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終於有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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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鎖被撬開,百花樓一樓大堂內鋪滿灰塵,應該是久未有人居住的。

  再往上依舊如此,曾大怕驚擾到樓上的人,每走一步都極為小心。

  終於上了二樓,隔著距離依稀可以看到有一個人側躺在地上,另一個人在餵躺著的人喝東西。

  由於他們是背著對門口,所以看不清楚他們的模樣。

  曾大跟一起來的護衛先上樓,林靜琬依舊等在樓梯口。曾大他們明明動靜已經如此小,可還是驚到了那一蹲一躺的兩個人,他們動作敏銳地抽出長劍刺來。

  也是他們動作的瞬間,林靜琬看清楚了兩人的模樣。

  「遠青,陳凡真的是你們!曾大先住手!」

  林靜琬提裙上了二樓,摘下臉上的面巾跟面具,又驚又喜地喊道。

  「林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隨著林靜琬的喊聲,四人及時停止了打鬥。遠青手裡握著把長劍同樣驚喜的看著林靜琬。

  光看外在就能看出,最近一段時間遠青日子不好過。

  他的臉色蒼白,髮髻凌亂而不整齊,衣服上還有幹了的血跡。

  陳凡比遠青好一點,也僅此一點。

  剛給餵粥的也是陳凡,遠青應該是受了重傷還未痊癒。

  林靜琬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沒有隱瞞地回道:「我到這裡來,是為了給榮城百姓送物資,順便來找你們的。你們在這裡,司使呢,他在哪?」

  說到楚北辰,遠青跟陳凡的面色都變得沉重。陳凡跟遠青沉默了一會兒,警惕的目光掃向曾大跟那名護衛。

  林靜琬注意到遠青跟陳凡的神情,猜測他們如此警惕應該是跟這段時間的遭遇有關。

  其實也可以理解,染上了疫病再到被趕出衙門,接著又遭遇刺殺,這一段時間所經歷受過的苦不在少數。

  警惕點總沒有錯,林靜琬側頭對曾大說:「曾大,你們先下去,我有話單獨跟遠青還有陳凡兩位大人說!」

  「是。」

  曾大二人離開。林靜琬說道:「遠青,司史大人他究竟怎麼樣了?」

  遠青跟陳凡對視一眼,遠青臉上出現深深自責,痛苦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主子現在怎麼樣了,我們把主子給弄丟了。」

  原來在百花樓遇到的這場刺殺,只是他們遭遇的第一場刺殺,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遠青跟陳凡帶著楚北辰又陸續遭遇了幾次刺殺。

  楚北辰在其中一場刺殺中不見了,被人偷走了。

  之所以用偷,是因為當時的楚北辰已經因為疫病失去了所有意識,當時遠青是將楚北辰藏在草垛當中的,就是回頭殺了幾個人的時間,楚北辰就不見了。

  遠青說道:「我們已經失去主子線索五日,這五日我們一直寄居在百花樓內。現在榮城已經封城,這些刺客還能如此肆無忌憚,我們懷疑跟裕王脫不干關係。」

  陳凡也道:「是的,裕王可能就是對司使中了疫病一事仍舊不放心,害怕司使挺過去,病好後回京城找他報趕出衙門之仇。」

  遠青跟陳凡的猜測都沒有錯,楚北辰閻王凶名在外,他還活著一日,那得罪過他的人勢必睡不安穩。

  林靜琬聽完遠青跟陳凡的話心情也變得格外沉重,她原以為,找到遠青跟陳凡就離找到楚北辰不遠了,沒曾想到頭來皆是一場空。

  五天的時間,楚北辰很可能已經不在了。

  不,楚北辰一定還好好活著!

  林靜琬搖搖頭,甩去心頭那些不好的念頭。

  她目光堅定地說道:「現在裕王的人應該全都退出榮城,衙門裡已經沒有裕王的人了。那個吳縣令為人還不錯,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去衙門修整一下,再繼續找司使大人。」

  「我帶來的幾人都是可信之人,就算是不動用衙門的人,尋找司吏大人也能多些助力。何況遠青受傷若是不治好也會影響尋找司使大人!」

  林靜琬話落,遠青跟陳凡對視一眼,沉吟過後同時答應。

  「好,林大小姐,那就聽你的。」

  幸好遠青跟林靜琬回到了衙門,經過大夫診斷,遠青身上的傷口已經化膿,若是不處理,繼續讓傷口惡化下去,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林靜琬帶回來處理過傷口,喝過藥後,當晚遠青就發起了高熱。


  陳凡守在遠青床前,為此深深自責:「都是我的錯,若是我能堅定一些,早些帶遠青來找大夫,遠青的傷就不會拖這麼久了。」

  林靜琬看著昏迷的遠青搖了搖頭:「這怎麼能怪你,你們也是擔心被裕王的人盯上或者抓住,沒有辦法再去尋司使大人。要怪就怪那些派出刺客之人。」

  林靜琬重重嘆了口氣,出了充滿藥味的房間。

  她只能祈禱遠青能沒有事,若是遠青出事,楚北辰即便找回來,他恐怕也會因為遠青傷神難過。

  林靜琬離開房間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而是坐在院子裡看著天空中,好不容易才出來的一輪明月發呆。

  此時此刻,楚北辰到底在哪裡、還有白羽……

  城外營地,有人跟林靜琬在看同一輪明月。

  楚庭煜站立在營地的大門,面對城門方向一動不動。

  可能是保持同樣站立的姿勢已經很久,楚庭煜的外袍沾染一層層薄薄的水霧。

  一個黑影在籠燈的照耀下,一點點靠近,就在離楚庭煜只差一尺的距離時,楚庭煜犀利而敏銳的回頭。看來到人,楚庭煜眼裡掀起殺氣。

  柳顏姿態嫵媚地圍著楚庭煜轉了一圈,挑釁中帶著得意:「楚庭煜,你想殺我?就算是殺了我,也無法抹殺林靜琬背叛你的事實。」

  「楚庭煜啊楚庭煜,你到底是有多差勁,讓你身邊的女人一個又一個地離開了你。」

  能傷自己最深的,往往是最懂自己的人。短短几句楚庭煜被刺得體無完膚,不過他很快又替自己找到了藉口。

  他挑眉囂張一笑:「林靜琬就算是選擇了楚北辰又如何,楚北辰現在怕是早就已經長眠,她找到的也不過是一具屍體。只要她還能從榮城出來,我想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空易。」

  「那恐怕你是等不到了!」柳顏一揮衣袖說道。

  楚庭煜從柳顏話中聽出一絲不同尋常,面色一變追問:「柳顏,你憑什麼這麼篤定?你是不是知道接下來裕王殿下的計劃?是什麼告訴我?」

  楚庭煜心知肚明,在榮城城外繼續紮營駐守絕非永久之計。何況營中糧食藥物各種物品有限,支撐不了多久。

  原本有了林靜琬送來的那堆東西,還有可能延續一段時間,現在連那些物資都送往了榮城。這裡面的深意就耐人尋味起來。

  柳顏一撇嘴,眼神惡毒又憎恨地盯著楚庭煜:「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柳顏說完再沒有興趣跟楚庭煜說下去,轉身想要離開,卻不料被楚庭煜從後面拽住。

  楚庭煜虛偽地笑了笑,不要臉地說道:「顏兒,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之間還有沅沅和承禮,現在做不了夫妻了,但起碼還能做朋友不是嗎?」

  「你可能還不知道,裕王妃一向難纏,你這個突然出現在裕王身邊的寵妾,裕王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想要保全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總是需要自己人的。我可以成為你的助力。」

  柳顏原本是想要直接拒絕,可看到楚庭煜的笑,聽著楚庭煜的規勸,那認定的事情有了鬆懈變化。

  回到京城她可以依靠柳家,可柳夫人的死是一個隱患,她不能不做準備。

  柳顏謀算的眼眸微動,最後妥協,可楚庭煜依舊讓她感覺噁心。

  柳顏諷刺地說道:「楚庭煜,賣妻求榮,你的渣爛程度一次次刷新我的底線。既然你願意做我的狗,那我給你一個機會。接下來是會發生一些變故,但你只要不輕舉妄動,老實聽話,我保證你能平安無事。」

  柳顏走了,楚庭煜盯著柳顏的背影滿目陰森。

  他就像是一隻餓狼哄騙狐狸帶來獵物,等獵物到手,就會毫不猶豫將這隻讓他厭惡的狐狸吃掉。

  可狐狸又何曾不是在利用惡狼,這不過是一場互相利用,又互相厭惡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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