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大涼太子公祖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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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王妃如何旁的男人看也看不在眼裡,果然只有攝政王如此風采,才貌雙全的男兒,才能入王妃這般佳人眼中,王妃眼光,甚是獨到,佩服佩服。」

  沈嫵無奈,卻也心裡甚為驕傲,望向身邊的人,姜恕拍了拍她頭,回頭對祁詔卻是不聲不響的轉了話題。

  「祁公子對我妻兒的大恩,對烽涌城百姓的幫助,對刺淵的恩情,本王銘記在心,之前芙兒醒來後也同本王說了與閣下在危難之下,制定的兩國合作事宜,如今京城那邊父皇也給了回復,為了兩國邦交,可以長治久安,如何個合作倒是也無妨,同樣的,本王也想祁公子表個態。」

  祁詔笑。

  「莫不是攝政王是認為祁某至今的誠意,還有保留?」

  姜恕搖頭。

  「祁公子尋求和刺淵的合作,本王自是不再懷疑,本王只是有個私人疑慮,想要請祁公子解惑。」

  祁詔點頭,好像也找不出不合作的緣由。

  「攝政王請講,祁某知無不言。」

  姜恕開口的卻是猝不及防。

  「那請太子殿下如實相告,為何要隱姓埋名化成大涼貴族祁家公子來接近內子?」

  氣氛驟然一降,祁詔等人更是猝不及防,意外的看著這位悄無聲色,前一刻還對他們感恩戴德的年少攝政王。

  沈芙和其他將領也是震驚不已的,尤其是與祁詔等人並肩作戰過的烽涌城將領,對於祁公子乃大涼太子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有點緩不過來神兒。

  「姜恕……」

  姜恕對她微微擡手,示意之後再說她的疑問,而回頭,顯然想要率先弄清楚這個外表公子哥,做事卻有張有度的男人,來刺淵的真正目的的。

  「這……」

  祁詔嘴角僵硬,確實一時有點無法跟上這男人的速度的。

  他既然開口便直接道明他太子的身份,想來是篤定,甚至認識他,起碼也見過他的,容不得他辯解,可如果他開口他便承認了,對他來說未免有點太過沒面子了?

  「攝政王此言,從何說起?」

  姜恕無奈,只好道。

  「多年前大涼太子還是少年時曾出使刺淵,本王雖然年幼,太子殿下與當年病弱多時也有很大差距,不過其灼灼才華,與家兄和白家長子不相上下的軍事才能,還是挺讓人印象深刻的。」

  他這樣一說倒是讓在場的白曠函也極為意外。

  「他就是那個當時的病弱皇子?」

  沈芙也深思起來,當年的印象雖然不如姜恕清晰,不過這個人的話,她也是多少有點印象的,可如此一來,他出現在她身邊的百般照顧,而且對於她的過于謙讓,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了?

  「在幾天前第一次在烽涌城戰場上見著殿下時本來還有點意外,可礙於殿下確實對內子有著天大的恩情,本王本想等殿下親自開口,也免傷和氣的,可先前內子昏睡不醒也便算了,如今所有的事都過了,殿下對自己的身份好像還沒有開誠布公的打算,本王便只好先開口一問了。」

  「太子殿下,當年你出使刺淵的時候便是已是多方注意白家的外孫姐弟,也便是如今本王的王妃,和刺淵當朝的兵馬大將軍,如今刺淵危難關頭,你甚至不惜餘力的來保護本王的王妃和孩子,說是單單對一個女子的傾慕和敬佩,再加上你所說的兩國合作,顯然都有點薄弱。」

  「若真如此,如何偏偏冒著大不違,來接近本王的妻子?即便是大涼的民風開放之地本王多少也是理解的,起碼大涼的太子公祖祁,並非糾結於兒女情長這些問題的人。」

  祁詔笑,卻一不是剛才那份公事公辦的態度,雖然依然有點花花公子的本質,卻是讓人感覺與剛才的氣氛完全不一樣的。

  那是如同與姜恕旗鼓相當的,上位者的風度。

  「殿下對祁,似乎很是了解?」

  「不敢不敢,不過是對於比較危險的對象,本能的注意罷了。」

  危險?

  沈芙回頭看他,所以當時他還更小的時候,就知道那個病弱皇子非池中物?

  「可縱然是這樣,本王對閣下這麼久以來一直在內子身邊盡心盡力的為她與強敵虎嗣周旋,還是心有疑惑,究竟是怎樣的性情,或者說怎樣的感情,才能讓殿下這樣的人,對一個合作對象如此周全?」

  不僅他疑惑,在場的不少人給他這樣一說也升起疑惑來,而這其中,也包括沈芙。


  雖然開始的時候沈芙也懷疑過他真正的身份,卻也如何都沒想到,他是那個傳說中西涼病弱的太子,狼騎軍團真正的主子,本以為他最高也是狼騎軍團本身的主帥,假冒祁家公子而已。

  只是因為身負必須成功拿下刺淵這次合作的重任,所以才對她這個接洽的合伙人這麼重視,周全,所以他才能隨意調動狼騎軍這樣的軍隊。

  可現在看來,假冒的祁家公子是真,狼騎軍的主帥,也過於低估他的身份了。

  於是,此刻對他在臨危時候,最後關頭都沒有放棄她的好印象瞬間,也開始動搖了,都說無利不往,何況是國與國之間這麼敏感的時刻?而這人身在朝堂,也真不是俠義的人,這點從當時地下室和她談判的時候步步不讓,處處謹慎就能知道的。

  可既然如此,他為何會為她廢這麼大的心?最後甚至不惜賠本,也要保全她的堅持,她的安危?

  「本宮也有這個疑惑,勞煩祁公子一解憂思。」

  祁詔被懷疑,而顯然推無可推,避無可避了,表示很傷心。

  「各位,不帶這樣的,難得本宮受各位忠勇義氣的感染做了回君子該做的事,咱就雲紗半掩面,留個底兒不好嗎?」

  沈芙卻是不給他留餘地。

  「俗話說目的未達,心有遺憾,殿下來刺淵尋求合作的事如今算是敲定了,可另一目的若是近在眼前而空手而歸,怕是不合祁公子的規矩?」

  祁詔垮下臉來,死盯著笑的和煦光彩照人的某女罵。

  「死沒良心的,翻臉不認人,白為你又是護胎又是解難又是拼命了。」

  秦莫問卻是笑的理所當然。

  「漢人有一句話叫做一碼歸一碼,殿下以命相救,殿下需要的時候本宮自然也會以命相換,不過既然殿下這麼毫不猶豫和公然的相護的話,想來也不是見不得人的因由,殿下何必苦於隱瞞不道出口?」

  周海他們也應合。

  「是呀?能有什麼不能開口的?」

  軍師閔文生也勸。

  「經過這生死一戰,烽涌城上下是明白殿下為人的,感激之心自然是溢於言表,可如此都無法讓閣下敞開心扉的話,倒真讓人不得不多心了。」

  祁詔嘆息,連連搖頭,他旁邊的軍師胡璱見主子實在為難,便率先開口。

  「不是我家殿下不說,其實正是因為還在矛盾,更怕給王妃殿下徒增煩惱,才至今沒有開口的。」

  他這樣一說,更讓沈芙姜恕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了。

  沈芙問。

  「胡軍師此話怎講?」

  胡璱看看自家主子,祁詔……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公祖祁,無力的手肘撐在桌上托腮,多了幾分百般聊賴。

  「你剛才的說法其實有兩點錯了,一,漢人的規矩是漢人的規矩,不是本宮的規矩,所以不必守;二,你雖是在漢人地界兒長大的,可根本上不是漢人,你對你的父族私心,或許已經猜到,甚至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女兒,可你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不是漢人血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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