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西域偶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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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3章 西域偶遇記

  閻解成跟虎子回去的路上,閻解成趁著酒興,跟虎子又嘮叨了幾句讀書的好處。

  回到家之後,常可欣見閻解成在外面喝了酒。便趕緊給他打了水,讓閻解成洗了洗。

  洗完臉之後閻解成頓時覺得有些清醒,便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跟常可欣說起虎子的事情。

  夫妻倆說著說著,便說到了安安跟樂樂身上。

  「安安跟樂樂這倆孩子,明年也要高考了。他們倆有沒有跟你說過想考什麼學校?學什麼專業?」

  常可欣聽閻解成這樣問她,便沒好氣的說道:「安安那臭小子,你也知道。

  主意正的很,有什麼事也不跟我說,我哪能知道?

  倒是你,平時這孩子不是跟伱很親近嗎?你也不知道?」

  閻解成聽了常可欣的話,苦笑著說道:「我倒是聽見孩子以前說過,他是想報考軍校。」

  常可欣聽了也有些好奇,說到:「這孩子,怎麼想的去考軍校的?」

  閻解成說道:「你忘了大哥每次回家,安安總是纏著他舅舅,給他講送快遞的事情。

  所以,這便準備以後跟他舅舅一樣,為國家快遞事業做貢獻。」

  閻解成見常可欣臉色有些擔憂,便說道:「這孩子大了,他自己有主意隨他去吧。

  再說了,這世界局勢已經去趨於和平發展,戰爭將會越來越遠離我們。

  再說,他是去送快遞的,也不是最前線。」

  常可欣聽閻解成這樣說,也只能點點頭。自己兒子,她哪能不了解,那性子認定一件事極難改變。

  說完這個一直讓人不安心的安安,倆人說起了樂樂。

  常可欣說道:「嗯,樂樂這丫頭倒是不錯。

  她倒是想跟我學同一個專業。如今,華清大學有一門通訊專業,她是盯上這個,想要報考這裡」

  閻解成聽了這話,有些苦笑的說道:「這麼說來,樂樂這丫頭倒是如了你的心愿。

  我在鐵路行業,這大兒子、大女兒是沒指望了。

  只能以後看這兩個小的了。」

  閻解成心裡覺得有些遺憾,自家老大想送快遞,這事他也不好拒絕。畢竟那邊有他舅舅照應著,發展什麼的也不會差。

  常可欣見閻解成這算不拉幾的話,便覺得有些好笑。

  說道:「你不是說計算機跟通信,以後的發展大有可為嘛。

  這怎麼還想著讓孩子,跟你去搞鐵路。」

  閻解成見此說道:「鐵路行業雖然屬於基建,卻也至少還有40年的輝煌時間。

  所以他們要是在這個行業里,也可以混一輩子。

  再說了,有我在他們以後的路,也會好走很多。

  至少不需要跟別人一樣,一切從零開始。」

  常可欣見閻解成這話,笑著說道:「是,咱知道,你閻委員厲害,好了吧。」

  閻解成聽著常可欣對他的打趣,說道:「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不說我閻解成的兒子,就說老二老三他們這些年,混的順風順水,不也是別人看在我的面子上。

  不然你真以為,努力就能得到回報。

  要知道,天下努力的人多了。可得到回報的又有多少?

  所謂的成功,還不是天時地利人和。」

  這事兒哪需要閻解成跟常可欣說。作為老常家的女兒,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兒,她自然是明白的很。

  常可欣見閻解成注意力,一直在兩個大的身上。

  便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寧寧這孩子,有些不太一樣。」

  閻解成看著常可心詫異的說道:「寧寧怎麼了?哪兒不一樣?我覺得這孩子挺好的呀。跟我這麼親,有啥事兒都跟我說。」

  常可欣瞪了一眼閻解成,說道:「這孩子是跟你親,你也不看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幹些什麼?」

  閻解成有些納悶,這孩子挺好的啊,在他眼裡,非常上進又好學。經常跟他請教樂理知識,五歲起就跟閻埠貴學習書法。

  閻解成說道:「怎麼?這孩子最近犯什麼錯誤了嗎?我這些日子忙,沒怎麼注意。只是她畢竟這才十一歲,能犯什麼錯誤?」


  常可欣對閻解成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閻總工什麼時候不忙?

  哎,你沒發現這孩子,跟其他幾個不一樣。

  一天一門心思的學習音樂,練習書法。」

  閻解成聽了這話,笑了笑說道:「你呀,就是瞎擔心。

  這學習音樂,練習書法,還有錯了。

  這孩子們,雖然都是我們倆親生的,這也不能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吧?

  總不能也跟樂樂一樣,天天跟著你擰螺絲、拆電器吧?

  咱這兩個女兒,你總得讓有一個像女孩子的吧。

  再說了,你看看我會彈鋼琴、能寫歌,還寫了一部長篇小說。

  所以說這孩子隨我,有文學、有藝術天賦,這不挺好的。

  咱這家裡,除了修鋼軌的,擰螺絲的,還有安安那個小子整天舞棒弄槍的,總得要有一個搞文藝的中和一下吧。

  再說這孩子打小跟著他爺爺學古籍、練書法,那就是咱家的文化人啊。」

  常可欣聽閻解成這話,沒好氣的說道:「是,我們都是粗人,就你們父女倆是懂藝術的文化人。」

  閻解成聽了常可欣這話,便哈哈笑起來。

  「那可不。」

  見常可欣有一絲擔憂,閻解成說道:「你也不要擔心,現在國家集中精力發展經濟。

  這以後經濟水平上去了,文化產業肯定也要發展,經濟建設跟文明建設同等重要的。

  你擔心的那些事兒,不會再發生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的,任何人都不能,也無能讓它倒退。

  再說了,這孩子有他外公,有他舅舅,有我這個父親護著呢。

  誰又能拿她怎麼樣?」

  至於這會還在客廳看電視的老四,閻解成他們夫妻倆都沒有提起。

  老四小明同學,聽著父母說完哥哥姐姐,還等著聽關於他的呢,結果父母卻不說了。

  頓時慌了,覺得這哪行?

  難道自己是撿來的?

  「爸爸,爸爸,還有我呢,我以後是什麼?」小明趕緊問到。

  老四大名閻常民,小名明明,可一家人都喊他小明。

  無他,就是因為閻解成一直這樣喊。

  閻解成看著跑沙發邊的老四,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你不用專門做什麼,等著跟外國人交朋友就好。只要別被李華搶先了就好。」

  七八歲的小孩子很好哄的,老四被閻解成忽悠了一番後,便接著看電視了。

  夫妻倆說了好久,卻一直沒有說孩子的成績問題。

  對於成績,他們倆是一點都不擔心。畢竟兩個孩子學習成績一直都挺好的,沒讓他們怎麼操過心。

  在那些年,大家都玩的時候,他們倆對於安安跟樂樂的學習一直沒有放鬆,所以便相對來說基礎較好。

  至於老三老四,年紀尚小,距離高考還有些年頭,還不需要他們現在操心。

  就在閻解成跟常可欣聊著子女未來的時候。

  在我國西部,西域地區這會兒天還沒有黑。

  在一處山谷里,有一家名為珂珂樂改過自新的石廠。

  這家石場是拉麵局下屬的一家材料廠,專門負責生產鐵路道床所用的石砟。

  這裡的工人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他們都是從全國各處送來的犯人。

  這些人都是看守的監管下,用鐵錘一錘一錘的砸著山上的石頭。

  然後將碎石,用鐵網清出了以後,在廠子裡堆積好。

  這石場的生產條件很差。沒有什麼先進的設備,基本上全靠人力。

  一群人面無表情的幹著活兒,砸石頭的砸石頭,運石頭的運石頭。

  在石場周圍,一群守衛背著槍巡邏著。四處還有哨塔,同樣有守衛在四處看著這些人。

  來到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很多都是窮兇惡極的,罪惡深重的犯人,棒梗就是其中一員。

  自從他被送到這裡,他想過逃跑,想過自殺,可都沒能實現。


  如今,他已經認命了。

  每天努力的敲著石頭,按時完成工作量。將自己搞得筋疲力盡,這樣就沒有其他精力,想多餘的事情。

  這段時間以來,他雖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想其他的。

  可每個夜晚,還是不由得會想起在京城的日子。

  還想起了小時候,帶著兩個妹妹,偷傻柱家的花生,偷傻柱家的白菜,偷許大茂家的雞。

  他想起每次他犯了事,他的奶奶,他的媽媽都能幫他搞定。

  兩個妹妹也經常對他一臉崇拜。

  後來,自從被開除以後。他在跟著大哥們,去偷去搶,日子倒也過得紅火。

  經常可以給家裡帶去錢財。

  可是,沒想到他最終,栽在了他們院裡那個閻解成的手裡。

  他的心裡,一點都不恨閻解成。

  他覺得是傻柱毀了他的一生,要不是傻柱沒本事,他何至於被開除了,連車都開不了了。

  「賈梗,幹什麼呢,不許偷懶抓緊幹活。」

  就這棒梗放空自己,回想過去的時候。他們勞改隊的班長,開始呵斥他。

  對於這個班長,棒梗心裡也是恨的要死。

  這人跟他一樣,也是個勞改犯,只是因為表現好,所以才被任命了班長。

  他剛來的時候,沒少受這人欺負。

  只是棒梗隱隱有種感覺,整個石場。不管是看守,還是犯人大家都在隱隱的針對著自己。

  每次他分到的活兒都是最重的,吃飯的時候,打到的飯卻是最稀最少的。

  他也試著告過幾次狀,結果沒有任何作用。

  他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可以知道面對這種欺凌,他只能默默忍受。

  在這裡,棒梗才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是多麼的幸福,吃飽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

  就這棒梗感覺精疲力盡,快要跌倒的時候。

  下工的鈴聲敲響了。

  他趕緊按照規定將鐵錘等生產工具收拾好。趕緊排著隊,開始洗臉洗手,準備吃飯。

  他們這些人,每天晚上九點太陽要落山的時候,才會結束一天的勞作。

  排在隊伍里,大家都沒有說話。依次開始洗漱、進食堂、吃飯。

  今天是他們石場交石砟的日子,他們這些人生產的石砟,每個月都會向西域分局的線路科交料。

  當然了,西域分局也會給石場結算材料費。

  這次西域分局一起來的財務,是個女同志。

  「何同志,這次我們石場,上交的石砟有整整400噸,以前可多了50噸。

  您這邊資金帶夠了嗎?」

  這位女同志還沒說話。一旁一個看著五十來歲的男子說道:「刑廠長,這你放心。

  何雨水同志做事向來靠譜,每次出來採購,這經費都會多備一些的。」

  一旁的何雨水也笑著說道:「刑廠長,大家都知道你們珂珂樂石場的生產效率,是咱們西域所有石場裡都是數一數二的。

  我哪還能不多準備一些經費?」

  幾人說笑間,刑廠長便說道:「幾位,咱們不能光工作不吃飯,這已經到了飯點,先在我們這裡食堂簡單的用點飯吧。」

  刑廠長說完,便笑著對何雨水說道:「何同志,對我們後廚的工作,可得多多指點啊。」

  眾人聽了這話,都笑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何雨水不僅是他們分局財務科的財務。還是這一片有名的廚師,那些外地來的分局領導幹部們,家裡有事,一般都是請何雨水去。

  畢竟,在這西域找一個會做內陸菜色的人不容易。

  所以,何雨水在這一片兒的名聲還是挺大的。

  畢竟,一個京城來支援的姑娘。還這些年都沒結婚,又有一手好廚藝。

  這放在哪裡都是話題。

  幾個人從大廳穿過,準備前往後面的小灶。

  食堂大廳里,犯人們排著隊拿著飯盒,在準備打飯。

  何雨水在排隊的犯人中,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何雨水努力的想了一下,她突然想起這面孔了。

  賈大哥?

  何雨水心裡嘀咕道。

  不過隨即她便笑了笑,賈東旭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可能在西域見到賈東旭。

  只能說是這個人跟他長得太像了而已。

  就得何雨水失笑搖搖頭,跟著眾人往前走的時候。

  犯人的隊伍里,有人喊道:「賈梗,你不老實跟著往前面走,你在想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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