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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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5】/晉江文學城獨發

  「鹿血好像起作用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喘息里透著壓抑的濃欲,「娘子再幫幫我想個辦法可好?」

  許意晴耳邊嗡嗡的,眼瞳失神地對上男人漆黑如稠的眼眸。

  辦法?可她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能有什麼辦法!

  男人纖長的手指插入她蓬鬆的烏髮,目光灼灼,「可以麼?」

  透著些微啞質地的清冽嗓音叫許意晴頓時明白過來,他這意思是要跟她洞房?!

  可以啊,肯定可以!她內心給出肯定,大腦卻因為過度激動有些遲鈍,一片虛無的空白,連帶著嘴上也緊張地說不出話。

  見她遲遲不說話,謝仲宣眼底略過一抹暗色,少傾,他啞聲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撐著身子起來,象牙白綢質褻衣的領口微敞,那上揚眼尾的緋紅並未減退,呼吸粗重地緩了兩息,待氣息平息些,他轉身就要下床。

  幾乎同時,身後倏地撞上一團柔軟,他身形微頓。

  許意晴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像是生怕他跑了般,兩條胳膊抱得很緊,臉貼著他寬闊的背,難掩無措的表白道,「我…我可以!」

  她羞恥的閉上眼睛,這般背對著,她的膽子也大了許多,嘴皮子也利索了,「你這麼聰明,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的。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了。謝仲宣,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和你、和你一起,做夫妻……生孩子……我都可以的……」

  這番話說完,許意晴的臉已經燒到通紅,一顆心也砰砰快要跳出胸口般。

  瘋了,真是瘋了罷。

  她怎麼能這般毫不矜持。

  就在她面紅耳赤慌到不能自已時,謝仲宣緩緩地轉過身。

  光線昏昏的床帷間,金鉤輕垂,他半張臉仿佛被那透過紅喜帳的光薰染般,清俊艷麗。

  兩根手指攫住她的下巴,這姿勢使得她揚起臉,完全與他對上。

  那雙素日溫雅含笑的桃花眸此刻黑的發亮,他深邃滾燙的目光有如實質,一點點在她面上逡巡,仿佛野獸捕捉到獵物,在選擇從哪一處下口。

  許意晴被他這目光看的心尖發顫,慌張,無措,迷茫,卻又隱隱透著些期許。

  半晌,身前的男人薄唇輕動,逸出一聲沙啞的「乖娘子」。

  下一刻,他低頭,吻住她嬌紅的唇瓣。

  許意晴呆愣愣地,好似完全被他掌控。就像是誤入深山老林的呆書生,夜裡遇到勾魂攝魄的狐狸精。

  勾勾纏纏間,那些無師自通的手段叫人慾/仙/欲/死,沒入沉沉浮浮的情海浪潮里,她的羞澀忐忑,在他溫柔的安撫與親吻下逐漸拋卻腦後。

  她眼神迷離望著那張謫仙般清俊的容顏,暈暈乎乎喝醉了般。

  她想,她或許明白為何男歡女愛了,與心愛之人做這等事,真是比當神仙還要快活。

  就是這事後勁兒比她預料中的要強,她原以為一場過後總算可以歇了,沒想到他又覆了上來。

  許意晴氣息奄奄搖頭,「不…不行了……」

  她真的好累,這會兒困到手指都不想動了。

  可男人眨著漂亮的眼,落寞又帶著些難受,吻著她的頰輕嘆,「那好吧。」

  語氣分明是沒饜足,有些遺憾的。

  許意晴哪裡受得了他這般,心頭泛起愧疚,咬了咬牙,又纏上他的脖子,羞怯怯地小聲道,「那就…就再一次哦。」

  謝仲宣纖濃的睫毛搭下,遮住眼底洶湧流動的情緒,喉結滾動,低低應了聲,「好。」

  熾熱的吻又侵襲落下。

  畫燭暖光投在大紅喜帳,人影成雙,如膠似漆。

  ……

  翌日一早,天朗氣清,風雪稍停。

  得知後院昨日叫了兩回水,喬氏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

  她邊攬鏡梳妝,邊頗為得意對晉國公道,「瞧吧,送鹿血還是挺管用的。」

  晉國公見夫人高興,他也自是高興的,很是配合的拱拱手,直道「夫人英明」。

  這日,直到巳時時分,許意晴才姍姍來遲,到達西院給喬氏請安。


  拖到這樣晚才來,許意晴滿臉慚愧朝喬氏致歉,「兒媳今朝貪睡了些,叫母親久等了,還請母親莫怪。」

  她今日頭上繫著赤絲繩,綰著枚纏絲變形赤金鑲珠鳳簪,耳邊掛著金絲花蒂葫蘆墜,身著蜜合色棉襖,窈窕身段自透著一股天然可愛的氣韻。

  喬氏將她眉眼間那紅潤嬌羞之色盡收眼底,心知小夫妻倆昨夜定然黏糊得很,面上的笑意不由更甚,柔聲安慰道,「不怪不怪,這樣冷的天氣,昨夜又下過一場雪,就該多睡會兒。」

  說著,又朝她招手,招呼她來身邊坐。

  閒話家常了一陣,喬氏攏了攏袖子道,「等開了春,天氣暖和些,我和你父親就要回肅州了。你是個可心善良的好孩子,自小生長在長安,將二郎交給你照顧,我也能放心。」

  許意晴低眉羞赧道,「是,母親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夫君的。」

  喬氏頷首,又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笑道,「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養好身子,和二郎早些要個孩子才是,不然這樣大的府邸,二郎又忙著公務之事,你在府里難免寂寞冷清。」

  提到孩子,許意晴耳朵根不禁紅了。

  昨晚她不就抱著他,口口聲聲說要給他生娃娃嘛。現下再想想昨夜的場景,真是羞死人。

  她真是被他蠱了魂,惑了心,才會說些這個。

  可是床帷間的夫君,那清冷自持外表下隱藏的瘋狂,也叫她……好喜歡。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許意晴一把捂住臉,完了,她真是徹底完了。

  整個人栽在他身上了!

  *

  晉國公夫婦在長安陪著謝仲宣和許意晴過完一個熱鬧的年,待二月天裡,初見春意,便收拾了行囊,離開長安。

  又一年灞橋春意,楊柳依依。

  晉國公嚴肅又不失寬和地交代著次子朝堂上做人處事的道理,喬氏則拉著許意晴在旁說著管家之道。

  對於這位溫柔慈愛的婆母,許意晴很是不舍,挽留道,「母親不若再多住些日子吧,也好讓我和夫君多在二老跟前儘儘孝道。」

  喬氏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懂事孝順的孩子,不過你們父親目下還管著隴西大大小小的事務,不好在長安久待。唉,還有你們那個不著調的三弟,放他一個人在隴西,我也放心不下。」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許意晴也能感受到三個兒子之中,喬氏最是心疼幼子的,便也不再多說。

  不過為此她還著實心疼了自家夫君一陣,哪知謝仲宣卻不以為意,只朝她笑道,「真要說起來,我們三兄弟里,大哥才是最吃苦那個。他是長子,在他尚且年幼時,父親母親先後又有了我和三郎,精力也都放在我們倆個更小的身上……」

  好似在他有記憶以來,大哥從來都是那副穩重老成的模樣,全無半分孩童該有的天真隨性。

  「我與三郎年紀相仿,小時也與他打過架,吵鬧過,每每這時,大哥都會出來拉架。可大哥從不會與我們吵鬧爭搶什麼。」

  聽到這話,許意晴的關注點卻有些歪了,「夫君這般好性兒的人,幼時也打架?」

  謝仲宣垂下眼看她,「打,怎麼不打,小兒郎們總是爭強好鬥的。」

  許意晴啊了聲,柳眉蹙起。

  謝仲宣問,「怎麼了?」

  許意晴搖了下頭,牽住他的手道,「夫君,我們回家吧。」

  她才不好意思與他說,是在擔心他們以後的孩子會是個調皮搗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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