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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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勁深冷著臉,梁知音調甜膩膩的惹得他心肝發顫。

  這小姑娘近來不知從哪學來的一套一套,好幾次勾得他把持不住。

  他心裡還記著她一會兒就得離開自己,心中藏著不快,可眼下送到面前的「小禮物」,他也還是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地下車庫光線昏暗,傅勁深也一點沒心軟,他身材高大,傾身過去的時候,遮擋了車窗外照射進來的大部分光亮。

  他周身透著的侵略意味很濃,梁知也不止一次地領教過他的能耐,此刻仰頭看他的時候,心中倒有些緊張害怕起來。

  然而方才紅著臉說要送禮物的人是她,送出去的禮物哪有再收回的道理。

  「別緊張,之前你也很喜歡的是不是?」他話語曖昧,修長的手指輕捏著她嬌俏的下巴。

  可是這哪一樣呢!這是外面不是家裡!

  可話是她自己說的,她只能認命地任由他肆意地拆起禮物來。

  傅勁深這一場「勉為其難」,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

  久到梁知都快出不了聲,忘記自己到底在哪了,他才微微滿足。

  少女軟綿綿地靠在副駕駛座里,一雙失神的眼睛濕漉漉的,小嘴癟著,渾身沒有一絲勁了。

  而剛剛吃飽喝足拆了三小時禮物的男人,倒是收起了方才的野勁,嘴角噙著笑,如沐春風,他大手握著她白皙細嫩的腳踝,耐心地替小姑娘將毛茸茸的打底褲重新穿回起來。

  他心裡顧念她一會兒就得上酒店,因而拆禮物的時候還耐著性子小心翼翼地將「包裝紙」玩好地保存下來,好在十二月的天氣寒涼,梁知怕冷,出門時穿的打底褲也厚實,經得起方才這麼折騰。

  小禮物沒了力氣,全程都由他伺候,傅勁深體貼地替她穿好衣服鞋襪時,她臉上還是一副小委屈樣,他做起這種事來的時候根本停不下來,往日裡的溫柔也盡數消失,事後饜足了,又溫聲湊到她身邊安撫。

  「寶貝,轉過來一下,嗯?」此刻梁知看都不願看他,別開眼神嘴唇緊抿,哪怕這頭的的確確是她起的,然而小丫頭脾氣上來了就沒有道理可講。

  「害羞啊?沒事,只有我看見呢。」他努力憋著笑。

  梁知回過頭,瞪了他好幾眼,他還在替她扣著扣子,而她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快使不上來了。

  見她沒吭聲,他又笑得痞氣了些,男人的虛榮心總是容易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滿足,比如他每回結束這事之後,看著梁知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心疼也確實心疼,可更多的是快意。

  「疼啊?看看,傷著沒?」他流氓脾性一點沒改,她沒了力氣,他看著總忍不住動手動腳。

  「傅勁深!」她快氣哭了,提著一口氣喊他名字,這男人還要不要臉了。

  他低低地笑。

  「好了,不鬧你,抱你上去?」

  「我自己走。」

  車庫裡沒人還好說,酒店裡人多眼雜,還有不少是今後得一同在劇組相處的工作人員和藝人,他不要臉她還要呢,好好地來開研討會,被男人抱上來算怎麼回事。

  於是傅勁深便慵懶地靠著背後皮質椅背,單手隨意插在褲子口袋裡,揚著眉,嘴角微微勾著,饒有興致地看著身旁小禮物努力支起身子,從隨行的背包里翻出鏡子來,照著仔細整理了一番自己,而後緩緩開了車門。

  然而腳踏到地面上的一瞬間,還是控制不住地軟了一下,傅勁深一直盯著她看,反應也快,傾過身去一掐住她的細腰將人扶穩。

  「還逞強?我抱抱你怎麼了,放心,這酒店在我名下,vip電梯裡只會有我們,沒其他人,抱你上去,帶我去你那間房認認門,嗯?」

  「我們可是封閉討論,你認了門也進不來的。」梁知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眼前這非要跟著自己的男人。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就見他眉毛一揚,滿臉桀驁不馴的模樣:「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去不了的地方。」

  這話倒也沒錯,整家酒店都是他,整個乾市都得看他臉色,他若是真想去哪,還不是輕而易舉。

  梁知無奈,可瞧見他那模樣,到真像自己狠心把他丟下了,她心裡也有很多不舍,哪怕此刻身下仍舊微微疼著,可還是惦記著他的好,小姑娘回身軟軟地鑽回車內,沖他勾勾手指頭,男人自然而然地俯身湊過去。

  她小手圈上他的脖頸,吧唧幾口親在他唇角和臉龐,而後溫軟地說:「傅先生好好在家陪球球,我很快就回來啦。」


  誰要陪那玩意!

  他心不甘情不願,扣著她腦袋又吻了片刻,而後鬆開來把人放走。

  小禮物走路姿勢都有些異樣,傅勁深想要下車,她似乎有感應似的命令:「腳收回去,不許跟我。」

  「......」

  堂堂乾市傅少還當真把那腳收了回去,眼神黏在她身上一臉無奈地笑。

  梁知的研討部分被安排在第三天,隔天她一個人閒著沒事,乖乖地呆在酒店房間裡,拿著剛收到劇本認認真真地讀了幾遍。

  她看過小說,因而看起劇本來比較快,然而改動的地方也不少,她拿了紅筆一一在旁邊標註,她端坐在書桌前,模樣看起來像個正正經經的小學生。

  身邊沒人陪她逗她,梁知看得專心,被劇本裡頭的劇情吸引,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平常這個時候若是在家裡,傅勁深也該來沒收她手機,給她一杯溫熱的牛奶,而後催著她睡覺。

  如今關機三四個小時的手機被鎖在床頭裡,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想來應該是打過的,她知道他忍不了太久。

  小姑娘心裡也念著他,劇本看到一半的時候,習慣性地伸手往桌旁一探,手握一空,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家裡,身邊沒人會像傅勁深一樣,時時刻刻替她準備著洗淨切好的水果和小零食。

  想到這,她眼眶微紅,心裡卻是滿滿的。

  不知不覺,這個男人已經漸漸地融入了她的生命中,她十八歲之前沒有想過自己離了誰就會活不了,哪怕高三那年爸爸和奶奶與她斷了關係,她也沒再見過自小寵愛自己的哥哥,可那會兒心裡除了不安和些許難過,倒不會想如今離開他一陣子就想念得緊。

  也許從小她的觀念里就知道,自己不屬於那個家,然而傅勁深,是真真切切接納她疼愛她,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的男人。

  有他在的地方,是她的家呀。

  而她此刻思念的情感,倒是與方才劇本中如月生前的情感極為相似。

  對於演員來說,劇本理解得越發透徹,對於劇中人物的情感能夠感同身受,在塑造角色上的時候是相當有幫助的。

  劇本讀得順利、她心中隱隱對將要來的研討會開始期待。

  晚上含著對傅勁深的念想踏踏實實地睡著了,而公司那邊,傅市總裁辦公室燈火通明,沒她在的家就沒什麼意思,倒不如提前將往後幾日的工作做完,七天之後她研討會結束要回來的日子,也正好是兩人結婚整三年的紀念日。

  過去這日子是她心中的恨,哪怕他心裡惦記著要過,她也從來不曾配合。

  如今倒是能提上日程,他工作之餘便在考慮著到了那天,該帶她怎麼過。

  三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結婚紀念日,他也沒有經驗,只是每每想到一個點子就會設想梁知的反應,而後淡淡地偷著樂。

  夜裡過了十二點,他摸出電話,周靖航遠在境外打來電話。

  「今天的礦挖夠了?」

  周靖航就差沒吐出血來了。

  「深哥,關姐上鉤了。」

  傅勁深面不改色,然而還是能感覺得到他態度嚴肅了不少:「什麼時候?」

  「就今晚,你讓我查的那批藥也查到了,就是他們這夥人弄的,說是無色無味但是下足量了能欲.火焚身,完事之後怕是一頭牛也頂不住。」他頓了頓,想著將功贖罪,語速有些快,恨不得馬上把這些天查到的東西一口氣全說了:「這塊地方亂得很,也沒人管制,好多這些歪門邪道的玩意都在這折騰,深哥,不是我說,我一大老爺們在這都有點害怕,那關姐怎麼這麼牛逼呢!」

  「有錢人惜命,沒錢人博命,橫豎是為錢。」他淡淡道。

  「那東西......傷人嗎。」他到底還是問出這話來。

  「量足了傷,不過量不足,也起不了什麼效果……」周靖航隨口一說。

  傅勁深斂了斂神色。

  當初他在梁知車禍時的包里發現了這包藥,裹在上頭的塑料紙條里用射燈照射之下才能看見的一排字里寫著:量一定要足,別讓傅勁深在你還沒來得及跑的時候就清醒過來,他不是一般人,能放多放。

  上頭沒有說明危害,可見梁知大概是不知情的,然而他的小寶貝或許還是怕藥傷人,放的時候沒敢多放,意思性地點了一些,看著他被勾得失魂的模樣便立馬收手,她壓根不知道她放的那點劑量和沒放一個樣子,傅勁深眼底的欲,完完全全是因為她,而非什麼藥水。


  他眼下也想不通梁知到底是因為與生俱來善良的人性美德使然,哪怕死也要逃開他,好不容易弄到這種藥,卻連達到效果的劑量都捨不得放,亦或許是因為愛?

  她心裡到底是捨不得傷他的嗎?

  男人笑笑,不再做這可笑的設想。

  只是不管因為什麼緣故,好在藥起不了效果,他絲毫沒有一丁點道德地陪著她演了一場戲,品嘗了一次小姑娘的主動,而後再淡定自若地將即將逃跑的她抓回來,他要讓她知道,想要逃開他身邊是不可能的。

  「盯好她,一個都別留。」

  「放心好了深哥,這點事我還是能辦好的。」

  「那什麼,深哥,非洲太陽可太曬了......」

  傅勁深扯嘴笑了聲:「事情辦完了派人接你回來。」

  周靖航感動得淚流滿面:「嗚嗚嗚!深哥我他媽愛死你了!!!」

  傅勁深淡淡道:「回頭把你挖的礦帶回來給大夥瞧瞧,挨家挨戶給人送點,也算你周少沒白挖。」

  周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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