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為何誆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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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正仁食不知味的用罷了晚飯,待兒子司馬城走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問妻子道:「夫人,你今日怎麼了?」

  洛氏被丈夫騙了這麼久,心裡憋了一團的火,現下她見司馬正仁還故作糊塗的來問,便冷著臉反問道:「我且問你,北征是不是取消了?」

  司馬正仁這才恍然大悟妻子生氣的願意,他咂了咂嘴,遂衝著妻子尷尬的笑了笑,問了句:「此事,你是聽誰說的?」

  「這個將軍就莫要管了。」洛氏白了眼丈夫,冷若冰霜似的問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這幾日就要遠征嗎?我且問你,為何要刻意誆騙於我?」

  妻子心軟,司馬正仁就是逮住她這一點,所以才能賴在這裡騙睡,眼下見妻子知曉了實情,他知曉妻子今後定然又不能允他留下,司馬正仁氣得擰著眉頭罵道:「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說漏的,哼!定是輕舟那小子罷。」

  「我今日非打折他腿不可。」

  說著,暴脾氣的司馬正仁起身便要出去收拾小廝,洛氏連忙說道:「我不是聽輕舟說的,是超兒告知我的。」

  司馬正仁這才停下步子,他垂眸看向妻子,洛氏抬眸又賞了他一記白眼,沒好氣道:「將軍居然一直在跟我扯謊,這算什麼。」

  司馬正仁尷尬的笑了笑,回道:「我還不是怕你知曉了我不走了就不會給我做燒鵝吃了嘛。」

  話一出口,他瞥著妻子氣鼓鼓的樣子,又訕笑著道:「我不用出征不是好事嗎?難道,你不希望我留在家中陪著你?」

  洛氏性情溫和,便是生氣,也做不出疾言厲色的樣子。

  她看了眼丈夫,回道:「這話若是擱在咱們剛成婚那會說,我定然是感動的,現下,說實在的,我已經習慣咱們相敬如賓的相處了,這樣的話,你今後莫要再跟我說了。」

  她抬眸白了丈夫一眼:「咱們若能相敬如賓,我就足夠了,你今後也莫要再誆騙我。」

  說著,不待司馬正仁說話,洛氏便拋下他,起身自顧進了內間去。

  司馬正仁嘆著氣,獨自在外間坐了好一會兒後,只見洛氏的貼身婢女如詩從內間裡出來,面露難色的對著司馬正仁支吾著道:「將軍,夫人說今日身子不爽不能服侍將軍,還請將軍去旁處過夜。」

  司馬正仁聽了婢女如詩的話,他立刻發火道:「她就不能找點別的藉口。」

  如詩見司馬正仁橫眉冷對的模樣,唬得縮著脖子,垂手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當著僕婦們的面,司馬正仁被妻子如此對待,他只覺得好生丟臉,心裡的火氣也蹭蹭蹭的燃了起來。

  司馬正仁白了眼如詩,冷哼著道:「且去告知你們夫人,用不著給本將軍下逐客令,哼!今後她便是請我過來,本將軍還不來了呢。」

  說罷,他便氣惱著拂袖而去。

  小廝輕舟見主子竟又從主院出來了,他心下狐疑,忙上前問道:「將軍,您今夜可是要去後院嗎?」

  後院住著的都是姬妾,司馬正仁雖然極少踏足,但這麼晚了從主院出來,輕舟也不能斷定今晚主子是不是忽然心血來潮。

  司馬正仁狠狠的白了輕舟一眼,沒好氣的回道:「你給我閉嘴。」

  輕舟連忙閉上了嘴巴,再不敢多言,司馬正仁出了主院,徑直朝著東苑而去。

  他本是想去見兄長司馬正德,商量些朝中大事,可剛到東苑,便見兄長帶著兩個侍從急匆匆的往外走。

  司馬正仁上前問道:「這麼晚了,大哥您這是要去哪裡?」

  「我要去趟家廟。」司馬正德瞥了眼弟弟,問道:「你尋我,可是有事。」

  司馬正仁點了點頭,反問道:「這麼晚了,大哥去家廟作甚?」

  司馬正德淡淡一笑,略帶得意的回道:「阿玉要見我。」說著,又故作不耐煩似的與弟弟念叨著道:「她剛剛命人來傳話,我本是明日要去的,只是這孩子自來是個急性子,非要我這就過去,哈哈哈,還是跟小時候一個樣。」

  司馬楚玉對司馬正德的怨恨,司馬府闔府上下皆知,司馬正仁瞥著兄長得意的樣子,他蹙著眉揭穿道:「阿玉肯原諒大哥了?」

  司馬正德登時黑了臉,他看著弟弟,沉聲回道:「父女之間能有什麼仇怨,便是從前這孩子不肯諒解我,也不過是一陣兒而已,我是她父親,又自幼疼愛她,難道,她還會怨我一輩子不成。」

  司馬正德瞥著弟弟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遂又得意道:「這不,我前日剛命人接她回府,她今日就命人來傳話說是非要見我了,可見,這孩子是想通了。」

  司馬正仁見兄長如此愛女情深,這讓他也不禁想起自己的嫡女司馬楚歌來,再一轉念方才妻子對他的冷待,司馬正仁一時心裡好生不是滋味。

  他抽了抽嘴角,對著兄長說了句:「如此,真是恭喜大哥了。」

  「確實可喜。」司馬正德扔下這一句,便迫不及待的帶著侍從出了府,直奔家廟而來。

  家廟裡,司馬楚玉聽了婢女柔兒的回稟,說是司馬正德接到她的消息便立馬趕了過來,她倒是著實感到意外。

  楚玉問柔兒道:「他可問你我尋他是為了何事嗎?」

  柔兒回道:「王爺聽聞大小姐要見他,歡喜得連手中的茶盞都掉了,忙著就命人更衣備馬,根本來不及問奴婢。」

  楚玉微微嘆了口氣,冷笑著道:「若不是為了阿弟,我真的不願意見他。」

  柔兒勸道:「大小姐,您這又是何苦呢。」

  「他拆散了我和周郎,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我實在不能原諒他。」說著,她微微嘆了口氣:「正因為我飽嘗過痛失所愛的痛苦,所以,我不忍心阿弟重蹈我的覆轍,他對那洛家女如此痴情,那天他與我說起阿芙的時候,我見他眼裡全是光芒,可見,他是多麼愛她,阿弟對那洛女的感情,與我當年對周郎是一樣的,我真的不忍心阿弟痛失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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