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舔狗康毅
第532章 舔狗康毅
夜晚，酒吧街，薄霧冥冥。
「來，馬少，再喝一杯。」王璐端起一杯酒，遞到一位富二代面前，臉上帶著殷勤的笑意。
富二代接過杯子，沒有喝酒，而是拿出一支香菸。
王璐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馬掏出打火機，輕輕開火，隨即湊到對方身邊，替對方點上香菸。
馬少深深吸了一口，隨即緩緩吐了出來，把目光放到王璐手中那個打火機上邊，眉頭上挑：「喲，你最近生意挺好的，竟然買得起這麼昂貴的打火機。」
「哪有啊。」王璐擺了擺手，「那不是前段時間瞧馬少你的打火機漂亮，我心裡直痒痒，可自己有買不起，只能弄一支山寨打火機，裝下面子。」
「山寨？」
「對啊。」
馬少從對方手中拿過打火機，借著五顏六色的燈光仔細打量，並且伴隨咔嚓一聲，一開一關，面色有些嚴肅。
王璐滿臉疑惑，歪著頭望著對方。
馬少把玩了下，瞥了一眼，隨即說道：「你可別裝了。」
「馬少您什麼意思？」
「這玩意是真的。」
王璐點頭：「對啊，真的山寨的！」
「.」看著王璐，那一副正兒八經的嚴肅模樣，馬少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像她確實認為是山寨的一樣，旋即掏出了自己的那個打火機，把兩個打火機放在一起比對，一邊比對，一邊說：
「睜大伱的眼睛瞧瞧，這兩個打火機是一模一樣的，都有著金龍的印刻，栩栩如生，並且上邊還有著打火機廠家的防偽標識，那是山寨廠家做不出來的，因為沒有那個技術.」
馬少將二者對比了下之後，頓了下，開口問道：「你還覺得你的打火機是山寨的嗎？」
王璐瞪大眸子，眼眸無神，陷入驚訝狀態。
她和馬少是老相識了，了解對方，不會拿這種事情欺騙自己。
旋即，她回想到這個打火機是康毅送的。
「他區區一個窮小子，連工作都沒有，整天在家裡混吃等死的人，哪裡來的一個如此昂貴的打火機，這打火機可是一萬元，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王璐腦海中滿是疑惑，「是不是他偷了別人的東西？」
想到這裡，王璐搖了搖頭。
她和康毅也是認識一段時間，了解後者的為人，並非偷盜之人。
忽然間，一道閃亮光芒劃破黑暗的腦海，王璐突然回想起一件事。
有一次，她偶然間瞧見康毅穿著一件LV短袖，那是最新款的，價值一萬多，當時自己為之驚訝，詢問了康毅，對方的回答也是用山寨兩個字解釋。
可她在夜場工作如此之久，山寨和正品還是認得出來的。
當時她一眼就瞧出那件T恤是正品，但因為自認為對康毅有幾分了解，後者家境不能支撐其昂貴消費。
王璐隨即又瞧了第二眼，第三眼，隨即接受現如今山寨產品的工藝已經和正品沒什麼區別。
那個時候，她還教育康毅，不要拜金，不要用山寨產品，被人揭穿丟人。
在回想起那件事的時候，康毅整個人形象在王璐腦海中一點點勾勒出來。
在想起康毅他那副中上外表，懶散性格的同時，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氣質。
「馬少，能問你問題嗎？」
「你說。」
「我有個朋友，他成天一副懶散樣子，但是」
旋即，王璐把康毅的日常生活、情況、性格向馬少描述了一遍，開口問道：「請問他是什麼樣的人？」
馬少把玩兩隻打火機，想了一下：「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但是——我能了解的唯一就是，你的那位朋友絕對是不差錢的主，因為只有生活在富有家庭中，才能讓他有那種生活態度和方式。」
聽到之後，王璐一下子豁然開朗。
明白了，全明白了。
難怪康毅對於工作不著急，難怪一副懶散樣子，難怪周身圍繞著神秘氣質，也難怪對夜場了解那麼多，甚至了解魔都很多夜店的內部消息。
原來他是富二代。
隱藏得那麼深。
「那他為什麼和我們住一起，並且平時生活得那麼樸素，仿佛一個普通人一樣？」王璐皺起眉頭，繼續想道，「因為手裡沒錢？那為什麼手裡沒錢？因為他和家人鬧掰了，所以家人凍結了他的銀行卡，所以被逼無奈。」
王璐一下子推斷出康毅的全部事情。
「你想啥呢？」馬少拍了下她肩膀。
「沒啥。」她回過神來，搖搖頭，「我就是在想，我那個朋友的事情。」
馬少望著那張面容，微微一笑：「你那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
「馬少，我像嗎？」
「好吧，不像。」
八月的魔都，炎熱得讓人感到疲憊不堪、絕望無語，就連知了也不嘰嘰喳喳地叫了，仿佛也累了。
望著天空中那炙熱的光球，康毅擦了下臉龐汗水。
此時此刻，他真想拿弓箭給那太陽射下來。
經過面試及一系列培訓之後，康毅正式成為耀盛有限公司的職工，找到了自己工作，也憑藉個人能力在魔都站穩腳跟。
本來心中還有些歡喜和得意，但是上崗之後一切都消失殆盡。
他想像中的外貿是一份光鮮亮麗的工作，坐在辦公室，吹著空調，喝著咖啡，悠閒自在地和客戶交談，在愉悅交流之中便完成了一單生意。
那白花花的銀子便如流水一樣滾滾而來。
可惜——想像永遠是想像。
工作了，他才發覺想像多麼不切實際。
一是，外貿公司的辦公室氛圍猶如戰場一樣，競爭非常激烈，勾心鬥角、優勝劣汰在裡面體現得淋漓盡致。
二是，做外貿的也要出去跑業務，對接客戶和廠家，保證產品符合兩方之間的心意。
就好比現在，三十八度的天氣，康毅正在外面和廠家交流產品，工廠中電風扇呼呼呼的吹著卻沒有絲毫涼意。
「兄弟你瞧瞧，他提的是人的要求嗎？他腦子有沒有想過我們能否辦到？他是覺得天底下所有的產品只是隨便改一下就好了？我們生產線也是隨意更改的？」廠家老闆拍著那份文件，聲聲作響，語氣中儘是無奈。
「呵呵。」康毅也是無可奈何一笑，甲方和乙方的矛盾總是沒法調和，他們這些做中間生意的只能兩頭受罪，「你別著急，我回頭再和那些外國人多溝通交流一下。」
平息廠家老闆情緒之後，康毅騎了輛共享單車，往地鐵而去，經過一個小時的地鐵，再快他要睡著的時候，到達公司。
不是他不想打車，而是自己如今的實力已經坐不起計程車了。
在這個月工資沒發下來之前，能省則省。
幸好，公司上班報銷地鐵費用，否則，他會考慮騎共享單車回公司
來到公司門口，在前台停了下來，依靠在桌子前面，對前台同事笑著說道：「玉姐求你個事。」
「啥事？」前台同事問道，「我事先聲明啊，大事幫不了，小事懶得幫。」
「大事。」
「那你別求。」
「不行，我偏要求。」康毅拒絕，一本正經說道：「玉姐求你別化妝了，你已經美若天仙，猶如下凡的仙女，打敗了天底下99.999%的女生，你再化個妝，那讓別的女生怎麼活下去啊，給她們一條出路吧。」
「嘻嘻。」前台同事一下子眉開眼笑，抿著嘴，「你小子嘴挺甜，肯定沒少哄別的女孩子，渣男一枚，鑑定完畢，我可不上你的當。」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抽屜中的零食遞給康毅，說道：「給你，堵住你的嘴巴，免得去禍害別的女孩子。」
「姐，玉姐，你就是我親姐，天底下最親最親的親人。」康毅接下零食，滿臉感動，張開雙手，「請允許我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哎呀，爬遠點。」玉姐翻著白眼。
康毅沒有一點尷尬，向玉姐點了下頭，隨即往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向公司同事點頭問候。
「琳琳，你最近鍛鍊了嗎？身材跟那選美小姐似的。」
「嘻嘻。」
「妹子啊，聽哥一句勸，你得把腿露出來，那雙腿一露，哪個男人不心動。」
「哎呀，死鬼。」
在耀盛公司待了有一段時間，他已經熟悉公司同事，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和公司同事都很聊得來，特別是公司女同事。
沒別的，他的舌頭浄在恭維那些女生，即便是再丑，他也能誇得跟天仙一樣。
哪個女生抵擋得住他的恭維語言。
康毅不認同一句話，那就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他認為，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要想和女生打好關係，就得舔！
照死里舔！
當然，舔只是口頭上，千萬別在心裡也是舔，否則那就不是舔狗。
而是狗！
「嘻嘻，古姐。」康毅瞧見古欣桐坐在工位，認真工作，走到她邊上，一拍肩膀，「你簡直太美麗了，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娶你，太幸福了。」
古欣桐瞥了他一眼：「嫁給你行不？」
「行啊。」康毅眸子一亮，「真噠？」
「想得美！你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古欣桐向他翻了白眼。
康毅上下打量了下自己，旋即抬頭挺胸收腹，語氣中滿是意氣風發：「謝謝古姐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因為他的無恥，古欣桐深深吸了口氣，直接問道：「你有房嗎？你有」
還沒等她說完，康毅掏出一張房卡，開口道：「有啊，早已經開好了。」
「.」
二人之間旋即陷入一陣沉默，周圍有著輕輕的笑聲，顯而易見已經聽到了他倆之間的對話。
眼見古欣桐面色有些泛紅，康毅了解，那並非害羞，而是怒火攻心的前兆，他心中就一句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幹嘛呢，幹嘛呢，你們不好好工作，在這裡嘻嘻哈哈，還想不想要工資了。」正當此時，一聲沉重的聲音迴蕩於公司之中。
聽到聲音之後，看熱鬧的眾人頓時縮了縮腦袋，開始干自己手頭的工作。
只見李經理雙手背在後面，慢悠悠走了過來，看著康毅說道：「上班時間打情罵俏，你有沒有把公司規章制服放在眼裡？公司花大價錢請你來，是為公司創造利益的，而不是玩的。」
李經理是面試康毅的那個李經理，是耀盛公司的業務部經理，也是康毅的頂頭上司。
康毅面上浮現一絲微笑：「經理，我在向古姐請教如何和客戶聊天，讓客戶看見我們就像是看見了親人一樣。」
「請教？」李經理扯了扯嘴角，合著你倆請教到開房去了嗎？瞥了一眼古欣桐，「古欣桐是人力資源部的，哪裡懂得和客戶交流，你到我辦公室裡面來，我好好教教你，如何陪好客戶。」
說完之後，李經理一甩手，旋即往自己辦公室而去。
康毅舔了下嘴唇，回過頭望著古欣桐，以一種無奈的態度說道：「得，古姐，我又因為你被你「情人」仇視了，你得想下怎麼補償我。」
「去你的，滾！」
康毅躲過古欣桐的攻擊，走到自己工位，把一些列文件放下，隨即整理了下衣服，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態往李經理辦公室而去，
一邊走著，一邊向來往同事揮手示意，仿佛一去不復返似的。
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瞧得出來，李經理喜歡古欣桐，經常在她邊上晃悠，討好她。
但是古欣桐對於李經理沒有半點興趣。
而康毅和古欣桐玩得那麼好，加之二人一同上下班，並且還聽說二人住在一起，李經理心中不由對康毅產生了一份羨慕嫉妒恨的心理。
因為李經理是康毅上司，旋即前者把那份嫉妒心理發泄到他身上，經常無緣無故挑其毛病，一動不動就開始訓斥他。
因此，康毅進入公司之後，沒少被李經理單獨訓斥。
「你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有沒有把公司放在心裡，有沒有為公司著想？」
「我警告你，你再繼續這麼工作下去，距離你開除的日子就不遠了，別以為劉總照你進來，你就得意忘形。」
「你一個年輕人別太年輕氣盛，否則.」
那訓斥的聲音迴蕩於整個公司之中。
(本章完)
夜晚，酒吧街，薄霧冥冥。
「來，馬少，再喝一杯。」王璐端起一杯酒，遞到一位富二代面前，臉上帶著殷勤的笑意。
富二代接過杯子，沒有喝酒，而是拿出一支香菸。
王璐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馬掏出打火機，輕輕開火，隨即湊到對方身邊，替對方點上香菸。
馬少深深吸了一口，隨即緩緩吐了出來，把目光放到王璐手中那個打火機上邊，眉頭上挑：「喲，你最近生意挺好的，竟然買得起這麼昂貴的打火機。」
「哪有啊。」王璐擺了擺手，「那不是前段時間瞧馬少你的打火機漂亮，我心裡直痒痒，可自己有買不起，只能弄一支山寨打火機，裝下面子。」
「山寨？」
「對啊。」
馬少從對方手中拿過打火機，借著五顏六色的燈光仔細打量，並且伴隨咔嚓一聲，一開一關，面色有些嚴肅。
王璐滿臉疑惑，歪著頭望著對方。
馬少把玩了下，瞥了一眼，隨即說道：「你可別裝了。」
「馬少您什麼意思？」
「這玩意是真的。」
王璐點頭：「對啊，真的山寨的！」
「.」看著王璐，那一副正兒八經的嚴肅模樣，馬少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像她確實認為是山寨的一樣，旋即掏出了自己的那個打火機，把兩個打火機放在一起比對，一邊比對，一邊說：
「睜大伱的眼睛瞧瞧，這兩個打火機是一模一樣的，都有著金龍的印刻，栩栩如生，並且上邊還有著打火機廠家的防偽標識，那是山寨廠家做不出來的，因為沒有那個技術.」
馬少將二者對比了下之後，頓了下，開口問道：「你還覺得你的打火機是山寨的嗎？」
王璐瞪大眸子，眼眸無神，陷入驚訝狀態。
她和馬少是老相識了，了解對方，不會拿這種事情欺騙自己。
旋即，她回想到這個打火機是康毅送的。
「他區區一個窮小子，連工作都沒有，整天在家裡混吃等死的人，哪裡來的一個如此昂貴的打火機，這打火機可是一萬元，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王璐腦海中滿是疑惑，「是不是他偷了別人的東西？」
想到這裡，王璐搖了搖頭。
她和康毅也是認識一段時間，了解後者的為人，並非偷盜之人。
忽然間，一道閃亮光芒劃破黑暗的腦海，王璐突然回想起一件事。
有一次，她偶然間瞧見康毅穿著一件LV短袖，那是最新款的，價值一萬多，當時自己為之驚訝，詢問了康毅，對方的回答也是用山寨兩個字解釋。
可她在夜場工作如此之久，山寨和正品還是認得出來的。
當時她一眼就瞧出那件T恤是正品，但因為自認為對康毅有幾分了解，後者家境不能支撐其昂貴消費。
王璐隨即又瞧了第二眼，第三眼，隨即接受現如今山寨產品的工藝已經和正品沒什麼區別。
那個時候，她還教育康毅，不要拜金，不要用山寨產品，被人揭穿丟人。
在回想起那件事的時候，康毅整個人形象在王璐腦海中一點點勾勒出來。
在想起康毅他那副中上外表，懶散性格的同時，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氣質。
「馬少，能問你問題嗎？」
「你說。」
「我有個朋友，他成天一副懶散樣子，但是」
旋即，王璐把康毅的日常生活、情況、性格向馬少描述了一遍，開口問道：「請問他是什麼樣的人？」
馬少把玩兩隻打火機，想了一下：「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但是——我能了解的唯一就是，你的那位朋友絕對是不差錢的主，因為只有生活在富有家庭中，才能讓他有那種生活態度和方式。」
聽到之後，王璐一下子豁然開朗。
明白了，全明白了。
難怪康毅對於工作不著急，難怪一副懶散樣子，難怪周身圍繞著神秘氣質，也難怪對夜場了解那麼多，甚至了解魔都很多夜店的內部消息。
原來他是富二代。
隱藏得那麼深。
「那他為什麼和我們住一起，並且平時生活得那麼樸素，仿佛一個普通人一樣？」王璐皺起眉頭，繼續想道，「因為手裡沒錢？那為什麼手裡沒錢？因為他和家人鬧掰了，所以家人凍結了他的銀行卡，所以被逼無奈。」
王璐一下子推斷出康毅的全部事情。
「你想啥呢？」馬少拍了下她肩膀。
「沒啥。」她回過神來，搖搖頭，「我就是在想，我那個朋友的事情。」
馬少望著那張面容，微微一笑：「你那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
「馬少，我像嗎？」
「好吧，不像。」
八月的魔都，炎熱得讓人感到疲憊不堪、絕望無語，就連知了也不嘰嘰喳喳地叫了，仿佛也累了。
望著天空中那炙熱的光球，康毅擦了下臉龐汗水。
此時此刻，他真想拿弓箭給那太陽射下來。
經過面試及一系列培訓之後，康毅正式成為耀盛有限公司的職工，找到了自己工作，也憑藉個人能力在魔都站穩腳跟。
本來心中還有些歡喜和得意，但是上崗之後一切都消失殆盡。
他想像中的外貿是一份光鮮亮麗的工作，坐在辦公室，吹著空調，喝著咖啡，悠閒自在地和客戶交談，在愉悅交流之中便完成了一單生意。
那白花花的銀子便如流水一樣滾滾而來。
可惜——想像永遠是想像。
工作了，他才發覺想像多麼不切實際。
一是，外貿公司的辦公室氛圍猶如戰場一樣，競爭非常激烈，勾心鬥角、優勝劣汰在裡面體現得淋漓盡致。
二是，做外貿的也要出去跑業務，對接客戶和廠家，保證產品符合兩方之間的心意。
就好比現在，三十八度的天氣，康毅正在外面和廠家交流產品，工廠中電風扇呼呼呼的吹著卻沒有絲毫涼意。
「兄弟你瞧瞧，他提的是人的要求嗎？他腦子有沒有想過我們能否辦到？他是覺得天底下所有的產品只是隨便改一下就好了？我們生產線也是隨意更改的？」廠家老闆拍著那份文件，聲聲作響，語氣中儘是無奈。
「呵呵。」康毅也是無可奈何一笑，甲方和乙方的矛盾總是沒法調和，他們這些做中間生意的只能兩頭受罪，「你別著急，我回頭再和那些外國人多溝通交流一下。」
平息廠家老闆情緒之後，康毅騎了輛共享單車，往地鐵而去，經過一個小時的地鐵，再快他要睡著的時候，到達公司。
不是他不想打車，而是自己如今的實力已經坐不起計程車了。
在這個月工資沒發下來之前，能省則省。
幸好，公司上班報銷地鐵費用，否則，他會考慮騎共享單車回公司
來到公司門口，在前台停了下來，依靠在桌子前面，對前台同事笑著說道：「玉姐求你個事。」
「啥事？」前台同事問道，「我事先聲明啊，大事幫不了，小事懶得幫。」
「大事。」
「那你別求。」
「不行，我偏要求。」康毅拒絕，一本正經說道：「玉姐求你別化妝了，你已經美若天仙，猶如下凡的仙女，打敗了天底下99.999%的女生，你再化個妝，那讓別的女生怎麼活下去啊，給她們一條出路吧。」
「嘻嘻。」前台同事一下子眉開眼笑，抿著嘴，「你小子嘴挺甜，肯定沒少哄別的女孩子，渣男一枚，鑑定完畢，我可不上你的當。」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抽屜中的零食遞給康毅，說道：「給你，堵住你的嘴巴，免得去禍害別的女孩子。」
「姐，玉姐，你就是我親姐，天底下最親最親的親人。」康毅接下零食，滿臉感動，張開雙手，「請允許我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哎呀，爬遠點。」玉姐翻著白眼。
康毅沒有一點尷尬，向玉姐點了下頭，隨即往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向公司同事點頭問候。
「琳琳，你最近鍛鍊了嗎？身材跟那選美小姐似的。」
「嘻嘻。」
「妹子啊，聽哥一句勸，你得把腿露出來，那雙腿一露，哪個男人不心動。」
「哎呀，死鬼。」
在耀盛公司待了有一段時間，他已經熟悉公司同事，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和公司同事都很聊得來，特別是公司女同事。
沒別的，他的舌頭浄在恭維那些女生，即便是再丑，他也能誇得跟天仙一樣。
哪個女生抵擋得住他的恭維語言。
康毅不認同一句話，那就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他認為，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要想和女生打好關係，就得舔！
照死里舔！
當然，舔只是口頭上，千萬別在心裡也是舔，否則那就不是舔狗。
而是狗！
「嘻嘻，古姐。」康毅瞧見古欣桐坐在工位，認真工作，走到她邊上，一拍肩膀，「你簡直太美麗了，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娶你，太幸福了。」
古欣桐瞥了他一眼：「嫁給你行不？」
「行啊。」康毅眸子一亮，「真噠？」
「想得美！你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古欣桐向他翻了白眼。
康毅上下打量了下自己，旋即抬頭挺胸收腹，語氣中滿是意氣風發：「謝謝古姐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因為他的無恥，古欣桐深深吸了口氣，直接問道：「你有房嗎？你有」
還沒等她說完，康毅掏出一張房卡，開口道：「有啊，早已經開好了。」
「.」
二人之間旋即陷入一陣沉默，周圍有著輕輕的笑聲，顯而易見已經聽到了他倆之間的對話。
眼見古欣桐面色有些泛紅，康毅了解，那並非害羞，而是怒火攻心的前兆，他心中就一句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幹嘛呢，幹嘛呢，你們不好好工作，在這裡嘻嘻哈哈，還想不想要工資了。」正當此時，一聲沉重的聲音迴蕩於公司之中。
聽到聲音之後，看熱鬧的眾人頓時縮了縮腦袋，開始干自己手頭的工作。
只見李經理雙手背在後面，慢悠悠走了過來，看著康毅說道：「上班時間打情罵俏，你有沒有把公司規章制服放在眼裡？公司花大價錢請你來，是為公司創造利益的，而不是玩的。」
李經理是面試康毅的那個李經理，是耀盛公司的業務部經理，也是康毅的頂頭上司。
康毅面上浮現一絲微笑：「經理，我在向古姐請教如何和客戶聊天，讓客戶看見我們就像是看見了親人一樣。」
「請教？」李經理扯了扯嘴角，合著你倆請教到開房去了嗎？瞥了一眼古欣桐，「古欣桐是人力資源部的，哪裡懂得和客戶交流，你到我辦公室裡面來，我好好教教你，如何陪好客戶。」
說完之後，李經理一甩手，旋即往自己辦公室而去。
康毅舔了下嘴唇，回過頭望著古欣桐，以一種無奈的態度說道：「得，古姐，我又因為你被你「情人」仇視了，你得想下怎麼補償我。」
「去你的，滾！」
康毅躲過古欣桐的攻擊，走到自己工位，把一些列文件放下，隨即整理了下衣服，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態往李經理辦公室而去，
一邊走著，一邊向來往同事揮手示意，仿佛一去不復返似的。
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瞧得出來，李經理喜歡古欣桐，經常在她邊上晃悠，討好她。
但是古欣桐對於李經理沒有半點興趣。
而康毅和古欣桐玩得那麼好，加之二人一同上下班，並且還聽說二人住在一起，李經理心中不由對康毅產生了一份羨慕嫉妒恨的心理。
因為李經理是康毅上司，旋即前者把那份嫉妒心理發泄到他身上，經常無緣無故挑其毛病，一動不動就開始訓斥他。
因此，康毅進入公司之後，沒少被李經理單獨訓斥。
「你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有沒有把公司放在心裡，有沒有為公司著想？」
「我警告你，你再繼續這麼工作下去，距離你開除的日子就不遠了，別以為劉總照你進來，你就得意忘形。」
「你一個年輕人別太年輕氣盛，否則.」
那訓斥的聲音迴蕩於整個公司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