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天邊的啟明星
「吱嘎——」
徐陽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帶著身後的三個「小跟班」一併走了出來。
蒲牢跟在後面，頗為焦急地給某人撥去了電話。
這可是極為重要的事情，甚至是京師府極為嚴重的失誤。
一個幾乎毫無記載的神明，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出現在了人間興風作浪，短短半月時間一連引發了三百多起妖族傷人案。
「什麼？」
電話另一頭的姬久顯然也十分訝異，剛放下電話，便緊急叫來了囚牛
，開門見山地問道：
「有人聽說過掌司科技的神嗎？」
「聽說過火與工匠之神，工業與農業之神，豐收女神，唯獨沒聽說過什麼科技之神。」
一襲紅衣的囚牛笑吟吟地看著這邊，好像是在講笑話一樣說道：
「話也說回來了，你不覺得科技與神這兩個名詞，一點都不搭調麼？」
神明大多出現在人類對美好生活的願景里，想要精益求精的工匠與藝術家，想要攀上更高峰的探險家，想要戰無不勝的將軍與士兵，他們才會祈求神明，將自己的這份願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但感覺十分強大的存在身上，通過祈禱來鼓舞自己甚至獲得相應的力量。
但科學與技術，作為在人類了解世界的層面上的先驅，和虛無縹緲的神祇本就不搭邊，更別提還要為了求知探索開創未來而去崇拜一個所謂的「科技」的神了。
「很是荒謬，但，似乎確實存在。」
姬久冷靜地說，並報上了徐陽的名號。
「畢竟，那位科技之神，就剛被我們的觀主逮了個正著。」
「咣當——」
會議室內，巨大的吊燈忽然熄滅。
投影儀開始播放起了混亂的雪花片，桌面上放著的幾盞檯燈也開始胡亂地爆閃起來。
姬久輕輕地笑，面對著逐漸混亂的場面卻絲毫沒有恐懼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地托起了下巴。
「咚——」
電動門猛地合上，玻璃制的門面因為猛烈的撞擊而摔了個粉碎。
囚牛緩緩劃開了天門，從裡面摸出了一個古琴，控制著它緩緩浮空而起，漂浮在了自己身前。
所有發亮的燈具在頃刻間全部熄滅，讓這個沒有留窗戶的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接著，不只是京師府這邊，整個雲州，甚至整個華夏，都開始了大規模的停電。
徐陽走訪完幾個各處的警察局出門時已經是半夜了，走在街上望著漆黑無比的城市，莫名感覺這樣的城市還格外安靜了不少。
「基本每一個作為嫌疑人的妖都是清一色的口供，他們都或多或少感受到了當時的被害人身上縈繞著的不屬於人，或者說不屬於人間的力量。少數看過最近新聞的倒是都推測那或許是宿人，但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在巨大的神力面前讓步。」
徐陽淡淡地說，旁邊的青二便一本正經地端著小本本記。
「經過了前幾次的教訓，後面的盤問倒是都進行得一帆風順起來了。」
蒲牢說道。
後面全部的審訊，都是徐陽率先撇乾淨了那些人身上的電子設備後，再帶著他們進入了完全封閉獨立的空間裡。但壺中日月畢竟被弄壞了，想隨時隨地建立這種能與外界斷開聯繫的空間還是很需要準備工作的，所以今天的符紙用完後，徐陽便先將這項行動告一段落了。
「其實我很好奇，這位神明既然有掌控科技的力量，卻只用來破壞人與妖的關係，不是有些太大材小用了麼？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或許會直接控制人類的核武器……」
螭吻喃喃道，回想一下，若是條件足夠的話，她到底的確做得到那樣。
蒲牢看著身邊這個熟悉的丫頭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便連忙伸出手去拽她的腦袋。
「唉唉唉，別拽，這是肉身，拽不下來的。」
螭吻捂著自己的脖子玩笑般地求饒，卻忽然想到了什麼，站在原地發起呆來。
「怎麼了？」
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奇怪，蒲牢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玩鬧，湊上前問道。
「我突然記起，就算我這是個克隆出來的肉身，其本質其實還是通過晶片轉接意識。」
螭吻略帶疑惑地轉過頭來，用手指著自己的脖頸處。
那裡標誌性地鑲嵌著項圈一般的植入物，是用作意識傳輸的藉口。
如果說那傢伙能控制所有科技產物的話，這是不是也算？
「你是被控上癮了嗎？」
蒲牢毫不留情地指責，反而加重了螭吻的疑惑。
一邊看著她喋喋不休的「為什麼」，一邊思考著有關神明的事情，徐陽在緩過一陣子後，望著夜空中閃爍的一條星帶問道：
「這地方，是啟明星的位置麼？」
「顯然不是，啟明星一般在夜間的西方天空中出現，而這不是南邊麼？」
「南邊，有什麼星體這麼亮？」
「異常的星體？大概率是那條裂縫裡面的吧，那條裂隙越來越大了，可能是看錯了也不一定呢。」
螭吻聳聳肩，顯然沒把什麼「過於亮的星星」之類的事情放在心上。
「是麼？可裂縫一直在東邊，不至於偏的這麼離譜吧。而且，那東西似乎還在移動的樣子。」
徐陽眉頭緊鎖，望著那東西愈發感覺有些不妙。
看到徐陽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螭吻也不由得抬起了頭，下一刻便發出了一聲驚呼：
「那個不是京師府的衛星嗎！」
「嗡——」
熾熱的白色光柱如利劍般刺破大氣，眨眼間便砸在了四人身前幾十米遠的地方，將半條街道焚成了一個漆黑的大洞。
那足以殺死天神的一擊就這麼毫無保留地砸在眾人面前，尚未散去的餘溫讓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蓋上了一層熱氣。
「這東西……」
蒲牢支支吾吾地，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的螭吻的喊聲：
「觀主！快！」
電閃雷鳴間，一張縮地成寸符便被徐陽直接拍在了地上，拉起了一人高的陣法，將四人全部籠罩其中，下一刻便被那熾熱的白光直接擊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徐陽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帶著身後的三個「小跟班」一併走了出來。
蒲牢跟在後面，頗為焦急地給某人撥去了電話。
這可是極為重要的事情，甚至是京師府極為嚴重的失誤。
一個幾乎毫無記載的神明，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出現在了人間興風作浪，短短半月時間一連引發了三百多起妖族傷人案。
「什麼？」
電話另一頭的姬久顯然也十分訝異，剛放下電話，便緊急叫來了囚牛
，開門見山地問道：
「有人聽說過掌司科技的神嗎？」
「聽說過火與工匠之神，工業與農業之神，豐收女神，唯獨沒聽說過什麼科技之神。」
一襲紅衣的囚牛笑吟吟地看著這邊，好像是在講笑話一樣說道：
「話也說回來了，你不覺得科技與神這兩個名詞，一點都不搭調麼？」
神明大多出現在人類對美好生活的願景里，想要精益求精的工匠與藝術家，想要攀上更高峰的探險家，想要戰無不勝的將軍與士兵，他們才會祈求神明，將自己的這份願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但感覺十分強大的存在身上，通過祈禱來鼓舞自己甚至獲得相應的力量。
但科學與技術，作為在人類了解世界的層面上的先驅，和虛無縹緲的神祇本就不搭邊，更別提還要為了求知探索開創未來而去崇拜一個所謂的「科技」的神了。
「很是荒謬，但，似乎確實存在。」
姬久冷靜地說，並報上了徐陽的名號。
「畢竟，那位科技之神，就剛被我們的觀主逮了個正著。」
「咣當——」
會議室內，巨大的吊燈忽然熄滅。
投影儀開始播放起了混亂的雪花片，桌面上放著的幾盞檯燈也開始胡亂地爆閃起來。
姬久輕輕地笑，面對著逐漸混亂的場面卻絲毫沒有恐懼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地托起了下巴。
「咚——」
電動門猛地合上，玻璃制的門面因為猛烈的撞擊而摔了個粉碎。
囚牛緩緩劃開了天門，從裡面摸出了一個古琴，控制著它緩緩浮空而起，漂浮在了自己身前。
所有發亮的燈具在頃刻間全部熄滅，讓這個沒有留窗戶的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接著，不只是京師府這邊，整個雲州，甚至整個華夏，都開始了大規模的停電。
徐陽走訪完幾個各處的警察局出門時已經是半夜了，走在街上望著漆黑無比的城市，莫名感覺這樣的城市還格外安靜了不少。
「基本每一個作為嫌疑人的妖都是清一色的口供，他們都或多或少感受到了當時的被害人身上縈繞著的不屬於人，或者說不屬於人間的力量。少數看過最近新聞的倒是都推測那或許是宿人，但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在巨大的神力面前讓步。」
徐陽淡淡地說，旁邊的青二便一本正經地端著小本本記。
「經過了前幾次的教訓，後面的盤問倒是都進行得一帆風順起來了。」
蒲牢說道。
後面全部的審訊，都是徐陽率先撇乾淨了那些人身上的電子設備後，再帶著他們進入了完全封閉獨立的空間裡。但壺中日月畢竟被弄壞了，想隨時隨地建立這種能與外界斷開聯繫的空間還是很需要準備工作的，所以今天的符紙用完後，徐陽便先將這項行動告一段落了。
「其實我很好奇，這位神明既然有掌控科技的力量，卻只用來破壞人與妖的關係，不是有些太大材小用了麼？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或許會直接控制人類的核武器……」
螭吻喃喃道，回想一下，若是條件足夠的話，她到底的確做得到那樣。
蒲牢看著身邊這個熟悉的丫頭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便連忙伸出手去拽她的腦袋。
「唉唉唉，別拽，這是肉身，拽不下來的。」
螭吻捂著自己的脖子玩笑般地求饒，卻忽然想到了什麼，站在原地發起呆來。
「怎麼了？」
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奇怪，蒲牢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玩鬧，湊上前問道。
「我突然記起，就算我這是個克隆出來的肉身，其本質其實還是通過晶片轉接意識。」
螭吻略帶疑惑地轉過頭來，用手指著自己的脖頸處。
那裡標誌性地鑲嵌著項圈一般的植入物，是用作意識傳輸的藉口。
如果說那傢伙能控制所有科技產物的話，這是不是也算？
「你是被控上癮了嗎？」
蒲牢毫不留情地指責，反而加重了螭吻的疑惑。
一邊看著她喋喋不休的「為什麼」，一邊思考著有關神明的事情，徐陽在緩過一陣子後，望著夜空中閃爍的一條星帶問道：
「這地方，是啟明星的位置麼？」
「顯然不是，啟明星一般在夜間的西方天空中出現，而這不是南邊麼？」
「南邊，有什麼星體這麼亮？」
「異常的星體？大概率是那條裂縫裡面的吧，那條裂隙越來越大了，可能是看錯了也不一定呢。」
螭吻聳聳肩，顯然沒把什麼「過於亮的星星」之類的事情放在心上。
「是麼？可裂縫一直在東邊，不至於偏的這麼離譜吧。而且，那東西似乎還在移動的樣子。」
徐陽眉頭緊鎖，望著那東西愈發感覺有些不妙。
看到徐陽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螭吻也不由得抬起了頭，下一刻便發出了一聲驚呼：
「那個不是京師府的衛星嗎！」
「嗡——」
熾熱的白色光柱如利劍般刺破大氣，眨眼間便砸在了四人身前幾十米遠的地方，將半條街道焚成了一個漆黑的大洞。
那足以殺死天神的一擊就這麼毫無保留地砸在眾人面前，尚未散去的餘溫讓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蓋上了一層熱氣。
「這東西……」
蒲牢支支吾吾地，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的螭吻的喊聲：
「觀主！快！」
電閃雷鳴間，一張縮地成寸符便被徐陽直接拍在了地上，拉起了一人高的陣法，將四人全部籠罩其中，下一刻便被那熾熱的白光直接擊中，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