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趙正春心有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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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 趙正春心有異想

  蕭鳶把血玉還給她,語氣隨意問:「此物不曉價值幾何?」高氏接過戴回手腕,笑道:「為了子嗣、千金散盡亦是甘願!」

  兩人又聊了半晌,見得房內大明大亮,蕭鳶指了一事起身告辭,高氏也不甚留,只說:「有閒空就儘管來。」命個丫鬟小梅送她出府。

  出了院子,她問小梅:「郭桃、丁香、孟眉那幾繡娘還在府上做工麽?老太太身骨還健朗?五小姐可有另覓婚配?高夫人懷胎是否平穩?」命夏鶯給賞錢,那小梅便把自己曉得的一一講給她聽。她們在園裡走,驕陽高照,蔭濃蟬鬧。

  趙正春下了早朝回府,匆匆往書房走,忽聽嘀嘀咕咕說話聲,抬眼遠望,有些不敢相信,待走近些再看,不是蕭鳶還有誰。

  他的記憶還留在她高舉斧頭劈焦黃豬腿的場景中,自那後彼此就沒再遇過,如今乍然相見倒別有幾許親切之感。

  再觀她穿件豆青綠灑花江綢禙子,露出內里荼白鑲銀絲馬面裙,松挽髮髻斜簪一枝花釵,打扮雖清爽簡素,卻不掩其春色橫眉,秋水凝目,曲柳柔腰,顰笑間風情招展,實可謂:煙籠芍藥,雨潤芙蓉。

  蕭鳶抬眼見有人迎面而來,一身緋色官袍,卻是趙正春,他神情沉穩地看她。

  她倒也無懼,上前俯身見禮,趙正春笑了笑:「蕭娘子怎有閒情來我的府里?」又打趣問:「是來尋我麽?」

  蕭鳶回道:「我是來給高夫人送珍珠粉。」心底暗忖可否要將胭脂鋪子的古怪講與他聽。

  「原來如此!」趙正春薄唇微抿,又淡問:「沈督主可有輕待你?」

  「他待我一向不薄!」蕭鳶答的心不在焉,轉念又想,這些學富五車的大儒哪裡會輕信甚麽怪力神談,只怕白費口舌不說,還遭他猜疑。

  趙正春「嗯」了一聲,他諸事繁忙,實在沒功夫在這裡閒扯,不知怎地卻邁不開腿。

  蕭鳶見他沒話講,遂告辭要走,趙正春沒阻攔,兩人擦肩而過,他忽然聽見她的聲音,有些猶豫:「趙大人」

  「甚麽?「他迅速回身。

  蕭鳶想想終還是算罷,彎起唇角笑著搖頭,終是逕自走了。

  趙正春望著她的背影漸遠,臨別時她作何叫他,又為何欲言又止,可是有甚麽難以啟齒?!

  是了,沈岐山一介武將,言語粗俗,嘴臉鄙陋,哪懂憐香惜玉,又損了身體,多半是心性大變,將她還不曉怎麽折磨,如今只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正是:拈花折柳,趙郎別有它意,煮鶴焚琴,傖父不懂情深。

  蕭鳶回到宅里,在院子內看見燕靛霞和蓉姐兒在吃西瓜。招手叫他進房裡,細細講了與高氏說的話。燕靛霞皺眉問:「你吃准那是血玉鐲子麽?」

  「你毋庸懷疑,確是的!」蕭鳶道:「我從前見過血玉鐲子。」

  前世里沈岐山發配煙障之地後,她才曉得自己有孕,且見紅難保,沈諭衡送了她血玉鐲子穩胎,今才發現,同高氏所戴的那隻一模一樣。

  她問:「這血玉真有如此大功效麽?」

  燕靛霞道:「何為血玉,是前人逝後落葬時,將玉器強行塞入屍體九竅,使其鎖魂固精,死人不腐。這玉在地下埋葬數年,因吸足陰氣,致血絲沁入玉心,頗有靈性,後被人盜出偷賣,可謂無價之寶。」

  他頓了頓:「但我們那日在胭脂鋪子、用照妖鏡所見卻是黑氣沖天,怨念駭人,絕非血玉所現徵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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