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搞傳統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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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搞傳統取證?

  喬元瑜心裡暗道不妙。

  糧店夥計聽聞,一時間心虛,下意識的虛張聲勢,扯著嗓子道:

  「你是哪家的少爺啊,何事要驗我們鋪子的木斛?」

  糧店夥計還是有眼力見,只看穿著打扮,就能知道王歌身份不一般。

  但「鬼秤」這種陰損事情,哪能給別人驗啊?

  糧鋪夥計說著,就抬手指著糧店牌匾,暗示是不要多管閒事。

  王歌表情微妙,有點忍俊不禁的樣子。

  他也不說自己的身份,只是側過身,目光看向身後的喬元瑜。

  先前是王歌走在前頭,喬元瑜走在後頭,糧店夥計第一時間只是注意到王歌,直到現在才看到王歌身邊的人。

  嘶——!

  這不是喬縣令嗎?

  糧店夥計思緒一懵,既注意到喬元瑜臉色上的尷尬,還見喬縣令亦步亦趨,始終落後半個身位跟在眼前這位青年身後

  嘶——,喬縣令居然還要給此人作伴?

  這糧店夥計,也擅長察言觀色了,只是注意到這些細節,便發覺不對勁了。

  這位少爺不不不,這位公子的地位要比喬縣令高!

  「啊啊.,喬喬縣令,還有這.這位公子二位大人小.小的」

  糧店夥計說話頓時結巴,臉色發白,汗毛豎起,簡直像是見鬼了。

  「喬縣令啊,本公子想驗驗這木斛,你看可否啊.」王歌語氣輕飄飄的問道。

  喬元瑜目光閃爍,一時間心念電轉。

  下一刻,他面色一肅,直接斥責糧店夥計道:

  「王公子想驗,爾等就驗給王公子看,立刻馬上。」

  喬元瑜語氣之激烈,話語之言重。

  那幾位糧店夥計,一時間如遭雷擊,面面相覷,低垂著頭,像是幾隻鵪鶉般不知所措。

  他們當然知道,這欺行霸市的行為被逮個正著,是判什麼罪。

  他們大氣不敢吭一聲,顯得不知所措。

  喬元瑜見狀眉頭一凝,臉色陰沉,很是不滿的呵斥:

  「怎麼,其中還有什麼貓膩不成?若是欺瞞隱報,那就罪加一等!」

  喬元瑜此刻官威極重,面對幾個小夥計,他不像對越王那般恭敬。

  危言鐵面,幾個夥計的心尖像是被大錘狠狠的砸了一下,眼皮一跳,面色煞白,冷汗涔涔。

  縣令如此審問,在一旁的白家叔嫂也是始料未及,很是錯愕。

  這喬縣令的官服,李螺和白根都是認得,知道這是大官。

  但白根對這位大官挺不喜歡的,因為欺負嫂嫂的那個喬修緒就是和這喬縣令同出一個家族。

  少年白根更在意那個為自己發聲的俊公子。

  白根是一個啞巴,又不敢惹是生非,只能隱忍,他也想怒斥這幾個糧店惡霸缺斤少兩,欺壓自己。

  但他做不到。

  此外,白根還特別覺得這位俊公子非常眼熟,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的那種。

  既感激又好奇,白根注意力緊緊盯著那俊公子。

  與此同時,周圍街上的路人都注意到這裡發生事情,本能變成吃瓜群眾隔著一段距離觀望著。

  這裡面就包括喬家兩位女眷。

  她們心下一驚,不知道與自家有關的糧店發生什麼事情,似乎讓越王不快,叫喬元瑜尷尬惱火。

  圍觀者心緒各不相同,

  就在這時候,「噗通」一聲,

  是那幾個糧店夥計直接跪了。

  他們帶著哭腔的說道:

  「是草民有罪,草民有罪,我等幾個貪財好斂,便合起伙來,暗改木斛的容量,這這木斛說是能容五斗,實則能吞七斗,草民幾個就是用這法子,私下坑蒙農戶,謀私取利,還請縣令治罪!」

  喬元瑜聞言臉色難堪,似乎怒意上涌,他呵斥道:

  「荒唐,實在荒唐,坑蒙拐騙,欺公罔法,這等腌臢事情,除了你們幾個還有誰在干?都給我叫出來!」


  縣令的聲音越嚴厲,幾個夥計跪的越深,自磕頭道:

  「就只有我們幾個,我們合計著拿騙來的穀子換作喝花酒的錢,草民有罪,草民有罪,是草民被豬油蒙了心,做了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幾個夥計身體顫顫巍巍,磕頭磕的砰砰響,喬縣令也像被氣的發抖。

  但少年白根微微一愣,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幾個夥計說的不對啊。

  這哪是這幾個夥計騙他們家穀子換花酒錢?分明是逼著自己嫂嫂屈身給幕後的那個喬修緒!

  白根眼睛瞪圓,他張開嘴巴,下意識的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手還連說帶比劃。

  事情不是這樣的,這些人還有幕後主使!

  可他畢竟是一個啞巴,沒法脫口而出把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出來,外人看不懂他的手語,以為他在手舞足蹈。

  白根干著急,可想了想後,他又頹唐下來。

  少年也明白,喬修緒是大家族的人,沒人想招惹喬家,哪怕是受喬修緒指示的幾個糧店夥計,此刻都緊守口風,把罪往自己身上攬,根本不敢把喬家牽扯進來。

  白根閉上嘴,放下手,其實能讓他帶來稻穀以正常價格賣出去,還清嫂嫂的欠款,不要讓把柄落在喬修緒手中,他就滿足。

  其它就不用奢求了。

  就白根這麼自我安慰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

  這目光好似有實質,如同利劍一般,刺入白根身體。

  少年猛然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好像都被這道目光看透

  少年一個激靈,回過神一看,是那位俊公子。

  白根張了張嘴,發出困惑聲音。

  這時候,喬縣令也到了蓋棺定論,給這幾個糧店夥計定罪了:

  「按律法,爾等幾個,當以」

  幾個糧店夥計雖然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樣子,可實際上他們心裡是鬆了口氣,如果按照律法,只是坑蒙拐騙的話,雖然免不了牢獄之災,但還不至於要了性命。

  可要是供出喬修緒,那就得罪了喬家。

  而得罪了喬家,還想在湘西這裡混得開?

  做夢吶!

  這幾個糧店夥計可精明著呢,只是暗道自己倒霉,撞上這位喬縣令都要恭恭敬敬的「貴公子」。

  隔著一段的喬家兩位女眷也鬆了口氣,暗道這意外之事,算是能有驚無險的落下。

  似乎所有都得到自己能滿意的結果時候,王歌開口了:

  「誒,喬縣令也別急的蓋棺定論嘛,我還想問問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

  喬縣令先是語塞,隨即後退半步,請示越王道:

  「那便請公子定奪。」

  喬元瑜很是果斷,但他卻暗暗用眼神示意糧店的幾個夥計,可千萬不能說不該說的話。

  夥計們心領神會,孰輕孰重自然拎起的清楚,已經打定決心絕不牽扯喬家。

  就在這種情形下,王歌開口:

  「我問伱們幾個啊,暗改木斛,坑騙農戶,就是你們幾個所為對嗎?」

  幾個夥計聞言,按照原本打算,當然是要直接應下來。

  可就在他們正要開口的時候,一股極大的壓力,沒由來的出現他們心頭!

  好像身上突然多出一座山,壓得喘息粗重,直不起腰,人心惶惶。

  又好像眼前多出一輪太陽,烈日灼心,顯現一切鬼蜮伎倆,叫污濁陰暗無從藏匿。

  眼前之人所言一字一句,仿若雷鳴轟隆,震人心魄。

  糧店夥計頭腦空白,原本打算隱瞞的話,是再也說不出口,只覺得自己若是敢有任何欺瞞,便會受到天大的責罰!

  「把前因後果說給我聽聽。」王歌語氣平淡的問道。

  他臉上無悲無喜,越王的氣運之力,隨著他心意,用於鎮壓眼前幾個偷奸耍滑的之人心智。

  氣運之力就是這般強力霸道,既可以強化鼓舞友方,讓他們能抵禦邪祟入侵心智。

  也可以用作鎮壓,擊穿他人心智,帶來恐懼震懾效果,強制要求心智薄弱的人,服從命令。


  在氣運加持下,王歌簡單的話語化作晴天霹靂般效果,在糧店夥計耳邊炸開,蕩滌人心中的陰晦。

  糧店夥計根本不敢在這般威嚴面前隱藏任何私密,只求寬恕和解脫,進而直言道:

  「是是.是喬大爺,喬修緒大爺!是喬大爺叫我們這些兄弟刁難白家的啞巴和白家寡婦,是喬大爺要把白家寡婦收入囊中,以供玩樂」

  把心中的私密說出來後,糧店夥計便趴在地上,仿若脫水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氣。

  喬縣令是他們湘西父母官沒錯,但父母之上,還有天威。

  凡人對抗不了天威,但可以忤逆父母不是?

  王歌收回自己氣運壓制,心感滿意,暗道一句: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搞傳統取證?」

  取證多麻煩,而且再怎麼鐵證如山也可有能被顛倒黑白。

  那還不如當事人坦白從寬不是?

  這就是王歌的打算。

  獲得糧店夥計的坦白後,

  王歌眉頭微皺,扭過頭,冷臉看向喬縣令,語氣不善道:

  「喬縣令啊,這喬修緒是怎麼回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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