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慶功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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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勁深忍俊不禁,她近來很喜歡沖他耍小性子,少女語調軟軟的,撒起嬌來一點都不讓人覺得煩,他享受這種感覺,還時常故意招惹她。

  小姑娘見他面不改色,自己這屢試不爽的招數不起作用了,原本裝出來的委屈勁兒一下子真上頭了,氣鼓鼓地拿過桌上的果汁喝了兩口,而後幾筷子將他方才給她夾的菜全數丟回到他碗裡。

  男人揚揚眉,覺得這小妞生氣的模樣簡直可愛死了,他勾勾唇,又想要替她布新的菜。

  「不吃!」

  「不喜歡?」

  「不配吃,梁知不配。」

  她咬牙切齒故意念自己名字,傅勁深終於忍不住失笑,探過去想要捏捏她臉頰的手也被打了回來:「哪家小妞,脾氣這麼大?誰慣的,慣成這樣了?」

  梁知臉頰紅紅,抬眸瞪了他一眼,傅勁深立馬好聲好氣哄,那語調像是哄小孩一般細膩,生怕小祖宗記仇:「我慣的我慣的,我活該,不生氣了,嗯?我晚上輕點?」

  「?!」梁知桌下的腳忍不住踹了他一下。

  然而傅勁深這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白天事事慣著她,夜裡到了床上便翻臉變了樣,花上幾個小時把她折騰得服服帖帖,花樣百出地替自己把福利統統討回來。

  梁知被他欺負慘了,哭哭啼啼乖乖巧巧,然而第二天清醒過來,又默默在心裡給他記上一筆,兩天也不願搭理他。

  乾市傅少這輩子受過最多的白眼和冷落,大抵就是在他家小寶貝那了。

  小吵怡情。

  小姑娘這情緒一直持續到了慶功酒會那天,傅勁深當真沒開口要陪她一起去,梁知有意無意在他書房那轉了好幾回,他除了動手動腳逗逗她以外,連居家外套都不打算換。

  梁知走的時候書房的門關得砰砰響,傅勁深看著她離開的位置無奈地搖搖頭,然而眼底仍舊是滿滿的寵。

  周渠給她定了件禮服,她被助理的車接到公司時,造型師都已經就位。

  不得不說周渠在這個圈子裡混跡多年,自己又是白富美出身,審美比很多藝人的造型團隊要好,大氣有格調,經由她之手的禮服穿上往媒體前一走,幾乎版版是頭條,還是占了大板塊圖幅的那種,堪稱業內藝人著裝教科書。

  梁知第一眼見到那還未從人形立台上取下來的晚禮服時,也看著挪不開眼,淺青色裙擺垂落感十足,繁複的褶皺疊在身後,宛若雲朵般夢幻,腰間束得盈盈一握,胸前閃亮的小鑽一直點綴到小臂,雲層之上是星星點點,驚艷又靈動。

  這樣的禮服其實很考驗人的身材,小鑽之處沒有絲毫彈性,稍微胖上一分便無法穿上,梁知試穿的時候提心弔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禮服撐得破。

  然而她到底是對自己的好身材有所低估,造型師替她把禮服穿好之後,那完美的貼合度簡直是對她方才的膽戰心驚最大的嘲諷。

  小姑娘羞澀地往牆鏡前一看,蔥白的小手指捏著一點裙擺,臉頰微紅,上齒不自在地輕咬下唇。

  連站在她身後,見過無數大風大浪,向來淡定的周渠都忍不住感嘆,這傅少的女人當真是不可忽視的尤物,精緻如仙子降臨人間。

  梁知嬌羞地自我欣賞了一會兒,片刻後心中那股子緊張激動漸漸褪去,她動了動身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方才心裡只惦記自己穿不穿得進,眼下活動了一會兒才感覺到,這衣服前邊看起來稚氣保守,淑女大方,然而身後一片清涼,心形尖尖大開背一直拉到了盈盈細腰之處。

  屋內暖氣很足,她感覺不到冷,然而身後不著片褸這樣的大膽衣著,是她鮮少嘗試的,唯一一次便是那回去傅勁深的辦公室,可那會兒她搭了小外套,如今是要參加酒會的,定然沒有穿外套的機會。

  小姑娘羞得連白嫩的脖頸都攀上了紅暈,滿臉不自在地扭頭看周渠:「渠姐……」她期期艾艾。

  「好看。」周渠入這圈子太多年了,多開放的人都接觸過,自己心裡也沒有避諱,只是梁知那點小心思,她也明白。

  「太露了點……吧?」梁知垂著眸。

  「不會,這衣服天生適合你。」周渠揚揚眉,笑得爽朗,而後眼裡露出點狡黠,「你家傅總不是不願讓你做他女伴?」

  「嗯……」說到這個,梁知就委屈,周渠這麼一提,她難免沮喪。

  「晚上出去驚艷全場,氣死他!」

  梁知被她逗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也捏起小拳頭,心裡多了幾分底氣。


  周渠其實也藏了點自己的私心,梁知能這麼安逸又有生活規律地像個上班族似的在這個圈子裡混,傅勁深不插手是不可能的,只是前段時間他嫌她在家陪他的時間少了,偏執霸道的老毛病又忍不住犯了一次,在背後暗暗攔了她幾個工作,氣得周渠恨不得直闖傅氏大樓,然而她知道和傅勁深斗壓根是自討苦吃,哪怕背後有衡市周家撐腰,也沒這個必要,兩家到底還是交好的,她也明白事理。

  只是這女人怎麼說也是嬌生慣養長大,自小有周家護著,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她折騰不過傅勁深,卻也沒有忍氣吞聲的道理,只能稍稍欺負欺負自己手裡這小白兔,也讓他急一急,吃點苦頭。

  周渠淡定地在梁知身後把她那抹絕色拍下來,而後立馬發到傅勁深手機那頭:「傅太太驚艷全場,好些個年輕二世祖都虎視眈眈,傅少好眼光。」

  末了她立刻把手機關了,梁知那無辜的眼神探過來的時候,她還是稍微有些心虛的,畢竟方才才剛剛做完出賣她的事,周渠訕訕一笑,派人將她送往酒會現場,自己立馬扭頭就跑。

  慶功酒會現場有安啟在,梁知吃不了虧,周渠頂多是胡亂打打嘴炮,然而這也足夠讓那占有欲爆棚的大變態吃吃醋了,省得他沒事就把自家太太的工作往外推,他惹她,她也得回敬他一手。

  只是有些對不起自家小白兔,也不知那傅大少醋過之後,晚上會把她折騰得多慘,默哀。

  **

  傅勁深約了陸隨。

  梁知近來時不時會想起過去的一些小事,如今少女對他心無芥蒂,想起些什麼模糊不清的印象,便會興奮地來尋他說,她在為自己失而復得的記憶高興,然而傅勁深卻膽顫心驚。

  她對他的態度仍舊親近依賴,想來只是想起了些許瑣碎小事,可按照這情形下去,她也許會想起更多過去的種種。

  這段時間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太過美好,很多時候他夜裡會夢見梁知恢復記憶後找他興師問罪的模樣,更糟的是壓根不願再與他交流,重新想要逃離他身邊。

  他總覺得眼下美到不真切的幸福是他厚著臉皮偷來的,一旦夢醒了,他什麼也抓不住。

  前些天,他讓陸隨帶了先前給她治療的醫生過來,男人瞞著她,只說做做康復檢測,然而今天是出結果的日子,他有意避開她,讓她離真相遠一些。

  選擇性遺忘並沒有一個準確的道理來解釋,她如今身體很健康,生理上沒有任何後遺症,大抵是近來過得越發愜意,很多丟掉記憶開始逐漸恢復。

  「若是想要她一直遺忘下去,大抵是不能接觸之前刺激過她的事情。」陸隨臉上表情不是太好看,他頓了頓,又說,「但我並不建議,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強行扭轉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對她對你都是,如今你們感情這麼好,過去有再多的誤會,好好說說都能解開,況且說到底,我是她哥哥,怎麼說都該站在她那邊,深哥,順其自然,她也有心,捨不得你的。」

  傅勁深陰沉著臉沒說話。

  陸隨走了一會兒,他桌上隨意擺放的手機震了震,梁知不會找他那個號碼,他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並不太在意。

  然而屏幕亮了一秒,就快要滅掉的時候,傅勁深注意力一下被上頭那張照片吸引,他眯著眼,後槽牙緊咬著。

  他抹漂亮的背影顯然是他家小太太,漂亮得驚心動魄,然而那一大塊白嫩嫩的背就這麼裸在外頭算怎麼回事!

  他幾步走過去拿起來細看,周渠後頭陪的一句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男人胡亂扯了沙發上的西服外套套上,出門上車踩著油門直飈。

  梁知到達酒會的時候,是安啟領她進去的,哪怕她不是女主角,可他安導親自接人的待遇,那可比在場的任何一位大咖都要來得高。

  梁知記憶中是第一次出席這樣隆重的活動,身邊沒有周渠陪著,她還是有些膽怯的,見到安啟這個熟人的時候才稍稍放心下來,不過跟在他身邊的時候仍舊小心翼翼。

  少女一進到內堂便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今晚來的除了劇組人員,還不乏有業內幾家大型媒體,多方投資人,美名其曰慶功宴,實際上不過是人脈交際資源溝通罷了。

  然而她一進來,原本遊走在各個金大腿之間的女明星們瞬間黯然失色,男人們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這位近來天天掛在熱搜上的流量小花身上,春意黯然,心猿意馬。

  安啟斂了斂神色,壓低嗓音問:「你家男人怎麼能讓你穿這身出來?」

  「嗯?」梁知愣了愣,片刻後羞得不好意思抬頭,「他不知道……」


  要死哦,安啟只能默默祈禱她今晚這模樣別讓傅勁深知道。

  可是似乎祈禱壓根不起作用,他還沒來得及上台講幾句官方的慶功套話,會場門口便進來了個氣勢洶洶清冷挺拔的男人。

  他一身衣服隨意到沒有半點講究,壓根不像是要來參加酒會的模樣,然而即便如此,男人在眾多乾市富豪二世祖們當中依舊貴氣難掩,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貴圈大佬,旁的人想忽視都困難。

  他一進門,酒童便哆哆嗦嗦上前遞上杯子,傅勁深沒在意,眼神直勾勾盯著梁知那小模樣看。

  少女心虛地往後退了兩步,可轉念又一想,她穿漂亮裙子怎麼了!是他自己嫌棄她,不要她做女伴的!

  小姑娘傲氣地揚起下巴,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周圍不少人見著她這態度,都冷不丁倒吸一口氣。

  這小丫頭怕不是瘋了,才剛剛轉型小火一陣,這麼快就膨脹上天,連乾市傅少都不放在眼裡,敢當著面擺譜子?!

  傅勁深手心緊了緊,沒吭一聲。

  安啟尷尬地輕咳兩聲,繼續開場白。

  一整場酒會下來,無數的人走到傅勁深跟前攀談,都被他那黑臉嚇得卻步,唯有梁知膽大,仗著這男人不敢拿她怎麼著,有意無意地拿嫩生生的後背撩撥他,還提著裙擺跑到他面前,有恃無恐地打招呼:「先生好。」

  「這可是傅少,快敬酒。」一旁也不知道哪個狗腿子拼命給她介紹。

  「傅少好,我不太會喝酒呢……」她說話帶著點點鼻音,聽起來嗲得不行。

  一旁的狗腿子立馬呵斥:「不會也得喝!傅少面前,你以為在家裡呢?大家都得慣著你?」

  梁知縮了縮肩膀,傅勁深眉頭微微皺起,然而卻並沒有出手解圍,他知道她手中的只是果酒,換做別人都是當飲料來喝,度數不高不礙事。

  她癟癟嘴,小酌一口,然而那勾人的眼神讓傅勁深心下燥熱萬分。

  「我都喝了,傅少不喝一個嗎?」梁知氣他不替自己說話。

  狗腿子還不罷休:「你以為傅少是誰的面子都給的嗎!」

  傅勁深眼神灼灼地盯著她瞧,勾勾唇:「家裡太太管得嚴,不讓我和別的女人喝酒。」

  那狗腿子聽了才正想說句「聽見沒!」然而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那前一秒還說不和別的女人喝酒的傅總,下一秒便拿起酒杯碰了碰梁知的杯子,而後一飲而淨。

  臉打得是啪啪作響,梁知小傲嬌地瞪了狗腿子一眼,他咽了咽口水,灰溜溜地跑了。

  後半場梁知的腳步明顯有些飄了,眼神也變得游離起來,她知曉傅勁深就在自己不遠處守著,因而放心地全場悠悠轉轉,吃甜食配果酒,一點都不擔心醉。

  而傅勁深卻被她那穿著華裙裸.露在外頭光滑白嫩的後背撩撥了一晚上。

  眼見著她踉踉蹌蹌往最邊上的甜點區靠,男人站在貴賓通道的暗角出,一伸手,將人緊緊拉入黑暗中。

  梁知的小臉與他撞了個滿懷,鼻息間儘是熟悉於心的味道。

  梁知哼哼唧唧被他抱在懷中,下一秒天旋地轉,小姑娘一下被扛到肩頭,仍由她小腿怎麼踢,他一聲都不吭。

  酒店頂層有他專門的套房,他肩頭扛著她,按著電梯直達樓頂。

  「傅先生,我們不熟……」小姑娘醉意沉沉,膽子也越發的大。

  「不熟?嗯?」他寬厚的身子將人抵.在酒店套房門背後,手指捏著她下巴,眼神直勾勾盯著她看,「乖,叫老公。」

  梁知羞得滿臉通紅:「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呢……」

  男人啞著嗓:「傅太太連我也忘了?」

  「嗯……」她嗓音帶著嬌氣,聽起來勾得他心痒痒的。

  「那我勉為其難再教你叫一次。」他不僅要教她叫老公,還上下其手教她夫妻義務。

  小姑娘話音都帶著些顫:「不行的,我才18歲……」

  傅勁深感受著手心細嫩的觸感,啞著嗓輕笑:「不小了。」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梁知那星星點點的小鑽被扯得散落一地:「嗚嗚,裙子……」

  男人嗓音里只剩下抑制不住的燥:「買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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