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你會不會太累？」
這是王驍歧唯一關心的事。
「可是我早上測了一下試紙,可能中午就排卵了，所以得抓緊時間。」許意濃著急往浴室去，想想還拉上了他,「要不咱倆一起洗吧,節約時間。」
「……」
就這樣,王驍歧同志任重而道遠地干起了體力活。
事後，像被吞噬到脫了一層皮的許意濃依偎在王驍歧懷裡，臉頰泛紅，殘留著餘韻,被子滑下她的肩頭，王驍歧及時攏住重新蓋上。
他捋捋她凌亂的髮絲,再用鼻尖蹭蹭她的頸，她感覺到癢意後哼哼了一聲縮了縮，聽到他溫柔的聲音中夾著些許意外。
「最後的時候，你……」他頓了頓,又改為疑問句,「從哪裡學來的？」
她略顯吃力地睜開眼,故意問他,「我什麼？」
王驍歧笑了笑，貼在她耳畔言簡意賅地說出三個字,「很溫暖。」
許意濃在被中用腳踢他一下，他也由著她野蠻,等鬧夠了她把小腿搭在他腿上，整個人一個翻身趴坐在他腰際。
王驍歧扶抱著她,「還要？」
許意濃抬手捶他一下,「我看上去有那麼饑渴嗎？」
王驍歧不置可否,看她的眼神似在真的思考。
許意濃捧著他的臉,「那你喜不喜歡？」
王驍歧點頭，「喜歡，但是下次輕一點。」
許意濃嗔怪地嘟囔，「我也沒有很重吧。」
王驍歧捏抬著她下巴輕笑，「因為本來就很……」
許意濃立刻臉紅地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了不許說了。」
王驍歧拉下她手，「房間裡又沒別人。」
「那也不許！」
王驍歧便把被子拉上遮蓋住兩人，「行，那不說了。」然後打算繼續干正事。
很快許意濃被他吻得嬌喘連連，氣若遊絲，「讓，讓我歇會兒。」
就這樣，這事一共持續了三天，在去下一站大阪的路上，許意濃特意擠開紀昱恆，表示要跟塗筱檸坐一塊兒。
紀昱恆礙於王驍歧的面子，沒跟她計較。
姑嫂倆嘰嘰咕咕的基本都圍繞著孩子的話題。
紀昱恆換位到王驍歧那裡，兩個男人相視一看，無奈笑笑。
「現在睡眠好些了嗎？」坐下後紀昱恆問。
王驍歧頷首，「好多了。」
「她還不知道你之前開快車的事？」
王驍歧往許意濃那兒略略一看，默認，「沒跟她講過，不想讓讓她擔心，而且在她回來後我的睡眠就已經在慢慢恢復了。」
紀昱恆看到他視線一直落在表妹那裡，有些話終是沒脫口，只告訴他，「那幾年她一個人在日本的時候也是不太容易，一開始還會逢年過節回C市，後來就不大回來了，在這裡打工和去語言學校兼職中文教師自己掙學費，沒再向家裡伸手要過一分錢，她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其實是在跟家裡做無聲的反抗。」
其實這些話紀昱恆不說王驍歧多少也能猜到，她一向就是這麼固執的，不管是對事還是對人，只要認準了一個方向就很難輕易改變，所以在逐影重逢後，他一邊在意她，一邊卻又不斷地克制自己不要去靠近她，那時的她每天面對著不冷不熱的他，心裡又該是多煎熬難受。
一無所知的許意濃還在跟塗筱檸聊的熱火朝天，塗筱檸問她，「你這兩天按我說的做了嗎？」
許意濃點點頭，將信將疑地再次跟她確認，「樂樂真是這樣就懷上的嗎？一擊即中？」
塗筱檸非常肯定，「千真萬確，這方法一般人我不告訴她。」但還是提醒，「不過你也不要太寄希望於這個，關鍵是心態，心態要穩，心態要是崩了或者極度緊張什麼都是白搭。」
許意濃聽完若有所思，其他的她倒是不擔心，只是害怕自己以前長期服用治療抑鬱症的藥，對自己身體有影響，畢竟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的經期很不規律，即便是現在其實也不是很準，對此她總是隱隱擔憂。
可是，她真的特別想要一個孩子，她跟王驍歧自己的寶寶，這樣，他們之間在這個世上就又多了一個生命羈絆。
她不自覺地往一廊之隔的王驍歧那兒看了看，他正在跟紀昱恆講話，好像心有靈犀地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側目而來與她隔空對視。
他關切地問，「是不是想喝水？」
許意濃搖搖頭，「就是看看你。」
王驍歧微微一笑，趁著有老公沒人，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許意濃會意地抓住，兩人手短暫地懸空相碰，再各自收回。
雖然只是個不經意的動作，但塗筱檸看到後不由感嘆，「你倆還真是時時刻刻像熱戀呢。」
許意濃撫摸著被王驍歧輕捏過的手背，笑笑，「也只是趁著還沒孩子再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再看看塗筱檸，「但是你跟我哥有了孩子狀態也很好啊。」
塗筱檸說，「好是好，但還是會分散一些兩人獨處的時間和注意力，尤其樂樂小的時候可粘人了，現在長大了雖然不那麼黏，但是多少還是會有不方便，不然出來旅行也不會不帶她了，因為這事，你哥沒少說道我，說難得出來玩一趟還把他女兒丟在家裡，他啊，就是一妥妥的女兒奴。」
說到這裡，許意濃好奇地插了一嘴，「樂樂現在大了，你們就沒有生二胎的想法嗎？」
塗筱檸聞言輕嘆了口氣，「怎麼沒有，跟你哥提過幾次，但他好像都沒那個意思，你知道啊，他這人有時候又悶，有想法都放在肚子裡不說，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再加上他工作忙，反正每次提到這個話題，最後都不了了之了，他到底怎麼想的，我也不是很懂。」
「那你想要嗎？」許意濃追問。
「我也談不上特別想吧，但畢竟我們都會老啊，生老病死後，只剩樂樂以後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世上，想想就難受，如果能有個弟弟妹妹在，好歹以後遇到什麼事，兩人也有個照應商量，有個伴兒。」塗筱檸一語道出心中所想。
許意濃聽著也不由感傷。
大概覺得話題太沉重，塗筱檸又扯開，「嗐，不說這些了，都是順其自然的事。」她拿起手機翻開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截圖，「這是最近網上比較火的視頻，你要不要也來做個測試啊？」
許意濃靠過去看看，「什麼啊？」
「就是跟老公一直對視，說一分鐘內他就會來親你，屢試不爽。」
「真的嗎？」
塗筱檸擠擠眼，「一會兒試試不就知道了？」
於是新幹線到站後，兩人各回各位，等地鐵去酒店時，許意濃先開始試，她往王驍歧身上一靠，然後仰頭盯著他看。
王驍歧還在用手機查路線，感覺到熾熱的目光後視線落在她臉上。
他問，「怎麼老看我？」
許意濃回了一句他高中時候回答她的話。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說完繼續盯著他看，像要看出一個窟窿來。
王驍歧被她盯著手機也不看了，耷著眼跟她對視。
許意濃心裡默默數著時間，她發現每隔十秒他的眸底就會發生一點變化，瞳孔似水一樣越來越溫柔，到第三十秒的時候他忽地抬手扣住她後頸脖往他胸口按，然後一個低頭就吻了上來，唇瓣相接，有隻能他倆聽到的曖昧聲，卻噼里啪啦地讓許意濃如初戀般心尖顫顫。
她從前到現在就是喜歡王驍歧接吻時欲而不膩樣。
這個地鐵站台是露天的，耳邊有微風，還有步履匆忙的腳步聲，周圍都是人，但他卻不管不顧地親了上來，帶著他獨有的霸道，覆在她耳畔問。
「人來人往的就開始勾引我了？看來昨晚還沒夠？」
許意濃試驗成功，美滋滋地抱著他微微踮起腳尖加深了這個吻，她含含糊糊答，「對啊，就是勾引你怎麼了？你給不給勾？」
王驍歧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舌勾了又勾，卷了又卷，「給。」
許意濃光站著整個人都快被他親麻了，渾身也酥軟不已，雖然她深知王驍歧很會接吻這件事，但每次兩人親上的時候，她還是會如少女時代那般心動不已啊。
再夾雜著他早上剛沐浴後的清爽，那就是初戀的味道。
這裡吻得難分難捨，那裡也開始躍躍欲試。
塗筱檸摟抱著紀昱恆臂膀拉拉他人。
他以為她要跟他講話，輕俯下身，「嗯？」
出師不利，跑上來就被他會錯了意，塗筱檸無語子，跟他隨便掰扯了一句後再接著看他。
但紀昱恆正在爭分奪秒地用手機郵件處理幾件工作上的事情，一時沒有get到她的點，發現她還在看自己，只抬手捏捏她的頸安撫，「我在處理事情，一會兒就好了。」
塗筱檸不死心地晃晃他，他側眸，不解其意，「怎麼了？」
「手機好看還是我好看？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塗筱檸嘟囔。
紀昱恆就放下手機看了她一會兒，最終蹦出一句。
「又換口紅了？」
「……」
還補一句，「這次什麼色號？」
「……」
塗筱檸的實驗就此宣告失敗，到酒店的時候，兩個男人在前台登機住房信息，她氣呼呼地跟許意濃抱怨。
「我跟你講，你哥就是個宇宙超級無敵大直男，他這個情商有時候在線有時候又不在線，不在線的時候就跟二愣子沒什麼兩樣。」越想越氣，「還是妹夫好啊，時時刻刻懂你。」
許意濃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是，只得說，「我哥是處理事情沒在狀態，回頭你再試試。」
塗筱檸大手一揮，「不試了不試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看兩位男士還沒好，她把包往前台一放，「我先去上個廁所。」
許意濃點頭。
紀昱恆填完單子辦好入住手續轉頭一看只剩許意濃了。
「你嫂子呢？」他問。
「去洗手間了。」
紀昱恆看她一眼，「她一個人？你怎麼不跟著？她又不會日語英語也不好，萬一走丟了。」
許意濃還能來得及解釋紀昱恆已經如風般從她身邊急匆匆擦過，按照酒店提示牌上面的英文徑直往洗手間去了。
許意濃望著姍姍來遲地王驍歧，後知後覺地自責，「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王驍歧攬過她，「只要在酒店裡就不會有事的。」
許意濃拉著他也趕緊往洗手間方向去，「還是去看看，不然我哥會砍了我的。」
紀昱恆來到洗手間門口正逢塗筱檸從裡面出來，看到他出現她還「誒？」了一聲，「老公你也來上廁所啊？」
紀昱恆看到她安然無恙，一顆心才定下，他嗯了一聲，伸手把她拉過來。
塗筱檸一臉奇怪，「你不上嗎？」
「我好了。」
「這，這麼快？你剛剛明明還在前……唔……」
塗筱檸還沒說完被紀昱恆傾身封住了嘴，她還錯愕著，聽到他講，「新的口紅色號，味道還不錯。」
她嬌嗔地拍他一下，提醒，「哪有人在洗手間門口接吻的。」
紀昱恆意猶未盡地舔舐她唇，「剛剛地鐵站你不就是在等我這樣？」
塗筱檸瞪大雙眼，「你，你知道？」
「我什麼不知道。」
再拍他一下，「那你還裝蒜。」
紀昱恆笑著啄她，「地鐵站人多，矜持點。」
塗筱檸咬他一口，「假正經，討厭。」
洗手間拐角的牆壁後，許意濃看看王驍歧，王驍歧也看看她。
「老公，我們現在是不是有點像做賊？」
許意濃小聲開口。
王驍歧單手捧著她臉也精準對著那飽滿的紅唇親了下去，然後勾著她往電梯口走。
「那就回房干自己的事。」
許意濃好不容易喘口氣，「你，你不累嗎？」
「幹事就非得干那事？你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許意濃也推他一下，「你也討厭啊王驍歧！」
王驍歧就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燦燦笑著把她更近地往懷裡帶。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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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王驍歧同志任重而道遠地干起了體力活。
事後，像被吞噬到脫了一層皮的許意濃依偎在王驍歧懷裡，臉頰泛紅，殘留著餘韻,被子滑下她的肩頭，王驍歧及時攏住重新蓋上。
他捋捋她凌亂的髮絲,再用鼻尖蹭蹭她的頸，她感覺到癢意後哼哼了一聲縮了縮，聽到他溫柔的聲音中夾著些許意外。
「最後的時候，你……」他頓了頓,又改為疑問句,「從哪裡學來的？」
她略顯吃力地睜開眼,故意問他,「我什麼？」
王驍歧笑了笑，貼在她耳畔言簡意賅地說出三個字,「很溫暖。」
許意濃在被中用腳踢他一下，他也由著她野蠻,等鬧夠了她把小腿搭在他腿上，整個人一個翻身趴坐在他腰際。
王驍歧扶抱著她,「還要？」
許意濃抬手捶他一下,「我看上去有那麼饑渴嗎？」
王驍歧不置可否,看她的眼神似在真的思考。
許意濃捧著他的臉,「那你喜不喜歡？」
王驍歧點頭，「喜歡，但是下次輕一點。」
許意濃嗔怪地嘟囔，「我也沒有很重吧。」
王驍歧捏抬著她下巴輕笑，「因為本來就很……」
許意濃立刻臉紅地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了不許說了。」
王驍歧拉下她手，「房間裡又沒別人。」
「那也不許！」
王驍歧便把被子拉上遮蓋住兩人，「行，那不說了。」然後打算繼續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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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事一共持續了三天，在去下一站大阪的路上，許意濃特意擠開紀昱恆，表示要跟塗筱檸坐一塊兒。
紀昱恆礙於王驍歧的面子，沒跟她計較。
姑嫂倆嘰嘰咕咕的基本都圍繞著孩子的話題。
紀昱恆換位到王驍歧那裡，兩個男人相視一看，無奈笑笑。
「現在睡眠好些了嗎？」坐下後紀昱恆問。
王驍歧頷首，「好多了。」
「她還不知道你之前開快車的事？」
王驍歧往許意濃那兒略略一看，默認，「沒跟她講過，不想讓讓她擔心，而且在她回來後我的睡眠就已經在慢慢恢復了。」
紀昱恆看到他視線一直落在表妹那裡，有些話終是沒脫口，只告訴他，「那幾年她一個人在日本的時候也是不太容易，一開始還會逢年過節回C市，後來就不大回來了，在這裡打工和去語言學校兼職中文教師自己掙學費，沒再向家裡伸手要過一分錢，她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其實是在跟家裡做無聲的反抗。」
其實這些話紀昱恆不說王驍歧多少也能猜到，她一向就是這麼固執的，不管是對事還是對人，只要認準了一個方向就很難輕易改變，所以在逐影重逢後，他一邊在意她，一邊卻又不斷地克制自己不要去靠近她，那時的她每天面對著不冷不熱的他，心裡又該是多煎熬難受。
一無所知的許意濃還在跟塗筱檸聊的熱火朝天，塗筱檸問她，「你這兩天按我說的做了嗎？」
許意濃點點頭，將信將疑地再次跟她確認，「樂樂真是這樣就懷上的嗎？一擊即中？」
塗筱檸非常肯定，「千真萬確，這方法一般人我不告訴她。」但還是提醒，「不過你也不要太寄希望於這個，關鍵是心態，心態要穩，心態要是崩了或者極度緊張什麼都是白搭。」
許意濃聽完若有所思，其他的她倒是不擔心，只是害怕自己以前長期服用治療抑鬱症的藥，對自己身體有影響，畢竟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的經期很不規律，即便是現在其實也不是很準，對此她總是隱隱擔憂。
可是，她真的特別想要一個孩子，她跟王驍歧自己的寶寶，這樣，他們之間在這個世上就又多了一個生命羈絆。
她不自覺地往一廊之隔的王驍歧那兒看了看，他正在跟紀昱恆講話，好像心有靈犀地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側目而來與她隔空對視。
他關切地問，「是不是想喝水？」
許意濃搖搖頭，「就是看看你。」
王驍歧微微一笑，趁著有老公沒人，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許意濃會意地抓住，兩人手短暫地懸空相碰，再各自收回。
雖然只是個不經意的動作，但塗筱檸看到後不由感嘆，「你倆還真是時時刻刻像熱戀呢。」
許意濃撫摸著被王驍歧輕捏過的手背，笑笑，「也只是趁著還沒孩子再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再看看塗筱檸，「但是你跟我哥有了孩子狀態也很好啊。」
塗筱檸說，「好是好，但還是會分散一些兩人獨處的時間和注意力，尤其樂樂小的時候可粘人了，現在長大了雖然不那麼黏，但是多少還是會有不方便，不然出來旅行也不會不帶她了，因為這事，你哥沒少說道我，說難得出來玩一趟還把他女兒丟在家裡，他啊，就是一妥妥的女兒奴。」
說到這裡，許意濃好奇地插了一嘴，「樂樂現在大了，你們就沒有生二胎的想法嗎？」
塗筱檸聞言輕嘆了口氣，「怎麼沒有，跟你哥提過幾次，但他好像都沒那個意思，你知道啊，他這人有時候又悶，有想法都放在肚子裡不說，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再加上他工作忙，反正每次提到這個話題，最後都不了了之了，他到底怎麼想的，我也不是很懂。」
「那你想要嗎？」許意濃追問。
「我也談不上特別想吧，但畢竟我們都會老啊，生老病死後，只剩樂樂以後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世上，想想就難受，如果能有個弟弟妹妹在，好歹以後遇到什麼事，兩人也有個照應商量，有個伴兒。」塗筱檸一語道出心中所想。
許意濃聽著也不由感傷。
大概覺得話題太沉重，塗筱檸又扯開，「嗐，不說這些了，都是順其自然的事。」她拿起手機翻開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截圖，「這是最近網上比較火的視頻，你要不要也來做個測試啊？」
許意濃靠過去看看，「什麼啊？」
「就是跟老公一直對視，說一分鐘內他就會來親你，屢試不爽。」
「真的嗎？」
塗筱檸擠擠眼，「一會兒試試不就知道了？」
於是新幹線到站後，兩人各回各位，等地鐵去酒店時，許意濃先開始試，她往王驍歧身上一靠，然後仰頭盯著他看。
王驍歧還在用手機查路線，感覺到熾熱的目光後視線落在她臉上。
他問，「怎麼老看我？」
許意濃回了一句他高中時候回答她的話。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說完繼續盯著他看，像要看出一個窟窿來。
王驍歧被她盯著手機也不看了，耷著眼跟她對視。
許意濃心裡默默數著時間，她發現每隔十秒他的眸底就會發生一點變化，瞳孔似水一樣越來越溫柔，到第三十秒的時候他忽地抬手扣住她後頸脖往他胸口按，然後一個低頭就吻了上來，唇瓣相接，有隻能他倆聽到的曖昧聲，卻噼里啪啦地讓許意濃如初戀般心尖顫顫。
她從前到現在就是喜歡王驍歧接吻時欲而不膩樣。
這個地鐵站台是露天的，耳邊有微風，還有步履匆忙的腳步聲，周圍都是人，但他卻不管不顧地親了上來，帶著他獨有的霸道，覆在她耳畔問。
「人來人往的就開始勾引我了？看來昨晚還沒夠？」
許意濃試驗成功，美滋滋地抱著他微微踮起腳尖加深了這個吻，她含含糊糊答，「對啊，就是勾引你怎麼了？你給不給勾？」
王驍歧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舌勾了又勾，卷了又卷，「給。」
許意濃光站著整個人都快被他親麻了，渾身也酥軟不已，雖然她深知王驍歧很會接吻這件事，但每次兩人親上的時候，她還是會如少女時代那般心動不已啊。
再夾雜著他早上剛沐浴後的清爽，那就是初戀的味道。
這裡吻得難分難捨，那裡也開始躍躍欲試。
塗筱檸摟抱著紀昱恆臂膀拉拉他人。
他以為她要跟他講話，輕俯下身，「嗯？」
出師不利，跑上來就被他會錯了意，塗筱檸無語子，跟他隨便掰扯了一句後再接著看他。
但紀昱恆正在爭分奪秒地用手機郵件處理幾件工作上的事情，一時沒有get到她的點，發現她還在看自己，只抬手捏捏她的頸安撫，「我在處理事情，一會兒就好了。」
塗筱檸不死心地晃晃他，他側眸，不解其意，「怎麼了？」
「手機好看還是我好看？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塗筱檸嘟囔。
紀昱恆就放下手機看了她一會兒，最終蹦出一句。
「又換口紅了？」
「……」
還補一句，「這次什麼色號？」
「……」
塗筱檸的實驗就此宣告失敗，到酒店的時候，兩個男人在前台登機住房信息，她氣呼呼地跟許意濃抱怨。
「我跟你講，你哥就是個宇宙超級無敵大直男，他這個情商有時候在線有時候又不在線，不在線的時候就跟二愣子沒什麼兩樣。」越想越氣，「還是妹夫好啊，時時刻刻懂你。」
許意濃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是，只得說，「我哥是處理事情沒在狀態，回頭你再試試。」
塗筱檸大手一揮，「不試了不試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看兩位男士還沒好，她把包往前台一放，「我先去上個廁所。」
許意濃點頭。
紀昱恆填完單子辦好入住手續轉頭一看只剩許意濃了。
「你嫂子呢？」他問。
「去洗手間了。」
紀昱恆看她一眼，「她一個人？你怎麼不跟著？她又不會日語英語也不好，萬一走丟了。」
許意濃還能來得及解釋紀昱恆已經如風般從她身邊急匆匆擦過，按照酒店提示牌上面的英文徑直往洗手間去了。
許意濃望著姍姍來遲地王驍歧，後知後覺地自責，「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王驍歧攬過她，「只要在酒店裡就不會有事的。」
許意濃拉著他也趕緊往洗手間方向去，「還是去看看，不然我哥會砍了我的。」
紀昱恆來到洗手間門口正逢塗筱檸從裡面出來，看到他出現她還「誒？」了一聲，「老公你也來上廁所啊？」
紀昱恆看到她安然無恙，一顆心才定下，他嗯了一聲，伸手把她拉過來。
塗筱檸一臉奇怪，「你不上嗎？」
「我好了。」
「這，這麼快？你剛剛明明還在前……唔……」
塗筱檸還沒說完被紀昱恆傾身封住了嘴，她還錯愕著，聽到他講，「新的口紅色號，味道還不錯。」
她嬌嗔地拍他一下，提醒，「哪有人在洗手間門口接吻的。」
紀昱恆意猶未盡地舔舐她唇，「剛剛地鐵站你不就是在等我這樣？」
塗筱檸瞪大雙眼，「你，你知道？」
「我什麼不知道。」
再拍他一下，「那你還裝蒜。」
紀昱恆笑著啄她，「地鐵站人多，矜持點。」
塗筱檸咬他一口，「假正經，討厭。」
洗手間拐角的牆壁後，許意濃看看王驍歧，王驍歧也看看她。
「老公，我們現在是不是有點像做賊？」
許意濃小聲開口。
王驍歧單手捧著她臉也精準對著那飽滿的紅唇親了下去，然後勾著她往電梯口走。
「那就回房干自己的事。」
許意濃好不容易喘口氣，「你，你不累嗎？」
「幹事就非得干那事？你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許意濃也推他一下，「你也討厭啊王驍歧！」
王驍歧就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燦燦笑著把她更近地往懷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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