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的武學夫子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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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拉著我做什麼?主子跟林大小姐之間沒有結果。這樣糾纏下去,林大小姐只會成為主子軟脅。」遠青甩開白羽的手。

  楚北辰謀劃的是殺頭的大事,何況身份隨時有可能都會暴露。現在復仇計劃已經開啟,就更容不得出差錯。

  主子已經為林大小姐破了很多次例,礙著小恩人的身份,給予一點小恩惠也就算了,現在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這豈不是代表他們的關係要更進一步。

  白羽淡淡地看著遠青,相較於遠青一肚子的想法,白羽就簡單多了。她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主子的命令,不可隨便進入。遠青,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白羽說完身體輕盈地一躍上了屋頂,隱在黑暗之中。

  翌日,林靜琬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完好無損,只是軟榻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連帶著她掉在地上的酒壺也一併不見。就像昨天跟楚北辰的相處根本就沒有發生,那一切都是夢中事物。

  可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明明就是宿醉後的體現,林靜琬搖了搖出零星片段。

  在夢中,她好像用自己的手指碰了楚北辰的喉結。

  林靜琬抬起手指,手指蔥白似的纖長,可她卻不敢直視,只是瞧一眼就做賊似的藏進被窩裡,臉頰也跟著紅成一片。

  「小姐,您醒了!」就在這時,白霜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看到林靜琬的臉嚇了一跳。她忙放下銅盆,來摸林靜琬額頭:「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可是生病了?」

  待探過之後,疑惑地皺眉:「沒有發燙啊,奇怪。」

  林靜琬總不可能告訴白霜,自己是想了一些不該想的事情。她隨意找藉口起身:「我無事,就是房間裡太悶了。二小姐現在怎麼樣?白羽今日可有教人習武。」

  白霜一一回道:「二小姐那邊還沒有動靜,應該是累壞了,還在歇著。白羽帶著白露他們已經有在扎馬步。奴婢來就是為了叫醒小姐您。您的武學夫子到了,現在正在院子外等您。」

  武學夫子終於到了麼,楚北辰辦事速度還挺快。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學武,林靜琬心中歡喜,這種歡喜衝散了剛才想起來的那些尷尬零星片段。

  「武學夫子第一天來,不能讓她久等。白霜幫我更衣!」

  林靜琬穿了身短打,頭髮梳成馬尾,興致勃勃走出院子,在看到站在大樹下紫色衣袍飛揚的男人時,臉上笑意消失無蹤。

  她停下腳步,伸手攔下身後的白霜,抱著僥倖的心理,側頭問白霜:「你告訴我,我的武學夫子不是使司大人對不對?」

  只是可惜,根據經驗,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白霜不理解自家主子心中的苦,脆生生地道:「小姐,您的武夫子就是使司大人啊。使司大人親自教您武功,這機會可遇而不可求。使司大人成了您的夫子,您的靠山豈不更牢靠了。」

  白霜對楚北辰這個人人懼怕的活閻王,接觸下來,還挺有好感。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無論楚北辰抱著什麼目的接近林靜琬,可他對林靜琬目前為止從未有過傷害,有的從來都是幫助。

  「小姐,第一天習武,快點過去吧,不要讓使司大人久等。奴婢也隨白羽去習武了。」白霜說完行禮離開。

  只剩下林靜琬,避無可避,林靜琬只能硬著頭皮走近。她正要行禮,楚北辰先一步皺眉開口:「怎麼這麼慢,從白霜叫你到現在,總共過去已經一刻鐘零兩炷香。」

  林靜琬:……

  什麼摸喉結,什麼尷尬,什麼臉紅,不存在。

  「對不起。」林靜琬極會審時度勢地道歉。

  楚北辰先教林靜琬活動手腳,然後親自帶著林靜琬在宅子內沿著花園跑了足足二十圈。

  等她累得眼冒金星時,楚北辰已經從府里消失。

  林靜琬雙手撐著樹,努力克制不讓自己原地倒下,她有理由懷疑楚北辰心情不好,故意拿她出氣。

  為了證實這一點,林靜琬試探地問白羽:「白羽為什麼你教白露他們一開始是扎馬步,我卻要跑步?」

  白羽道:「每個人的教學方法不同,可能這就是使司大人的教學方法。小姐您只要堅持半個月以後,每日跑二十圈對你來說,就跟走路一樣容易。」

  林靜琬:……

  有一種問了等於白問的感覺。


  練武是每天都需要練,現在一切都步入正軌,生意也該做起來了。算是託了柳顏的福,她的香皂生意做得極好,她已經準備用李寧玥給的銀子,在各地開設香皂鋪子的分鋪。

  由於柳顏的不上心,柳顏的香皂鋪子現在已經關門。林靜琬吸收了柳顏香皂鋪子的幾大優勢,取長補短,例如在包裝上用心,在噱頭上用心。

  林靜琬手裡,本就有信得過的人手。現在有點子有銀子有人手,想要將生意鋪開,對她來說難處不大。

  林靜琬早出晚歸忙了兩日,這一日,早上被叫起來跟楚北辰跑完步,例行出府。

  她還沒有走出花廳,李大就匆匆來報:「大小姐,不好了,老爺來了。」

  李大口中的老爺,自是林知弦。

  林知弦已經從牢中放出來兩日,按照道理來說,也是該上門了。

  林靜琬深吸了一口氣的功夫,林知弦已經帶人闖進府里。

  「林靜琬,你個逆女。為父的話,你都不聽了。說了不讓你和離,你還和離了?這兩日為父從牢里放出來,也不知道回來看望,有你這樣為人子女的?」

  林知弦一照面,立即出言指責。

  正是明白回林府也會遭到林知弦的責罵,林靜琬才沒有回去。

  林靜琬坦然地說道:「父親,外面的傳言您應該都已經聽到了,楚娟兒柳顏不檢點是女兒親眼所見,難道您真想女兒生活在這樣的人家嗎?」

  「可你和離,以後你弟弟要如何議親?」林知弦死咬住不放:「你是知道的,我們商人地位一向被人看低,想要改換門庭何其困難。我苦心經營就要因為你毀為一旦了嗎?」

  林靜琬不服,第一次正面反駁林知弦的意見。

  「父親,自己都看低自己,那別人自然會看低您。您有沒有想過,您之所以被人看低,是自己的本事不夠呢?我們家只是京中首富,如果變成天下第一首富,許多人需要靠我們過活時,又有誰能小瞧我們!」

  「你放肆,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了。還天下第一首富,如此大言不慚,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林知弦揚手就要一巴掌甩向林靜琬,白羽如同鬼魅一般閃身擋在林靜琬面前,抓住林知弦的手,將林知弦甩開。

  這下林知弦更加生氣,一連說了幾聲好:「好好好,林靜琬,看來你的翅膀是真的硬了。都敢一個賤婢,對你父親動手了?」

  「行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走,我們回去!」林知弦就像是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可越這樣,就越覺得背後藏著陰謀。

  尤其是林知弦離開時也深深看了林靜賢一眼:「既然薛文宇已經去世,那你就回家,你母親和你弟弟還都在等著你!」

  林靜賢夫君去世,林知弦進門沒有一句安慰,只是臨走之前說了這一句。說是讓林靜賢回家,怕也打著想將林靜賢再賣一次的主意吧。

  林靜賢沒有回應,只是緊挨著林靜琬站著。林靜賢一向清醒,絕非林靜琬的拖累。

  等林知弦走後,只留下一個林母身邊的嬤嬤。這嬤嬤是林母身邊得臉的人,林靜琬三姐對這嬤嬤一向尊重。

  這嬤嬤抹著淚:「大小姐、二小姐,你們還是回府一趟吧。這兩日因為你們的事,大少爺跟老爺頂了幾次嘴,昨晚老爺動了怒,打了大少爺二十大板,還不許讓人請大夫。夫人身體不好,一聽立即就吐血了,到現在還沒有醒!」

  林靜琬跟林靜賢一聽,臉上同時露出著急之色。難怪林知弦輕易就離開了,原來是有恃無恐,拿林榭跟林母作挾。

  這就是林知弦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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