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要去教書的千手柱間
第113章 要去教書的千手柱間
「水劍術才是最強的劍術！」
「放……放屁！雷劍術才是威力最強的劍術！」
「既然你雷劍術那麼強，那你怎麼還會輸給我那麼多次呢？」
抬頭是深邃的天空，兩名背負著制式長刀的劍隱村學生走在夕陽的大街上。
在針對不同屬性劍術的討論逐漸演化為爭吵，口頭上的交鋒也更為激烈時，手中舉著冰淇淋也便成了戳向對方的武器，他們跑跑停停，穿越三四條街，最後等到綠色、白色的冰淇淋塗滿了對方的臉孔時，他們才指著彼此哈哈大笑。
樹蔭簇擁在大道兩側，繁華的燈火如潮水般在身後收尾。
曾經寂寥無人的劍隱村，在波之國成為木葉和霧隱忍者之間廝殺的戰場時，當地的聚落形態得到改變，死去的人們用鮮血向生者訴說著生命的脆弱，驚恐的民眾們爭先恐後地將家搬到了劍隱村所在的山腰上，只是為了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忍村靠得更近些。
最初十分熱鬧的劍隱村測驗此時已不剩什麼人了，五萬餘人的波之國，在木葉和霧隱大戰後幾乎人人都去測驗了一遍，除了給劍隱村又貢獻了幾名資質不錯的年輕人外，並不再具有剛開始時的熱度了，畢竟波之國，就那麼一點人。
幾輛拖著石灰水泥的工程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從道路旁駛過。
「那是達茲納先生用於造橋的運輸車吧。」一名忍者學院的學生舔著臉上的冰淇淋說道。
「是的，波之國的民眾們已經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忍受卡多的盤剝了，」一道修長的身影穿過了兩人，淡漠的聲音則朝著身後飄揚進了這兩名學生的耳朵，「不過我並不認可達茲納先生這樣委屈求全的方案，在卡多沒死之前，一切都是枉然，他一定會阻止橋樑建設進程的。」
「而卡多，將成為我從學校畢業時送給整個波之國的禮物，他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這位身材高大的男生訴說著自己遠大的志向。
「是草間學長！」有人認出了這張臉，不由得驚呼出聲。
藤原草間，自劍隱村開設以來的最強新生，他不僅在劍隱村的忍者學校里，在圍繞著劍隱村而建立起來的周邊城鎮上，也有著偌大的名聲。
在執掌劍隱村的柱間明確拒絕插手波之國內部事務，不願為他們驅逐卡多的航運壟斷後，許多情感樸素的民眾們便都將希望轉移到了這位勤奮好學又天資聰穎的學生身上。
柱間雖然抵禦過霧隱村的進攻，是波之國的英雄，但他畢竟是外來者，而且他也沒有收整個波之國的一份錢，他不欠波之國什麼，他說不願插手波之國內部事務，說這事大家應該去請求波之國大名，畢竟卡多的壟斷貿易資格證也是從大名手上得到的合法權益，民眾們對此雖然深感失望，但也不便多言。
可藤原草間不同，他是波之國的大家看著長大的，他不可能因為加入了劍隱村，就和原本的街坊鄰里們斷絕了往來。
卡多的邪惡誰都清楚，當初凱沙的死所有人都還歷歷在目，他原本比誰都頑強，是率領村民們抗議卡多的村民領袖和英雄，但最後在卡多的鞭笞下卻只能承認罪行，冤屈而死。
那是缺乏力量導致的。
強大的精神和意志顯然無法彌補實力上的懸殊差距。
正如波之國無法反抗木葉和霧隱的雙重蹂躪一樣。
他們只能期待藤原草間學成歸來。
就像他們只能期待劍隱村成為支撐波之國在大國間挺身而立的重要支柱一樣。
藤原草間的出現引起了周圍一陣歡呼，這傢伙真的像是一個萬人追捧的明星，走到哪歡呼聲便響徹在哪，在波之國越是境況慘烈的當下，便越是受到所有人的歡迎和期待。
「雖然我給了他們所有人都成為英雄的機會，但他們好像都只想看著別人成為英雄。」劍隱村裡的辦公大樓內，寧奇透過窗戶，遙望著遠處的氤氳燈火。
「這是波之國大名的錯，是他們被卡多收買，並不賴任何人，」帶著面具的高大男人搖著頭說道，聲音是那種一聽就知道的「正派人物」，「當初的木葉也只能管轄木葉周邊的一小部分地區，對整個火之國的境況都是不便干涉的。」
這位性格溫和的男人明顯沒有察覺到寧奇真正的意思。
寧奇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他賜予了波之國所有測驗過的人變強的機會，在擁有那些修煉知識的前提下，加不加入劍隱村事實上都不太影響他們的修煉進程，但除四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多數有在偶爾修行外，其餘年齡階段的人實際上都很少修行，他們為生活奔波，早出夜歸，忙忙碌碌，在如此辛苦的情況下再抽出時間專門用於修行倒也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寧奇沉思著。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生產力的進步才能讓更多人從辛苦的農桑漁業生產中解脫出來，加入到光榮的修行隊伍之中。
雖然白眼神樹中積累的白眼精粹正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累積增加，但寧奇卻依舊不太滿意，至少他感覺自己在推廣修行方面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提高生產力是其中之一。
宣傳之類的是不是也要跟上？
譬如修行不僅能夠強身健體，還可以壯陽養顏，延年益壽呢？
這樣全性別、年齡段的人就都能夠加入到修行當中，為寧奇的白眼神樹貢獻更多的力量。
還有諸如此類的其他方法。
等忍者學校的第一批學生畢業，人手充足後，未必不可以進行上述階段的嘗試，周圍的居民們看到曾經熟悉的人們忽然間擁有了能夠掌握自身命運的強大實力，也必然還能再帶動一次波之國整體的修行狂潮。
心中琢磨著這些事情，背後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看到你這個劍隱村的樣子，我想起來了當初木葉剛剛建立的時刻……啊，真是欣欣向榮，百廢俱興，當初沒有什麼忍者學校，木葉的忍者基本上都是一些忍族的子弟，那也都是一群很棒的年輕人。」
寧奇聞言，轉過身來問道：「木葉一開始沒有忍者學校嗎？」
「沒有，」男人擺了擺手，嘆氣道，「當時的木葉連平民都很少，忍者的教育都是由各自忍族的長輩來完成的，用不著什麼忍者學校。」
「畢竟木葉最初是我們千手、宇智波、日向等許多忍族搬到了一起才成立的，村子裡一張生面孔都沒有……聽說我死了之後忍界爆發了三場大戰，平民們應該都是在那些時候感受到了危險才搬去木葉的吧，跟你們劍隱村應該是一樣的情況，他們缺乏忍術傳承，但又想成為忍者，這才慢慢有了忍者學校的建立。」
寧奇微微頷首，說道：「那你要來忍者學校教書嗎？」
空氣一時間有些沉默，男人忽然侷促地擺弄起了桌上的杯子，眼神不斷飄逸，最後他看著寧奇，試探性地答道：
「……我可以嗎？」
寧奇啞然失笑：「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忍者之神親自來教書，這是劍隱村所有學生的榮幸。」
眼前這一位戴著木質面具的高大男人，自然就是寧奇通過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真正的千手柱間，也是在之前的霧隱村出手鎮壓了完全尾獸化的四代水影枸橘矢倉的存在。
「哈哈哈……那真是，多謝你了，」柱間撓著頭，哈哈笑著，「嗨，不瞞你說，好不容易回一趟人世，我其實還挺喜歡教導後輩的……當初的扉間和坂間可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的教育水平其實還不賴……」
柱間流露出了自寧奇召喚他以來極為少見的昂揚情緒，他嘴裡絮絮叨叨，一會兒將扉間和坂間拉出來作為自己教育成果的作品來炫耀，一會兒又十分擔憂自己這個老古董會不會跟不上時代了在那唉聲嘆氣，患得患失。
「你可以在劍隱村教書，但伱不能用你原本的身份來做這件事，」寧奇提了一個小要求，「因為千手柱間這個身份已經『名草有主』了。」
「這當然沒問題。」柱間非常大度，不就是不能叫自己名字嗎？那算什麼！
「還有，你的行動空間暫時只有這一個劍隱村，越過村子的範圍，就會自動喪失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身體會由我來接管，自己注意一下。」寧奇提醒道。
「就像在霧隱村那樣？」柱間問道。
「就像在霧隱村那樣！」
「可以。」柱間點了點頭，在之前霧隱村的戰鬥中，他便被寧奇強力接管過一次，那感覺並不好受。
「說起來，我的孫女綱手……」柱間想起了自己為什麼被寧奇接管的原因。
「她還活著，現在住在我家，吃好喝好，有時間我會讓你去看看她的。」寧奇許諾道。
柱間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時間」大概又是什麼時候，但他也知道自己急不得，反正只要自己對於寧奇還有用，那麼綱手就始終是安全的，這一點是無需懷疑的。
「真是讓人驚嘆的後輩啊……」柱間注視著寧奇，感嘆了一句。
他很清楚寧奇對木葉犯下的事情，在寧奇第三次施展穢土轉生將自己從淨土召喚過來的時候，該術已經基本改善了大半，寧奇將自己的身份和他做過的事情都告訴了柱間。
起初柱間很憤怒也很無奈，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日向一族如此極端保守的籠中鳥制度始終會有此一劫，木葉只是日向一族災禍的延續罷了。
而在聽到寧奇以平靜的口吻訴說著臨死前的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將寧奇視作日向一族的「革新派」時，他對於寧奇那些微的敵意也便完全消失了。
無論如何，這也只是一個為了自身命運困頓掙扎不惜行險一搏的年輕人罷了，他雖然手段狠辣，重創了木葉，直接導致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爆發，但顯然，當時的他也並沒有更好的機會，那是他踏出囚籠唯一的選擇。
「現在木葉的戰況怎麼樣了？」柱間用木遁生成了一副新的面具扣在了臉上，問道。
寧奇說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教書，畢竟這副面具已經和劍隱村首領「千手柱間」綁定了起來，那他要教書，重新換副面具就好了。
「出乎預料。」寧奇淡笑著說道。
現在差不多整個忍界都在震驚木葉和雲隱一戰的結果。
「怎……怎麼了？」柱間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緊張了起來。
寧奇瞥了他一眼：「木葉在團藏和已故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率領下擊退並重創了以雷影為首的雲隱奇襲部隊。」
「現在，自來也的援軍已經抵達，正在追剿雲隱的殘餘忍者。」
「是的，木葉一方能夠逆轉局勢，是因為他們用上了穢土轉生，將歷代木葉強者都召喚了出來。」
「大蛇丸的速度……也真是有夠快的。」
柱間聽到結果，神情一愣，隨後鬆了口氣：「做得不錯。」
雖然已經死去幾十年了，但他依舊牽掛著木葉，最初得知木葉從曾經能夠按著四大忍村錘的鼎盛時期衰落到如今即將蕩然無存的悲慘處境後，他雖然覺得差距未免太過懸殊，但比起譴責歷代火影都在做什麼事情，他則覺得極為內疚。
他有一種木葉淪落到眼下的地步都是自己最初的火之意志價值觀或者其他什麼錯誤導致的愧疚感。
雖然尊重歷史規律，但如果木葉真的因此被滅，還是被雲隱這幫外人覆滅的，那即使是他，在淨土怕也放不下心中的執念，難得安寧。
「做得真的不錯。」
「太好了。」
柱間連連誇讚著。
「那團藏以後可就是火影了……」寧奇低聲說道，想到這種即將到來的現實，他神情有些微妙。
「那人怎麼樣？」柱間連忙問道。
他知道團藏，但也只記得對方小時候的樣子，志村一族族長家裡的小鬼嘛。
「挺好的，反正，他上位了，我們後續針對木葉的革新計劃大概就名正言順了……」
(本章完)
「水劍術才是最強的劍術！」
「放……放屁！雷劍術才是威力最強的劍術！」
「既然你雷劍術那麼強，那你怎麼還會輸給我那麼多次呢？」
抬頭是深邃的天空，兩名背負著制式長刀的劍隱村學生走在夕陽的大街上。
在針對不同屬性劍術的討論逐漸演化為爭吵，口頭上的交鋒也更為激烈時，手中舉著冰淇淋也便成了戳向對方的武器，他們跑跑停停，穿越三四條街，最後等到綠色、白色的冰淇淋塗滿了對方的臉孔時，他們才指著彼此哈哈大笑。
樹蔭簇擁在大道兩側，繁華的燈火如潮水般在身後收尾。
曾經寂寥無人的劍隱村，在波之國成為木葉和霧隱忍者之間廝殺的戰場時，當地的聚落形態得到改變，死去的人們用鮮血向生者訴說著生命的脆弱，驚恐的民眾們爭先恐後地將家搬到了劍隱村所在的山腰上，只是為了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忍村靠得更近些。
最初十分熱鬧的劍隱村測驗此時已不剩什麼人了，五萬餘人的波之國，在木葉和霧隱大戰後幾乎人人都去測驗了一遍，除了給劍隱村又貢獻了幾名資質不錯的年輕人外，並不再具有剛開始時的熱度了，畢竟波之國，就那麼一點人。
幾輛拖著石灰水泥的工程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從道路旁駛過。
「那是達茲納先生用於造橋的運輸車吧。」一名忍者學院的學生舔著臉上的冰淇淋說道。
「是的，波之國的民眾們已經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忍受卡多的盤剝了，」一道修長的身影穿過了兩人，淡漠的聲音則朝著身後飄揚進了這兩名學生的耳朵，「不過我並不認可達茲納先生這樣委屈求全的方案，在卡多沒死之前，一切都是枉然，他一定會阻止橋樑建設進程的。」
「而卡多，將成為我從學校畢業時送給整個波之國的禮物，他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這位身材高大的男生訴說著自己遠大的志向。
「是草間學長！」有人認出了這張臉，不由得驚呼出聲。
藤原草間，自劍隱村開設以來的最強新生，他不僅在劍隱村的忍者學校里，在圍繞著劍隱村而建立起來的周邊城鎮上，也有著偌大的名聲。
在執掌劍隱村的柱間明確拒絕插手波之國內部事務，不願為他們驅逐卡多的航運壟斷後，許多情感樸素的民眾們便都將希望轉移到了這位勤奮好學又天資聰穎的學生身上。
柱間雖然抵禦過霧隱村的進攻，是波之國的英雄，但他畢竟是外來者，而且他也沒有收整個波之國的一份錢，他不欠波之國什麼，他說不願插手波之國內部事務，說這事大家應該去請求波之國大名，畢竟卡多的壟斷貿易資格證也是從大名手上得到的合法權益，民眾們對此雖然深感失望，但也不便多言。
可藤原草間不同，他是波之國的大家看著長大的，他不可能因為加入了劍隱村，就和原本的街坊鄰里們斷絕了往來。
卡多的邪惡誰都清楚，當初凱沙的死所有人都還歷歷在目，他原本比誰都頑強，是率領村民們抗議卡多的村民領袖和英雄，但最後在卡多的鞭笞下卻只能承認罪行，冤屈而死。
那是缺乏力量導致的。
強大的精神和意志顯然無法彌補實力上的懸殊差距。
正如波之國無法反抗木葉和霧隱的雙重蹂躪一樣。
他們只能期待藤原草間學成歸來。
就像他們只能期待劍隱村成為支撐波之國在大國間挺身而立的重要支柱一樣。
藤原草間的出現引起了周圍一陣歡呼，這傢伙真的像是一個萬人追捧的明星，走到哪歡呼聲便響徹在哪，在波之國越是境況慘烈的當下，便越是受到所有人的歡迎和期待。
「雖然我給了他們所有人都成為英雄的機會，但他們好像都只想看著別人成為英雄。」劍隱村裡的辦公大樓內，寧奇透過窗戶，遙望著遠處的氤氳燈火。
「這是波之國大名的錯，是他們被卡多收買，並不賴任何人，」帶著面具的高大男人搖著頭說道，聲音是那種一聽就知道的「正派人物」，「當初的木葉也只能管轄木葉周邊的一小部分地區，對整個火之國的境況都是不便干涉的。」
這位性格溫和的男人明顯沒有察覺到寧奇真正的意思。
寧奇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他賜予了波之國所有測驗過的人變強的機會，在擁有那些修煉知識的前提下，加不加入劍隱村事實上都不太影響他們的修煉進程，但除四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多數有在偶爾修行外，其餘年齡階段的人實際上都很少修行，他們為生活奔波，早出夜歸，忙忙碌碌，在如此辛苦的情況下再抽出時間專門用於修行倒也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寧奇沉思著。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生產力的進步才能讓更多人從辛苦的農桑漁業生產中解脫出來，加入到光榮的修行隊伍之中。
雖然白眼神樹中積累的白眼精粹正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累積增加，但寧奇卻依舊不太滿意，至少他感覺自己在推廣修行方面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提高生產力是其中之一。
宣傳之類的是不是也要跟上？
譬如修行不僅能夠強身健體，還可以壯陽養顏，延年益壽呢？
這樣全性別、年齡段的人就都能夠加入到修行當中，為寧奇的白眼神樹貢獻更多的力量。
還有諸如此類的其他方法。
等忍者學校的第一批學生畢業，人手充足後，未必不可以進行上述階段的嘗試，周圍的居民們看到曾經熟悉的人們忽然間擁有了能夠掌握自身命運的強大實力，也必然還能再帶動一次波之國整體的修行狂潮。
心中琢磨著這些事情，背後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看到你這個劍隱村的樣子，我想起來了當初木葉剛剛建立的時刻……啊，真是欣欣向榮，百廢俱興，當初沒有什麼忍者學校，木葉的忍者基本上都是一些忍族的子弟，那也都是一群很棒的年輕人。」
寧奇聞言，轉過身來問道：「木葉一開始沒有忍者學校嗎？」
「沒有，」男人擺了擺手，嘆氣道，「當時的木葉連平民都很少，忍者的教育都是由各自忍族的長輩來完成的，用不著什麼忍者學校。」
「畢竟木葉最初是我們千手、宇智波、日向等許多忍族搬到了一起才成立的，村子裡一張生面孔都沒有……聽說我死了之後忍界爆發了三場大戰，平民們應該都是在那些時候感受到了危險才搬去木葉的吧，跟你們劍隱村應該是一樣的情況，他們缺乏忍術傳承，但又想成為忍者，這才慢慢有了忍者學校的建立。」
寧奇微微頷首，說道：「那你要來忍者學校教書嗎？」
空氣一時間有些沉默，男人忽然侷促地擺弄起了桌上的杯子，眼神不斷飄逸，最後他看著寧奇，試探性地答道：
「……我可以嗎？」
寧奇啞然失笑：「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忍者之神親自來教書，這是劍隱村所有學生的榮幸。」
眼前這一位戴著木質面具的高大男人，自然就是寧奇通過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真正的千手柱間，也是在之前的霧隱村出手鎮壓了完全尾獸化的四代水影枸橘矢倉的存在。
「哈哈哈……那真是，多謝你了，」柱間撓著頭，哈哈笑著，「嗨，不瞞你說，好不容易回一趟人世，我其實還挺喜歡教導後輩的……當初的扉間和坂間可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的教育水平其實還不賴……」
柱間流露出了自寧奇召喚他以來極為少見的昂揚情緒，他嘴裡絮絮叨叨，一會兒將扉間和坂間拉出來作為自己教育成果的作品來炫耀，一會兒又十分擔憂自己這個老古董會不會跟不上時代了在那唉聲嘆氣，患得患失。
「你可以在劍隱村教書，但伱不能用你原本的身份來做這件事，」寧奇提了一個小要求，「因為千手柱間這個身份已經『名草有主』了。」
「這當然沒問題。」柱間非常大度，不就是不能叫自己名字嗎？那算什麼！
「還有，你的行動空間暫時只有這一個劍隱村，越過村子的範圍，就會自動喪失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身體會由我來接管，自己注意一下。」寧奇提醒道。
「就像在霧隱村那樣？」柱間問道。
「就像在霧隱村那樣！」
「可以。」柱間點了點頭，在之前霧隱村的戰鬥中，他便被寧奇強力接管過一次，那感覺並不好受。
「說起來，我的孫女綱手……」柱間想起了自己為什麼被寧奇接管的原因。
「她還活著，現在住在我家，吃好喝好，有時間我會讓你去看看她的。」寧奇許諾道。
柱間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時間」大概又是什麼時候，但他也知道自己急不得，反正只要自己對於寧奇還有用，那麼綱手就始終是安全的，這一點是無需懷疑的。
「真是讓人驚嘆的後輩啊……」柱間注視著寧奇，感嘆了一句。
他很清楚寧奇對木葉犯下的事情，在寧奇第三次施展穢土轉生將自己從淨土召喚過來的時候，該術已經基本改善了大半，寧奇將自己的身份和他做過的事情都告訴了柱間。
起初柱間很憤怒也很無奈，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日向一族如此極端保守的籠中鳥制度始終會有此一劫，木葉只是日向一族災禍的延續罷了。
而在聽到寧奇以平靜的口吻訴說著臨死前的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將寧奇視作日向一族的「革新派」時，他對於寧奇那些微的敵意也便完全消失了。
無論如何，這也只是一個為了自身命運困頓掙扎不惜行險一搏的年輕人罷了，他雖然手段狠辣，重創了木葉，直接導致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爆發，但顯然，當時的他也並沒有更好的機會，那是他踏出囚籠唯一的選擇。
「現在木葉的戰況怎麼樣了？」柱間用木遁生成了一副新的面具扣在了臉上，問道。
寧奇說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教書，畢竟這副面具已經和劍隱村首領「千手柱間」綁定了起來，那他要教書，重新換副面具就好了。
「出乎預料。」寧奇淡笑著說道。
現在差不多整個忍界都在震驚木葉和雲隱一戰的結果。
「怎……怎麼了？」柱間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緊張了起來。
寧奇瞥了他一眼：「木葉在團藏和已故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率領下擊退並重創了以雷影為首的雲隱奇襲部隊。」
「現在，自來也的援軍已經抵達，正在追剿雲隱的殘餘忍者。」
「是的，木葉一方能夠逆轉局勢，是因為他們用上了穢土轉生，將歷代木葉強者都召喚了出來。」
「大蛇丸的速度……也真是有夠快的。」
柱間聽到結果，神情一愣，隨後鬆了口氣：「做得不錯。」
雖然已經死去幾十年了，但他依舊牽掛著木葉，最初得知木葉從曾經能夠按著四大忍村錘的鼎盛時期衰落到如今即將蕩然無存的悲慘處境後，他雖然覺得差距未免太過懸殊，但比起譴責歷代火影都在做什麼事情，他則覺得極為內疚。
他有一種木葉淪落到眼下的地步都是自己最初的火之意志價值觀或者其他什麼錯誤導致的愧疚感。
雖然尊重歷史規律，但如果木葉真的因此被滅，還是被雲隱這幫外人覆滅的，那即使是他，在淨土怕也放不下心中的執念，難得安寧。
「做得真的不錯。」
「太好了。」
柱間連連誇讚著。
「那團藏以後可就是火影了……」寧奇低聲說道，想到這種即將到來的現實，他神情有些微妙。
「那人怎麼樣？」柱間連忙問道。
他知道團藏，但也只記得對方小時候的樣子，志村一族族長家裡的小鬼嘛。
「挺好的，反正，他上位了，我們後續針對木葉的革新計劃大概就名正言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