。

  提驍看著葉驪珠單純的小臉。

  她把小手覆蓋在了提驍的手上,葉驪珠擔心提驍會冷,所以用自己的手去給他暖。

  她眼睫毛彎彎,看起來十分單純。

  若是他們將來的女兒也像葉驪珠這麼單純,隨了葉驪珠的性子,提驍一定會將女兒的閨閣四面以重兵把守。

  他道:「我不冷,你往裡面去。」

  葉驪珠乖乖的往床的更裡面去了一些。

  提驍將外袍脫了,也上了床。

  他一把摟住了葉驪珠。

  被男人熟悉的氣息包圍,葉驪珠渾身都很舒服,眼睛也輕輕閉上了。

  她不自覺的往提驍的懷裡更湊了一下。

  提驍的身體只是僵硬了一下,他還是不習慣葉驪珠這般投懷送抱。

  這個傻乎乎的小姑娘。

  葉驪珠小聲道:「你什麼時候離開京城啊?」

  她想確認一下提驍什麼時候離開,兩人能在一起的時候不多,基本上,提驍一離開,她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提驍道:「年後回去。」

  葉驪珠又抱緊了他,年後回去……其實也沒有多少天了。

  提驍看她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心中也覺得好笑:「不捨得?」

  葉驪珠埋頭在他懷裡不說話。

  雖然提驍定力很好,如今更好了,但她這般軟綿綿的趴在自己懷裡,他的呼吸還是沉重了幾分:「葉驪珠。」

  她輕輕「嗯」了一聲。

  提驍正要問她話,手卻摸到了什麼東西。

  他拿了過來,看了看,是一個小小的銅盒子。

  「這是什麼?」提驍打開,聞了一下,「怎麼把香膏放在了床上?」

  葉驪珠:「……」

  葉驪珠的耳根一點一點的紅了。

  提驍覺出了不對,他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葉驪珠道:「昨天你在我身上留下了淤青,這個是擦淤青的。」

  提驍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勁這麼大。

  他道:「讓我看看。」

  葉驪珠護著自己的衣服:「不。」

  她的掙扎在提驍眼裡,幾乎等於沒有。衣服輕飄飄的又離去了。

  這次的場景比在溫泉中更為靡艷。

  因為上次,葉驪珠多少是穿著薄紗衣,將自己牢牢裹住的。

  比昨天更大膽。

  昨日是在黑暗中,葉驪珠還穿著一件兜衣,素色的兜衣上並沒有一絲花紋,只顯得乾淨,襯得她也是冰清玉潔的姑娘。

  今天什麼都沒有了。

  葉驪珠氣息不穩,有些委屈:「殿下……」

  她知曉秦王殿下不是好色之人,他所作所為,一定是關心她的身體。可葉驪珠還是有些不適應。

  她的身子特別美,盈滿之處,如雪山一般,腰肢纖細不足一握,仿佛輕輕一折就會讓它斷掉。

  膚色又白得發光,極為耀眼。

  提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的聲音略有些喑啞:「別淘氣,坐過來,我給你上藥。」

  葉驪珠的頭髮特別長,完全散下來時能到胯骨的位置,她把頭髮上的簪子摘了下來。

  墨發如瀑布一般,墨色與雪色相映襯,別有一番風情。

  她的桃花眸水霧蒙蒙,眉心一點硃砂紅得耀眼,睫毛撲閃之間,提驍都擔心她會落下淚來。

  葉驪珠又覺得害怕,又本能的信任提驍。

  雖然提驍總是很冷,但他卻從來沒有做過讓葉驪珠傷心的事情。葉驪珠覺得提驍很好,她應該去相信他。

  她湊了過去,小聲道:「不准再捏了,我晚上會睡不好覺。」


  提驍「嗯」了一聲。

  一刻鐘後,葉驪珠抱著被子轉過了身。

  她咬著被角,一句話也不願意說了。

  提驍扳了她的肩膀:「抱歉,我一時沒有忍住。你若生氣,我讓你咬回來。」

  他原本衣著整齊,為了讓葉驪珠消消氣,提驍不得不把衣領拉開了一點:「你來咬,咬出血也沒事。」

  葉驪珠沒有咬人的癖好,也沒有捏人的癖好,她裹著被子,小臉仍舊埋在被子中,不肯抬臉去看提驍,顯然還沒有消氣。

  她也不明白,明明提驍說了只是上藥,在上藥的過程中,他卻把藥盒給丟了,手上也沒有沾一點藥膏。

  提驍道:「還在氣?」

  葉驪珠用腳尖把衣服勾了過來:「不氣了,等我過兩日去泡溫泉,或許痕跡就沒有了。」

  她在穿衣服,提驍自然很正人君子的背過身去不看她。

  葉驪珠細心的將衣帶一條又一條的系了上去,她的手指細長白嫩,蔥根一般。

  今日在房中穿的衣裙是藕粉色,顏色溫柔,也襯她的膚色。

  等穿好以後,葉驪珠見提驍仍舊背對著自己,忘了剛剛任人擺布的不愉快,她本來就是忘性大不記仇的人,更不會對提驍生氣。

  葉驪珠道:「我穿好了,殿下,我聽說你今天來找我父親,你們有什麼事情要辦?」

  提驍道:「本是要談我們的婚事,這件事不好開口,我先和葉丞相再熟悉一段時間,等他戒備心放下了,再提成親的事情。」

  葉驪珠愣了愣:「你要提親?」

  提驍注意到了葉驪珠神色的不對。

  此時她正常的表情本該是欣喜或含羞,可實際上,葉驪珠的表情中有幾分疑惑,也有幾分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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