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墮落的周梁
第566章 墮落的周梁
安婷有限公司。
「隨著短視頻發展已然成為紅海，處處是競爭，利潤也隨之下降。侯總在的時候，我們公司已然開始涉及影視行業，反其道行之.」
作為短視頻行業公司，安婷有限已經走到前列，地位、收入、影響力、內容.，都有一席之地，每個行業周期都有盡頭，行業走到盡頭公司必然要尋求另外一份收入。
侯夢婷便盯上傳統影視行業。
用她的話來說，影視行業雖然衰落，但那只是假象，長視頻和短視頻同等重要。
在她領導之下，公司隨即便把資源投放於影視行業。
可惜，公司還沒有拍攝一步影視作品，侯夢婷便退休了，棄公司而去，留下一堆攤子，坑壞了自己兒子。
此刻，下屬正向「新人老總」匯報業務公司。
周梁坐在上方，一邊聽著匯報，一邊翻著文件，待對方匯報完畢，他合上文件，輕輕說道：「好，繼續去做吧。」
他沒有搞清楚短視頻行業，現如今就涉及影視行業，對於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壓力很大的。
對於公司發展，他沒有瞎摻和、瞎指揮，蕭規曹隨，母親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
侯夢婷在行業摸爬滾打幾十年，經歷風雨，見多識廣，周梁還沒有能力去推翻其決定。
「對了周總，過幾天李總要約你談下合作事宜。」
「好，我知道了，謝謝。」他點頭。
下屬隨即離開。
周梁嘆了口氣，走到窗戶邊，俯視下方，芸芸眾生，匆匆忙忙，為了碎銀幾兩。
可他擁有幾兩碎銀還是擺脫不了世間規律。
忽然，口袋輕輕震動，他掏出手機，有人發來消息，是大學室友何家弘，大家好久不見，約著今晚聚聚。
周梁回了OK。
「周總，警察來公司了。」正在這時，辦公司門打開，任姿進來。
「什麼事？」周梁皺起眉頭。
「我們公司旗下的一個主播涉及欺詐，那個女主播以戀愛的名義欺騙一個男子的感情，為她花了很多錢，可沒有得到回報，並且還被那個女主播刪除拉黑，最終報警，起訴主播欺詐。」
周梁想了一下：「有證據嗎？」
「有。」任姿繼續說，「那個男生被欺騙之後，又尋了另外一個帳號打賞女主播，女主播又以相同手段欺騙對方，那些證據全是清楚明白的。」
周梁不緊不慢道：「配合警察工作。」
任姿點頭，隨之問道：「對了，那個男生要求我們公司退還所得收益，你覺得怎麼辦是好？」
「是未成年嗎？」
「不是，27歲。」
「不退。」周梁道，「假如他有什麼不滿，讓他直接走法律程序。」
公司不是慈善機構，其本質是追求利潤，沒有把到帳的利潤退還一說。
假如對方是未成年，周梁會酌情考慮，可是成年人，是獨立的個體，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
假如每個人打賞之後都要求退還收益，那他公司還要怎麼開下去。
全給人退款得了。
一天，周梁都在配合警察處理後續工作，沒有包庇，也沒有斷臂求生。
最終，那個女主播被警察拷走，因為涉案金額不大，退還自己所得收益，刑期並不長，十天半月就了事。
「走吧。」周梁對著那個女主播揮了下手，「出來之後繼續來公司上班，但是下次別騙人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謝謝小周總。」女主播感激回道。
還是那句話公司追求利潤，女主播雖然犯罪，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她為公司創造利潤。
能帶來利潤的員工都是好員工，自然要留下。
「唉！」周梁心中嘆氣，「商人啊追名逐利，我墮落了。」
隨即警察帶著女主播離開，那個男生在聽到周梁給女主播一口飯吃，繼續工作下去，十分氣憤。
在公司門前大吵大鬧，要尋求一個說法。
周梁沒有管他，任由他在外邊瞎鬧，鬧了不到半小時，沒有人搭理他，路過的人都把他當成猴看，便悄咪咪溜了。
公司員工輕聲討論：
「小周總是侯總孩子嗎？怎麼和侯總那嫉惡如仇的性格不一樣呢？侯總絕對不會讓那主播繼續工作」
「小周總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
「我覺得小周總做法挺好的。」
「好啥？你不覺得有點無情嗎？」
「對那個男生是無情的，但那個男生和我們公司有什麼關係呢？可對主播來說是友情的，給予了一份工作。」
「我們是公司員工，你不覺得小周總處理更加傾向我們嗎？」
「就是就是。」
「小周總那麼帥，心地也是善良的。」
「.」
處理完了，夕陽西下，染紅半邊天。
周梁便下班，不了解員工背後談起他，全部推到心地善良上面。
他沒有太多理由，只是因為有利益可圖罷了。
周梁到停車場，驅車離開，準備室友聚會。
沒一會兒，他就到達圖書館，何家弘工作的地方。
自從那次「飯托」事情之後，室友有許多變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很多欲望，對於世間一切也看得相當透徹。
大學畢業，隨意尋了份簡單工作，沒有在乎工資，沒有在意福利待遇，開始「躺平」的生活。
相比於遠方的未來，何家弘更加在乎現在。
「你可來了，我等你好久。」門口，何家弘見到他，抱怨道。
周梁：「現在才六點。」
「我五點就下班了。」
周梁心中有些羨慕。
隨即驅車去接另外一位室友柏力。
柏力憑藉一番能力終於尋到一份如意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做實習編輯，薪資不錯，福利待遇蠻好，可就是工作壓力太大。
他倆在柏力公司樓下一直待到九點多鐘才見到對方。
三人是幾年好友，沒有講究太多，隨意找了家燒烤攤，點了一堆美食，羊肉串、烤魚、生蚝、蒜末茄子、扇貝.
味道比不上五星級大酒店食物，但在辣椒、味精一系列刺激調料味作用之下，也足以撫平凡人胃。
三人一邊吃夜宵，一邊閒聊，聊著大學期間事，倒是頗為愜意。
「哎呀！」柏力一手拿著烤串，望著天空長嘆一口氣，隨即看向周梁，「梁子工作咋樣？成為一家大老闆，手底下管理著成百上千的員工，一定很爽吧？
以前還覺得沒有覺得你有啥了不起的，但進入社會之後，才發覺你小子和我相比只有唯一一個優點，那就是出生在一個富裕家庭，可唯一的優點就徹底碾壓了我。」
大學期間，周梁和幾位室友同吃同住，甚至吃得比他們還要簡單，生活還要平淡，對於周梁的家境沒有太多感受，可畢業，找到工作，柏力才忽然間發覺周梁與他們差距，那是天與地的鴻溝，一輩子難以企及的目標。
柏力不由為之感慨。
何家弘一拍桌子：「梁子今晚買單。」
「.」周梁嚴重懷疑他倆早有預謀，讓他來買單，沒有放在心上，以平淡語氣回答，「老實說，當老闆沒意思。」
兩人相互對視，一同鄙夷不屑：「切！」
「呵呵。」周梁笑了笑，「我接手公司以來，早上九點上班，晚上十點下班，中午休息一個小時，即使節假日，我還是要處理公司事務，忙得暈頭轉向。
你倆還覺得爽？」
「靠！」何家弘輕輕吐出國粹，「想想就頭疼，這個世界到底是誰在快樂啊？」
周梁和柏力一同望向何家弘：「你覺得呢？」
何家弘：「嘻嘻！我蠻快樂的。」
「.」
在孤獨的大城市中有時候約幾位好友閒聊是件悠哉之事，訴說心腸，磨平工作傷痕。
三人閒扯的時候還抽空給在家鄉的「公務員」閆偉通了電話。
相比他們哥仨，閆偉更加逍遙，事業順利，愛情穩定，除了挨打多一點沒啥大毛病，引得三人羨慕不已。
「梁子你真沒打算結婚？」何家弘問道，「生在一個富裕家庭，你小子算是白瞎了。我要是你，非得瀟瀟灑灑一輩子，娶上三五個老婆，那是多麼幸福的生活。」
「所以你成不了梁子。」柏力翻著白眼，「愛情是單純的，是無瑕的，你能不能別用你那骯髒的腦子去思考。」
何家弘正兒八經：「不能！」
閒扯到深夜，周梁驅車送二人回家。
望著那輛寶馬消失於黑暗之中，柏力和何家弘緩緩收回目光。
何家弘：「我替梁子找過算命先生。」
柏力一挑眉毛：「怎麼說？」
「職場得意，情場失意。」
「唉！算得真准。」說到這裡，柏力想到周梁性格，加之那泰然自如的樣子，開始對室友有些擔憂，「沒辦法，梁子腦子和我們普通人不太一樣，在感情道路上追尋著某種異乎尋常的東西，可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心中沒有清晰的概念。」
頓了下，對何家弘說道：「咱倆是梁子好兄弟，要給梁子想想辦法啊。」
「沒事。」何家弘相當冷靜，一揮手，「在給梁子算命的同時，也給你算了一下，你是職場失意，情場.也失意，就別擔心梁子了，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聞言，柏力一下子暴怒：「去你奶奶的，哪個王八蛋詛咒老子，老子要和他拼了。」
「.」
算別人的就是算得真准，算自己的就是王八蛋。
雙標在柏力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何家弘翻著白眼，沒有搭理對方，隨即往小區而去。
八月正是烈日最猛之時，今天天氣有些陰暗，伴著一絲絲咸腥海風，有下暴雨的預兆。
周梁穿著正式，一襲黑色西服把整個人襯托得極為英俊。
他和幾位下屬來到樂毅文化悠有限公司。
前台一見到他，眸子閃閃發亮，聲音嬌滴滴的：「周總您跟我來。」
「謝謝。」
前台女子低下了頭：「沒事。」
今天周梁和樂毅公司的李總約好商談共同合作事宜。
哎呀，周總感謝我了，怎麼辦怎麼辦？我要不要接受他的追求啊？直接接受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不接受是不是太無情了，我不想看見周總那哭泣的樣子，心都要碎了.
剎那間，公司前台把她和周梁的一輩子已經想完了。
可惜兩人之間的緣分止步於門口。
前台久久望著周梁那身影。
「哎，怎麼了？」
「我失戀了.」
周梁進入辦公室。
樂毅公司老總上前，笑著說道：「周總，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比傳聞還要英俊帥氣，年紀輕輕便掌控安婷公司，真是讓我們這些老頭子汗顏啊。」
「李總過獎了，我只是一個依靠家室的晚輩，沒有太多見識，以後有什麼不到之處，還希望李總見諒。」
周梁是個簡單的人，不太願意恭維對方，但生意場就是這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總是要恭維對方，花花轎子一起抬，生意才能做得下去。
因為安婷公司開始涉及影視行業，需要著名劇本去拍攝，而樂毅公司手下正好有幾份劇本符合他們公司的計劃。
兩家公司一拍即合，便準備合作事宜。
李總給周梁泡上一杯茶，隨即點了下頭，後者端起茶，抿了一口，細細品味：「好茶。」
「周總果然見多識廣。」李總豎起大拇指。
周梁笑了笑。
算不上見識多，只是平時跟著周安喝多了。
簡單寒暄，二人隨即討論起相關事宜。
倒也不需要討論太多，因為二人見面的時候，手底下員工已經把細節處理到位，他們作為公司老總，見面相互了解一下。
「對了周總，實在不好意思，我有個事要和你親自商討一下，假如你不願意，直接告訴我就行。」李總拍了下額頭，忽然間想起事情。
周梁挑了下眉毛，對於突然的流程有些驚訝，和商定好的不同，但沒有表現在臉上，還是一副微笑的狀態：「你說就是了。」
「我公司賣給你的那個劇本有些問題，作者不想在其劇本之上做出太多改變，希望維持整體的世界觀及劇情。」
(本章完)
安婷有限公司。
「隨著短視頻發展已然成為紅海，處處是競爭，利潤也隨之下降。侯總在的時候，我們公司已然開始涉及影視行業，反其道行之.」
作為短視頻行業公司，安婷有限已經走到前列，地位、收入、影響力、內容.，都有一席之地，每個行業周期都有盡頭，行業走到盡頭公司必然要尋求另外一份收入。
侯夢婷便盯上傳統影視行業。
用她的話來說，影視行業雖然衰落，但那只是假象，長視頻和短視頻同等重要。
在她領導之下，公司隨即便把資源投放於影視行業。
可惜，公司還沒有拍攝一步影視作品，侯夢婷便退休了，棄公司而去，留下一堆攤子，坑壞了自己兒子。
此刻，下屬正向「新人老總」匯報業務公司。
周梁坐在上方，一邊聽著匯報，一邊翻著文件，待對方匯報完畢，他合上文件，輕輕說道：「好，繼續去做吧。」
他沒有搞清楚短視頻行業，現如今就涉及影視行業，對於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壓力很大的。
對於公司發展，他沒有瞎摻和、瞎指揮，蕭規曹隨，母親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
侯夢婷在行業摸爬滾打幾十年，經歷風雨，見多識廣，周梁還沒有能力去推翻其決定。
「對了周總，過幾天李總要約你談下合作事宜。」
「好，我知道了，謝謝。」他點頭。
下屬隨即離開。
周梁嘆了口氣，走到窗戶邊，俯視下方，芸芸眾生，匆匆忙忙，為了碎銀幾兩。
可他擁有幾兩碎銀還是擺脫不了世間規律。
忽然，口袋輕輕震動，他掏出手機，有人發來消息，是大學室友何家弘，大家好久不見，約著今晚聚聚。
周梁回了OK。
「周總，警察來公司了。」正在這時，辦公司門打開，任姿進來。
「什麼事？」周梁皺起眉頭。
「我們公司旗下的一個主播涉及欺詐，那個女主播以戀愛的名義欺騙一個男子的感情，為她花了很多錢，可沒有得到回報，並且還被那個女主播刪除拉黑，最終報警，起訴主播欺詐。」
周梁想了一下：「有證據嗎？」
「有。」任姿繼續說，「那個男生被欺騙之後，又尋了另外一個帳號打賞女主播，女主播又以相同手段欺騙對方，那些證據全是清楚明白的。」
周梁不緊不慢道：「配合警察工作。」
任姿點頭，隨之問道：「對了，那個男生要求我們公司退還所得收益，你覺得怎麼辦是好？」
「是未成年嗎？」
「不是，27歲。」
「不退。」周梁道，「假如他有什麼不滿，讓他直接走法律程序。」
公司不是慈善機構，其本質是追求利潤，沒有把到帳的利潤退還一說。
假如對方是未成年，周梁會酌情考慮，可是成年人，是獨立的個體，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
假如每個人打賞之後都要求退還收益，那他公司還要怎麼開下去。
全給人退款得了。
一天，周梁都在配合警察處理後續工作，沒有包庇，也沒有斷臂求生。
最終，那個女主播被警察拷走，因為涉案金額不大，退還自己所得收益，刑期並不長，十天半月就了事。
「走吧。」周梁對著那個女主播揮了下手，「出來之後繼續來公司上班，但是下次別騙人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謝謝小周總。」女主播感激回道。
還是那句話公司追求利潤，女主播雖然犯罪，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她為公司創造利潤。
能帶來利潤的員工都是好員工，自然要留下。
「唉！」周梁心中嘆氣，「商人啊追名逐利，我墮落了。」
隨即警察帶著女主播離開，那個男生在聽到周梁給女主播一口飯吃，繼續工作下去，十分氣憤。
在公司門前大吵大鬧，要尋求一個說法。
周梁沒有管他，任由他在外邊瞎鬧，鬧了不到半小時，沒有人搭理他，路過的人都把他當成猴看，便悄咪咪溜了。
公司員工輕聲討論：
「小周總是侯總孩子嗎？怎麼和侯總那嫉惡如仇的性格不一樣呢？侯總絕對不會讓那主播繼續工作」
「小周總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
「我覺得小周總做法挺好的。」
「好啥？你不覺得有點無情嗎？」
「對那個男生是無情的，但那個男生和我們公司有什麼關係呢？可對主播來說是友情的，給予了一份工作。」
「我們是公司員工，你不覺得小周總處理更加傾向我們嗎？」
「就是就是。」
「小周總那麼帥，心地也是善良的。」
「.」
處理完了，夕陽西下，染紅半邊天。
周梁便下班，不了解員工背後談起他，全部推到心地善良上面。
他沒有太多理由，只是因為有利益可圖罷了。
周梁到停車場，驅車離開，準備室友聚會。
沒一會兒，他就到達圖書館，何家弘工作的地方。
自從那次「飯托」事情之後，室友有許多變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很多欲望，對於世間一切也看得相當透徹。
大學畢業，隨意尋了份簡單工作，沒有在乎工資，沒有在意福利待遇，開始「躺平」的生活。
相比於遠方的未來，何家弘更加在乎現在。
「你可來了，我等你好久。」門口，何家弘見到他，抱怨道。
周梁：「現在才六點。」
「我五點就下班了。」
周梁心中有些羨慕。
隨即驅車去接另外一位室友柏力。
柏力憑藉一番能力終於尋到一份如意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做實習編輯，薪資不錯，福利待遇蠻好，可就是工作壓力太大。
他倆在柏力公司樓下一直待到九點多鐘才見到對方。
三人是幾年好友，沒有講究太多，隨意找了家燒烤攤，點了一堆美食，羊肉串、烤魚、生蚝、蒜末茄子、扇貝.
味道比不上五星級大酒店食物，但在辣椒、味精一系列刺激調料味作用之下，也足以撫平凡人胃。
三人一邊吃夜宵，一邊閒聊，聊著大學期間事，倒是頗為愜意。
「哎呀！」柏力一手拿著烤串，望著天空長嘆一口氣，隨即看向周梁，「梁子工作咋樣？成為一家大老闆，手底下管理著成百上千的員工，一定很爽吧？
以前還覺得沒有覺得你有啥了不起的，但進入社會之後，才發覺你小子和我相比只有唯一一個優點，那就是出生在一個富裕家庭，可唯一的優點就徹底碾壓了我。」
大學期間，周梁和幾位室友同吃同住，甚至吃得比他們還要簡單，生活還要平淡，對於周梁的家境沒有太多感受，可畢業，找到工作，柏力才忽然間發覺周梁與他們差距，那是天與地的鴻溝，一輩子難以企及的目標。
柏力不由為之感慨。
何家弘一拍桌子：「梁子今晚買單。」
「.」周梁嚴重懷疑他倆早有預謀，讓他來買單，沒有放在心上，以平淡語氣回答，「老實說，當老闆沒意思。」
兩人相互對視，一同鄙夷不屑：「切！」
「呵呵。」周梁笑了笑，「我接手公司以來，早上九點上班，晚上十點下班，中午休息一個小時，即使節假日，我還是要處理公司事務，忙得暈頭轉向。
你倆還覺得爽？」
「靠！」何家弘輕輕吐出國粹，「想想就頭疼，這個世界到底是誰在快樂啊？」
周梁和柏力一同望向何家弘：「你覺得呢？」
何家弘：「嘻嘻！我蠻快樂的。」
「.」
在孤獨的大城市中有時候約幾位好友閒聊是件悠哉之事，訴說心腸，磨平工作傷痕。
三人閒扯的時候還抽空給在家鄉的「公務員」閆偉通了電話。
相比他們哥仨，閆偉更加逍遙，事業順利，愛情穩定，除了挨打多一點沒啥大毛病，引得三人羨慕不已。
「梁子你真沒打算結婚？」何家弘問道，「生在一個富裕家庭，你小子算是白瞎了。我要是你，非得瀟瀟灑灑一輩子，娶上三五個老婆，那是多麼幸福的生活。」
「所以你成不了梁子。」柏力翻著白眼，「愛情是單純的，是無瑕的，你能不能別用你那骯髒的腦子去思考。」
何家弘正兒八經：「不能！」
閒扯到深夜，周梁驅車送二人回家。
望著那輛寶馬消失於黑暗之中，柏力和何家弘緩緩收回目光。
何家弘：「我替梁子找過算命先生。」
柏力一挑眉毛：「怎麼說？」
「職場得意，情場失意。」
「唉！算得真准。」說到這裡，柏力想到周梁性格，加之那泰然自如的樣子，開始對室友有些擔憂，「沒辦法，梁子腦子和我們普通人不太一樣，在感情道路上追尋著某種異乎尋常的東西，可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心中沒有清晰的概念。」
頓了下，對何家弘說道：「咱倆是梁子好兄弟，要給梁子想想辦法啊。」
「沒事。」何家弘相當冷靜，一揮手，「在給梁子算命的同時，也給你算了一下，你是職場失意，情場.也失意，就別擔心梁子了，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聞言，柏力一下子暴怒：「去你奶奶的，哪個王八蛋詛咒老子，老子要和他拼了。」
「.」
算別人的就是算得真准，算自己的就是王八蛋。
雙標在柏力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何家弘翻著白眼，沒有搭理對方，隨即往小區而去。
八月正是烈日最猛之時，今天天氣有些陰暗，伴著一絲絲咸腥海風，有下暴雨的預兆。
周梁穿著正式，一襲黑色西服把整個人襯托得極為英俊。
他和幾位下屬來到樂毅文化悠有限公司。
前台一見到他，眸子閃閃發亮，聲音嬌滴滴的：「周總您跟我來。」
「謝謝。」
前台女子低下了頭：「沒事。」
今天周梁和樂毅公司的李總約好商談共同合作事宜。
哎呀，周總感謝我了，怎麼辦怎麼辦？我要不要接受他的追求啊？直接接受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不接受是不是太無情了，我不想看見周總那哭泣的樣子，心都要碎了.
剎那間，公司前台把她和周梁的一輩子已經想完了。
可惜兩人之間的緣分止步於門口。
前台久久望著周梁那身影。
「哎，怎麼了？」
「我失戀了.」
周梁進入辦公室。
樂毅公司老總上前，笑著說道：「周總，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比傳聞還要英俊帥氣，年紀輕輕便掌控安婷公司，真是讓我們這些老頭子汗顏啊。」
「李總過獎了，我只是一個依靠家室的晚輩，沒有太多見識，以後有什麼不到之處，還希望李總見諒。」
周梁是個簡單的人，不太願意恭維對方，但生意場就是這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總是要恭維對方，花花轎子一起抬，生意才能做得下去。
因為安婷公司開始涉及影視行業，需要著名劇本去拍攝，而樂毅公司手下正好有幾份劇本符合他們公司的計劃。
兩家公司一拍即合，便準備合作事宜。
李總給周梁泡上一杯茶，隨即點了下頭，後者端起茶，抿了一口，細細品味：「好茶。」
「周總果然見多識廣。」李總豎起大拇指。
周梁笑了笑。
算不上見識多，只是平時跟著周安喝多了。
簡單寒暄，二人隨即討論起相關事宜。
倒也不需要討論太多，因為二人見面的時候，手底下員工已經把細節處理到位，他們作為公司老總，見面相互了解一下。
「對了周總，實在不好意思，我有個事要和你親自商討一下，假如你不願意，直接告訴我就行。」李總拍了下額頭，忽然間想起事情。
周梁挑了下眉毛，對於突然的流程有些驚訝，和商定好的不同，但沒有表現在臉上，還是一副微笑的狀態：「你說就是了。」
「我公司賣給你的那個劇本有些問題，作者不想在其劇本之上做出太多改變，希望維持整體的世界觀及劇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