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海珊的智慧
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
好不容易想主動裝下叉，竟然被迫低調點，博恩只能無奈臨時再改。
時間回到幾天前，博恩去到哲尼斯城後當天晚上，又收到海珊的緊急『信息』。
博恩眼皮跳狂，開啟【秘法門】直接在海珊旁邊展開。
「我的軍團長大人,如果這次沒有讓我滿意的理由，我可要發飆了！！！」
博恩語氣不善地跨出空間門，隨後看向旁邊的海珊。
每一個空間標記的製作成本都非常昂貴，最多激活三次就要報廢，博恩都會交代沒有特別緊急的事不要亂用。
才剛與海珊見面又分開不到一天，就又被叫過來，既然事情重要不會一次性說完。
海珊沒有理會博恩的憤怒,而是直接詢問道：「你是要直接施展新奧術對吧？」
這麼多人,就算是傳奇施法者都會感覺到棘手,這傢伙竟然想要用魔法傳送走，只有利用魔網對新術的加成才有可能辦到！
「對。」
見海珊這么正式，博恩也暫時壓下怒火，點頭承認。
海珊聞言沉默片刻，道：「是群體傳送類的大型魔法吧？」
博恩眼角上挑，道，「沒錯呀，昨天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
「既然是這樣，那你可能就不用了，或者說不能在塞汶頓這裡使用！」
「嗯？什麼意思？」
海珊直直地看著博恩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出了城找個人煙稀少，不,得沒人看得見的地方使用。」
「為什麼？當底牌嗎？」
博恩皺了皺眉,「但我覺得比起藏著掖著,直接展示出來更具有威懾力,不但可以給領民帶來信心,也可以給看好我們的人展示下籌碼！」
畢竟現在埃諾奧克城的處境並不好，博恩想著展示自身實力，抬高埃諾奧克城的價值，吸引投資。
一座城不能只有一群野蠻人與流民，也需要貴族的支持，這種支持不是只過來一兩個剛畢業的學員那樣敷衍，需要的是產業支柱與相關的配套人才。
雖然貴族階層是很討厭，但又不能沒有，這就跟創業者嘴上渴求著資本投資，心裡又在排斥厭惡著資本是一樣的。
博恩也想像小說里描述的，有一塊封地，什麼都自己搞，自己經營、自己搞研發攀科技，偶爾還能去賺點外快搞點黑科技，苟個十年八年的，然後出來吊打全世界。
但當真的有自己的一塊封地時才知道這特麼就是異想天開。
首先能成為流民，見識面能有多廣，現在秩序並沒有崩潰，但凡腦子靈活的都不會真的餓死。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所以流民大多都是沒見識,沒手藝且木楞的人,甚至大部分就是一些混吃等死的懶人地痞流氓。
這種人可以通過的律法進行約束,迫使其遵守去改,但當良民可以，當管理層可能不行了。
在見識層次得不到提升時，做事很容易就會按自己的行為模式來，給熟人方便，分工不明，暗中收取好處等等。
不要小看底層人的生存手段，曲意迎合、欺上罔下那是生存的本能，之後就會出事導致各種各樣問題發生，本性難移指的就是這個。
至於說制定什麼嚴格的律法之類，玩文字遊戲人類也很擅長，特別對於一些專門研究空子的人。
現在埃諾奧克城的制度是扁平化管理，這樣就得成立政務廳來處理領地的事務，麗絲佩爾等人現在就在幹這個活。
丟錢的，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簡直不要太多，每天都被一些重複且雞毛蒜皮的小事侵占了大量時間。
這還只是管理方便，經濟建設發展需要各個方面，最大頭的農業現在被博恩全面接管，但剩下的就得靠人了。
經濟發展需要手工業者和商人，還有各種服務業從者。
光手工業者就能堵死埃諾奧克城的發展，雖然現在手工業的行業還沒有開始實行分工，一件產品通常是一個人從頭做到尾，但全面也往往意味著技術的壟斷。
像搬運工、屠夫、麵包師這種大眾類型的職責還好，親自培養一些還可以勉強能用，反正能吃能用就行。
但其它的皮匠、革匠、漆匠、紡棉工、紡毛工、亞麻工、呢絨工……等等，至少數十種職業。
博恩與麗絲佩爾等人倒是可以直接『手搓』出來，但具體細節操作就不明白了，而且也不可能一直靠他們手『搓』。
還是得靠底層的人去操作，而這種基本都是『父傳子』的小家族模式，吃飯的本事怎麼會隨便外傳，而有這種技能的，往往都會掛靠在各個貴族世家
而且會是一回事，配套的工具設備，還有原材料的源頭都是關鍵。
至於商人與服務業的從業者就更不用說了，麗絲佩爾幾人光解決帶來的手工業人員安置情況，就已經搞得焦頭爛額了。
而且麗絲佩爾眾人也能一直干行政工作，拿吉爾斯學院的高材生用來做行政，簡直就是對人才的極度浪費。
他們是奧術師研究魔法，通過魔法的力量提高領地的建設才是對的，而不是給一群流民安排任務，解決工作問題這種毫無意義的事。«-(¯`v´¯)-« ➅９𝐬Ⓗ𝔲𝓍.cⓄ𝐌 »-(¯`v´¯)-»
扁平化只適合初期創業，到後面一定都是金字塔模式的權利結構。
所以博恩需要吸引一些中產階層或是小貴族群體，來填充埃諾奧克城的中層框架。
「還是繞不開貴族麼……」
海珊皺了皺眉反問道。「自己來不行嗎？」
「不行，時間來不及，明年開春我們將率先承受地精狂潮的衝擊，如果埃諾奧克城不能自己運轉起來，就算我們能抵禦地精的衝擊，也會被內耗拖垮！」
如果有個一兩年時間，博恩還是有信心培養下自己人，但現在時間太緊了。
「實在不行就捨棄埃諾奧克城！群體傳送魔法不能用！」
海珊臉色陰沉的說道。
「為什麼？理由？」
「你可能會死！」
海珊看著博恩的眼睛，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
「我會死？」
聞言博恩有些愣住了，這是什麼理由。
「是的，你可能死！」
海珊再次強調一遍，「或是死於某種意外，或是突然直接消失！」
博恩仔細盯著海珊，確定後者不是在開玩笑，沉思片刻後問道。
「你是說有人，不，是某個勢力不想讓耐瑟出現高階空間法術？」
「還不算太蠢，既然你是【空間大師】難道就沒發現，耐瑟在空間的研究接近於空白嗎？」
經過海珊的提醒，博恩才反應過來。
對呀！
雖然空間天賦很少，但也不至於說就一個都沒有，而且就算沒有也不是不能研究。
天賦只是讓擁有者很快的學習與掌握，沒有的也不是不可以學或者研究。
而且空間魔法的作用，耐瑟高層不可能不清楚。
怎麼就沒人進行研究。
「難道是精靈族？」
博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精靈族。
「不清楚……」
海珊搖了搖頭。
「嗯？」
什麼叫不清楚。
「這個信息也是你祖父提起過的，只要是致力於研究空間魔法的人或團體，最後都會莫名其妙的的死亡或失蹤，就像詛咒一樣。」
「閣下怎麼說？」
「不清楚。」
博恩：……
這啥都不清楚，他也是麻了……
「你祖父沒有提起，我怎麼知道，不過既然他都知道，閣下應該也是清楚的。」
海珊判斷道。
「那我不是一直沒事嗎？」
「可能是你不在塞汶頓的原因吧，或者是你基本都在亂跑的因素，更或者是你的眼睛……」
「眼睛？」
博恩的眼睛是罕見的淡藍色，是遺傳了他的半精靈母親，他知道海珊是指他的血統。
希爾大師也曾經說過，他有月精靈皇族的血統，如果在『暗中制約』耐瑟空間魔法發展的是精靈族，那麼很有可能會對他『手下留情』。
當然還有一個就是博恩確實喜歡亂跑，從塞汶頓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固定地點，才找不到機會下手。
「不管是人為還是詛咒，就算都是巧合，但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你也不能冒險！」
海珊一臉嚴肅地說道。
在他看來城沒了可以再建，但人不能出事，博恩的天賦他是看在眼裡的，可以成為耐瑟瑞爾史上最出色的奧術師，沒必要為了一時的得失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博恩聞言也是心中一暖，就沖這份心意，空間標記上的事情就不跟他計較了。
不過海珊提到的問題，確實蹊蹺，背景資料也只是提到一些事件，對於具體的人，除非地位與影響力足夠高不然都不會出現的。
這種類似陰謀詭計的事更不會提及，但縱觀精靈對人類的看法，應該是不會搞這種事，不是不想而是不屑於。
它們對耐瑟的做法，更像是在馴養動物園裡圈養的猴群。
就算後來扶起起來的人類單方面解除與精靈族的合作，也沒有見精靈族炸毛。
精靈在結束皇冠戰爭後也確實是在休養生息，整個族群厭戰情緒嚴重，不會隨便輕啟戰端。
只扶持耐瑟瑞爾和一些小附庸勢力當打手干趴下獸人，真正有插手耐瑟的內部事宜的事，就是對侏儒的問題，打著『和平』的口號讓耐瑟解放侏儒奴隸，為此還整過不少事。
由此可以推測，如果真的有在暗中制約耐瑟空間的研究，那麼也只是小部分勢力，或者說是『個人』在搗鬼。
博恩能看出群體空間魔法的戰略意義，不可能其他人看不出來。
如果他是精靈族，也確實不想其它種族掌握這樣的戰略型魔法，難道是某個『鷹派』人物在搞鬼？
唉……
博恩微微嘆了口氣，主要還是實力太低，如果有傳奇的實力哪裡會考慮這麼多，全部通通打爆。
不過海珊說的確實沒錯，這種『敵』明我暗，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敵』，還是在跟空氣鬥智鬥勇，但該低頭還得低頭，做人不能太頭鐵。
博恩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既然群體空間法術不好展示，那麼單體的應該可以吧。」
群體會引起忌憚，那單體應該不會吧，而且他單體空間法術用這麼多次都沒事，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單體嗎………不是你還能改嗎？」
海珊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空間魔法不是號稱最晦澀難懂的法術嗎？怎麼到這傢伙手上好像挺簡單的，說有就有，說改就改的……
「當然可以！」
既然群體傳送術這種大殺器不好拿出來，那麼就用乾脆用短距離單人代替。
這種之前也展示過既然沒事，那應該不會引起注意。
海珊見博恩還如此堅持也沒在勸阻，這是他的道路，不管是他的智慧還是天賦，被盯上也是早晚的，既然如此就儘量在對手反應過來之前，盡力往上沖。
而且他也不只有一個，後面可是站著一個國家！
雖然博恩嘴上說著簡單，但真正改起來時還是廢了一番手腳的。
原定的三天時間，到第四天下午才見到博恩人影。
當博恩出現在塞汶頓時，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海珊招募野蠻人的事，並滯留了一兩天時間，加上之前博恩出現過瞞不過有心人的注意，很多人都猜測這傢伙估計又要搞事了。
博恩淡淡地掃了一圈，經過靈魂鍛造法的捶打後，不光魔力變多了，感知能力也變強了很多。
除了明面上的，暗處還有很多人在窺視。
「準備好了嗎？」
海珊走向上前來。
「準備好了！」
博恩點點頭。
「你放手開干吧，有人膽敢搗亂我會先弄死他的！」
海珊說得很大聲，更像是說給周圍人聽的。
眾多位野蠻人首領也上前一步，高舉手中武器喊著各自部落的口號。
這也是野蠻人受軍團喜歡的原因，有事是真敢上，就算是面對巨龍，也敢給你一嘴巴子。
錚……
博恩微微一笑，轉身，同時左手取出鐵棍法杖立起。
隨後兩道絢麗的魔力之環展開，龐大的魔力以肉眼可見形式在周身升騰，瞬間吸引眾多目光！
有震驚、有嫉妒、也有冷漠……
好不容易想主動裝下叉，竟然被迫低調點，博恩只能無奈臨時再改。
時間回到幾天前，博恩去到哲尼斯城後當天晚上，又收到海珊的緊急『信息』。
博恩眼皮跳狂，開啟【秘法門】直接在海珊旁邊展開。
「我的軍團長大人,如果這次沒有讓我滿意的理由，我可要發飆了！！！」
博恩語氣不善地跨出空間門，隨後看向旁邊的海珊。
每一個空間標記的製作成本都非常昂貴，最多激活三次就要報廢，博恩都會交代沒有特別緊急的事不要亂用。
才剛與海珊見面又分開不到一天，就又被叫過來，既然事情重要不會一次性說完。
海珊沒有理會博恩的憤怒,而是直接詢問道：「你是要直接施展新奧術對吧？」
這麼多人,就算是傳奇施法者都會感覺到棘手,這傢伙竟然想要用魔法傳送走，只有利用魔網對新術的加成才有可能辦到！
「對。」
見海珊這么正式，博恩也暫時壓下怒火，點頭承認。
海珊聞言沉默片刻，道：「是群體傳送類的大型魔法吧？」
博恩眼角上挑，道，「沒錯呀，昨天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
「既然是這樣，那你可能就不用了，或者說不能在塞汶頓這裡使用！」
「嗯？什麼意思？」
海珊直直地看著博恩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出了城找個人煙稀少，不,得沒人看得見的地方使用。」
「為什麼？當底牌嗎？」
博恩皺了皺眉,「但我覺得比起藏著掖著,直接展示出來更具有威懾力,不但可以給領民帶來信心,也可以給看好我們的人展示下籌碼！」
畢竟現在埃諾奧克城的處境並不好，博恩想著展示自身實力，抬高埃諾奧克城的價值，吸引投資。
一座城不能只有一群野蠻人與流民，也需要貴族的支持，這種支持不是只過來一兩個剛畢業的學員那樣敷衍，需要的是產業支柱與相關的配套人才。
雖然貴族階層是很討厭，但又不能沒有，這就跟創業者嘴上渴求著資本投資，心裡又在排斥厭惡著資本是一樣的。
博恩也想像小說里描述的，有一塊封地，什麼都自己搞，自己經營、自己搞研發攀科技，偶爾還能去賺點外快搞點黑科技，苟個十年八年的，然後出來吊打全世界。
但當真的有自己的一塊封地時才知道這特麼就是異想天開。
首先能成為流民，見識面能有多廣，現在秩序並沒有崩潰，但凡腦子靈活的都不會真的餓死。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所以流民大多都是沒見識,沒手藝且木楞的人,甚至大部分就是一些混吃等死的懶人地痞流氓。
這種人可以通過的律法進行約束,迫使其遵守去改,但當良民可以，當管理層可能不行了。
在見識層次得不到提升時，做事很容易就會按自己的行為模式來，給熟人方便，分工不明，暗中收取好處等等。
不要小看底層人的生存手段，曲意迎合、欺上罔下那是生存的本能，之後就會出事導致各種各樣問題發生，本性難移指的就是這個。
至於說制定什麼嚴格的律法之類，玩文字遊戲人類也很擅長，特別對於一些專門研究空子的人。
現在埃諾奧克城的制度是扁平化管理，這樣就得成立政務廳來處理領地的事務，麗絲佩爾等人現在就在幹這個活。
丟錢的，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簡直不要太多，每天都被一些重複且雞毛蒜皮的小事侵占了大量時間。
這還只是管理方便，經濟建設發展需要各個方面，最大頭的農業現在被博恩全面接管，但剩下的就得靠人了。
經濟發展需要手工業者和商人，還有各種服務業從者。
光手工業者就能堵死埃諾奧克城的發展，雖然現在手工業的行業還沒有開始實行分工，一件產品通常是一個人從頭做到尾，但全面也往往意味著技術的壟斷。
像搬運工、屠夫、麵包師這種大眾類型的職責還好，親自培養一些還可以勉強能用，反正能吃能用就行。
但其它的皮匠、革匠、漆匠、紡棉工、紡毛工、亞麻工、呢絨工……等等，至少數十種職業。
博恩與麗絲佩爾等人倒是可以直接『手搓』出來，但具體細節操作就不明白了，而且也不可能一直靠他們手『搓』。
還是得靠底層的人去操作，而這種基本都是『父傳子』的小家族模式，吃飯的本事怎麼會隨便外傳，而有這種技能的，往往都會掛靠在各個貴族世家
而且會是一回事，配套的工具設備，還有原材料的源頭都是關鍵。
至於商人與服務業的從業者就更不用說了，麗絲佩爾幾人光解決帶來的手工業人員安置情況，就已經搞得焦頭爛額了。
而且麗絲佩爾眾人也能一直干行政工作，拿吉爾斯學院的高材生用來做行政，簡直就是對人才的極度浪費。
他們是奧術師研究魔法，通過魔法的力量提高領地的建設才是對的，而不是給一群流民安排任務，解決工作問題這種毫無意義的事。«-(¯`v´¯)-« ➅９𝐬Ⓗ𝔲𝓍.cⓄ𝐌 »-(¯`v´¯)-»
扁平化只適合初期創業，到後面一定都是金字塔模式的權利結構。
所以博恩需要吸引一些中產階層或是小貴族群體，來填充埃諾奧克城的中層框架。
「還是繞不開貴族麼……」
海珊皺了皺眉反問道。「自己來不行嗎？」
「不行，時間來不及，明年開春我們將率先承受地精狂潮的衝擊，如果埃諾奧克城不能自己運轉起來，就算我們能抵禦地精的衝擊，也會被內耗拖垮！」
如果有個一兩年時間，博恩還是有信心培養下自己人，但現在時間太緊了。
「實在不行就捨棄埃諾奧克城！群體傳送魔法不能用！」
海珊臉色陰沉的說道。
「為什麼？理由？」
「你可能會死！」
海珊看著博恩的眼睛，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
「我會死？」
聞言博恩有些愣住了，這是什麼理由。
「是的，你可能死！」
海珊再次強調一遍，「或是死於某種意外，或是突然直接消失！」
博恩仔細盯著海珊，確定後者不是在開玩笑，沉思片刻後問道。
「你是說有人，不，是某個勢力不想讓耐瑟出現高階空間法術？」
「還不算太蠢，既然你是【空間大師】難道就沒發現，耐瑟在空間的研究接近於空白嗎？」
經過海珊的提醒，博恩才反應過來。
對呀！
雖然空間天賦很少，但也不至於說就一個都沒有，而且就算沒有也不是不能研究。
天賦只是讓擁有者很快的學習與掌握，沒有的也不是不可以學或者研究。
而且空間魔法的作用，耐瑟高層不可能不清楚。
怎麼就沒人進行研究。
「難道是精靈族？」
博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精靈族。
「不清楚……」
海珊搖了搖頭。
「嗯？」
什麼叫不清楚。
「這個信息也是你祖父提起過的，只要是致力於研究空間魔法的人或團體，最後都會莫名其妙的的死亡或失蹤，就像詛咒一樣。」
「閣下怎麼說？」
「不清楚。」
博恩：……
這啥都不清楚，他也是麻了……
「你祖父沒有提起，我怎麼知道，不過既然他都知道，閣下應該也是清楚的。」
海珊判斷道。
「那我不是一直沒事嗎？」
「可能是你不在塞汶頓的原因吧，或者是你基本都在亂跑的因素，更或者是你的眼睛……」
「眼睛？」
博恩的眼睛是罕見的淡藍色，是遺傳了他的半精靈母親，他知道海珊是指他的血統。
希爾大師也曾經說過，他有月精靈皇族的血統，如果在『暗中制約』耐瑟空間魔法發展的是精靈族，那麼很有可能會對他『手下留情』。
當然還有一個就是博恩確實喜歡亂跑，從塞汶頓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固定地點，才找不到機會下手。
「不管是人為還是詛咒，就算都是巧合，但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你也不能冒險！」
海珊一臉嚴肅地說道。
在他看來城沒了可以再建，但人不能出事，博恩的天賦他是看在眼裡的，可以成為耐瑟瑞爾史上最出色的奧術師，沒必要為了一時的得失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博恩聞言也是心中一暖，就沖這份心意，空間標記上的事情就不跟他計較了。
不過海珊提到的問題，確實蹊蹺，背景資料也只是提到一些事件，對於具體的人，除非地位與影響力足夠高不然都不會出現的。
這種類似陰謀詭計的事更不會提及，但縱觀精靈對人類的看法，應該是不會搞這種事，不是不想而是不屑於。
它們對耐瑟的做法，更像是在馴養動物園裡圈養的猴群。
就算後來扶起起來的人類單方面解除與精靈族的合作，也沒有見精靈族炸毛。
精靈在結束皇冠戰爭後也確實是在休養生息，整個族群厭戰情緒嚴重，不會隨便輕啟戰端。
只扶持耐瑟瑞爾和一些小附庸勢力當打手干趴下獸人，真正有插手耐瑟的內部事宜的事，就是對侏儒的問題，打著『和平』的口號讓耐瑟解放侏儒奴隸，為此還整過不少事。
由此可以推測，如果真的有在暗中制約耐瑟空間的研究，那麼也只是小部分勢力，或者說是『個人』在搗鬼。
博恩能看出群體空間魔法的戰略意義，不可能其他人看不出來。
如果他是精靈族，也確實不想其它種族掌握這樣的戰略型魔法，難道是某個『鷹派』人物在搞鬼？
唉……
博恩微微嘆了口氣，主要還是實力太低，如果有傳奇的實力哪裡會考慮這麼多，全部通通打爆。
不過海珊說的確實沒錯，這種『敵』明我暗，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敵』，還是在跟空氣鬥智鬥勇，但該低頭還得低頭，做人不能太頭鐵。
博恩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既然群體空間法術不好展示，那麼單體的應該可以吧。」
群體會引起忌憚，那單體應該不會吧，而且他單體空間法術用這麼多次都沒事，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單體嗎………不是你還能改嗎？」
海珊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空間魔法不是號稱最晦澀難懂的法術嗎？怎麼到這傢伙手上好像挺簡單的，說有就有，說改就改的……
「當然可以！」
既然群體傳送術這種大殺器不好拿出來，那麼就用乾脆用短距離單人代替。
這種之前也展示過既然沒事，那應該不會引起注意。
海珊見博恩還如此堅持也沒在勸阻，這是他的道路，不管是他的智慧還是天賦，被盯上也是早晚的，既然如此就儘量在對手反應過來之前，盡力往上沖。
而且他也不只有一個，後面可是站著一個國家！
雖然博恩嘴上說著簡單，但真正改起來時還是廢了一番手腳的。
原定的三天時間，到第四天下午才見到博恩人影。
當博恩出現在塞汶頓時，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海珊招募野蠻人的事，並滯留了一兩天時間，加上之前博恩出現過瞞不過有心人的注意，很多人都猜測這傢伙估計又要搞事了。
博恩淡淡地掃了一圈，經過靈魂鍛造法的捶打後，不光魔力變多了，感知能力也變強了很多。
除了明面上的，暗處還有很多人在窺視。
「準備好了嗎？」
海珊走向上前來。
「準備好了！」
博恩點點頭。
「你放手開干吧，有人膽敢搗亂我會先弄死他的！」
海珊說得很大聲，更像是說給周圍人聽的。
眾多位野蠻人首領也上前一步，高舉手中武器喊著各自部落的口號。
這也是野蠻人受軍團喜歡的原因，有事是真敢上，就算是面對巨龍，也敢給你一嘴巴子。
錚……
博恩微微一笑，轉身，同時左手取出鐵棍法杖立起。
隨後兩道絢麗的魔力之環展開，龐大的魔力以肉眼可見形式在周身升騰，瞬間吸引眾多目光！
有震驚、有嫉妒、也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