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番外:嚴愛國x三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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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把搶走錢夾,然後把他趕下車,又賭氣似地點火踹油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嚴愛國皺著眉,莫名不放心「開車慢點。」

  「你管我,怎麼,捨不得你的車?怕我撞壞它?」

  嚴愛國「……」

  拿她沒轍,不知怎的,就又投降了「讓開,我來開車,我跟你去。」 .🅆.

  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當時是以怎樣一種心情忍下了那一口嘆息。

  三秋高高地揚起了眉梢,笑著拊掌說「這才對嘛。」

  那天晚上來到三秋說的那家店,他們要了個寶箱,點的菜不多,但酒很多。

  她說她心情不好,讓他陪她喝,跟他抱怨,說最近心情不好,他問她為什麼心情不好,她說無非就是工作上的那些事兒,還能是因為什麼。

  她逼著他喝酒,他一不留神被她灌了一杯又一杯,那天是怎麼離開飯店的,他沒什麼印象。

  但第二天聽愛民說,昨晚是愛民把他們兩個接回來的,是三秋和愛民一起攙扶著他上樓的。

  那天晚上三秋住在嚴家客廳,等嚴愛國醒來時,她長發高高挽起,只有幾綹碎發順著修長纖細的脖子自然垂落。

  她繫著一條圍裙,為他煮了一鍋粥,笑眯眯地看著他吃下,然後才心滿意足地起身走人。

  但她臨走時,說「嚴愛國,你又不是鐵打的,心情不好可以說,你要是想哭,那就哭,又不是因為是男的是大哥就必須得忍著。」

  「沒人規定人活著就必須得堅強。」

  「人不是鋼鐵,都會有脆弱。」

  關於喜歡

  那之後很長一段日子,嚴愛國很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他在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

  仿佛急於粉碎那份莫名親近帶來的曖昧,以及那份曖昧背後象徵的含義。

  他人前依舊一副冷臉,在她面前也顯得比起以前更沉默,但三秋仿佛從不在乎。

  可事實證明,只要是人,就都會受傷。

  那種日子過了很久,直至三秋忍無可忍地問他「你是木頭嗎?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他說「那你喜歡我什麼?」

  喜歡他穿著這身綠軍裝,還是喜歡他古板無趣嚴肅無聊從不會哄她開心,又或者喜歡他遲早有天會步上一些人的後路,興許最終會從血肉之軀變成一捧骨灰?

  他們兩個不該進一步發展。

  他突然想起他的親生母親,已經過世很多年了,年幼時因為他那個父親常年不在家,夫妻倆聚少離多。

  有多少次,母親生病了,全靠自己一個人熬過來,又有多少回,夜裡失眠睡不著。

  他想他或許走錯了一條路,在選擇這條路時從未想過這意味著什麼。

  愛華愛民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他操心,在他們成長過程中,扮演著如同親祖父這個角色的張爺爺身體也很好。

  就算沒有他,愛華愛民也能贍養老人,能把老人照顧的很少。

  死人死了,對於一些人悲痛只是一時的,遲早會被時間淡化,可對於另外一些人,就是生命中的重心突然潰散,就像失去了生活的支柱。

  三秋說「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不論任何事都非得要一個理由不可,感情這種事哪有那麼多理由?」

  她向來是這個性子,她的回答他並不意外。

  但嚴愛國想,或許也是因為她的性格太灑脫,這份所謂的感情或許只是一時興起。

  一時的意亂情迷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

  所以想要阻止應該還來得及。

  他說「我接下來一陣子會很忙。」

  他們的談話到此為止。

  而三秋沉默地看著他,像是明白了什麼,眼圈兒有些發紅,但她高高一抬下巴頦,依然驕傲的像只高貴的孔雀,挺胸抬頭走出他視野。

  嚴愛國想,他沒有後悔,這應該是他做過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他是真的真的這樣認為。

  雖然接下來很長一段日子,生活突然變得很難熬。

  關於綠帽子

  他們兩個沒再見過面,直至三秋進組拍戲。

  那陣子發生了一些事,寶兒擔心她安全,要跟她一起進山去劇組。

  當時就職責來講,嚴愛國主要是負責保護寶兒的安全,順理成章的和她們兩個一路同行。

  表面上看來,他們兩個似乎沒什麼變化,但那也只是表面上,三秋在生他的氣,他很清楚。

  後來薛論出現了,那時候薛論尚未改回原名叫做劉春庚。

  三秋看著薛論偶爾會恍惚,薛論混進了劇組成為一名群演,恰好和三秋搭了一場戲。

  三秋偶爾會若有所思地看著薛論,那樣的眼神是嚴愛國從未見過的,他突然有種窒息感。

  那是人生以來的頭一次,仿佛心臟上壓著什麼沉重的東西,那東西在持續不斷地發酵。

  他想起以前三秋或是嬌媚或是輕笑的模樣,也會想起兩人之間曾像一場鏡花水月存在過的曖昧。

  但他想,這樣也好,他早在那麼說、那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提前設想過這種事。

  只是薛論來歷不明,他暫時尚未摸清薛論的底細,總歸不是什麼安全人士,就算三秋真的對其他人動心,至少也該找個靠譜一點的,不然他很難放心。

  三秋氣他,不跟他講話,拿他當空氣,忽視他,無視他,偶爾會跟他鬧性子。

  而他通常是安靜的待在一邊,在她看不見的角落悄然注視她。

  可一直被按捺的東西,並不會因為隱忍就不存在。

  直至那個晚上,所有一切都失控了,那個擁抱,那個吻,三秋說了許多許多的氣話。

  她很委屈,也真的很生氣,她說嚴愛國你要是敢死,我就立即再找一個,立馬給你戴個綠帽子,讓你死了都不能安寧。

  這可真像她,這就是她,可偏偏就在那麼一刻,或許是忍了太久,壓抑了太久,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

  那份感情洶湧而出,再也壓制不住了。

  或許他早就走進了死胡同,結果峰迴路轉才發現,堵不如疏,疏不如通。

  人生並不是只有是非黑白兩種選擇,還存在第三種,比如為了她,爭取讓自己長壽,活得長長久久。

  免得不幸死了墳頭真是一片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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